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陵朔與木曦月剛要提步離開,突然聽到大門打開的響聲,不由得頓住了腳步。
藍色錦衣的俊美少年走了出來,溫文而雅。看到木曦月后,禮貌的招了聲招呼:“曦月。”
“楚琳。”木曦月回之一笑。
當李楚琳看到木曦月身旁的付陵朔時不由得笑容僵在臉上,驀得怔了一下。兩雙同樣驚詫的眼神相匯之處,充滿了復雜和疑惑之色。
木曦月見兩人表情異樣,尋問起來:“你們認識嗎?”
付陵朔挑了挑眉,目光依舊緊鎖李楚琳:“你是李將軍的兒子,李楚琳?”
李楚琳點了點頭,冷冷問道:“你是?”
“我叫付陵朔。”
李楚琳又是一僵:“七皇子?”
付陵朔淡淡點了點頭,眸中清冷。心中尋思,他不但不是離煙離,居然還是靖王府的人。那么他的表妹?他跟夏云侯有親戚關系嗎?難怪找了滿城也沒找到他們下落,原來在自己眼皮底下,靖王府真確實是沒有找過。
李楚琳拱手一禮:“參見七殿下。”語氣冰冷無絲毫恭敬。
付陵朔也不惱,嘴角微微一縷冷道:“不必多禮。在這王府,都不拘禮節(jié)。”
木曦月見兩人雖然說話平和,但隱隱透著寒氣,似乎有針鋒相對之感,心中不解,但也默不作聲。
付陵朔看向木曦月,淡淡一笑:“表妹,我跟李兄剛剛相識,想好好聊聊,你先去看外婆吧。”
“好的。”木曦月雖心中疑惑,但不好多問,緩緩轉身離去。
見木曦月走遠,付陵朔向李楚琳走近幾步,冷冷問道:“你真是李將軍的兒子?”
李楚琳很好笑的看著他:“那七殿下認為我是誰呢?”
“你是云王妃的表哥?”
李楚琳皺了皺眉沒有回答,打量著付陵朔的眼神,這表情看著確實不像裝的,莫非他跟絳雪果真都不知道對方的身份。付陵朔是靖仁王唯一傳人,自小把王府當自家住,只是近些年出游各國。而絳雪五歲便去了風國,回來不過一年之久,照這樣看來,兩人沒有遇到過道不無可能。冷冷一笑。
付陵朔詫異的看著李楚琳,心中不悅:“你笑什么?”
李楚琳不答反問:“你跟云王妃有仇嗎?找她做什么?”
付陵朔收回了目光,心中突然莫名的一震,要說有仇。應該是她找他報仇,那么他找她是為何呢?自己也有些不解了。片刻后,淡淡道:“她是天充國王妃,在這里出現,我懷疑她圖謀不軌。”轉眸又看向李楚琳:“你怎么會是她表哥,你跟夏云侯什么關系?”
李楚琳哼笑一聲:“我不認識夏云侯。我表妹也不是什么云王妃,看來殿下真是認錯人了。”
“不可能。”付陵朔很肯定的說。她就算化成灰,他也不會認錯。冷眸一閃,看向李楚琳身后大門:“她此刻是不是就在你府中?”
李楚琳越發(fā)覺的好笑,這樣說來付陵朔和絳雪也是表兄妹,竟然如此糊涂的不明對方身份。側開身子,一個請姿,淡淡一笑:“殿下如有興趣,進去坐坐。”擺出一副打開門來讓他搜的意思。
付陵朔微微一愣,瞅了一眼。他能這么大方讓他進去搜,看來人應該不在里面。挑了挑眉:“不必了,既然大家都在一個府里住,必有遇到的時候,下次再來打擾吧。我先告辭了。”冷冷一笑,轉身離去。
李楚琳見他離開,眉頭鎖了起來。他說的沒錯,同在一個府里,遲早要遇到。他早晚會知道絳雪是誰,不知道絳雪是否已知道他的身份?
付陵朔被殷天明叫在后廳,一進門,便看到地板上橫放著三具已被長布蒙上的尸體,不由得皺了皺眉:“舅舅。”
殷天明坐在椅上喝著茶水,清冷的眼眸沒有一絲表情,在付陵朔喚了一聲后,微微點了點頭,放下茶杯。
“這三個人都是當年跟我一起出征的將士,近年來調到了各地為官。”
付陵朔走到尸體旁邊,蹲下身子,撩起長布。當他看到干若柴骨,面目發(fā)黑的死尸時,不由得一個寒戰(zhàn)。轉頭看向殷天明:“我從未見過這樣的尸體。”
殷天明仍舊不帶一絲表情,淡淡道:“他們都是一招畢命,而且在死前被吸干了鮮血。”
付陵朔微微一抖,拉上布,站了起來:“這是什么武功?”
“嗜血神功?陰氣極重,以血養(yǎng)功。這種功夫極容易走火入魔迷失本性。不是常人可以練成的。”
付陵朔皺眉:“血魔。”
殷天明點了點頭:“要想練成這種功夫,必須有血龍珠。匯聚前人內力的血龍珠。”
“舅舅是說血魔身上有血龍珠?”
“不錯,不然他是練不成嗜血神功的。這種功夫失傳已久,血龍珠被百年前封住,無人知道下落。沒想到現在居然可以重出江湖。”
“舅舅的雪月神功也沒有把握對付他嗎?”
殷天明少有的皺了皺眉:“那要看他道行有多深了。百年前,天下三大高手,你祖師的雪月神功,晴龍世家先人的寒魄神功和天充國先人的天玄神功,聯(lián)手才滅了血魔,封了血龍珠。但是血龍珠越是傳到后面,威力越大,因為它里面又多匯聚了一個人的內力。所以現在重出江湖,不會比百年前的血魔好對付。”
付陵朔看了一眼地上的尸體:“舅舅說這三個人曾經是您的部下,難道血魔是沖我們來的?”
“不錯,之前死的十幾人也是我當年征遠的部下。死狀一模一樣。”
“征遠?征哪一國時?”
“夏國。”
付陵朔微微一驚:“夏國?夏云侯不是夏國的遺孤嗎?”
殷天明點了點頭:“很可能是晴龍世家的人。血龍珠的下落,只有當年三大高手的后代知道。可以找到血龍珠,必是三大高手后人之一。”頓了頓又道,“從這些尸體來看,血魔還在吸血練功。我應該還可以跟他交得上手。你們以后出門,要多小心,一旦遇到他,避開。”
付陵朔點了點頭:“知道了。”心中波瀾起伏,舅舅說跟血魔可以交得上手,要知道他從來跟人動手,一招便可以要了那人性命,看來這個血魔真的很可怕。自小在舅舅身邊長大,第一次看到他異樣的表情,隱隱覺得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