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011)不安穩的夜
書名: 三嫁囚君心作者名: 夢之渡本章字數: 2772字更新時間: 2020-10-23 16:41:35
團子被這一眼瞪的打了個冷顫,嗚……好可怕。他今天怎么如此委屈,都怪墨大叔,要不是他這么笨,怎么會需要他跑出來。也不會被那丑八怪瞪了!
想著,眼睛在人群中滋溜溜的掃過,卻見墨旋看著達布落敗而去,松了口氣,臉上浮現著笑意。小眼睛一瞇,閃過一道精光。
墨旋正欲融入四周高興的氛圍之中時,聽身后有人叫他。
“墨大叔!”
墨旋轉身看著身后掛著燦爛笑意看著自己的團子,心中卻咯噔一下,隱隱有種不妙的感覺涌上心頭。
“墨大叔你蹲下,再這樣仰著脖子,我的脖子該斷了。我的腦袋掉在地上,咕嚕一下,多么可怕呀!”
你當你脖子是泥捏的啊,這么容易句斷了。墨旋嘴角狠狠的抽了抽,卻是不自覺的蹲了下去。
而團子見他蹲下,抬手將手中的藥丸,喂入了他嘴里……
墨旋都還未來的及做出反應,那藥丸便融化在了口中,他一臉震驚,悔不當初蹲了下來,他怎么就忘了,這小子給玄鷹和小公子下藥的事兒了?捂著脖子,面色憋的潮紅,“你給我吃了什么?”
團子卻不想告訴他,高傲的揚了揚小腦袋,心滿意足的拍拍小手,轉身卻對上慕奕宸一雙審視的黑眸,一個冷顫愣在了原地,有些心虛。
“你給墨旋吃的什么?”
團子眨巴著眼睛,心中胡亂猜測著。他不會要揍自己吧?他不會要把自己丟出去吧?他不會食言把小馬駒收回去吧……
心中閃過無數個想法,兩只小手交疊,食指在身后不停的打著圈。
“你的馬駒不想要了?”
他就知道!團子瞪著雙眼,鼓起腮幫子,狠狠瞪著慕奕宸,極不情愿的從口中擠出兩個字,“瀉藥!”
與此同時,墨旋的肚子里傳來一陣陣不舒服的咕嚕聲,他臉色一白,來不及向慕奕宸告退,便轉過身就跑去找茅廁了。
能讓玄鷹,墨旋都在他手上吃了虧,到是個有本事的。下的只是瀉藥,也是個有分寸的。慕奕宸瞇著眼打量面前的小人,他真的只是隨心所欲么?也不知道這孩子的父母到底是什么樣的人,竟能教的出這樣有趣,知進退的孩子。
“阿嚏!”
郁九傾揉了揉鼻子,最近這是怎么了?總覺得脊背發涼是怎么回事。
她回頭,見拓跋翊冷冷掃了她一眼,便鉆入了大帳之中,心下有些犯嘀咕,這臭屁的男人,真是變臉跟變天一樣! 她好像沒有哪里惹到他了吧!
她吃過食物,閑來無事,晃悠著,登上了離拓跋翊大帳不遠處的一個已經被風化的千瘡百孔的土墩高處,仰頭看著那東邊正在緩緩升起,已然近滿的月亮。
不覺嘆了口氣,團子毒發的時間越發的近了,也不知楚鶴能不能及時趕回來。
大漠的夜,無論的孤獨,驕傲,悲傷,寂寞,都會被這寂靜無限放大。不知是被拓跋翊突如其來的轉變,還是因為他不良的境遇,推及想到了自己,郁九傾的心情有些異樣。
她坐在土墩邊緣,俯瞰這片大漠,遠處還有零星的幾處弱弱的火光,應是往來的商隊。
不知坐了多久,她取出腰間的短笛,放在口中,吹了起來。那是一曲名為《孤獨》的動漫配樂。
她鐘情于這傷感卻帶著期望和堅強的調子,從前,她似乎也喜歡在難過之時,吹上一遍。而后心便會格外的安定。
笛聲綿長回蕩,勾著這大漠中孤寂的靈魂。
“墨將軍,你干什么呢?”
墨旋臉色有些不好,站在茅廁外,正緊盯著一個方向,眉頭微微皺起,聽到聲音,側頭看向身邊人:“你可聽到有人吹笛子?”
那人很認真的聽了一陣,“好像是有,這沙漠中往來商隊頻多,有人吹笛子也很正常嘛!別太緊張!”
墨旋并未在意那人似乎曲解了他的意思,眼中沉了沉,隱約有些失望的神色。是啊,附近駐扎的商隊頗多,有人吹笛子也是很正常的事。
笛聲微弱的幾乎聽不見,自己也并不通音律,可他怎么就會覺得這曲子像小九失蹤前一夜所吹的那曲子?
腦海中出現了那一個纖細,孤獨的吹笛身影。失蹤,墨旋微微一嘆,當年她跌下的那山崖下,野獸頻出,她又受了那么重的傷,當他們找過去時,剩下的只是血肉模糊,還有幾具鬣狗的尸體。分明無法確認,但他心中卻固執的認定了她還活著。
他向來待人疏離卻有禮,因為他清楚,自己效忠的人從來只有,也只能有王爺一人,王府里來來往往那么多人,包括曾經的清蓮郡主,他都從未偏幫過。
只是小九,那個古靈精怪的女子。她所做的一切他都看在眼里,論對王爺的心,就連他都自愧不如。他第一次是自己主觀的不希望那樣的女子,最后只落得個尸骨無存的下場。
“墨將軍,王爺找您!”身后傳來了將士的聲音。
“好,我知道了。”墨旋回神,向遠處悠悠看了一眼,轉身去了慕奕宸的大帳。
一曲閉,郁九傾覺得自己心情似乎平復了許多,將自己裹進寬大的披風中,仰身徑直躺在了地上,仰望星空。不知是不是這些日子太過勞累,竟不知不覺睡了過去。
“咻咻咻——”
不知過了多久,天邊的月已然爬上了頭頂,郁九傾被空氣中異樣的聲音驚醒,她猛然坐起來,正好居高臨下,看見十來支食指長短的金屬光亮在月光中穿梭而過。
郁九傾心中一緊,便見那短箭刺破了白色的帳篷。
數十名黑衣蒙面人邁著碎步在月光下向著白色大帳靠近。看步伐便知訓練有素,十來人前進了幾步,停下,雙手交疊,箭簇生光,第二波短箭向著大帳飛去。
郁九傾站在高處瞇眼看著下方的刺客,并沒有立馬去幫忙。因為她知道拓跋翊能穩坐在皇位之上,絕非泛泛之輩。
只是她有些驚詫于刺殺拓跋翊的人竟會是這般明目張膽,昨夜那些人失敗了,今夜竟又纏了上來。若是桑蘭那些想對付拓跋翊的人,是不是未免也太著急了?他們就不怕把拓跋翊惹急了,反咬他們一口?畢竟他才是名正言順的王,不是么?
她目不轉睛的盯著下面已然絞纏到一起的兩撥人,眸中寒光乍現。不,這些人同昨夜那群人,根本不是同一波人。
昨夜那群人雖也訓練過,可不如今日的這般狠戾,身手也比不上。而且昨夜那群人的目標很明確,就是拓跋翊。而今日這群人,分明更像是在泄憤。
而這幾十人的身手驚人的高,尤其是那領頭的銀面,身手尤其的詭異。她看著拓跋翊的護衛一個個倒下,眉頭皺了皺,還真是會惹事兒,這么多仇家!
只是不管是出于內心對他還是有一絲好感,還是出于明天需要他帶自己去找團子,她似乎都應該救他……
郁九傾還沒想清楚,突然腳下土地一松,整個人便掉了下去 ,郁九傾看著拓跋翊向自己瞟過來的眼神,瞬間明白是怎么回事。
該死的男人,果然見不得她好!
“你到底是誰!”
“你不需要知道,去死吧。”銀面男子嘴角勾著一抹詭異的笑容,語氣乖戾,囂張的仿似已經在對著一具尸體說話。
“狂妄!”拓跋翊眼含怒火,抬手制住刺向自己的匕首。
突然他的瞳孔猛然睜大,左肩傳來一陣刺痛,他滿眼詫異低頭看去,那匕首的刀刃內,竟藏了另一支伸縮的刀刃。
看著那刺入胸口的利刃,拓跋翊眼露寒光,他反手將手中利刃向銀面男子刺去,硬生生逼著他后退了兩步。
“卑鄙!”
聽到這兩個字,銀面男人竟是笑的越發的妖邪了起來,“能讓你生不如死,我不介意更卑鄙一些。”
身子的變化拓跋翊早已察覺,化功撒。呵,他冷笑一聲,眼中盡是嘲諷的意味,臉上沒有絲毫慌亂。“殺了本王又能如何,生不如死又如何?就算沒有本王,你也休想得到你想要的。”
這句話顯然惹怒了銀面男人,妖邪的笑意慢慢僵化,換成了怒意。失去了逗弄的耐心,他猙獰紅著眼,抬手毫不猶豫的將匕首對著拓跋翊胸口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