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車在蜿蜒曲折的小道上成排行駛,如過蛇行般彎來彎去。
其中一輛警車上,張媛回頭眨著大眼睛看著謹言,“你昨晚上竟然敢丟下本姑娘自己跑,虧你還是個男人!”
謹言老臉一紅,昨晚上太過沖動,的確有欠考慮。
轉念一想,臉又馬上冷了下來,面無表情地問道:“既然落在你手上我也沒什么好說的,但是我就想問昨晚上你去哪兒了?”
張媛坐正看著前方道路,雙手抱胸稚氣地道:“你還好意思問?你走后陳大爺也跑出去了,讓我一個人在屋里,嚇死我了!要不是那兩個專家,我……我現在已經自殺了……”說著,張媛就嚶嚶哭了起來。
謹言見張媛哭得傷心,但是心里絲毫沒有痛心,繼續沉著臉問道:“你是不是少說了什么?”
張媛眼睛瞪著前方,眼淚繼續往下掉,想起昨晚上的事情她依然心有余悸,剛剛就是害怕故意沒說自己被陳二狗綁架,沒想到謹言依然那么無情,難道他的心是鐵打的?還是得道成仙了,對情感方面近乎冷淡?
“有又怎么樣?如果昨晚上的事情真的發生了,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你!你不是能殺鬼嗎?不是很能打嗎?現在怎么不一劍劈了我們所有人?說到底你還不是怕死?如果沒有那么多槍指著你,你會老老實實被抓?你不是成仙了嗎?還怕子彈?”張媛嘲笑著謹言,在她眼里,謹言無非是怕死罷了。
謹言對張媛的話無動于衷,他說道:“昨晚上你去了后山?去那干什么?”
張媛冷笑:“我憑什么告訴你?你以為你是誰啊?”
謹言運起內力一掙,銬在手上的鐐銬就被掙開,旁邊兩名警察力氣完全壓制不住,噌的一聲,長劍尖直指張媛脖子,兩名警察不敢輕舉妄動,開車的警察扭臉一看這距離,車也不敢剎,怕慣性導致謹言的劍刺穿張媛的喉嚨。
張媛一愣,隨即閉上眼睛,不知道為什么,她感覺對方絕對不會殺了她。
“來把!動手啊!”謹言眼睛一瞪,師傅說過,有兩種人不怕死,一是擁有堅定信念的人,二是因為愛而不得不去死的人。
“難道害死那個村子的所有人你才滿意?你們到底在謀劃什么?”謹言質問這張媛。
嗤嗤……
一名警察趁著謹言不注意,用電擊棍把他電暈,“這家伙太恐怖了!”說完這話他仍心有余悸,畢竟輕輕松松掙脫手銬,他還沒見過這樣的匪徒。
“對啊!剛剛他手拿著的長劍怎么掰也掰不下來,感覺就像焊上去的一樣。”另一個警察說道。
開車的警察滿頭大汗,這種陣仗他也是第一次見,可把他嚇得不輕。
張媛心里莫名失落,沒想到他會這樣對自己,也對!自己跟他不過萍水相逢,不過一起經歷一些事情而已,關系能有多好?一心想幫他,不過是自作多情而已。
“張媛!這猛人是誰啊?這也太猛了吧!”一個警察好奇問道。
張媛一個深呼吸,回答道:“不知道!一個神經病而已!”
三個警察不約而同地感覺,這語氣怎么聽都像兩個小情侶稚氣,隨即三人也不敢多言了。
天剛黑,兩個身穿便服的男人步伐緊快地走在濃濃白霧里,他們沒人身上都放著一張破魔符,所以不被周圍的鬼物影響。
兩人走著走著忽然聽到一個聲音,“喲!兩個小哥慌慌張張地去哪里呀!這深山老林的,可是危險的很吶!”
兩人一怔,背靠背緊張地四下觀望,但是眼前除了白霧,剩下地就是模模糊糊的花花草草和灌木小樹叢。
嗖地一下,忽然有個影子閃過,一人神經緊繃地道:“你剛剛看到什么東西閃過去了沒有?”
另一人也是有些緊張,結結巴巴道:“哪里?哪里有東西閃過?”
嗖嗖嗖!
又有三個影子閃過,嚇得兩人一跳,其中一個人大喊壯膽:“誰?是人是鬼滾出來!少在那故弄玄虛!”
清脆的拍掌聲在濃霧中傳來,一個底氣洪亮的聲音說道:“兩個警官大人急匆匆地,這是要去哪兒啊?”
兩個玄警就是趙國安和王昌和,此時被神秘人道破,感覺自好像是被扒光衣服放在照明燈下,被一雙眼睛看透。
兩人慌張地道:“你是誰?”
神秘人桀桀笑道:“我是誰并不重要,重要地是你們兩個很快就會在這個世界上消失!”
兩人聞言一驚,此時三只厲鬼猛地撲殺過來,趙安國和王昌和一個翻滾,各自使出道法抵抗。
“波濤驚駭,萬里無云,九真歸一,黃泉無蹤!九真借法!九真無蹤!”趙國安符紙一出,一把法鹽撒上去,瞬間眼前出現九道白光射線,由一個點發出,絞殺四方。
“九天真帝,九地真皇,帝一天尊,皇依萬象,九真借法,九帝正身!”一尊巨大的金色身軀從天而降,恍若天帝一般威武地屹立在王昌和的面前,揮舞著巨掌朝前面的三只猛鬼拍下。
趙國安的白光射線以扇形在前方到處亂攪,被白光掃到的厲鬼紛紛慘叫,青煙在它們的軀體內散發出來,這是魂體被灼燒的表現。
而此時趙國安的九帝正身巨大的一掌也隨之壓下,發出巨大的一聲巨響,地面都被壓出一個五指巨坑。
白霧被巨掌拍地的勁風吹散,然而煙塵四起,王昌和和趙國安松了口氣。
待煙塵散去,兩人均是一臉驚恐,此時三只厲鬼就出現在他倆面前,只是此時猙獰的面目更加兇惡。
剛剛他倆的借法只是擊退了三只厲鬼,要做到滅殺,顯然是不可能的。
以二敵三不說,即便是他倆合力對付一只厲鬼,怕是有保命的手段已經是不錯的了,畢竟厲鬼和尋道中期可是跨越兩個階梯的存在,而且即便尋道期巔峰,想跨越入道期的鴻溝,沒有天賦或者機緣,怕是一輩子都不可能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