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009)你是不是該表示一下
書名: 三嫁囚君心作者名: 夢之渡本章字數: 2546字更新時間: 2020-10-23 16:41:35
“怎么還不帶路?”
被拓跋翊一雙眸子盯的瘆得慌,郁九傾忍不住開口打斷了他的思緒。
“本王心情不好,此刻并不想去。”
“……”郁九傾真是恨不得上前痛打他一頓,面紗下咬牙切齒,一雙眼睛卻是泛著笑意,“那請問高貴的王,您要怎么才能開心呢。”
沉著冷靜,圓滑世故。卻對身份權力富貴,絲毫沒有放在眼中。這樣的一個女人,到底是什么身份?又為何會出現在此?
“先跳個舞來看看。”一張薄唇里淡淡吐出幾個字,很快消失在風里。
他說什么?先跳個舞來看看?跳你個大頭鬼啊!她郁九傾是那種叫跳舞就跳舞的人嗎?想看她跳舞,也得受得住才行。
郁九傾手握成拳,怒瞪拓跋翊。半晌后,像是下了很大的決心一般,一低頭一抬眸,嘴角瞬間一勾,扯出一個燦爛無比的笑容。手一揮,比出一個二,從眼前劃過,口中念念有詞道:“兩只小蜜蜂呀,飛在花叢中啊,左飛飛,右飛飛。飛呀,啪啪,飛呀,啪啪……”
邊念,邊用手比翅膀,就當是在現代跟人劃拳了唄。扇巴掌的動作也是對著拓跋翊,兩眼瞪得圓圓的。
一陣涼風吹過,拓跋翊的護衛身子筆直,神情卻是在風中凌亂,憋著笑意,臉漲得通紅。
而拓跋翊本人,卻是眉心直跳,這女人比劃的什么鬼。這也能叫跳舞?他真是想把她腦子撬開看看,看看她到底知不知道什么叫形象!
“怎么樣,驚不驚喜意不意外?”郁九傾看著拓跋翊俊俏的臉蛋上那一抹破碎的神情,頗為得意。厚臉皮的湊上前去,故意用一種極為諂媚的眼神,“深情”的凝望著他。
“噗——”有一名護衛實在是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拓跋翊回頭怒瞪那護衛一眼,甩手向宸王行營的反方向走去。
“喂,你是不是走錯方向了?”
聞言,拓跋翊步伐不停,只淡淡開口道:“過來,本王明日會去,你最好不要讓本王改了主意。”
郁九傾眉頭皺了皺,看著那一身白色錦袍隨風輕舞,頓了頓,卻是沒有說什么,靜靜跟了上去。只因為,她看見了拓跋翊在轉身的那一瞬,一雙本邪魅的眸子卻蕩著不合拍的落寞和滄桑。
不過二十出頭的年紀,便成為桑蘭的王者,縱然表面風光無限,游刃有余,背后必定也有不為人知的心酸,否則怎么會有昨夜之事?想到此,她有些不由的同情起拓跋翊。
只是每個人都有自己要走的路,自己要肩負的責任,無論多難都必須走下去。何況他還是桑蘭的王。
團子此刻并無危險,那忍一日也無妨,況且拓跋翊此舉不管是不是有目的的,也是卻是能幫到她不引起任何關注進到宸王行營。所以她沒必要計較那么多,畢竟明日找到團子之后,大家就要橋歸橋,路歸路。
在郁九傾隨著拓跋翊離開之后不久,團子跟著慕奕宸到了帳外,看著那小馬駒,眼睛發亮,視線在在馬群中來回的穿梭。突然噌的止住,落在了一匹不太起眼的小馬駒身上。不管不顧的沖了出去。
馬鳴四起,要不是慕奕宸動作快,一把將他撈了回來,團子怕是早被踩在馬蹄之下了。
“柔蘭這是何意?”墨旋站在一側,看到慕奕宸陰霾的臉色,開口問到。
“哼,不懂便不要說話,這可都是上好的馬匹。”達布雙手背在身后,滿是不屑的看了墨旋一眼。
“末將不才,卻也知道這馬雖好,卻是上不了戰場。可末將卻記得柔蘭承諾進貢的是上好的戰馬。莫不是想食言?”
“本將軍何曾說過這是進貢的戰馬?”達布轉臉挑釁的看著慕奕宸,“為表誠意,這批上好的母馬和馬駒,我柔蘭也準備進貢給大涼,永保我兩國友好。不過——”
達布頓了頓,本以為慕奕宸多少會有些在意,沒想到他一臉平靜,仿似根本沒聽他說話。自討了沒趣,卻也不能不將話說完,轉了目光到他身后,“不過,我要和你賭一局。”
“賭什么?”一小將見不得達布那一小番邦將領耀武揚威的樣子,心急口快的說了出來。
此話一出,慕奕宸和達布同時變了臉色。慕奕宸眼眸沉了下去,看了一眼那說話的小將。而達布則是一臉得逞的意味。
“這五百匹馬駒,分別是這五百匹母馬的子嗣。若你們能準確的分辨出這五百匹母馬和五百匹馬駒中,誰是誰的親生之母,就算你們贏,這一千匹良駒我們柔蘭雙手奉上。若不然……”
“不然如何?”
“若是你們輸了,就免了今年柔蘭的進貢!”
“你……”大涼的將士被氣的咬牙切齒,剛準備開口,卻看慕奕宸抬了抬手。
“一千匹戰馬,換一千匹母馬和馬駒。你們柔然莫不是沒有教算術的師傅?不懂何為等價交易?”
達布皺了皺眉,這該死的慕奕宸果然不好對付,心下有些忐忑,正醞釀如何回答,卻聽一奶聲奶氣的聲音說道:“恩,這個我學過!一千匹戰馬,換一千匹母馬和馬駒,再加五十萬兩白銀。”
五十萬兩白銀,你怎么不去搶!達布怒瞪團子,而后者卻徑直忽略,繼續說道:“我娘親說了,母馬和馬駒才百兩不到,一匹良駒價值千金,算算一千匹應該是……算了,跟你說你也不懂!就收你五十萬兩白銀算了,就當讓著你們了。”
曾經他在集市上看中一匹馬駒,郁九傾便是這樣告訴他的。但他哪里知道,這純粹是因為郁九傾不想給他買馬駒,胡編亂造出來的。
團子說的一本正經,一旁的墨旋卻是險些笑出聲來,明明自己算不清吧!馬駒雖然不及戰馬,哪里有你說的那般不值錢!價值千金的,那是像獅子驄這般的寶馬吧!再好的戰馬也沒法相提并論啊,拿著獅子驄的市價獅子大開口,說的還跟自己吃多大虧一般。
達布一臉豬肝色,正準備開口反駁,卻被慕奕宸搶先了一步道:“怎么?不是將軍提出的賭局,如今不敢玩了?”
哼!達布咬碎一口銀牙,恨不手撕了面前一大一小。看著他們均是一臉正經,絲毫沒有獅子大開口坑人,只不過說了一番事實一般,達布氣的說不出話。
夢然他眼神閃了閃,這一大一小兩人竟有三四分相似,皺了皺眉,莫不是傳言是真的,那小子是慕奕宸的兒子?他雙眼瞇了瞇,閃過一絲算計,他冷哼了一聲,他就不信有人能將五百匹馬都分辨清楚毫不出錯。這可是連他們桑蘭最牛的養馬官都做不到!
想著松了一口氣,對著慕奕宸擠出一絲難看的笑意,“哼,本將軍倒是不介意,不過大涼國看個馬,不會要宸王親自來吧!”
慕奕宸一雙眼眸淡淡的看了一眼已然不淡定的達布,嘴角勾了勾:“自然,墨旋此事交于你,本王不插手。呈上紙筆給將軍,免得將軍擔驚受怕。”
額,墨旋頓時覺得一陣頭昏腦脹。他確實會認馬,可是辨認那匹馬駒是哪匹母馬生的,這不是為難他么?要是找不到人解決此題,他可成千古罪人了。爺,你不能把屬下往深淵里推啊!
他祈求的看向慕奕宸,而后者全然沒有注意到他,而是低頭有些詢問之意的看著扯住自己袖口的團子。
“帥大叔!”團子掃了一眼馬群,扯了扯慕奕宸的衣袖,壓低了聲音問道,“我剛幫了你,你是不是得表示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