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年宮內(nèi)都會舉辦類的的宴會,而宴會的主題就是官員與皇帝王爺?shù)腻庸鱾冋宫F(xiàn)才藝。在宴會上,只要是官員親眷便可以上臺表演才藝,若是哪位官員的親眷在宴會里表現(xiàn)出眾,那位官員可就長臉了。所以為了這撈面子的機(jī)會,官員們的家眷們平常可是都在為了這宴會做準(zhǔn)備,苦練琴棋書畫詩詞歌賦,只為這難得的展示自我的機(jī)會。這也間接將嘉元帝國的文化風(fēng)氣帶動了起來。
慕千雪臉上保持著端莊的笑,嘴唇微動,以只有自己與身旁的侑王能聽到的聲音問道。“王爺,中間的臺子是做什么用的?”
“當(dāng)然是用來表演的。愛妃有準(zhǔn)備好一會上臺表演的才藝吧?”
“呃……”穆子玉細(xì)細(xì)地看著那中央空地上搭建了將近三米高的舞臺,雖說是為了讓眾人看清舞臺上的表演,不過這也太高了吧!穆子玉看著那舞臺上一側(cè)坡陡峭的臺階,穆子玉面露難色,喉嚨里發(fā)出“咕”一聲咽唾沫的聲音。這要怎么爬上去啊,兩邊連個扶手之類的都沒有……
看著穆子玉秀美緊蹙,望著舞臺發(fā)呆,君諾也跟著皺眉。
“愛妃……你不會是沒有準(zhǔn)備好吧?”
“啊?哦呵呵呵……不是啦!”看著君諾那張寫滿不信任的臉,穆子玉不自然的笑笑,“我當(dāng)然是準(zhǔn)備好了。只是……只是身體突然有些不舒服。”
穆子玉是打死都不會承認(rèn)自己有恐高癥的,被人知道了,江都候的臉還不被丟盡了!雖然不是自己親爹,但是自己既然把人家穆子玉的身體都接收了,這便宜老爹當(dāng)然也要當(dāng)親爹對待啊。
君諾還是一臉的懷疑,傾身靠近穆子玉耳邊。
這是要干嘛?穆子玉緊張的用眼角余光瞥想君諾,只看到他嘴角那抹似有若無的笑。
兩人靠得極近,看著眾人不時投過來的視線,穆子玉也不好推開他。君諾呼出的熱氣噴在穆子玉耳朵上,有些灼熱,略微濕潤,微微的癢,穆子玉的耳朵也跟著燒起來。君諾看著穆子玉的反應(yīng),邪魅一笑,以溫溫柔柔的語調(diào)說道:“愛妃,你不會是因?yàn)楸就鯖]有跟你洞房花燭,所以就今天故意丟本王的臉吧?”
“你……”穆子玉聽了立馬紅了臉,耳朵更是發(fā)燙了。
這人!竟然可以用這么正經(jīng)的語氣說出這種話,穆子玉不得不佩服他,原來侑王是不折不扣的腹黑角色啊!
“……小女子今天就拋磚引玉獻(xiàn)丑了。”
清脆若銀鈴般的嗓音在臺上響起,穆子玉朝上面看去,在兩人說話間,臺上已經(jīng)站上去一個人了。高挑裊娜的身姿,杏眼桃腮,卻眼角含媚,將可愛與嫵媚自然地融合在一起的少女,正是那名跟在太后身邊并且對穆子玉有著莫名敵意的少女。只是此刻她換掉了剛剛的那套拖著長長裙尾的曲裾禮服,換上了一身貼身剪裁的箭袖緊身衣。提劍站在臺上颯爽英姿盡顯。臺下的人群不時發(fā)出贊嘆聲。
穆子玉朝后傾身,小聲問身后的人:“清荷,那女子是哪家小姐?”
“夫人,那是光祿卿俞大人家的小姐愈燕。”清荷看著穆子玉一臉迷茫有些疑惑,提醒道“主子不記得了?當(dāng)年夫人和俞小姐在同一位先生門下讀書,所以有四年的同窗之誼。”
穆子玉做一臉恍然狀,“哦。你不說我倒還真是忘了。”望著舞臺上的人再不開口。此時是多說多錯,還是看別人表演比較安全。
臺上愈燕配合著臺下樂師的古琴伴奏,手中的寶劍舞出一串串漂亮的劍花。雖然對于真正的習(xí)武者看來算是花拳繡腿般的東西,但是對于那些文臣和他們的家眷們來說,都是看的兩眼冒光啊。先不說有沒有實(shí)用價值,這光是看就是享受。愈燕曼妙的身材,矯捷輕巧的動作。出劍時的干脆利落,回身、旋轉(zhuǎn)、刺、挑、回手挽劍花……每一個動作都符合音律,踏在節(jié)拍上,帶著十足的樂感。看的穆子玉都忍不住想要拍手叫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