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年輕一代
- 我所厭倦的江湖
- 王永恒
- 8354字
- 2020-10-24 01:39:13
一天過去了,馬車已經駛出了明陽城到達了晉西。舟車勞頓的段心向馬夫付了銀兩后便背著母親帶著大包小包的行李找了間客棧休息。段心仔細檢查了下行李,突然發現在裝銀兩的某個包袱里有兩本書,段心很詫異,拿起來一看:“《易筋經》《夢幻無極》?”
“這是什么?”于是段心打開了兩本書籍,簡單翻閱了一下,發現好像是兩本武功秘籍?但那本《易筋經》也不像啊,應該是什么強健體魄之類的用于調和身體的書籍。但那本《夢幻無極》段心就看不太懂了,里面的經文玄之又玄,簡要的圖譜上散發出震震古老的氣息。于是便仔細翻閱著,看著便看著便入神了。
口中不禁喃喃道:“太極生兩儀,兩儀生四象,四象生陰陽,陰陽生萬物。夢到無極是天地,天地兩邊生太虛。”
“陽致極處即是陰,陰至極處即是陽。陰陽容納萬千物,何須怨怨夢太極。生生死死皆為夢,夢到深處皆無極……”
此刻段心的身體和思想似乎經歷了某種神游狀態,一下子突然悟通了很多事,像是身心得到了洗禮一般。與此同時,看著手里的這本《夢幻無極》,內心已然泛起驚濤駭浪,他斷定,這必是一本古老的內功心法,而且絕不是凡品!
事實上無論是《易筋經》或者是《夢幻無極》,這兩本經書在江湖上都堪稱是至寶,要是被江湖人若知道下落,必定又會引起一場腥風血雨。看似無用《易筋經》的確不是什么內功心法和武術秘笈,它是由少林達摩祖師所創,真正的作用卻是十分逆天,那就是改造身體!洗筋筏髓!重筑根基!可以讓那些天賦平平,丹田和筋脈虛弱的武者擁有超強的體質和天賦,為他們打下一個天生便是練武奇才的基礎!比之其它普通練武者,首先,便贏在了起跑線和天賦上。但是,修煉《易筋經》卻格外的艱苦,非常人的意志力根本練不下來,可以說,修煉者會在修煉的過程中將會感到痛不欲生般的痛苦。
“那到底是把這兩本書跟這些銀兩放在一起,這么重要的東西不像是不小心弄丟的吧,感覺像是刻意送給我的。”
于是段心又仔細檢查了一下,看看書里有沒有其它線索。翻了半天,也沒發現其它任何信息。就在他準備合上書的時候。
“嗯?”他開始注意到了《夢幻無極》的字跡,突然感覺十分熟悉。而這種突然產生的熟悉感十分強烈,甚至是親切,一種與生俱來的親切,就像是從小伴隨他長大最親切最好的密友那般。于是他趕忙將《三字經》和《晉元字典》翻出。段心想,記得在那個小女孩把這兩本書送給自己的時候,里面除了經書本身的內容以外,更多的是另外用筆標注的注釋和講解。要是沒有這些是注釋和講解,自己也不可能自學讀書寫字。于是,他打開了兩本書,又對比《夢幻無極》,發現那些注釋和講解的文字風格居然跟《夢幻無極》里面文字字型和字體差別不大!
段心這一下真的很震驚!
“這是巧合嗎?到底是什么情況?”
“是她嗎?是她在幫我嗎?”
段心想:去段家的時候給了自己兩本書,離開段家的時候又給自己兩本書,真到底是巧合?還是她現在確實是在幫自己?可是她又在哪兒?如果確實如此,為什么多年來不跟自己相認?
段心越想,越是停止不住對她的思念和疑問。也罷,若是有再見的機會一定要問清楚,一定要好好感謝她。
此刻,那個女孩的位置在段心的心目中越發的重要,他想,此生無論如何一定要找到她。這樣的恩德,必定要償還!
于是把書收起來,叫了一些菜,準備跟母親大吃一頓。十幾年了,母子倆從未嘗過那些所謂的山珍海味。這次必定要好好吃一頓。
于是段心跟小二說著,全部要最好的菜,這一點就是十幾份菜。小二懷疑的看著段心,怎么看,也像是個鄉下來的窮小子,不會是吃霸王餐的吧。段心見狀,從衣兜里給了他一錠碎銀子,小二一下變得喜出望外,連忙“爺”“爺”的叫不停。
其實并不是段心喜愛揮霍,只是吃了十幾年的苦,無論如何也要好好的體驗一下真正的生活,其實自己倒也無所謂。最重要的是要讓母親開心,既然出了段家,就也不也會讓母親過從前那樣的的困難生活。
于是母親看著滿桌子的菜,知道必定是花了很多錢,她也沒有怪段心揮霍,因為明白自己兒子的心意。
于是母子倆吃得很香,都給對方不停的夾菜,白柳依身子虛弱吃不了多少,倒是段心,狼吞虎咽,一大桌子菜,三分之二都被他一掃而空。不停去廚房盛米飯的小二愣是看呆了,一邊招呼:“爺,您慢點吃,這邊還有,不夠我再跟您加。”
段心那是吃得那叫一個香啊,似乎都快忘掉了他在段家十幾年吃的苦和恨了。畢竟,食欲乃天人之道,無論是下到乞丐,上到皇帝,食物永遠排在欲望的第一位。所謂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心慌。可口的飯菜也是一種莫大的幸福。
白柳依在一邊看得又想笑,又欣慰。只是沒有想到,段心的飯量居然那么大,在段家的時候可沒有發現。只有段心自己清楚,事實上他幾乎從七八歲起就沒怎么吃飽過飯,當然不是菜不好吃,而是要節約錢起來給母親買藥。這次出來,終于是吃飽了。段心此刻打了個嗝,心想:原來吃飽飯是這么幸福的一件事。
吃完飯后,段心又準備出去給母親買藥。走在街上,他突然發現一個神奇的物件,從來沒有看見過。
于是過去問,小販解釋道:“這是木輪椅,是我們最新制作的,專門給那些由于殘疾重病而導致不能站立的人設計的,只要坐上去,另一個人推著它便可以來去自如,再也不用吃臥床之苦了。就算你走遍整個大晉帝國或者走遍整個晉南城,也只此一家才在賣這個東西,要不您試試。”
于是段心坐下去,小販推著他來回走了幾十米,無論是轉彎還是走陡路都挺方便,抖動也不大。于是段心毫不猶豫的就給買下了。他想,雖說母親可以站立,也能走路,但是身子骨是在太差,走不了幾米就要休息。這次有了它,就可以帶母親出來逛了,想去哪就去哪。段心越想越覺得幸福,似乎整個世界都變得美好了。只要母親身體健康,能過得好,他段心就算死一百次也心甘情愿。這個世界上沒有任何東西任何事情能比自己的母親重要!
于是他推著木輪椅走在街上,突然覺得,微風拂過竟是如此溫柔,臉上終于是露出了久違的從心里底里發出的笑容。他想:“這一次,先放下所有的煩惱和仇恨,一定帶要母親好好去看看外面的世界!”
然后他去了藥店,照著老方子買了好大一包藥,夠母親吃半年了,還好有木輪椅,放在上面也方便。買了藥又去裁縫店給母親選了幾件新衣裳,滿載而歸的準備回客棧。就在這時,一個像乞丐一般的瘋道士攔住了他的去路,還說道:“年輕人,我看你骨骼精奇,有道靈光從你的天靈蓋兒噴涌而出,簡直就是百年難遇的練武奇才!如果有一天讓你打通七竅,那還不飛龍上天!正所謂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以后,懲奸除惡維護江湖秩序這個任務就交靠你了,這本《武圣天書》乃是無價之寶,我看與你有緣,只收你十兩銀子就將他傳授于你。意下如何?”
段心見狀,也是醉了,這人是完全就個神經,傻子才會信他的話,但是看他的樣子,好像挺慘,就給了他一兩銀子。然后頭也不回的推著木輪椅就走了。
瘋道士見狀,看著已經離開的段心大吼道:“年輕人!也行啊!這本書就一兩銀子賣給你!那我先替你保存著!咱們有緣再見!!”
段心繼續走著,根本不想搭理他。心想:真是一個奇葩。
另一邊。
清風鎮段家,某位長老進了段鵬的府邸。
“執事,據可靠消息,段心母子已經駛出了明陽城,現在在晉南城的某家客棧住下了。”
段情回答道:“好,但是現在還不能動手,要不然容易引起懷疑,他畢竟是家主的兒子。我看,跟蹤他的人應該不只有我們,司馬家和南宮家以及其它門派應該也派人跟蹤了,無論如何,他是家主的兒子。即使他們父子倆根本就不像是父子,甚至是仇人一般。但他身上流的血始終是家主的,總會有人以此做文章。再過一段時間,咱們再動手,到時候段心的死,大家都會認為肯定是其它家族或者門派動的手,豈不美哉?”
那位長老敬佩道:“執事,高!但依我所見,這兩父子的關系,其它家族和門派也是知曉,傷害他的可能性并不大,甚至十分有可能利用他來報復我們。而段心此人的意志力和報復心著實令人恐怖,加上他體內的血脈,要是哪一天讓他打通了七竅,絕對是我們整個段家的心腹大患,無論如何也要將其盡早除掉!”
段鵬:“說得對,這小子必須盡早除掉!所以你們那邊一定要給我盯緊咯!再過一段時間,咱們立即動手!”
“是!”
那位長老退下。段鵬隨后轉過身看著眼前這幅寫有“正氣長存”的字畫,心中感慨道:“家主為了利益可以連自己的兒子都不要,所謂的正義也不過是隨口之談罷了。”
…………
帝都,段千里很快收到了清風鎮段家的來信,信中寫道:
家主,段心已在我段家生活長達十五年有余,而他本身卻又是個七竅不通的廢物,并且對我段家懷恨在心及其嚴重,要是再這么讓他待下去不僅是浪費糧食,更是養虎為患。所以眾人決定將他逐出段家,并給予其三百兩白銀作為盤纏。而此刻,段心已離開段家,從此與段家再不相干。
此刻段千里心中感慨道:“這一天終于是到了。段鵬的做法很對,將他逐出段家必定更會加深他對我和段家的仇恨。唉……走遠點吧心兒,帶著你母親走得越遠越好,從此與段家再不相干!”
終于是走到了這一步,事實上,段心這十幾年到現在都是段千里所設計好的。而段心的現在情況便是他所要的結果。
因為只有這樣,其它與段家敵對的勢力才不會對他下手,用于要挾段家。更不會去惻隱他用來跟段家做對,因為段心已然七竅不通,這輩子也不可能修煉武功,只是一個普通人。因為下手令他七竅不通的人就是他自己,他相信,江湖上除了自己,沒有任何可以打開對他血脈的禁錮,所以他,已然沒有任何價值可言。于此同時也保全了段家的名譽,不會影響大局。
這一切的一切都是他要的結果,苦苦設計了十幾年,終于是將段心母子平平安安的徹徹底底從這場驚天權利與陰謀的大戰中抹去。他不在乎他們母子有多恨自己,他都無所謂,因為,只要他們平安就夠了。哪怕從此再不相見!
于是,終于完成了計劃的段千里如同從十分兇險的沼澤地里脫困一般,長長的舒了一口氣。隨后又轉身看著自己房里掛著的寫著“正氣凜然”的字畫,心中感慨道:“有時候正義是一件非常困難而且痛苦的事,所以,正是因為太難,代價太大,才會被人們所舍棄。”
事實上,在整個大晉帝國,段家乃是第一大家族,因為所有人都知道,段家的歷史底蘊深厚無比。其祖乃是四百年前統治整個晉北到吳越兩國的武圣皇帝,盛世夏朝的開創者。那個時候,在他的帶領下,武功在民間逐漸成為了一種文化,幾乎是人人習武,不論男女老少。所以民間傳說,武圣皇乃是天神下凡,帶領凡人習武健身。那時候夏朝的國力乃是當時的世界第一,被其它國敬奉為天朝。武圣皇本人更是被無數人所贊頌,其人生故事更是被廣為流傳,傳得玄之又玄。什么五歲時便一拳震死十只老虎,以一人之力大戰三千人的部隊,于東海之上腳踏龍頭,馴服蛟龍。與神仙大戰,逆天改命。眨眼間便可飛越三山五岳………這一代一代的相傳,如今說書的唱戲的寫故事的到處都是關于武圣皇帝的傳說。
只是后來,武圣皇年老駕崩,太子段軒轅繼位,怎奈其根本不尚武,也不關心國家大事,整天淫欲后宮,于是國家衰落,匈奴時來侵犯,貪官劇增,百姓民不聊生。之后群雄并起,聯手推翻了軒轅皇帝的統治,整個大夏帝國被分割,形成了晉,吳,越三國鼎立的時代,保持至今。
段軒轅被越國皇帝所擒,昭告天下被當街凌遲處死,但是其余段氏子弟和家眷都被保護起來,因為人人都念武圣皇恩德,晉,吳,越三國都敬武圣皇為先皇。段氏子弟仍然為達官貴族。再那之后段氏子弟歷代都出名人狀元,在各個國家開支散花,武圣皇唯一的第二個兒子云陽王在越國做了宰相輔助越皇治理天下。其余旁系后代也在各個國家做出了巨大貢獻。云陽王去世以后,其唯一子嗣段天涯為當世的武學奇才,幾乎是完全繼承了武圣皇的血統,戰力驚人。在朝廷的幫助下,開創了武林大會,并貴為武林盟主。怎奈其驟生了謀反之心,聯合武林各個門派在越國生亂,后來被越國皇帝強大的兵力所擒。在那之后武林大亂,段家開始沒落,無數由武圣皇創立的武功秘籍散落流傳世間,越國皇帝念段氏子弟對越國兩代朝政治理做出了巨大貢獻,并未對段家趕盡殺絕,而是將其趕出了越國,從此不準段家人踏進一步。段天涯唯一的兒子段長恨被趕到了晉國。于是,段長恨聯合了其余旁系后代重新創立了段家。但是晉國先皇開始對段家起了防備之心,從此不再讓段家插手朝政,并實施壓制,以防越國之亂再次爆發在晉國。
但是,盡管晉國先皇實施了壓制。在段長恨的帶領下,憑借段家歷代的底蘊與能人才干,很快便在晉國崛起,不停的壟斷各個行業的經濟。經過幾十年的發展,晉國先皇去世,太子登基,便沒有再打壓段家,于是很快便發展成為三個國家之間的商業交流中心,開創了世界歷史上第一個商業帝國。不得不說,段長恨乃是一個天才一般的商人。段家又恢復到了一個輝煌的程度。如今的晉國皇帝十分重視段家,因為段家掌握了三個國家超過一半以上的商業交易資源,于是,段家與朝廷的關系日益變好,晉國也利用段家的實力很快發展成為了三個國家之中國力最強的國家,給予大量的經濟資源。于是晉國現任皇帝李太極將自己的女兒許配給了段長恨的兒子段千里,令其當上了駙馬爺,更重要的是,還讓段千里坐上了鎮南大將軍的位置,將數十萬兵權交于其手。而段千里本身便在江湖武林名聲盛廣,朝廷也可以說不僅利用了段家的實力強大了國力取得了三國霸主的地位,更是震懾了江湖武林。朝廷與段家各取利益,合作十分愉快。可見段家在晉國是舉足輕重。但是,其余國家和家族及門派勢力,都對段家虎視眈眈,因為段家實在是太富有了,就像一塊絕美的點心,人人都想分一杯羹,甚至是據為己有。因為要是掌握了段家,那便是先行取得了掌握天下的機會。
此刻,吳國,燕京,南宮家。
南宮家家主南宮不敗正在自家的大院里看著自己的女兒南宮若萱跟四五個肌肉大漢比武,只見南宮若萱如同水中魚兒一般,來回游動,靈活自如,四個大漢愣是抓不住她。
“好一招凌波微步!不錯!”
南宮不敗稱贊道。突然,一個侍衛走了過來對他道:“家主,據可靠消息,段家家主的親生兒子已被段家趕出家門,現在就在晉國的晉南城。”
南宮不敗道:“他那個兒子已經沒有任何價值,派幾個人盯著便好。”
“是!”隨后侍衛退下。
只見擂臺上的南宮若萱突然停住腳步站在擂臺邊緣,雙手揮手一撒,空氣中憑空幻化出無數的花瓣,如同下雨一般,于是再次躍起!此情此景如同仙女下凡。四個大漢瞬間被花瓣擊得是全身疼痛不堪,南宮若萱又極快的速度落向四個大漢,不到一秒的時間內便使出了十幾招,四個大漢瞬間倒地昏迷。
“好!好!好!”
南宮不敗連連稱贊。
南宮若萱下臺向他行禮:“爹爹,您謬贊了。”
“不愧是我南宮不敗的女兒,小小年紀武功便如此了得。就連我在你這個年紀的時候都都大大不如你。雖然你是女兒身,但是比之我吳國同齡的男人不知厲害多少倍。”南宮不敗看著她微笑道。
于是又說道:“若萱,但是就算如此我也希望你不要心高氣傲,要知道,在晉國,年輕才俊數不勝數,只有去了哪里戰勝所有同齡人,你才能夠稱為真正的天才。只有戰勝段千里,你才能夠稱為武林第一!而武林第一也不是武道的盡頭,只有一步一步戰勝自己才算是追尋自己的武道,而武道沒有巔峰,沒有盡頭,只有先驅者。而當年的武圣皇帝便是我們的先驅者,誰也不知道,武功練到那個境界究竟是什么情況,是否能跨越江河?或是斗轉星移?但最后他還是逃不過生老病死,唉……”
說著,南宮不敗的目光越顯得迷離。
南宮若萱道:“爹爹,我聽說,晉國段家要舉行家族大比,女兒想去見識一下武圣皇帝的后代家族究竟有多厲害,特別是當今的年輕一代。我特別想見識的就是那個段浪,傳聞他是越國劍神柳月前輩的弟子,曾與唐無憂決戰與泰山之顛打成平手。唐無憂我是見識過了,不愧是號稱戰神世家唐門的少門主,我在他手下過不了五招。而這個段浪很神秘,我想知道,我跟他究竟差了多少?”
南宮不敗摸了摸她的頭:“女兒啊,你修煉的可是《天女散花》,只是目前才練到第三層而已,你的路還很遠。等你將《天女散花》修煉至大乘,我想,就算與段千里一戰也不是問題。你可是絕情師太臨終前欽點的玉女,而《天女散花》乃是武圣皇帝當年專門為絕情門所創立的無上心法,玄之又玄。去年,你之所以打不過唐無憂是因為你的起點太高,所以進步得慢,只要多給你一點時間,超越同輩,完全不成問題。但是一切都要看你自己,據說,四百年來,整個絕情門都沒有人將《天女散花》修煉過至大乘,有多難,你應該知道,所以一切,就看你有多努力了。至于晉國,你想去便去,只是要多注意安全。”
南宮若萱一臉高興:“好的,謝謝爹爹。”
同樣,在越國的司馬家。此刻,司馬天晨一直在請求自己的父親讓自己去晉國,他很想去看看段家的族比。
“爹,孩兒從小就聽說,段家乃是三國內第一大家族,又是武圣皇帝的后代。而他們馬上就要舉行族比了,孩兒只想去看看段家年輕一輩的實力,看看孩兒跟他們差多少。”
“唉……”司馬家家主司馬凌空很是無奈。
“天晨,我真是搞不懂你,為什么不跟著為父好好學經商,非要去練武,這練武有什么好處?又苦又累又賺不到錢,真是的。你知道人家段家為什么是三國第一大家族嗎?不是靠什么武功。人家是靠的腦子,賺錢,做生意,你懂嗎?只有好好經商才能有成就,才能有更多的榮華富貴。到時候你要打誰,殺誰都不用自己動手,花錢找,一抓一大把,沒準還能找個什么絕世高手。多簡單啊。”
司馬天晨靦腆道:“爹,你知道孩兒的,我從小就不想學什么經商,真的好無聊,我就喜歡練武,這也是我這一生唯一的愛好。你讓我去看一下嘛,好不好。”
司馬凌空著實無奈:“你啊你,你就是小時候看了太多關于那什么武圣皇帝的小說,才讓你變成這個樣子。唉……記得早去早回,注意安全。”
司馬天晨終于得到了父親的允許,一下子高興得上躥下跳。
司馬凌空此刻愁緒滿懷,本來司馬凌空還有個哥哥,就是因為喜歡練武,被打死在了擂臺之上。他死去時慘烈的模樣,他一輩子都忘不了。
待司馬天晨離開后,他開始抱怨:“我這造的什么孽啊,你說我一輩子經商,終于將司馬家族弄到了現在越國第一家族的地位,為什么生的兒子總是那么不爭氣?!唉……真是造孽啊!”
就在他一把鼻涕一把老淚的時候,一個老仆恭敬的走了進來,司馬凌空趕緊整理形象,問道:“什么事?”
老仆道:“段千里的那個親生兒子被段家趕出了門外,目前就在晉國晉南城。”
司馬凌空:“哦,那個小子其實根本沒有任何價值,找幾個人把他給盯著便是。”
“是。”
晉國,晉西凌決山。
在唐門的戰神大殿之上,唐門門主唐戰正在主持門會。
“再過半個月,段家就要舉行族比了,這一次可是一個機會。哼哼,段家族比,我要讓你段千里顏面掃地!無憂!”
唐無憂起身拱手道:“孩兒在!”
唐戰繼續道:“這一次段家族比,你知道該怎么做吧?”
“孩兒知道該怎么做!”
“好!”唐戰此刻若有所思,記得十五年前的那場泰山之顛的天書決戰,自己輸給了段千里,但是只輸了一招半,這讓他十年來都很不服氣。他一直覺得那場戰斗最后贏的應該是自己!只怪自己當時太心高氣傲導致輕敵才輸的。而現在,他完全有把握戰勝段千里,比之之前,自己不知道又強了多少倍,所以無論如何也要與段千里再戰一場!打敗段千里,也是自己此生唯一的愿望,只是現在時機還未到。
而現在比的是年輕一代,所以段家的這次族比,唐戰要借極先好好羞辱一下段家。
同樣是晉國,在云川的某一座深山老林中,有一座清凈宜人竹房。此刻,微風吹過,綠葉飄蕩,樹蔭擺動,幾只小鳥來回覓食。
在這竹房的小院兒里,有一個絕美的男子正在吹簫,簫聲空曠怡人、干凈清澈、此起彼伏,聽著,猶如走進那的幽深的林中小徑,除了安靜,什么都沒有,沒有煩惱,沒有一切。
此刻,只見這男子一襲白衣,皮膚白得、干凈得似乎不染一絲塵埃,黑色的長發如同瀑布一般傾瀉而下,只留兩鬢散發在兩邊額頭隨風飄動。那眼睛猶如星辰皓月般的明亮、動人,高高的鼻梁下,那帖著蕭的嘴唇似乎給人一種溫柔的感覺。臉頰瘦而有秩,如同被千萬遍打磨的玉石般,順滑,流暢。
他就是洛逍遙,云川醫圣江太白的唯一弟子。
然后,一個白衣白頭發白胡子的老人突然站在了他的身后。洛逍遙并沒有察覺到,直到把曲子吹完后才發現。
洛逍遙驚喜的微笑道:“師傅!”
江太白走近慈祥的看著他道:“逍遙,不知不覺你跟著我在這深山老林里學習醫術已經有十五年了吧。”
“是啊,我很喜歡這里,這里那么好,那么安靜。”
江太白繼續道:“逍遙,你記住,你現在已經長大成人再也不是小孩子了,總有一天你要出去闖蕩江湖,去救死扶傷。”
洛逍遙不懂他這話。
“師傅,我知道啊,我學醫就是為了救死扶傷啊。”
江太白:“我的意思說,現在就是時候了,我該教你的也都教完了,再讓你待著這里只會害了你一輩子。所以……是時候了,逍遙。”
洛逍遙得知自己要離開了,心情十分哀傷,他舍不得師傅,舍不得這里。但是他了解自己的師傅,做下了決定,便沒有再后悔的機會。于是他又拿起竹蕭吹起了曲子。
曲中憂傷綿綿不絕,黯然傳出,江太白聽得出來,心中也很是不舍,但是沒有辦法,再讓他待下去只會害了他,只有經歷風雨才能成長,溫室里的花朵枯萎道更快。
于此同時。
整個中原武林、各國各地的門派勢力和家族都得知了即將段家舉行族比的消息,于是紛紛派出年輕弟子前去觀戰學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