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售寶閣出來的陳靖心情頗好,他原本還在想,若是迪方城沒有蝕心草的話,他便去城外深山者老林看看有沒有蝕心草,不過那樣畢竟太麻煩了,還有不少的兇險,所幸的迪方城有賣蝕心草的,而且不止一株,這讓陳靖省了不少功夫。
陳靖準備朝回走去,忽然聽到遠處有人喊道:“大家快來看看,剛剛出爐的百年老參與玄鐵劍一枚,大家快來看看。”
赤木一聽,臉色微地一動道:“百年老參,不知是真還是假,陳靖,我們過去看看。”
陳靖眼下也沒有其他事,便隨著赤木朝說話地方走去,走了約莫數分鐘,便看到那個叫賣的攤主,他坐在一塊黑石上,地下是一個不大的小攤,小攤上擺著寥寥數樣東西。
攤前已經圍不少人。
“老板,你這人參是真是假的、”
“絕對不能真的再真了,我是從城外幽林谷挖掘出來的,當時還有這把玄鐵劍,我想可能是那位先天境界高人留下的絕世利器。”
赤木已走到攤前,攤前幾人見赤木虎背熊腰,不由紛紛讓道,赤木蹲身拿起攤上那株黃色人參,掂了幾下,掐了掐表皮,又放到鼻孔下嗅了嗅。
陳靖在攤前隨意掃了一眼,最后眼睛注意到攤主背后坐的那塊方形黑石,黑石大約有兩尺長,通體黝黑,表層粗糙沾滿了黑色污垢。他微微一動,適才他透過青春不老功,明銳感覺到大黑石有有些奇怪的地方,但具體是哪里也說不出來。
“這株人參是真的,多少錢?”赤木問道!
“五兩銀子!”
赤木剛要付錢給攤主,卻聽著陳靖問道:“老板,你座下那塊大黑石從怎么賣的?我屋里面正好缺一塊磨刀石,看這塊石頭粗糙,正好合適。”
“小兄弟,你看你這位哥哥若是誠心想要人參的話,我這塊黑石就免費送給你了。”攤主道。
赤木看了一眼陳靖,眼見他并沒有開口說話,當下扔給老板五兩銀子,拿起百年人參。攤主接過銀子后,大力搬起那塊黑石遞給陳靖,陳靖雙手一接,差點栽了個跟頭,沒想到這塊黑石如此沉重,有數十斤重。
女鬼寧凝突然發出聲:“咦,居然是法寶。”陳靖雖然不知道法寶是甚么?但寧凝既然開口,想必絕對是好東西。黑石頗為冰涼,他深呼吸一口氣,運起青春不老功,穩穩抱住了黑石。
赤木問道:“陳靖,看樣子黑石似乎不輕,要不我幫你抱回去。”
“不用了,大師兄,還是我來吧!”陳靖咧嘴笑道。
赤木只能無奈搖了搖頭,朝回走去。
陳靖抱著黑石,緊跟著赤木。兩人用了約莫小半時辰回到了天元觀里。到了觀內,陳靖隨便和赤木說了幾句話,直接將大黑石抱到自己屋內。
赤木則是回到天元殿里去找龐津,龐津正在天元殿候著他,一見赤木就問道:“他去迪方城辦什么事了?赤木。”
“回稟師傅,陳靖他到迪方城只購買了三株蝕心草還有一塊毫無用處的大黑石。”赤木回道。
龐津咕噥道:“蝕心毒草,毫無用處的大黑石,陳靖他究竟想干甚么?”
陳靖回到房間內,倒插住屋門,然后向女鬼寧凝問道:“寧姐,法寶是甚么?”
她長嘆一口氣道:“本不想讓你現在過多接觸那扇門后的事情,怕你心志受影響,但我萬萬沒有想到,你竟然找到了一件法寶。通過那扇門后,并不是成為了傳說中陸地神仙或仙人,只是讓人有了仙緣。”說到這里,寧凝頓了一下又繼續道:“那扇門之后又分作筑基,辟谷,金丹三小境界,只有突破金丹之境,才被人冠以為陸地神仙。”
“符寶和法寶是三小境殺手锏,威力頗大。而你眼前這塊黑石外表漆黑,但御用時會紫光閃爍,是一塊威力不小的紫光磚,等你突破四層后,我教你一個控制紫光磚的法子。”寧凝道。
“那紫光磚的威力怎么樣?能不能對付魔姥姥。”
“只要魔姥姥沒突破先天之境,你這一磚下去,保證她死無葬身之地。”
陳靖雖說頗喜,但也不敢輕易浪費時間,略微休息一會,就盤坐在床上陷入修煉之中。他沒有當即服用蝕心草,而是又用了一個月時間鞏固好當下境界,服下了蝕心草。
時光如梭,歲月如箭!
一眨眼一年半過去了,陳靖由于修煉勤快,再加上有女鬼寧凝協助,青春不老功已經突破到第四層境界,比笑笑還要高上一層境界,青春不老功修煉到這一境界,和前三層比起來,簡直是天囊之別。
陳靖他的感官與身體敏銳度猶如脫胎換骨般,可以清晰感覺到百丈內的風吹草動,眼前的一切事物如此明晰,就如同家鄉的望遠鏡般,鼻子能嗅到天元觀廚房內誘人菜香味,耳朵能聽到遠處蜂嗡魚游之聲。
女鬼寧凝告訴他這些已經快不能稱感官了,而是即將邁入修仙路的神識雛兆。
由于感官大增,陳靖自是也聽到一些觀內之人所說的話,讓他在意的是居然聽到了寧缺與龐京京一些想羞辱自己意圖。
原來陳靖打算在自己走后,把笑笑許配給寧缺。而寧缺知道笑笑心系自己,他妒忌懷恨在心,伺機尋找機會報復自己,但沒想到自己一直在閉關修煉,沒空理他,讓他氣的沒有辦法。
而這次寧缺居然讓龐京京邀請自己前去后山峰上一敘,然后在茶里暗下迷藥,等自己昏迷后扒光自己,吊在樹上。
陳靖冷笑一下,安靜呆在自己房間內,沒過多久,外面就傳來了敲門聲。
“陳靖,你在嗎?”龐京京道!
“在,稍等一下。”陳靖略微一思索,回答道,緊著推門而出,只見龐京京臉上露出溫和笑容道:“陳靖,可有事情,可別再推脫要閉關修煉,我與寧兄后山峰上已經沏好茶水,恭候你前去沏茶長談。”
“也好,你先過去,我收拾一下房間,便自行前去的。”陳靖道完,目送著龐京京離開,眼里掠過一絲殺機。他陳靖又回屋簡單收拾了一下,然后朝后山走去。
天元觀的后山,蒼翠峭拔,山間樹木繁茂,山腳下是一片不大的湖泊,一條蜿蜒小道從湖泊處盤繞著延伸到后山山頂。而天元觀建在接近山腰的位置,陳靖從天元觀后院走出,順著小道朝山上走去,半個小時后,登上山頂上。
山頂下的那棵大樹下,不知道甚么時候搭建了一座簡易的涼亭,涼亭內龐京京與寧缺對坐著飲茶,他們一看到陳靖,不約而同站起身來,龐京京先開口道:“陳靖,快快過來,共飲茶水。”
陳靖自是知道他們耍的鬼把戲手段,當下走了幾步,來到亭內,然后淡然一笑道:“兩位,有話明說?沒必要惺惺作態。”
“哼,敬酒不吃吃罰酒,以為自己是個人物,其實還不是個廢物....”寧缺諷刺道。
陳靖沒有理這只蒼蠅,既然是只蒼蠅拍死即可。他朝前走了兩步,后山山崖距離不過兩三尺之遙,陳靖面無表情突然蹦出一句:“不知道掉下進山崖后,還會不會有命?”
龐京京臉色陡然一寒,莫名危機感不知怎么縈繞在他心頭。
“嘿嘿,還算你廢物有自知之明,不用跳懸崖,只要離笑笑遠點,半年后自會得償如愿...去..”寧缺話最后一個字還沒吐出來,就看到陳靖不知道甚么時候,站在自己身前,一只手快的來不及反映,就掐住了他的脖頸。
“你...你..敢...”寧缺聲音被掐的如公鴨嗓般,尖銳異常。他急的連忙運轉青元功,但結果讓寧缺眼珠子差點凸了出來,青元功居然不受控制了。
“陳靖...陳兄..還請先住手,有話好好說。”龐京京臉色一變道!
陳靖冷哼一聲,運著青春不老功,將寧缺提了起來,朝亭外走去。
“龐....救..”寧缺頓時間心慌了,他想喊龐京京救自己,但陳靖那只手如梗在喉嚨內一塊石頭,憋的他喘不過氣,被掐的臉色慘白。
“寧缺辱人者滋味怎么樣?看你嘴賤還是我手狠,眼下這個懸崖不知道掉下去會怎么樣?”陳靖冷笑道,隨后又朝前走了幾步,將寧缺身子提到懸崖邊緣,寧缺不知道臉色嚇得慘白,還是掐的慘白,雙腿直打顫,嘴里含糊不清:“陳...陳.....饒...您..”
“嘿嘿,原不原諒你是上帝事情,我是目的就是送你去見他。”陳靖手一松,將他從懸崖上方扔了下去。
陳靖拍了拍手,心想著青春不老功不愧是仙訣,這才修煉到第四層,就有如此快的速度與雄厚力氣,若是修煉到七八層,恐怕連魔姥姥都不是對手,想到至此,他忽然察覺到自己背后有尖銳真氣破空聲。
陳靖心里一沉,身子急忙朝一邊閃去,眼見那股尖銳如針般真氣擦著衣角而過,他背后一寒,若不是閃躲及時,怕是后果...想到這里,陳靖臉色一寒,道:“龐京京,莫非你想與我動手試試,上一次斗武,在下可是記得上次斗武呢。”
龐京京呵呵一笑道:“哪有?兄弟只是沒想到陳靖你竟然是一個深藏不露的高手,佩服佩服!”
陳靖冷哼一聲,沒有理他,越過亭子,朝山下走去。
龐京京目送著他遠去,臉色陰沉可怕,沒想這陳靖竟然隱藏如此至深,若不是今日寧缺羞辱他,怕是他還會蟄伏自身修為,不露異常,或者...他早就知道今天會被下迷藥...想到這里,他臉色微地一白,手指不由捏的吱吱作響,忍不住咆哮道:“可惡,這小子怎么會?怎么會有如此深厚修為?”
陳靖回到房間內,并沒有多想,將屋門反差,然后盤坐在床上繼續修煉青春不老功。
一晃眼又是一個月過去了,陳靖修煉的青春不老功進展極小,他知道自己已經陷入瓶頸之內,除非有甚么奇遇?否則要突破至五層的話至少要用數年功夫,甚至更久。
而蝕心草也是在服食第二株后,再也不起絲毫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