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擺攤

四個月后

經歷過四個月的生活，葉玄大概弄明白了他流落到了什么地方。

這是一處凡人界，名為地球，完全感應不到靈氣，因此葉玄身上的暗傷到現在都沒有辦法進行恢復，好在其肉身基本上無礙了。

最初葉玄在荒郊野外呆了長達一個月之久，也是納悶了許久，就算是凡人界，不至于一點靈氣都見不到。

光靠想肯定是沒有用的，葉玄決定還是世俗中去尋找答案，幾經波折后，葉玄路遇不平救了一位姑娘，對方見葉玄完全不諳人事，便帶葉玄回到了自己租的小院子里，之后，葉玄也就索性住在了這里。

“葉玄，你要的朱砂，黃紙，桃木板都給你買回來了。”

剛進院落，黃婧就見葉玄在院子里擺弄一些奇奇怪怪的花草，葉玄見黃婧回來了，點了點頭，接過黃婧手里的東西，便進了屋子客廳，將黃婧買回的黃紙和桃木板鋪于桌子上，接著用手蘸了朱砂，徑直便在黃紙上面畫了起來。

黃婧見此，也是一愣，原本以為葉玄叮囑她買這些是要干什么，結果是畫符。

“嗨，葉玄，你畫這個干嗎？”

看了一眼黃婧，葉玄開口說道。

“這個符能治病。”

葉玄話音落下，手指也在黃紙上收尾，一幅流暢的符文躍然于黃紙之上，黃婧看著不禁覺得神奇，葉玄又開始畫了一張。

“葉玄，你這個符畫的和電視上怎么不一樣啊。”黃婧忍不住開口問道。

“我這個符能辟邪，不是電視上面那些凡物能比的。”

見葉玄如此說，黃婧也是噗嗤一笑，引得葉玄側目，旋即黃婧哎了一聲，便走開了。現代都什么社會了，誰還信這個玩意兒啊？不過因為葉玄救了自己，除了給葉玄一個住的地方，其他的黃婧什么都沒幫過葉玄，很多時候，黃婧能明顯感覺葉玄和這個社會格格不入，連手機這種東西葉玄都不知道，你說得是什么樣的人才能活成這樣？

反正葉玄是一個奇怪的人，身高一米八不到，星眉劍目，樣子雖然不說帥氣，但菱角分明很是耐看。

想了想，黃婧也就不管葉玄了，見怪不怪，拿著自己的平板電腦洗了個蘋果就坐在葉玄旁邊的沙發上面開始追劇。

一連畫了四張回春符，一張辟邪符，葉玄便感覺雙目干澀，頓時，心里也是忍不住吐槽，這要是放在修真界，隨便畫個千八百張的，還不是手到擒來。

收好剛剛畫完成的符，葉玄見黃婧還在看電視，便開口說道。

“我出去一趟。”

黃婧頭都沒有抬應了聲嗯，隨后，葉玄便出了門。

天津東臨渤海，北依燕山，從古至今，這里便是國之重鎮，加上現代化港口開發，所以來往天津的人是絡繹不絕。

正直中午時分，炎熱夏季，天津街頭依然車水馬龍，葉玄找了處小攤販集中處，便開始擺攤，之前他有嘗試過在別的地方擺攤一些花花草草的，但都被黃婧撞見攔住了，告訴他擺攤只能在這一處，這么一說，葉玄便理解了。

離葉玄附近擺攤位不是賣水果小吃的，就是賣一些稀奇古怪的古玩物品或者一些鹿茸虎鞭之類的，因此，有葉玄這么一個在這里擺攤賣符的，一點都不出眾，整個下午過來，連個過來看新鮮的路人都沒有，反而隔壁賣鹿茸虎鞭的攤位賣出了一兩件。

看了看自己手里的符，天也漸漸黑了下來，葉玄收攤回到住處。

葉玄一回住處，就看見黃婧穿著粉紅色熊娃娃睡衣，躺在沙發上看電視，手里拿著一袋薯片，津津有味的追劇。

“一個都沒賣出去吧。”

“你怎么知道？”

對于黃婧的問題，葉玄也是一愣，不明所以。按理說他的符絕對是比鹿茸虎鞭要好的，但是就是沒人詢問。

“嗨，你也不看看都什么社會了，早八百年還有人信你這套，現在什么概念？醫學科技發達，誰還信你這個東西啊。”

黃婧說完還忍不住對著葉玄翻了個白眼。

......

接下來，葉玄一連堅持擺了七天，過程中確實有兩三個人前來詢問，但都是一副騙子眼神看著葉玄，為此，葉玄也是尷尬，只能歸根于這處凡人界落后了，連這種基礎的符箓都認不出。

“咦，是你。”

正低頭整理符文的葉玄一抬頭，便看見了當初自己醒來時第一眼看見的女孩兒，身邊還跟著一位差不多年紀的姑娘。

“你當時從哪里走的？你怎么從我家走的？”不等葉玄說話，女孩兒一通逼問。見到葉玄在收拾攤位上的符文，頓時氣不打一處來，繼續說道。

“哦，你是個江湖騙子啊？哈哈哈，笑死我了，還賣符，你以為你是茅山道士，還是鬼谷子啊？”

“好了，芊芊，人家不也沒招惹你嘛，這次我們是來找一些偏方治病的，趕緊走吧。”

見面前女孩兒的奚落，葉玄也是無語，當時那天他知道是個意外，后來對方喊來了一幫警察，要不是黃婧告訴過他民警這個事情，他還以為對方喊了一群人追殺自己呢。

“好吧，楚嵐。”

接著，沖著葉玄做了一個鬼臉，開口說道。

“算你好運，不然私闖名宅犯法的知不知道？”說完便轉身挽著身邊姑娘離去。

“等一等。”葉玄開口喊道。

“干嘛？”兩名女孩兒一同回頭看著葉玄。

葉玄看著楚嵐，對方似乎對葉玄喊住她們有些意外，眉頭微擰。

“你是不是尋找偏方治病？你只要買我的符就可以了，誰患病了，將這個桃木制成的符箓燒掉泡水喝即可痊愈。”

葉玄話音落下，叫楚嵐的女孩兒憂郁的臉色一喜，不過一剎，臉色便冷了下來，冷哼一聲。

“芊芊，我們走，這人肯定是聽到我們剛剛說的話，才如此說的。”話說完，二人便相互挽手而去，留了一雙背影給葉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