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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辦法總會有的

時間在等待中流失,他們只能躲在木堆的后面尋找機會。

前方就是那個住著流氓統領的大帳篷,帳篷的四周聚集著三三兩兩的流氓精英怪,有的來回走動;有的席第二坐;有的站在火盆旁邊烤著火聊著天;這些流氓的數量不少加起來足有三四十人,這還不算那些能像樊云天那樣,能隱身的流氓刺客。

這就比較難辦了,想要將怪物引開、分散、分批擊殺的方法是行不通的。如果按照樊云天的話來說‘人家看得見你也就能發現你’,那么就沒有什么警覺值一說,像以往網絡游戲中那種,你只要控制好怪物之間的距離,十碼也好、二十碼也罷,那些怪物看著你屠殺它的同伙,也當沒事發生的情況壓根就不會出現。在這里你只要敢當著這些流氓的面擊殺它的同伙,這些拿著各種武器的精英怪絕對會一擁而上。

這就是華夏這個所謂的五人低端教學副本要告訴玩家們的地方,還想著靠卡個什么游戲bug,就可以將成批成批的怪物化為經驗的行為無疑是癡人說夢。華夏可沒有游戲bug讓玩家鉆空子,也沒有呆萌萌的怪物站著讓玩家收割,想要取得成功就只能靠自己的實力。你可以什么也不管,一股腦沖入敵群將它們殺個干干凈凈;也可以和NPC們斗智斗勇施展各種計謀獲得勝利,但前提是你能行,方法千萬條結果卻只有兩種——成功或失敗。

所以主腦這種當頭棒喝令大伙兒頭痛不已,安冉覺得華夏是自己迄今為止玩兒過的最難的游戲。

華夏之所以難,是在于它的真實性和不確定性,它真實得好像讓人誤以為游戲中的世界就是一個真實的世界,這個世界中大到山川河流,小到花草樹木皆能欺騙人的視覺,不管你怎么看、怎么轉動身體、你依然覺得自己身處這里。于是玩家們的情緒往往會受到游戲環境的影響,比如怕蛇怕鬼的人,當他在游戲中突然碰到了這些東西后,恐怕只想轉身就逃,什么任務練級早就拋到九霄云外啦!

再者就是就是它的不確定性,游戲中的絕大部分NPC會獨立思考,它們會用計謀、會欺騙、也好像有七情六欲,這就導致玩家在和這些NPC打交道的時候會耗費更多的心神體力,這可不是你坐在電腦面前拖拖鼠標、點點鍵盤就能完成的事兒。比如在和某只怪物搏斗的時候,你需要在現實中要不停的做動作對游戲角色進行操控,那么你會累、你需要休息,雖然你的游戲角色還不累但你沒法讓它再正常的運動,于是再能呆呆站在原地的它,會被怪物一刀砍下腦袋?;蛘吣阍诮尤蝿盏臅r候,由于某種疏忽引起頒發任務的NPC反感,那么可能他連任務都不會派給你做,這幾種情況安冉皆有體會,這就是他覺得華夏難的地方。

“這么多流氓精英怪啊!你媽媽的!”長河落日圓深吸一口氣嘆道。

“你說的是流氓嗎?尊貴的冒險者,山洞那里應該還有更多,“一個巡邏兵說,”這些刁民真是處心積慮,妄圖將草原上的惡狼引到這里來。“

“那就殺光他們,一群刁民死不足惜?!绷硪粋€長有絡腮胡的巡邏兵握了握手中的鋼刀。

巡邏兵剛剛才在他們的幫助下獲得自由,也剛剛才在木屋的墻頭拿回了自己的武器,這兩個系統NPC士兵受到了很多種虐待和折磨,所以它們想殺它們再正常不過。

“如何殺?“安冉提出了讓大家頭痛的問題。

對于他話NPC巡邏兵置若罔聞,如非必要他們才懶得理會這個討厭的冒險者。當然對于這種問題它們想管也管不了,所以難免要將眼睛望向另外三名可愛的、尊貴的冒險者,期待他們能回答出目前這個刁鉆的問題,很可惜他們讓他們失望了。

“我不知道,“大漠孤煙直回答,”咱們現在連走到那里都困難,就更不要談如何殺掉它們了。“

“這個副本也不知道是那個游戲策劃用屁股想出來的,在當前的等級、只有五人團隊的玩家能夠同時面對幾十個精英怪么?”長河落日圓干脆抱怨起來。

寸頭小青年抱怨得不無道理,只有十來級的他們當然無法同時面對幾十個有十四五級的精英怪。這算不算是他們自討苦吃呢?很多人會說,你們就不能等自己等級高點了以后再來?比如我二三十級以后再來刷這個副本,在等級的壓制下那且不是簡單得像收麥子一樣?一點都不錯,但、那個時候的你還會需要這里出的裝備和經驗么?系統商店里隨便買一件二三十級的白板裝備,也比只有十四五級的白銀級甚至黃金級裝備強啊!野外隨便刷一些同等級的普通怪,也比在這里刷低于自己等級太多的精英怪的經驗值多呀!如果沒有需求那么玩家為什么還要刷這個副本?

所以游戲策劃瘋了?不!關游戲策劃什么事?這是華夏系統干的,主腦只是想讓玩家們動點腦筋,僅此而已。

長河落日圓這種抱怨讓安冉想起了自己打魔獸世界的崢嶸歲月,那個時候的他們也會下各種副本,曾經有多少個日日夜夜讓游戲角色呆呆的站在副本當中,自己坐在電腦面前和隊友商量冥思苦想。

在沒有任何經驗的情況下,第一次打通一個大副本叫‘開荒‘。所謂游戲中的開荒,就是挑戰未知的困難,沒有現成的攻略可以提供參考,有的只是玩家們一次次的死亡和團隊一次次的失敗,在這個過程中有很多成員會抱怨游戲過難;也有不少玩家會對隊友進行指責;甚至說因為開荒會導致團隊中不少成員流失。但一旦挑戰成功,那種自豪感、成就感、那種心中的喜悅,沒有經歷過的人無法體會。不是因為出了幾件裝備、也不是因為升了多少級,而是一種自我的肯定。團隊中成員出現的微笑,也因為大家一起經歷了一場艱苦的戰役,背靠著背、唇齒相依最終取得了勝利。團隊就是自己的家,團隊中的成員就是自己的袍澤兄弟。

開荒如困難,而困難又像刀,刀能讓堅強的人和團隊更加堅強,同時刀也能讓懦弱的人和團隊更加懦弱。

安冉不想在這里變得懦弱,所以他一直在想辦法,就如同青年以前坐在電腦面前手托腮幫那樣。

“既然系統安排了這么一個五人副本,讓當前等級的玩家們來挑戰和嘗試就一定有它的道理?!嬖诩春侠怼m然多數人曲解了黑格爾的原話,但這幾個字放在這里似乎也還說得通,我們之所以覺得它太過于困難不應該存在,那是因為我們還沒有找到有效的方法解決。現在我們面臨的最大困難是什么呢?“安冉不由自主的揉了揉太陽穴,”就是這些精英怪過于集中,帳篷那里又沒有遮擋之物,一旦暴露身形、無論惹到了哪個精英怪,大伙將面臨的是幾十個甚至更多怪物如潮水般的攻擊,這可不是剛才在林子和木屋里那種只有兩三個流氓,依靠彪悍的樊云天就能解決的?!?

“要是……”突然有個念頭在安冉的腦子里想起,但他覺得又有點行不通所以只喃喃的念出了兩個字。

“有什么想法嗎?“大漠孤煙直問道。

“我老是覺得我們隊伍中缺少一個關鍵性的人物,“安冉思考著說,“就是那種能用技能大范圍的打傷害和控制怪物動作的法師。”安冉眼中浮現出那種帶著兜帽手舉法杖,一個技能下去可以凍住成片怪物的冰系法師。

“就算是有法師也難,面對這么多流氓精英我們沒法扛住傷害,不能為遠程職業創造良好的輸出環境。“

大漠孤煙直所說的也就是安冉覺得行不通的地方,然后他發現自己的仆從不知何時已經盤腿坐在地上,居然津津有味得到看起書來。安冉一直想知道他背上那個布包是干什么用的,原來敢情是他媽用來裝書籍的書包呀!

“什么書這么好看?“安冉問。

“華夏世界通史“他回答。

“你就打算就這么一直看下去?“安冉不滿意他仆從的做法問道。

“不然呢?“樊云天眼睛盯著書籍頭也沒抬,頓了頓仿佛他又突然想到什么。”這里是有點危險哈!要不咱們干脆散伙得了。“

雖然樊云天終于抬起頭,用那雙可愛的、藍汪汪的眼睛看著安冉征求主人的意見,但他此刻的行為看起來是那樣的可惡。

“我早看出來啦!“一個巡邏士兵開始嚷嚷,”這兩人靠不住尤其是那個小矮子?!?

大伙兒本以為樊云天聽到這句帶有侮辱他的話會勃然大怒,很可惜他們都錯了,NPC小子連看都沒看巡邏兵一眼,他舔了一下食指將書翻到了下一篇輕蔑的來了一句:“你行你上呀!”

只輕輕的一句話就讓嚷嚷的巡邏兵啞口無言。

安冉不知道自己在什么地方得罪了西涼城的NPC,不然為何從那里過來的兩個小小巡邏兵也會如此不待見自己和樊云天?不過他也懶得想這些‘不待見就不待見咯!未見得老子就必須要搬鍋上你的灶頭燒?!?

“我的意思是你得和大家一起想想辦法,畢竟在杏子林的計謀也是你想出來的嘛!”安冉循循善誘,期望樊云天能放下此番態度與大伙兒同舟共濟。

“我能有什么辦法?”樊云天煩躁的一把將書合上,“我們沒有法師不是最大的問題,道士的‘定身符’和射手的‘春雨箭’可以起到控制和打傷害的效果,雖然比不上法師的‘遍地霜花‘但只要雙方技能銜接得好配合默契也還過得去,但你看看他們……哎!”

年紀輕輕的NPC少年發出了一聲老頭兒般的長嘆。

“我還有這種技能?”長河落日圓一邊懷疑一邊打開了自己的職業技能信息欄,發現果然有一個紅黃色、寫作‘定身符’的技能圖標,“嘖嘖!還真有,可是我記得自己并沒有學過呀!“

“我說什么來著?他連有沒有這個技能都不知道。”樊云天痛苦的搖了搖頭,“‘定身符’道士系控制技能,瞬發、能定住不超過自身5級以上的生物,技能持續時間2秒;技能冷卻時間4秒;對非生物和統領級以上的生物無效;對身附霸體者無效。最低可同時射發三張符文,符文的數量隨技能等級的提高而增多,一組手勢相當簡單。這是道士自帶的基本技能,與戰士的‘鏗鏘怒吼‘;弓箭手的’春雨箭;‘劍客的’蝶戀花‘;武僧的’金剛之軀‘等技能一樣,轉職就有不需要額外獲得。你的’春雨箭‘技能需不需我再給念念?”樊云天將頭扭過去望著煙落問。

長河落日圓看著技能描述和視野中那個正在演示技能使用動作的小人兒,與樊云天說得簡直一字不差。

“不用了,“煙落回答,”我知道這個技能,剛才在杏子林使用過幾次,但老是射不準。“

“但你一次也沒使用成功過,‘春雨箭‘的要點在于,射箭的時候首先要心神合一、身法倒在其次,你勾住弓弦的手指不能顫抖,否則箭桿就會搖晃無法凝聚冰霜之氣,這樣射出去的箭就只有一根實體箭矢,無法形成一分二、二分四的虛體氣箭,也打不出延緩敵人腳步的效果?!?

“要這么用的么?”煙落吃驚道。

“不然呢?我的大長腿姐姐,你心猿意馬把弓弦都拖動到你那對大白兔上面去了,這不是用技能當普通箭射么?應該這樣?!?

樊云天背上剛好背著安冉給他買的那把弓,原本到了這個副本成了擺設,這下倒好NPC干脆用它當著教學道具了。

煙落本想罵一句‘流氓‘但看樊云天這么認真的為自己講解技能和示范動作后,話到嘴邊她又忍住了。

“你就不能對女孩禮貌一點么?非要一副刀子嘴捅人才行?”她想著不由自主的往哥哥身邊移動了幾步,女孩還真怕別人會盯著她的胸部看。

她哥哥知道她的意思,大漠孤煙直將身子擋在煙落的身前眼中充滿關愛。

“我感覺你像一個武學宗師?!遍L河落日圓并沒有拍這條高級數據的馬屁,他是由衷的佩服樊云天。

“哼!有什么了不起的?“一個巡邏兵冷眼旁觀另一個巡邏兵酸酸的說。

“不行別逼逼?!眲偤米鐾暄菔緞幼鞯姆铺煊盅a了一句,也不知它是在懟誰。

“這都可以呀?”長河落日圓并不關心樊云天的態度在一個勁兒的感嘆,他感嘆這個系統NPC居然能說出這樣的話。

“什么?“大漠孤煙直明顯沒有理解。

“你行你上??!不行別逼逼。這是一句網絡流行語,有個非常搞笑的中式英文翻譯叫什么來著……”長河落日圓抓著腦袋努力回憶。

“You can you up, no can no BB”樊云天面無表情的幫他補充完整。

煙落噗嗤一聲笑了起來,女孩露出了潔白的牙齒。

“這英語老外聽不懂吧?“大漠孤煙直不知道這句話有什么好笑的,還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哎呀表哥!懂不懂不要緊只要流行就可以了?!伴L河落日圓說道。

樊云天終于給了寸頭道士一個贊許的眼神。

“對不起各位讓大家見笑了,?“安冉將手高高舉起然,后輕輕的在樊云天的額頭上一敲,”叫你想辦法你卻在這里說段子?!?

“ 別找我,你們自己看著辦!“樊云天將那本《華夏世界通史》小心翼翼的裝進布包里,然后將布包和弓一起掛在了背上?!澳f現在他們兩的技術還達不到一邊控制一邊打傷害的要求,就算是能達到、面對這么多流氓怎么應付?別忘了,它們既有能打遠程的職業;也有能近身搏殺的職業?!?

“要不我們干脆下次再來吧!樊云天說得對,以我們目前的等級和人員技術配備要通關副本確實難辦?!按竽聼熤憋@得有點沮喪,他很想打穿副本但作為隊長首先要考慮的是隊伍中成員的得失。

除了安冉,不管是玩家是系統NPC大伙兒都默認了大漠孤煙直的提議,雖然有點窩火但總比掉經驗、掉裝備劃算,大不了他們再重新順著繩子爬上山去。

至于兩個巡邏兵,在他們的世界觀中這可不是掉等級那么簡單,他們當然想殺光這群流氓,但前提是自己能夠活下去,因為同取走別人的性命相比,能保住自己的性命要重要得多。

安冉并非沒有聽到大漠孤煙直的提議,只是他現在更關心如何迎難而上,這是多年的一個人生活為他帶來的習慣。遇到困難只能選擇面對,因為沒有人會替你解決,而那種等等看、明天再說、我做不到、放棄吧、等詞句最好一次都不要對自己說,否則下一次它必定又會出現在你腦海當中,為逃避找到足夠的理由。學會對蹉跎的歲月說不,這是每一個孤身已久的苦難漢的生存技能之一,雖然有時候拼了性命也只能活成蕓蕓眾生,但如果連這點勇氣都沒有豈非白白浪費了大好青春?古語有云:‘謀事在人,成事在天’盡自己最大的努力去為目標而奮斗,把剩下的一部分交給老天爺,即便到頭來一事無成,也不會因為自己虛度年華而羞恥和悔恨。

所以即便是在這個游戲里,困難想要安冉打退堂鼓,這個驕傲的青年也難以接受,他總覺得前面的帳篷堆;沒有上門的那個只有兩人寬的口子;木欄門口那兩個簡易的哨塔,里面躲藏著辦法。

“木質圍欄雖然能保護住里面的流氓,但同時也限制了它們的自由如果……”突然青年腦中靈光一閃。

“只要有一線希望別輕易放棄,何況我們也并非沒有一點 機會。”緊緊盯著那兩座簡易哨塔安冉喃喃說道。

“你覺得能行?“大漠孤煙直眼睛一亮沮喪的神情瞬間一掃而光。

“一線而已并無十全把握,故此我只能將自己的想法說出來,干不干要隊長你來決定?!?

安冉特意加了個隊長稱呼,這是要明確告訴大漠孤煙直,此時他身系全隊的指揮權,隊長的每一次決定都關系到團隊的切身利益,作為隊員可以提出建議但不能越俎代庖。

“你詳細說說我們再衡量一下?!?

“我覺得那兩個哨塔就是系統留給我們的機會,”安冉用手指了指,“倘若煙落和長河兩人一人占據一所哨塔,就完全可以居高臨下施展技能。而木欄那個缺口我們可以拿幾個人堵住,這樣只要木欄的缺口不被這些精英怪突破,它們就無法爬上哨塔威脅到我們的射手和道士?!?

“誰給你的勇氣?“身邊的樊云天突然問道:”用區區肉身去堵門?媽的!我們又不是那些膘肥體壯的武僧,那些流氓的刀槍捅不死你。“

“誰他媽告訴你老子要用身體去堵門了?”對于樊云天的不客氣安冉回答得更加不客氣?!拔覀冎恍枰獛线@里的兩三根木頭,一根木棒橫著放在那個缺口哪里,再用兩根木棒斜著做支撐像這樣……”他在地上上畫了個圖,“一頭抵住橫木一頭撐在地面,這樣我們只需要站在缺口的兩邊,掌握好木頭的連接點不讓它松動,那些流氓就是有幾百上千想要沖出來也得先弄斷橫著的木頭。但這個缺口只有兩人寬,所以它們想要彎身出來或弄斷木頭就得承受我們的刀子,剩下的人站在木頭前面,它敢上前一個就砍它一個,它敢上前一雙就砍它一雙。”

大伙兒恍然大悟,無不對安冉的想法由衷的佩服,樊云天第一次對它的主人報以肯定的目光。

“哇!安然哥你真是天才?!狈铺祗@呼道:“怎么想出來這個法子的?這么看來,如果這些流氓沖不出來,就只有等在原地接受我們道士和射手的打擊,剛好這個木圍欄圈的范圍也在遠程職業的施法范圍之內?!?

“這叫幾何學,”安冉笑瞇瞇的說:“勾三股四弦五懂嗎?很多橋梁的構造都運用了這一原理?!?

樊云天皺著眉頭抓了抓腦袋,“我只知道勾三搭四,什么是幾何學老子不懂,可能接下來得再從哪里偷幾本書看看?!?

NPC小子恐怕得找找大數據學習下相關知識,不要把大好青春浪費在網絡流行語上面啦!

“有點像卡游戲BUG”長河落日圓說:“就像以前我玩過的網絡游戲那樣,利用系統在地形上的設計不足,找一個怪物無法打到你,但你能打到怪物的地方擊殺怪物——姐!我說你的安然哥哥還真是又帥又聰明。”寸頭青年向煙落打趣道。

“周季平你別什么都拉上我好不好?“煙落小聲的呢喃一句。

女孩偷偷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心上人,發現他正看著自己和表弟,心里如同被籮筐大的甜餅撞了一下,煙落飛快的躲開了他的目光。

“目前來說這個計劃很完美,但是我想知道不完美的地方在哪里呢?“大漠孤煙直問。

“就是在實施這個計劃的時候,我們利用斜著的木棒做支撐之前,橫在缺口中間的橫木需要人做支撐,這個時候咱們一旦抵擋不住怪物向外的沖擊力,無法將橫木摁死在兩邊的原木樁上,一切前功盡棄,所幸木欄的缺口不大,我們面臨的沖擊力并非不是無法承受。還有就是……”

安冉說著話再次望向煙落和長河落日圓,“你們兩個的技能運用也非常關鍵,倘若無法擊中流氓的話,我們做這些也是徒勞。那兩個哨塔也并非無懈可擊,遠程射手的箭矢、法師的火球、道士的符文、包括劍客的飛劍都可以打到你們,所以你們在施法的同時還得躲避對方的技能,好在因為哨塔有遮擋物,做彎腰低頭躲閃動作難度不算大。”

“我擔心的也是這個,”樊云天插話,“煙落小姐姐和長河落日圓小哥哥都是新手,他們——不!你們冒險者現階段對于自己職業的技能的運用簡直不忍直視。”

“所以我感覺值得一試,”大漠孤煙直認真的說,“也許這種嘗試會迎來失敗,我們也會掉等級、經驗、裝備,但相比等級和經驗大家在戰斗中學到的東西比什么都重要——比如戰斗技巧。鑒于會涉及到風險,接下來干不干我征求多數人的意見?!?

“你是哥哥當然是你說了算?!遍L河落日圓回答。

煙落輕輕的點了點頭表示同意。

兩個巡邏兵也點了點頭。

對于它們來說,華夏主腦沒有給予其太多的主動權,作為一個低端的劇情NPC,它們只能跟著冒險者的腳步走,否則一個想法太多的NPC就足以讓玩家們身處的游戲世界亂套,何況它們剛剛還給除開安冉的冒險者頒發了‘砍掉流氓頭子王二首級’的任務。

“隊長下令小子莫敢不從?!卑踩叫廊换卮?。

這才是安冉想看到的,能分析利弊從全盤考慮團隊成員的得失,不因為丟掉一點等級和裝備而不敢往前;不因為一次失敗而斤斤計;這才是一個隊長該有的勇氣。

“咦?我怎么感覺你才是當隊長的料?你看每當我們遇到困難的時候你總能想到辦法解決。“大漠孤煙直笑著說,但他并不是在開玩笑。

“他?算了吧!”樊云天站了起來甩手道:“還不如老子來,這個白癡就是個打醬油的?!?

“看見了吧!”安冉不以為忤向大漠孤煙直無奈的攤了攤手,“我還當隊長?樊云天第一個就不服我。”

大漠孤煙直哈哈大笑。

“你很厲害么?”一直沒怎么說話的煙落看不下去了,“還居然罵安然哥白癡,我看你才是白癡?!?

樊云天一反常態的沒有和煙落對罵。

“都知道你向著他,我才不跟你計較。“他學著大人的樣子聳聳肩。

大家都松了一口氣,因為都知道一個女孩和少年如果吵起架來天曉得會不會天翻地覆。

也就是這個時候,一個盯梢的村民提醒,靠近他們這邊的幾個流氓進入了帳篷,這就意味著大伙兒有機會從這個木屋沖到帳篷群的木欄外面。

“就現在——”大漠孤煙直舉起了左手,”——大家一起上!“

于是他們抬起了幾根木頭,像一群搬家的螞蟻那樣飛快的往帳篷那里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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