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謹言順著崎嶇的山路前進,沒有開道眼的他一樣只能和凡人一樣,在濃霧且黑暗中只有五米的視野。
又走了一段路,謹言在馬路中間撿到了一條染血的布條,拿過來只細一看,這和張媛裙子的布料一模一樣。
“陳二狗說他是在陳大牛離開后才把張媛虜去,而正要對張媛實施罪惡的時候自己就睡著了,直到自己把他叫醒他還做著美夢。”謹言覺得陳二狗的話有一定可信度,畢他的確暈倒在地上了。
那么問題來了,張媛是如何讓陳二狗睡著,還是陳二狗撒謊?不應該啊,陳二狗衣衫整齊,不會是自己想的那樣。
這個問題想不通,那下一個問題又來了,張媛裙子的碎布條為什么會在這?
謹言看著手中的一小節長條形布條,“對了,之前她膝蓋受傷,這應該是她扯下來包扎傷口的。”
想起張媛那嬌小的身軀,她為什么會出現在這?她來這干什么?謎題似乎越來越多了,一切也變得詭異起來,謹言搖搖腦袋:“先不想了,現在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自己似乎忽略了什么?總覺得哪里怪怪的。”環視周圍一眼,謹言這才恍然大悟:“對了!從村子出來以后就沒見過一只鬼,而且這邊似乎陽氣比較旺盛,這是怎么回事?”
謹言憑著對陽氣的熟悉,追蹤著那個方向。
很快,他面前出現一個巨大的山洞,陽氣就是從里面散發出來的,這讓謹言很好奇。
“山洞屬地下潮濕之地,應當屬陰,為何會散發陽氣?實乃罕見。”謹言好奇地走進去,里面的壯觀景象讓他目瞪口呆。
地上刻印著一個陰陽八卦圖,圖上面一排排整齊的惡鬼木雕羅列,每個木雕都被黑煙繚繞。
看著洋溢陽氣的八卦陣,上面的符文歪歪扭扭,一大部分都被惡鬼木雕壓住,謹言道:“雖然不知道這是什么陣法,但是可以肯定的是有陰陽轉換的效果。”
此時,肚子又咕嚕叫了起來,謹言下意識地看了一圈周圍,似乎這樣能找到什么可以充饑的東西。
“都快餓扁了,現在毫無頭緒,干脆在這恢復一下,等天亮再說吧!”想到這,謹言盤膝而坐,運起內力開始吸收附近的陽氣恢復起來。
不知過了多久……
謹言緩緩睜開眼睛,“總算是恢復了一點內里了,沒有內力的感覺真難受。”
好奇地拿過一個惡鬼木雕,打量了幾下,木雕除了低下刻有符文,沒什么特別的。
“看起來像是青面獠牙的搬山鬼,但是狼牙棒卻沒有,真是奇怪,誰會在這深山老林中搞這種東西呢?而且有這么多。”
“算了,沒有頭緒,還是回陳大牛家看看再說吧!”謹言起身走出了山洞,身上的傷口還疼得厲害,好在已經不流血了。
更詭異的是,謹言盤膝而坐的地方,留在地上的血夜此時慢慢消失在大陣中,一些惡鬼木雕抖動了起來。
山洞外面是一片茂密的竹林,但是都是很小的竹子,此時被風吹得沙沙作響。
“都已經天亮了!”記下這個地方,謹言出了這片竹林就看到昨晚上走的大路出現在眼前,坑坑洼洼的路面上雜草叢生,昨晚上完全沒有這種看上去很荒涼的感覺,應該是太黑了吧!
快步走了十來分鐘,又到了昨天晚上發現張媛裙帶的地方,再仔細觀察一下,地面上有血跡,還有摩擦過的痕跡。
表面上看來,張媛昨天晚上在這摔倒了。
“希望你沒事,不然我……”謹言此時有不知道哪里來的傷感,自己也不知道要說什么。
緊了緊拳頭,他的步伐莫名地快了很多。
在陳王村陳六家里,張震彪看著床上的陳六,問著他的妻子將其芳:“你卻定你們兩一晚上都在睡覺?那都沒去?”
將其芳恐懼地點點頭,畢竟兩口子睡在一起,第二天早上醒來就發現丈夫死在自己的旁邊,而且傷口上有大塊的泥,這情況換誰不怕?將其芳不瘋那已經是算好的了。
村長用本地話說道:“六娘媽,你也罷傷心啊,你看看老三家仔,腦闊都分啊大變了,快點處理算啦。”
張震彪氣的出了門,點了支煙深吸一口。
“你個混蛋,看老子不把你揪出來剁成塊拿去喂狗!”張震彪氣得臉都漲紅了,這個案子可以說是連環殺人了,距離上個月的案子還沒破,這沒多久有死人了,這不是在踐踏他張震彪的臉嗎?
見秦蘇陪和女兒來了,張震彪忙進屋拿了兩把椅子,“你咋這么快就醒了?快坐下,別再傷著哪里了。”
張媛被父親按在椅子上,忙拉著父親的手道:“爸!謹言找到了沒有啊?”
張震彪虎目一瞪:“你個瓜娃子,又開始說胡話了,拿來的什么謹言啊?都是你的幻覺!”
這時站在一旁的秦蘇也開口道:“張隊長,我和張媛聊了下,她應該沒有說胡話,她說的那個人高警官和我都見過,當時就是被他襲擊了才打電話給您的。”
高棟站直身板,猛地在煙嘴上嘬了一口。
“該死的家伙,敢襲警和綁架我的女兒,我一定要他嘗嘗大牢的味道。”
張媛聞言忙說道:“爸!剛剛都跟你說了那只是個誤會!”
張震彪一聽也是怒了,他這直脾氣上來就說道:“誤會!誤會也好,不誤會也罷!做出的事情總要付出代價吧!”
張媛氣得眼淚都出來了,不服氣地說道:“不就是劈了輛警車嘛!你自己買輛新的補上去不就行了,大不了我自己陪!”
張震彪氣得差點暈過去,抬手在空中抖了兩下,氣得嘿呀一聲狠狠甩下:“你這是要氣死我啊!回家再讓你媽收拾你!”
張媛見張震氣得不行,忙上去軟磨硬泡,“爸!真的,你相信我,他是好人!我們不抓他好不好?爸求求你了。”
張震彪最經不住女兒的這招,但是還是堅守原則地道:“不行!一切還得按法律程序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