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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序章二:彩云皇城刺左相

蘇云哲哼著小曲兒,繼續(xù)一路向城南走去。城南多是大戶人家,達官貴人居多,越向南反而是越加安靜起來,街邊的小販明顯少了,聽不見什么叫賣,就叫座商的商鋪也越來越少。這也在理解之中,在彩云國商人的地位并沒有太高,大多數(shù)的商人都是無法進入城南的。

“李石之。”蘇云哲不知道哪里找來了一根狗尾草,叼在嘴里輕生念叨著。作為一個別人眼中的大少爺,從來不帶護衛(wèi)隨從確實有些古怪。不過他一個人自在慣了,帶著侍衛(wèi)倒是很不自在。何況他和那些所謂的公子少爺向來沒什么可談的,不是一類人自然聚不在一起。那群人知道他是平南王府出身倒是也不敢招惹他,不過平時見到倒是會客氣客氣,也沒什么交集。甚至什么私生野種的傳言也在王公貴族們之中流傳著,蘇云哲倒是沒什么所謂。他對這些有的沒有傳言評價向來不在意,更何況明日過后,他就該離開了,不是離開彩云國,是離開這一方世界。

就這么逛著逛著,不知不覺就走到了左相府,和平南王府相比左相府著實算不上大,不過倒是也不小了。左相李石之其實算不上什么奸相,倒是還能談的上賢明。李石之三年前主張定了新的稅法,不少小商人們的賦稅少了不少,大富商卻是多交了不少,因此在窮苦人更多的民間很受歡迎,口碑還很是不錯。這些事常常混跡民間的蘇云哲還是有所耳聞的。

不過李石之最大的問題在于忠心,忠心向來不是什么壞事,但是太忠心也絕非什么大好事。左相不止一次向皇帝進言過平南王的危險,功高震主,豢養(yǎng)私軍,有意謀反,并提議撤免李雀軍權,削弱其勢力。這些話簡直聽的皇帝老子耳朵都快起繭子了,不過皇帝雖然表現(xiàn)的不耐煩可其實是放在心上的了。特別是在一些大臣離奇死亡后,更加引起了皇帝的重視。左相領皇命,暗中支持培養(yǎng)了一支不在朝廷記錄中的軍隊,以到關鍵危機時刻,對抗李雀的虎賁軍。可消息,到底還是讓李雀知道了,傳來消息的人,恰恰是近來有些失勢的右相。也就因此有了今天這一出刺殺左相的大戲。按照李雀的說法,明日就該是那逼宮造反的重頭戲了,所以今天這出刺左相作為壓軸效果剛剛好。

李雀是個愛戲之人,閑來無事倒是還自己唱上一唱。不過蘇云哲覺得把殺人當作一出戲,不妥。戲是讓人享受的,殺人這種事從來都不是享受事。至少他蘇云哲沒當它是個高興事。他如今才十五歲,明日才滿十六,人其實殺過不少,從最初看到尸體都會害怕,再到第一次親手殺人吐了幾天睡不著覺,再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算得上習慣了這種感覺,可他也從來沒覺得這是個樂子。不過是不是樂子其實不重要。他只是聽吩咐,然后辦事,其他的用不著他想這么多。李雀想把它當戲看,那就給他看好了。只是這出戲又何必等到晚上。

來到左相府旁一處無人的角落,蘇云哲掏出隨身攜帶的面罩。飛身趴在墻頭看了看,今日左相府或許得到了什么消息,倒是頗有些戒備的樣子。看這家丁護衛(wèi)的樣子像是有預感到什么事發(fā)生,既然如此那動手宜早不宜晚。

大多數(shù)人覺得晚上才是干這些殺人事的大好時機。是,不過也不是。夜色的確可以給殺手以很好的掩護,可蘇云哲覺得:對于未睡之人深夜安靜的環(huán)境,卻也讓人五感更為清晰,任何風吹草動就能激起人的警惕心。更何況這樣的名門貴族人家,護衛(wèi)大多是有換班的,晚上會換來另一批人這就連什么護衛(wèi)嗜睡感的因素都抹除了。蘇云哲不大喜歡晚上動手,他覺得最好的時間應該是傍晚或者清晨,這一刻的護衛(wèi)還沒等到下一班,最為勞累疲憊,而一心只想回去休息,警惕性也會降低不少。同時,傍晚略為喧鬧的環(huán)境也能給他最好的掩護。

比如現(xiàn)在他都能聽見廚房做飯炒菜的聲音,發(fā)現(xiàn)四下無人,蘇云哲翻身越入院內,向主室奔去。恰逢路上聽到有護衛(wèi)議論,一名藍衣護衛(wèi)開口道:“聽聞今夜將有大事發(fā)生,李大人已令我等嚴加看護內院,以防賊人來襲。”

另一個隨意的說:“無妨,大人早已躲進府苑迷失,即便有刺客前來也尋不到他的蹤跡。”

這倒是讓蘇云哲有些頭疼,他對左相府算不得熟悉,又如何尋到密室的位置。想來還得找人一問,這邊想著便在院中四處尋著獨自一人的護衛(wèi),還果真讓他找到了。

巡視期間一位護衛(wèi)突然內急,便獨自離隊,去了院中角落,蘇云哲一路跟隨。只是那護衛(wèi)方便完才提上褲子便被一把匕首頂在喉嚨,驚得還沒叫出聲,便被蘇云哲左手捂住了嘴,低喝一句:“閉嘴!左相密室在何處?若是能回答便眨眨眼,若是不老實,我要你命,聽懂沒有?”

護衛(wèi)急忙眨了眨眼,蘇云哲這才放開左手,還不等緩過神就聽眼前護衛(wèi)大喊一句:“有刺……”話還沒喊出就被蘇云哲一掌拍在頭頂,昏死了過去。

蘇云哲皺了皺眉,嘆了口氣,也不知人家怎么訓練的,這左相府的護衛(wèi)倒還真是寧死不屈,寧死不屈當然是一個極好的品質,可對這種處境的蘇云哲來說倒是不小的麻煩。不過倒也不是沒有辦法,護衛(wèi)忠心耿耿自然不錯,可這家里的家丁下人總不得也是個個寧死不屈,忠心耿耿?要真是那他蘇云哲今天就算是認栽了。

恰逢傍晚已經(jīng)是晚飯的時間了,廚房的下人們忙著做飯,也忙著送向主室,蘇云哲暗中一路跟隨,只看得飯菜被擺放在餐桌上,餐桌之上一個身穿便服不惑之年的中年人端坐在前,正在細細品嘗,瞧著倒是與左相有幾分相似。可蘇云哲沒敢妄動,護衛(wèi)所說左相藏身于密室,此刻卻有一相似之人就在主室用餐,讓蘇云哲頗有些云里霧里,是以假亂真還是什么空城計?蘇云哲不知道,但若此人不是左相,他死后左相府必將全院戒備,到時候他恐怕就沒什么機會去殺真正的左相了。蘇云哲暗罵一聲老狐貍倒也沒有輕舉妄動,準備找個下人問個清楚。恰逢有人來送餐后退了出來,便被蘇云哲突然抓住后脖子,一把按在了角落。

那人顯然很是慌張說話都有些結巴起來:“大大大俠,別殺我,我這輩子除了和梅香偷情可沒干過什么虧心事啊。”

蘇云哲做了一個噤聲的收拾,不過倒也放心下來,就說這左相府不能人人都是硬骨頭,還是被他逮到一個,笑著開口道:“別慌,我有幾個問題問你。”

下人急忙擦擦汗,連聲道:“您問,您問,小的一定實話實說。”

蘇云哲一笑,這事有戲:“我問你,那主室用餐之人是何人?”

“是,是丞相大人。”下人結巴道。今日不知怎么了,左相突然要在主室用餐,這怎么換個地方吃飯還吃出事來了。

蘇云哲一皺眉,問道:“當真是左相?”

這話問出去讓下人模樣的人突然想起來什么,轉了轉眼珠,好像在思考著怎么回答,蘇云哲看的一笑,輕輕拍了拍他的臉,氣笑道:“嘿,嘿,嘿,我問你話呢,尊重我一下好不好,怎么?想著怎么騙我?”

“就是丞相大人。”下人點了點頭,開口道。

蘇云哲嘆了口氣,怕是問不出真的來了,不是寧死不屈就是鬼精鬼精,他奶奶的左相府,便想要問另一個問題:“你可知左相府有一個密室,藏在何處?”

下人皺了皺眉,試著問道:“密室?什么密室?從未聽過什么密室。”說著,突然看到蘇云哲眼中寒光一閃,匕首更近了一寸,連忙揮著手開口求饒:“大俠!大俠!小的真不知道什么密室啊,真不知道啊!”

蘇云哲頗為頭疼,他倒不是不相信那下人所說,一個送飯的下人,不知密室在何處情理之中,不然這密室還叫什么密室,只是對他來說真的頗為麻煩,嘆了口氣,匕首把砸在下人頭上,這一下又昏死過去一個。正在考慮此事,左相府卻整個炸開了國。原來那昏死護衛(wèi),竟是被人無意找到,叫醒后第一嗓子就是大喊一句有刺客。整個左相府都在搜尋刺客。蘇云哲暗罵聲娘,卻也是沒什么好辦法主室位于庭院正中,前不著村后不著店,他就是想跑出庭院也做不到,心想著既然如此,一不做二不休,縱身從窗內越入主室,匕首拔出,向用餐之人刺去。

“蘇小友好身手。”用餐之人抬起頭,輕笑著說到,赫然就是左相。就當匕首快要刺入左相心臟中時,一聲清脆的玉碎聲響起,蘇云哲竟然被彈飛了出去,摔在了地上。

結界術!蘇云哲大驚,他不是沒見過,正是因為他見過,才如此大驚失色。只是最低層次的結界術,不然也不會因為他的一擊就破碎,可就算是最低層次那也是修士的法術,怎么會出現(xiàn)在一個凡人身上。

主室的動靜太大,此刻大批護衛(wèi)已經(jīng)涌入主室,將蘇云哲團團圍住,蘇云哲顧不上那一震的渾身酸痛,翻身躍起,擺好架勢,環(huán)視著四周。此刻的主室內足有護衛(wèi)三十余人,其中不乏高手,僅是蘇云哲見識過的就有三人。且主室太過空曠無處藏身,又讓人圍得水泄不通,一時全無脫身計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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