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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小城故事

  • 尋蛇記
  • 煙花小竹
  • 3247字
  • 2020-10-24 02:34:50

接下來差不多一個月,沒有任何的聯系。

一開始我還抱有一絲期望,心想說不定哪天他們就會聯系我,這樣大概持續了半個月的時候,我每天像神經病似的不停地拿出手機來看有沒有未讀的短信,有沒有給我發微信。

我一刻都不敢使手機處于沒電狀態,連洗澡我都帶著手機,一看到有未接來電,就疑神疑鬼,有電必回,別說聽到手機鈴聲,就算明知不是自己的,也忍不住要看一眼。

甚至我一度懷疑是不是手機有問題了,我把微信刪掉重裝還是不行,我還特意去檢查了一次手機,但是除了10086,除了各種注冊賬號發過來的推薦消息以及朋友間的閑聊,沒有任何人聯系我!

我甚至不死心地還去網上搜索有沒有關于那些怪物的新聞,結果都是一無所獲!

到后來我也慢慢絕望了,心想就當這是一場夢吧!但是每次看到身上的傷口,強子的吊墜,手機里面的信息,總覺得如果這是幻想,那也太逼真了吧!但如果不是幻想又是什么呢?

一個月之后,我所在的公司被并購了,公司給了我們兩個選擇,要么留下來繼續工作,要么離職,如果是離職將會得到一定的補貼,這個時候恰逢爺爺身體不太好,需要有人照顧,我突然升起了一種子欲養而親不在的悲涼,于是我選擇了辭職。

由于我所在的公司屬于初創企業,我早期進來拿了點期權,全部都兌現了,加起來五十來萬的樣子,暫時回了老家。

回家之后剛好碰到了阿毛也在家里,我才知道他家里出了一點事情。

阿毛的母親在他才十幾歲的時間就瘋掉了,當初好像是在山上農作,后來不小心摔了一跤,傷到了腦袋,由于當時沒有及時救治,后來慢慢的就出了點問題。

為了這事,他外婆家沒少鬧過,因為阿毛父母的感情一直不是很好,所以他們懷疑是阿毛父親故意使壞,不過當時其實是有幾個目擊者能夠證明這件事和阿毛父親無關的,因此也就不了了之了。

阿毛父親是個木匠,為人老實,而且做事踏實,在村里也算是小有些名氣。前不久阿毛爺爺這邊的人和他堂爺爺家的人因為地皮鬧了矛盾,結果最后打了起來。

本來這也沒多大的事,我們那邊民風本來就比較彪悍,問題在于對方輸了不服氣,于是找了一些社會青年進行報復,阿毛的父親被人用刀劈到了腦殼,幸虧沒劈得太深,保住了性命,但是饒是如此,現在也還在醫院躺著。

阿毛原本在杭州工作,聽到這事之后趕緊跑了回來照顧,因為我從小和阿毛關系就很好,因此回來之后,我特地去醫院看望他父親,順便也和他敘敘舊。

阿毛聽說我想回來發展,于是說他也有這種想法,這樣方便照顧家里人,而且他女朋友也是老家人,女方父母也不樂意他們在外面。

于是我兩合計了一下,一人出一半錢在老家縣城搞了一個快遞代理權,加入了傳說中的互聯網+的大軍團。

剛剛起步那會,為了節省成本,我們倆經常自己開著小三輪到處送快遞,還好我們縣城并不大,繞一圈正常情況也就十幾二十分鐘,不過基本上每天也是早出晚歸,累的跟條哈巴狗似的,不過好在我倆都是一個人,因此也還覺得能夠抗的住。

而且老實說,雖然也很累,但是跟上班時候的累卻不一樣,上班那會的累純粹是因為冰涼的指標壓迫的,這會兒雖然累,但是看著生意漸漸有了氣色,就像是養育一個小孩子一樣,累并快樂著。

不過阿毛現在跟小時候簡直差別太大了,小時候他是有名的老好人,凡事喜歡和稀泥,不過現在,或許是因為當過幾年兵,脾氣變得格外的火爆,而且正如我前面說過的,我們本地人民風本來就比較悍型,因此雖然才開業沒幾個月,阿毛卻跟顧客發生了好幾次沖突。

每次我說他不能這樣,咋們是搞服務行業的人,顧客是上帝!他都說改改改,然而事到臨頭了,卻又是不管不顧了。有時候我就想,就我們這種服務水平,還能混跡于服務行業,真是時代造人啊!

送快遞的日常累卻平靜,不過有一天,阿毛回來之后突然神秘兮兮地跟我說他看到了一樁怪事。

“屁大點地,能有什么怪事?就你少見多怪!” 我滿臉不信地說。

阿毛見我不信,于是開始給我繪聲繪色地描繪這件怪事。

今天上午的時候,阿毛到城南的翠蔭小區送快遞。我們送快遞一般只是送到小區門口的門衛那,讓門衛代為簽收。

但是今天去送的那個小區屬于上世紀的老式小區,也沒有門衛看管,平常我們對這種情況也一般只是送到樓下,然后叫收快遞的人下樓領取,不過由于這個顧客是個老顧客,而且最近不小心摔到了腿,上下樓不方便,本著顧客至上的原則,阿毛毅然決定幫她送上樓。

當然在我看來這些都不是重點,真正的原因是因為這位顧客是個妹子,而且是個漂亮妹子,當然我這不是懷疑阿毛對他女朋友的感情,只是站在一個純粹而純潔的男性角度來看待這件事情。

妹子住在三樓,需要爬樓梯上去,在爬到第二層的時候,阿毛發現那戶人家的門沒有關上,而且里面傳來比較嘈雜的聲音,于是他就好奇地往里面張望了一下。

結果看到里面有很多穿著黑色衣服的人圍在一起,不知道干什么,不過只是短短地張望了一眼,就被里面一個人發現了,那人快步走到門前,對阿毛罵道:“看什么看,滾!”

“我個暴脾氣! 當時我就不干了,把東西放在地上,沖上去就要跟那人理論,然后里面聽到爭吵聲音之后又走出了另外一個中年男子,那個男人看起來像是老大一樣。他先呵斥了那個人幾句,然后跟我說了聲不好意思,就關上門了。” 阿毛說的唾沫橫飛,搞得我還以為他一個人單挑了人家一屋子人似的。

我白了白眼說道:“呸,就這點破事,我還以為是什么了!” 轉身就要走。

“喂,還沒說完啊,你別急啊!” 阿毛見我要走,趕緊叫住我。

“滾犢子,我沒空搭理你,還要記賬呢!” 我也不想聽他說啥,自顧自去干自己的事情了。

“真的不聽了?” 阿毛不死心地對我說。

“你是不是太閑了啊!如果是的話,再去把城西的快遞送了吧!” 我見阿毛還在喋喋不休,于是不耐煩地指了指一旁的快遞。

阿毛見我不理他了,也覺得沒意思,于是就找了個板凳坐在門邊,過了一會兒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跑了過來。

“溪子,你還記得你小時候碰到的事情嗎?” 這句話說得沒頭沒腦,我完全搞不懂他想說什么,于是不耐煩地說道:“你媽蛋的是不是閑得蛋痛啊,到這來跟我憶往昔崢嶸歲月了啊!”

說完之后就見阿毛又做沉思狀,似乎在努力回憶什么,于是我又說道:“小時候的事情多了去了,你到底說哪一樣啊!”

我一說完,突然阿毛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一下子蹦了起來,朝我沖過來,就要抓我的手,我嚇了一跳,趕緊把手拿開,說道:“你要干嘛,今天是不是吃錯藥了!”

阿毛趕忙搖搖頭,然后興奮地說:“你還記得你小時候說自己夢見過一條長著公雞腦袋的怪蛇么?”

當我聽到怪蛇這兩個字的時候,心里突然一咯噔,不過我并不想讓阿毛看出我的異樣,于是假裝思考了一下,然后才說:“有那么一點印象,為什么突然說起這個?”

“你不是不要聽嗎?” 阿毛見我喚起了興趣,立馬換上了一幅快求我,我就告訴你的討嫌嘴臉。

彼時我內心早已如好望角的海浪一般掀起了驚濤駭浪,不過我太了解阿毛了,越是你表現的渴望,他越是要藏著掖著,一副奇貨可居的模樣,越是你不理不睬,他反而會想方設法求著你聽,于是裝著一副無所謂的樣子說道:“隨你咯,你開心就好!”

說完假裝毫不在意地繼續做手頭上的工作,不過這個時候,我哪還有什么心情搞這些東西,一門心思放到了怪蛇的身上。

我突然又想到了馬若他們,不知道他們現在到底怎么了,為什么一直到現在還是音信全無,難道我只是他們眼中的一顆棋子,過河了也就沒有利用價值了,所以就像扔掉一袋垃圾一樣,隨意地扔掉了?

想到這,我不禁有點心酸,不管怎么,在當時,我們也算是同生共死了,難道真的這么決絕嗎!

如果阿毛夠細心的話,他肯定能夠察覺到我的異常反應,不過他并沒有察覺到,因為他可是阿毛啊!

阿毛見我不理他,于是仿佛如鯁在喉般憋的難受,又轉到我面前說道:“后來我才知道那些人原來是在搞迷信,你知道他們信奉的是什么嗎?”

我心想難道是那條蛇!這怎么可能,于是按捺住內心的激動,對阿毛說:“信奉什么?求子觀音還是散財童子?”

阿毛聽我說完,一臉嫌棄地看著我:“嘖嘖嘖,就你這水平當初能考上大學,你絕對是抄的!”

我白了阿毛一眼說道:“你管我抄不抄,你倒是說啊,是不是難產了啊!”

阿毛突然左顧右盼了一下,然后賊兮兮地湊近了過來,一臉神秘地說道:“就是一條長著公雞頭的怪蛇!”

我聽完目瞪口呆!只覺得平地一聲驚雷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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