噲壘拄著如意墨棒看著空中浮現(xiàn)的天心傳道帖說道:“想不到這天心御法閣竟然下了這么大的本?”
“是啊,竟然連客卿的位子也被設(shè)立了出來。”淵躍在一旁贊同道。
只有姜棲鳳不明就里,完全聽不懂他們在談?wù)撌裁础D茉谶@萬里高空九天之上浮現(xiàn)出這十六字的那人道行究竟有多高,他們口中的天心御法閣又是什么地方。
現(xiàn)在看來隱劍村啥都好,就是消息不流通太滯后。自己這一出村就好似白癡一般,啥啥都不知道。
仲婷走近姜棲鳳細細為他解說道:“這十六字便是天心御法閣的天心傳道貼。而天心御法閣是為中州黃帝服務(wù)的存在,間接來說,這個傳道帖也就是現(xiàn)任黃帝姬越的意思。”
“這個御法閣客卿有什么好處嗎?”姜棲鳳人為竟然有如此大的手筆來傳帖,那么這件事就一定很重要了。
“那是自然。”仲婷繼續(xù)說道:“要知道這天心御法閣自從創(chuàng)立以來,可是從來沒有設(shè)立過一位客卿供奉的。”
“這么強勢的嗎?那么創(chuàng)立這天心御法閣的人是誰呢?”
“闡教十二金仙清虛道德真君大弟子,文魅。”
仲婷的眼中逐漸出現(xiàn)了些許向往的神色,語氣略有激動地說道:“想當初,文魅奉師命前來幫助軒轅黃帝,歷經(jīng)艱難險阻重重坎坷,硬是憑著一己之力建立起天心御法閣來。她帶著天心御法閣眾修士助著軒轅黃帝南征北戰(zhàn)西進東出,平定天下十二州,分封五帝。那是何等的英雄,何等的氣概。多少年了,這世上可曾有那第二個文魅一般的人物。”
聽聞仲婷一番敘述,姜棲鳳也是心神往之不禁贊道:“如此大能,要是能見上一面就好了。”
姜棲鳳此言一出,仲婷目光卻是立刻黯淡了下來。“她不在了。”
“不在了?她去哪里了?”難道說五帝飛升之后,這文魅也跟著走到。那樣的話,姜棲鳳倒是有些可惜了。
仲婷輕搖頭輕聲道:“文魅她,她隕落了。”
“什么,隕落了。這樣的強者大能怎么就隕落了呢?”姜棲鳳差點跳了起來。
“這是真的,文魅確實是隕落了。”噲壘替仲婷說道。“要是文魅還在的話,這天心御法閣也不至于立客卿來尋庇護。”
“是誰干的?”姜棲鳳問道。自己要是有一天遇到這人,一定要為文魅報仇。
仲婷握著拳頭恨恨道:“洪荒未有之惡,雷罰之亂和長門樓案的主謀白夜。”
“竟然是他?”長門樓案姜棲鳳不是很熟悉,但是這雷罰之亂姜棲鳳卻是無比熟悉的。要知道之前他在隱劍村居住的那個破廟就是雷罰之亂后留下的。
“當初軒轅黃帝飛升后,白夜作為國師開始暗中興風作浪控制朝野蠱惑人心,文魅發(fā)現(xiàn)了他的不軌行徑后親率天心御法閣眾修士制止他。不料被白夜設(shè)下圈套含恨身隕。”
仲婷的聲音陡然又提高了幾度:“饒是如此,文魅依然在臨死之際布下后手,使得白夜的行跡敗露,使得他的陰謀詭計不能得逞。最終在三教修士的合圍以及圣器軒轅劍的威懾下于云夢澤發(fā)動了天魔解體大法。”
“這么說,白夜已經(jīng)死了?”姜棲鳳惋惜道。自己還想著日后為那云魅報仇雪恨呢,這白夜竟然已經(jīng)解了。“
“這種惡人,他不應(yīng)該死嗎?”仲婷生氣地撅著小嘴,像白夜這種十惡不赦的惡人,死上千百次都不為過。
“姜棲鳳連忙解釋道”該死,該死,這種人就不該來到這世上。就是來到這世上,也應(yīng)該死在師姐的碧蛇匕下。“
仲婷從袖子伸出幽綠的碧蛇匕在胸前揮舞了幾下哼哼道:“那是自然,要不是我當時還沒有出生,哪里還會有赤松子什么事。我一下刺死白夜,應(yīng)龍就不會隕落了,文魅更不會了。”
姜棲鳳繼續(xù)拍馬道:“這不正因為現(xiàn)在有了師姐,那白夜之流的在也不敢出現(xiàn)在這世上了嗎?”
“哈哈。”仲婷再也忍不住了,抬起手掌在姜棲鳳肩上用力猛拍:“小師弟真會說話,就喜歡你這樣的。比大師兄他們這些悶葫蘆強太多了。”
噲壘三人一臉無奈,自己什么都沒說就被鄙視了。自己招誰惹誰了。
“好了,好了。不要鬧了。”姜棲鳳擺了擺手吩咐道:“將這里收拾下,等會我們來商量一下浩然宗以后的發(fā)展。”
雖然姜棲鳳挺享受仲婷的拍打的,但是現(xiàn)在他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等到眾人將一片血污的青石廣場收拾干凈后重新回到大殿內(nèi),姜棲鳳一開口就唬了眾人一大跳。
“你說啥,你要去參加天心御法閣的客卿選拔。我沒有聽錯吧。”雁顧不可思議地叫道。
“你沒聽錯,但是說的也不全對。不是我,是我們。”姜棲鳳糾正道。
就在剛才,姜棲鳳宣布道讓眾人收拾行李準備去參加天心御法閣的客卿。
噲壘想了想說道:“天心御法閣固然強大,可是我們浩然宗也不弱。若是我們都去參加御法閣的客卿選拔,豈不是埋沒了老師的威名。”
“大師兄說的對啊。”淵躍接著說道:“我們倒還罷了,可你是我們浩然宗宗主。你怎么可以屈身去參加這種選拔呢。”
雁顧由衷贊道:“大師兄,二師兄,你們說的對啊。”
姜棲鳳沒有想到會受到這么強烈的反對,只得一一解釋道:“首先,我們?nèi)⒓佑ㄩw客卿選拔,并沒有說要脫離浩然宗,這怎么會埋沒老師的威名呢。你們想想,到時候我們要是誰選上了御法閣客卿,再說出我們的老師,那不是替他揚名呢?”
“再者,我雖然是浩然宗的宗主,但這只是名義的。論實力,我實不如諸位。我要是能僥幸做了這御法閣客卿,那也不是為我浩然宗拉來了一大助力么。這不是一宗之主該做的事嗎。”
末了,姜棲鳳故作高深地說道“當然,還有最為重要的一點我還沒有說。”
“是什么?”眾人異口同聲地問道。要是剛才的問題都不重要,那么什么最重要。
“那就是……”姜棲鳳故意頓了頓,而后輕咳兩聲朗聲說道:“最為重要的一點就是,我是你們的宗主。你們要做的就是不能反駁。”
眾人聞之絕倒。
“好了,好了。就這樣定了。”姜棲鳳拍拍手打散眾人的驚愕:“你們現(xiàn)在回去收拾一下,但凡是能帶走的,值錢的珍稀的都帶走。要是實在帶不走的,就找個地方好好藏起來。”
噲壘指著飄著眾人身邊的書海說道:“那老師傳下的萬法書怎么辦?這肯定帶不走,也沒法藏起來。”
仲婷指著自己的腦袋莞爾一笑:“大師兄,此言差了。這些哪里是什么萬法書,真正的萬法書在我這呢。”
噲壘面色一紅尷尬笑道:“是了,是了。我倒忘了。”
“你們收拾好之后就各自下山,三年后大選我與仲婷在云陽城等你們。我們一起去參加御法閣的客卿選拔。”
姜棲鳳將仲婷留在身邊一是為了貼身保護她,再一個仲婷的萬法通對他來說卻是會助力不少。
得了命令的眾人開始朝著殿外走去,突然雁顧停步腳步轉(zhuǎn)過身來望著姜棲鳳。
“還有什么事嗎?”姜棲鳳不解道。
“那個,御法閣的客卿選拔在三年后。你現(xiàn)在就讓大家下山。真的不是害怕墨麟宗前來報復(f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