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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極樂山莊(九)

火光映紅了整個黑夜,四周的山賊忙作一團,大呼:“走水了。救火啊….!!”尖叫聲此起彼伏。王明望著臺下的一切,難免有些舍不得,可是為了另一個開始,他和兄弟們必須舍得。

宋然卻是臉色變了又變,居然是牢房著了火,離哥他們還在那里。想知道這,身子急速向牢房方向奔去。卻不想一道身影攔在他的身前。

“王莊主?難道你想食言?”宋然冷冷的說道。

“一切都結束了,我說過放你一條命的,趁我看你還順眼之前趕緊消失。后面的事情最好不要插手。”

“哼,如果離哥他們出了什么事,就算搭上我這條命又能怎樣。”宋然突然一個健步撞進王明的懷里,宋然沒想到,王雙居然沒有躲閃,可是接觸的一瞬間他感到似乎撞進一團棉花,毫無力量。宋然臉色不變,詭異的步法,飄忽著閃到一邊,二話不說,雙手連連變換,四周隨著宋然手勢不停的變換,已是厲風四起。道道幻影像是扼住周圍一切的生命力量,帶著些鬼氣不停地漲著。

“好恐怖的招勢。”王雙臉色大變,渾身感到難受,像是有一雙手操控著自己,身體慢慢不受控制。

宋然這是已是臉色蒼白,他知道他不能停下來,這招‘鬼手’的勢還沒到足以掌握一切的地步,忠叔告誡過他,不要輕易使出這一招,如果‘鬼手’的勢不夠,便不足以使出這一招,同樣若超出‘鬼手’的勢也不足以使出這招的力量,引而不發,最是傷身。所以關鍵是把握鬼手氣勢的臨界點。

此時的王雙,感到無比的恐懼,這樣的招式,他從來沒有見過,他從來沒有感到他的觸覺是如此的靈敏,他能感到一種無形的大手不時的滑過他的身體,而每一次滑過都像是帶走他體內的生命。這種氣勢向一座無形的大山壓著他,使他喘不過氣。

“王二,王明,救我!”王雙使出最后力量,大聲呼道。

“大哥,大哥。”宋然看著王二王明的到來,心下哀嘆不已,鬼手雖然強大,卻也存在著致命的缺點,若氣場內突然闖進別的人,那么臨界點更難把握,最重要的是,他已經無力維持這樣的氣場。

宋然臉色煞白的吐出一口鮮血。

“呼呼,這小子的招式好詭異。如果不是你們,我今天就死在這小子手上了。”王明大口的喘著氣。

“大哥,看我怎么滅了他。”王二提著他的鬼頭刀,又快又狠得劈向宋然。

宋然卻突然笑了,因為一只臂肘狠狠的頂在王二的肚子上,一道身影橫插在宋然與王二之間。

“你既然來了,那么離哥也一定好的不得了。”宋然瞇著眼睛笑了笑,只是鮮血伴著他的笑聲不時的順著他的嘴角流下來,浸濕了那雪白的衣衫。

“后面!”阿東淡淡的說道。然后他只是輕輕的推了推,王二便像死豬一樣倒在了地上。

“你,你們…..我真后悔為什么當初不一刀砍了你們。”王雙恨恨的說道。

“如果當初你真這么做了,也許你會更后悔。”

一陣強大的氣勢吞噬著整個空間,王雙王明臉色大變,然后他們看到一個妖異的男子慢慢走近。宋然輕輕的閉上眼,慢慢感受著這種氣勢的強橫與暴虐。

“原來你也會這一招,我總算有知道你的一項本領了。”宋然靠在樹旁,搖著頭說道。

“我也很驚訝,原來我會的你真的也都會。”我扯動著嘴角。

“哈哈,這個一點都不好笑,你能不能讓我看看這招的威力?”

“不用收表演費么?”

宋然睜開眼環顧四周,“不用,反正都是自己人。”說完便笑了起來,掌握自己命運的時間真好,也許還會有下一段旅行吧。

詭異的,氣場的氣勢猛地一變,王明王雙二人如殺豬般慘叫起來,二人身上比沒有傷口,卻像是有人拿把刀慢慢的宰割他們。突然慘叫聲停止,二人渾身像涂了一層白蠟,最后虛晃幾下便倒在地上一動不動。阿東臉色卻是一片煞白,這么詭異的死法,他是第一次看到。

“是不是很好看?”我愣愣的盯著地上的尸體,喃喃的說著。

“離哥,你怎么了?”宋然看出有些不對。

我腦中充滿了紅與黑,紅的如粘稠的血漿不停地翻滾著,黑色如地獄中的鬼氣發出凄厲的慘叫聲。

“是不是很好看?是不是….”我吃吃的笑道。

“離哥,你醒醒!離哥!”宋然大驚。阿東也是無比緊張的看著我。

“呔!!!”一陣陣獅吼聲傳來,我的面前卻出現一位老人。

“醒來!”老人一掌拍在我的背上,一口鮮血從我嘴里吐了出來。

“是你,牛老頭兒!你把離哥怎么了?”宋然喝道。

阿東卻早已動手,一拳狠狠的擊打在老人的胸前。老人一手攔住,順勢一腳踢飛阿東。

“阿東,住手。”我悠悠醒來,“謝謝前輩相助。”

“哼,還知道道謝。我且問你,你可是明月樓的人?即便不是明月樓的人想必也有點關系。”牛大海冷冷的說道。

我和宋然對視一眼,“不錯,是有點關系。不知前輩如何得知?”

“哼,鬼手!難道你們不知道這是禁術么?教你們的人難道沒有告訴你們使用這招多么危險?”

“禁術?難道牛老頭兒你是明月樓的人?”宋然剛說完,嘴早已被牛大海的雙手給堵住了。

“噓!”牛大海搖搖頭,“這話不能亂說,總之以后你們少提明月樓的事,那個禁術還是少用為好。我先走一步,牛家完了,唉!”

“想走?沒那么容易!”一道青色身影從天而降,迎向牛大海,阻擋了他的去路。是慕容淵,隨著他的出現,周圍突然出現了許多黑衣蒙面的大漢。我知道我們被包圍了。

“原來你還沒有死?”慕容淵看了看我,一臉的驚奇。

“很慶幸我還活著。你是不是很失望?”

“我為什么要失望?你能活著那是你的本事。待會兒,如果你還能活著走出去的話,我會更加佩服你。”慕容淵淡淡說道,“牛大海,你還想逃么。”

“嘿嘿,小子,老子的命也不是那么好拿的。”

“上!給我拿下他。”眾黑衣人井然有序,一張大網突地罩向牛大海,牛大海臉色大變,他知道這天絲網的厲害,身手不斷的躲閃著,黑衣人不時的被牛大海掌斃。

“再上!”慕容淵依然平靜。

牛大海漸漸感到體力不支,卻不放棄自己的生命。他深吸一口氣,掌風凜凜,瞬時幾個黑衣大漢倒在他的掌下。

慕容淵突然動了,劍出,帶動一片漣漪,劍招很慢,卻溫柔至極,如姑娘的溫柔的小手,等你迷醉其中的時候,卻已扼住你的咽喉。

這也許是我見過的最美的一劍,也是最可怕的一劍。

牛大海與慕容淵交身而過,倒下去的必然是牛大海,因為慕容淵正在擦拭他的劍。

牛大海的臉上出奇的平靜,只是朝著我笑了笑,便到了下去,傷口在左胸,很小,鮮血卻流得很快。我不知道,他為什么笑,笑有很多含義,我當然不知道他想表達的含義,可是我知道我的命是他救的,而我是個有恩必報的人,所以我決定殺了慕容淵。現在不行,也許將來可以,如果我還能活著的話。

“他為什么不用那一招?”宋然平靜的看著我。

“也許,他不想暴露他的身份?”

“可是,他就要死了,世上還有什么比自己的性命還重要?”宋然翹起嘴角,嘲笑著。

“原則,諾言。”

“狗屁。我以為你答不上來的,可是你居然說出來了。你說過要帶情兒走的,為了這個我可以把命搭上,可是情兒呢,她又在哪里?”宋然眼里滿是嘲笑。

“她說她要回家。”我平靜的說道。

“回家?啊哈哈,站在你面前也是個姓慕容的,你說他怎么樣?”

“很陰險,很虛偽。”

“那你說那個所謂的家,是不是很安全?”

“不是。”

“那你為什么還要放她走?”

“我不知道,不過我現在明白,你在意的不是我為什么不帶她走,而是你自己很在意她在你心中的位置。”

“不錯,原來還是你了解我。”

“我又怎么會看不出來?”我苦笑不已。

“你們不要說了!”是情兒。情兒的臉上帶著淚水,眼睛微紅,有一種說不出的凄美。

“你們把我當什么了,我的是為什么要你管。”情兒說著上前狠狠的給了宋然一巴掌,宋然沒有躲閃,他只是淡淡的看著近在眼前的情兒,眼里卻掩飾不住萬般的情意,這一刻他放開自己的心扉,不在掩藏什么。

“我說過要回去,這是我自己的決定。”

“我不會讓你回去,因為你會后悔的。”

“你……!”情兒有些生氣。

“喂,我表姐為什么要跟你走,還有你竟敢說我們慕容家很虛偽,很陰險。虧我救了你們。哼,本小姐就教訓教訓你。”蕭蕭抿著嘴,兩腮微紅,越想越氣,可是就連她生氣的樣子居然也都這么的可愛。

“蕭蕭,你回來。我們家的事還輪不到外人插手。”慕容淵一把拉住蕭蕭。“他們跑不了的。”

“我們必須離開,你知道的,所以無論我做什么都請你原諒我。”我對情兒說道。

“無論做什么我都原諒你。”情兒笑了笑。她明白‘我們’的含義,曾經她也是‘我們’中的一員。一把匕首已經抵在了她的脖子上。

“離哥,你…..”宋然睜大眼睛,卻又突然瞇了下去。慕容淵也很是驚訝,卻也是笑著,眼里居然還有一絲的佩服。

“為什么,為什么要拿她當人質?”宋然冷冷的說道。

我的手抖了一下,卻依然停在情兒的脖子上,“你們走,我留下。”我看著宋然,宋然默然。突然他瘋一般的沖向慕容淵,慕容淵冷笑著,身手一擋,一腳便把宋然又踢了回來。

“不要這樣,你的傷很重。”情兒驚呼。

我只是平靜的看著,他想劫持慕容淵,換回情兒的角色,可是他沒有這個能力,所以他在做傻事。宋然居然又站了起來,當他再一次被踢倒得時候,慕容淵的劍卻已拔出。

“我知道你不會真的傷害情兒,所以你劫持的對象錯了,而且大錯特錯。”慕容淵的劍慢慢的劃向宋然的脖子,阿東突然擋在宋然的面前,劍已經刺入他的身體,他沒有發出任何聲音,這樣的痛,他不知應經經歷了多少次,他的雙手緊緊的夾著劍身。慕容淵感到劍身被一定磐石緊緊的控住,無限的壓力從劍身蔓延到他的全身,所以他不得不棄劍。只是他棄劍的一瞬間他的手里又多了一把劍,見從哪來的?阿東的眼里充滿了驚訝,我卻知道這柄閃著寒光的劍從劍身出來,劍中劍!

死亡,阿東經歷了很多,他記得曾經有兩頭餓狼追著他,他也餓得沒有力氣了,可是他必須跑,在這個殘酷的環境里,他必須學會掙扎,否則,他便看不到明天的太陽。太陽很毒,阿東停了下來,他想積聚他最后的力量拼搏一把,那兩頭狼在不遠處也停了下了,幽幽的盯著阿東。阿東卻突然笑了,因為一只狼晃晃悠悠的倒在了地上,另一支狼用頭拱了拱那狼的尸體,嗚嗚的昂首悲鳴。狼看了看阿東,嗚咽著轉身離去。阿東看著那孤獨的背影,卻怎么也笑不出來。他埋了狼的尸首,繼續他的死亡之旅,然后他碰到了他平生的第一個女人。女人沒有穿過裙子,而且喜歡叼著一根不知名的花草望著蒼茫的草原。那時他也便叼著一根花草看著他的女人。

他不知道為什么想到這些,也許這是唯一能讓他扯動嘴角的回憶。

慕容淵有些奇怪,他不知道為什么人臨死的時候總會無意間的在笑,難道是為了讓自己死的好看一點?可是他的笑一點都不好看,不僅不好看,而且難看的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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