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時光一點一滴的流失，蜀山十年一次的試劍，日見臨近，在這巨大的壓力之下，木青峰一眾弟子都開始來更加勤勉點修煉。

李梵修的生活還是一如既往的平淡無奇。師父玄青并沒有對他抱有期望，一眾師兄們也忙與修煉，也沒人告訴他這試劍是什么事情。似乎“蜀山試劍”與他無關。

李梵修沒有將這些事情不放在心上，每日里照舊是上午砍木，下午修行蜀山的心法和基礎的劍法，晚上獨自修行玄法教他的功法，日子一如既往的平平淡淡，修行卻是在不知不覺之中一日千里，只是缺少跟師兄們的交流，師父師娘又是將精力放在其他弟子身上，沒人注意到他的驚人的進步。

當初那只跟他從劍炅之中帶回來的那只黑貓倒是留在了他身邊，每日不是吃便是睡，李梵修還給它取了個名字----千夜。

不過在這木青峰山上，黑貓千夜卻不無聊，后山的靈獸不少。

不知是怎么回事，后山的靈獸眼里總是瞧著千夜不順眼，千夜也樂意撩撥這些靈獸。每次李梵修去砍柴，千夜便溜溜達達跑進后山逗弄各種靈獸。見到千夜進入后山，后山的靈獸總是狂吼不止，追著上去，但是這千夜，看著小小一只不起眼，身手確實很是靈巧，逗著滿山的靈獸到處跑，卻不損絲毫。

這一日，山上卻是下了雨，李梵修砍完鐵木，背著竹筐向山下走去。眼看著那兩道白光落在山門處，飛劍收到腰間橫跨，現出兩道人影，介是一身白衣鑲著金邊，白衣勝雪，極是瀟灑。

………..

“火凌峰凌炎真人座下親傳弟子齊云、驚雷火，拜見蘇師叔。”倆位年輕的弟子恭恭敬敬的行禮。

大堂之中，玄青與碧柔坐在堂上，其余一眾弟子都按照次序分坐在兩邊，場中兩位到訪的弟子是火凌峰凌炎的親傳弟子，年長的叫做齊云，另一個名叫年歲與李梵修相仿，叫做驚雷火。兩名青年，正向玄青見禮。李梵修坐在最末席位，看著場中與自己年歲相仿卻氣勢驚人的驚雷火。

正在齊云和玄青互相搭話之時，驚雷火感受到李梵修的目光也轉過頭來看向他，兩人目光相接，驚雷火微微一笑，表示善意。

玄青目光在齊云身上看了看，又轉到驚雷火。但見這二兩名火凌峰親傳弟子氣勢不凡，年紀輕輕一身卻已經是劍氣凌然，以他的眼力，自然看出這兩名弟子資質不凡，那齊云修為自然是遠在自己門下弟子之上，是蜀山這代弟子之中出名已久的弟子。那驚雷火，從剛才他已可以御劍而的飄逸姿態來便知他的修為也是不俗，又是如此年輕，自然是天資聰穎之輩。想到這里，玄青下意識地看向在最后的李梵修，兩相比較，心中又是一沉，不免有所失望。

齊云拱手，道：“蘇師叔，這次蜀山試劍，是由我火凌峰承辦，這次我受師尊所托，我與驚師弟一同前來向木青峰通報。”

“呵，”玄青面色一沉，冷聲道：“你師父派出你們兩個，就是為了這事，通知這種小事情，還需要派出兩位親傳弟子，耽擱修行。難道火凌峰，沒有旁人了嗎？還是說是在向我炫耀？”

齊云與驚雷火臉色均是一變，驚雷火年紀輕，當場就欲發作。齊云卻伸手拉住了他的衣袖，轉頭微笑拱手道：“蘇師叔就是會開玩笑，師尊派我們來，是為了表示對您對尊重之意。自然不能隨意派出幾個內門弟子前來。“

碧柔一臉溫和，輕聲道：“你蘇師叔就是愛開玩笑，這么大年紀了，還拿你們這些小輩們開玩笑，你們別放在心上？”

“晚輩不敢，”齊云恭敬地道：“回稟蘇師叔，根據最近幾年，各峰的新收的親傳弟子人數并沒有增加多少。所以這次蜀山試劍，各峰四十歲以下的親傳弟子皆可出戰，內門弟子每座峰也給了三個名額，由各峰自有定奪。試劍采取抽簽對決，勝者進入下一輪，如此輪換，最后得勝者即為蜀山這一屆的劍道魁首。”

碧柔站起身來，慢慢踱步，道：“說起來上次的試劍，你也算是一鳴驚人，我記如果不是金頂峰出了那個怪才，你怕是奪得魁首了吧？”

齊云謙虛一笑，道：“碧師叔太過夸獎了，上次試劍，弟子我輸得心服口服，如果沒什么事情，那弟子兩人就先告退，還要稟告其他峰的師叔師伯。”

玄青心中有氣，有些不耐煩，揮揮手道：“行了，沒什么事，就回吧。”

“是。”齊云和驚雷火，拱手行禮，就此告退。

“小六子，你去送送。”碧柔柔聲說道：“莫失了禮節。”

“是，師娘。”李梵修領命起身。

“娘，我也去。”蘇盈盈起身跟著李梵修跑了出來。

“去吧。”碧柔溫柔一笑，擺擺手。

李梵修送著齊云和驚雷火向山門之外走去，蹦蹦跳跳的蘇盈盈則是跟在前面領路。

“還愣在這里干什么，趕緊回去修煉，別在給我丟人顯眼。”玄青厲聲出言，驅散一眾弟子。

一眾弟子灰溜溜離開，碧柔轉身看了看自己的丈夫，只見玄青面色鐵青，坐在那里一動不動，只得搖了搖頭，上前柔聲道：“這齊云的資質的確遠勝過青書，十年之前的試劍之中便初露鋒芒，尤其是他那柄仙劍“代云”，威力不說絕倫，但是有些妙用，揮動之間，云氣彌漫，這十年又過去了，看他劍勢，頗有凌炎師兄當年的幾分姿態，確實不錯。”

“是啊，不過，更讓我吃驚的是那個小輩，那個叫做驚雷火的少年，才是了得，年紀跟盈盈和小六子相仿，便有如此氣勢，怕是天賦遠超齊云啊。”玄青感慨道：“凌炎師兄，這次派出這一大一小，就是在給我們一個下馬威呢，赤裸裸的炫耀。”

“你也別責怪這些孩子，是我們疏于管教，荒廢了孩子。”碧柔出口寬慰。

“是啊，怪不得孩子，不過，凌炎師兄，當年試劍輸給我，現在想在弟子身上找回了當年的門面，沒門。”說著玄青站起身來，向外走去。

“你做什么去？”碧柔出口相問。

“教徒弟去。”玄青頭也不回的離開。

看著玄青風風火火的出去，碧柔微微一笑，不禁心中想到：“如果木青峰門下能有這般人才，那該多好啊！”

齊云目光無落在一直在前面蹦蹦跳跳的蘇盈盈身上，目光一亮，微笑道：“這位姑娘莫不就是蘇盈盈師妹？”

蘇盈盈回身一揚眉，道：“你知道我？”

齊云微微一笑，走上幾步，跟蘇盈盈并肩，說道：“蘇師妹年方十六，就得了木青峰和水碧峰兩峰的真傳，這是蜀山這代弟子們人盡皆知的事情，誰人不知，誰人不曉，我當然是知道你了。”

蘇盈盈傲嬌的揚起頭，有些歡喜道：“想不到我竟然有如此威名。”

齊云笑道：“蘇師妹不但繼承了令堂的貌美，又繼承了蘇師叔的修道天賦，日后必然是蜀山一代女俠，揚名天下只待時間。”

蘇盈盈見她身側如此英俊站的少年，又聽著他口中贊揚著自己，心中禁不住一陣開心，面色紅潤，故作謙虛道：“齊云師兄就會瞎說，我可是聽說過，齊云師兄也是上一屆試劍的榜眼，十年之間也是仗劍行走天下，早已是威名遠揚的劍俠。”

齊云看著羞紅臉的蘇盈盈，甚覺可愛，微笑道：“哪有瞎說，小師妹的容貌自然是不用說了，師妹你的天資聰穎，當年蘇師兄便是一代劍俠，碧師叔更有雙姝的稱號，師妹身得兩峰真傳，將來的成就是不可限量的。我們蜀山門中人才濟濟，但是能夠有匹美師妹這般資質的卻是為數不多，假以時日必然超過我。”

蘇盈盈聽在耳中，臉上露出了笑容，道：“哪有，是齊云師兄過獎了，齊云師兄這么厲害，我怎么能超得過呢。”

齊云搖頭道：“不然，我也是自幼便修行，師尊嚴厲，努力程度我自認不弱于別人。但是在像在你這般年紀的時候，修為我可是遠遠比不上你的，料想能勝過師妹的，也只有……..”

“誰？”蘇盈盈忍不住問道。

“若是單論資質，我倒是知道有可以遠勝蘇師妹之人。”

蘇盈盈被勾起好勝之心，忍不住問道：“誰啊？”

齊云微笑，眼神示意身后，小聲道：“那便是我身后這位驚師弟了。自從十年前他被師尊收入座下，短短十年之間進步驚人，在劍術一道更是天賦奇才，火凌峰一脈的弟子之中資質無人能出其右，如果不是尊師想讓他出來跟各峰弟子比試見識一下，怕是現在還在刻苦修行。”說到這里，齊云滿臉的驕傲：“下一個十年，他必然一舉奪魁。”

蘇盈盈一聽便心生不服氣，轉身便法訣一掐，頓見紅光閃閃，已然祭起寶劍雀鳥，握住寶劍“嗖”的一聲便向身后驚雷火沖了過去，道：“我來試試你幾斤幾兩！”

蘇盈盈手中的雀鳥快如閃電，片刻間已直奔驚雷火的面前。驚雷火卻不慌不亂，見雀鳥來勢洶洶，立刻腳下一蹬，向后退去，負在身后的雙手，法訣掐動，大喝一聲：“來！讓我看看你是不是名副其實！”

“轟隆隆！”一陣驚雷響動，但見驚雷響動，他身后一陣紅光，夾雜著雷鳴電閃，一柄火紅的寶劍從火勢之中躍出，擋在面前。蘇盈盈的尖銳攻勢瞬間被擋住。寶劍橫摸，逼退蘇盈盈。

蘇盈盈美目圓睜，雙手回拉，雀鳥回轉，寶劍如同臂指，再次前刺：“再來！”話音才落，只見雀鳥頓時泛起青光，氣勢更盛，對著驚雷火再次刺去。

劍勢凌烈！

“當啷。”驚雷火再次橫劍擋下，兩劍相碰，一聲脆響之后，紅光大盛，格擋開雀鳥，橫劍抹去，將蘇盈盈逼退。

“蘇師姐，好身手。”驚雷火面不改色。。

“還用你說！”蘇盈盈雖然吃驚，沒想到這少年竟然真有幾分本事，但卻絲毫不慌亂，繼續催動法力，雀鳥，藍光又起，青藍兩色交叉纏繞變換，木青峰和水碧峰兩峰的劍法被她融會貫通，交替變化使出來，倒是有幾分其父的威風。

一陣寒意襲來，驚雷火有所吃驚，見蘇盈盈來勢洶洶，只好掐動法訣，劍身驀然漲大，簡單的前劈而去。

兩劍相撞，濺動起火浪，一層層向外波動。

“滄浪浪～”寶劍出鞘，齊云祭出自己的代云仙劍，將兩人搭在一起的劍挑開，出言攔道：“好了，兩位師弟師妹，不要鬧了。”

齊云轉身低聲對驚雷火道：“驚師弟，快跟蘇師妹陪個不是，莫要傷了兩家和氣。”

驚雷火畢竟也是年少氣盛，對于蘇盈盈的突然出手，自然心中不悅。但是還是聽從師兄的，心中惱怒，臉上帶著幾分不平之色硬著牙，踏上一步，拱手行禮，道：“蘇師妹，是我沖動了，若是沒有收住手，有傷了蘇師妹的地方，還望蘇師妹海涵。”

李梵修也上前拉住蘇盈盈，勸道：“小師妹，不要鬧了。”

“哼，撒手！”蘇盈盈聽聞驚雷火的道歉，反而更怒揮臂，推開李梵修，提劍又上“嗖”的一聲消失在原地：“我倒要看看你怎么傷我！”

齊云疾叫道：“驚師弟，小心。”

驚雷火心中早已加意提防蘇盈盈，此時一見蘇盈盈提劍又來，立刻將手中巨劍祭起立身前，吞吐火焰護住全身。少年口中朗聲道：“來的好，讓我的日炎，教訓一下你這個飛揚跋扈的妮子！”

蘇盈盈的青藍兩色劍氣離他身子尚有一尺之遠便不得再進得半分。

兩人僵持不下，很快，驚雷火心中氣消，心道：“算了，總不能跟著小妮子一般見識。”他借機，退后幾步道：“可以了。”

蘇盈盈打出來真火，但見她秀目圓睜，不依不饒，奮力砍去。驚雷火再次借力“蹬蹬蹬”向后退去，手中巨劍依舊護在身前，伸手說道：“蘇師妹，可以了，我向你道歉，我們沒有必要再打下去了，我怕傷著你。”

“哼，我就不信你能夠傷著我！”蘇盈盈心中依舊不服氣，聽到他這么說，她心中更是不服氣，手中長劍旋轉，硬生生插入驚雷火的護身劍氣之中。

“過分了，蘇師妹！”驚雷火心中火氣再升，橫抹擋開蘇盈盈的劍，手上劍訣掐動，分明是準備施展大神通的法術，劍氣收斂進巨劍，對著蘇盈盈連連砍動。

“小師妹！”李梵修見到蘇盈盈連連敗退，當下也心急，拔出腰間那黑漆漆的長劍，迎上前去，撞開蘇盈盈，擋下驚雷火一招。

“好，那就一起上！”驚雷火見到李梵修也加入，并不打怵，不退反進，道：“天地玄黃，驚雷擊木！”，口念法訣，他原地飛起，而后揮著巨劍，由上而下，以奔雷之勢襲來。說時遲那時快，只是瞬息時間，驚雷火發出的紅色劍氣破空而至。

李梵修不知自己能否抵擋住驚雷火這一招驚雷擊木，只能一手將蘇盈盈攔在身后，一手持劍，準備獨自硬扛驚雷火這全力一擊。

“夠了！”齊云見李梵修避無可避，只得竭盡全力，拔出代云，上前阻攔。

“轟”，一聲巨響，劍氣撞擊，發生巨大的爆炸。

煙霧散去，齊云和驚雷火都氣喘吁吁，事發突然，全力之下，齊云勉強把驚雷火這全力施展的一招奔雷劍法之中的驚雷擊木給擋了下來。

李梵修還是握緊那柄漆黑難看的長劍立在那里，從開始到現在，他一直將蘇盈盈攔在身后，護住他的小師妹。

“梵修，你沒事吧？”蘇盈盈剛才被李梵修推開攔在身后到，氣浪過后，立馬上前查看李梵修。

“沒，沒事。”李梵修搖了搖頭，示意自己沒有問題。

蘇盈盈上下仔細檢查一番，見李梵修毫發無傷，這才放心。再一次怒視著驚雷火，雀鳥再次祭起，在身旁旋轉，劍尖直指對方。

齊云趕忙站到兩人之間：“蘇師妹，還是把劍收起來吧。”轉過身來，有對自己的師弟說道：“師弟，你也收起來，莫傷了和氣。你們兩個就看在我的面子上。”

驚雷火知道剛才那奮力一擊也是過分了，聽從自家師兄的話，將巨劍收回體內，但依舊是一臉但驕傲模樣，抱著肩膀，不去看蘇盈盈。

“哼。”蘇盈盈冷哼一聲，道：“我看你是不服氣，剛才若不是梵修攔在我身前，我必然用我手中的雀鳥戳你身上，給你留下個洞。”

“蘇師妹，”齊云充當和事佬，道：“都是蜀山弟子，沒必要如此針鋒相對。”

“想打，那就試劍的時候跟我打，希望你能堅持到與我相遇，不要那么快被淘汰。”驚雷火一臉傲氣道。

“師弟！”齊云回頭瞪了一眼自己師弟。

“好了，”李梵修拉住蘇盈盈，道：“盈盈，人家是客人，再說，是你先動的手，算了吧，要是誰受了傷，師娘又要罰你禁閉了。”

“哼。”蘇盈盈在李梵修好言相勸之下，這才收回雀鳥。但還是沖驚雷火挑釁道：“你給我等著！我們蜀山試劍的時候見分曉！”

“多謝蘇師妹，”齊云拱手道謝：“這位師弟，蘇師妹，送到這里就好，我們還要通知其他峰，就此別過。”

拉著驚雷火，齊云急匆匆的御劍而去。

臨走之前，驚雷火卻回首看了一眼李梵修，道：“兄弟，我們試劍時候再見！”

“師弟，你沖動了，剛才如果不是我在，你那全力施展的奔雷劍法，差點就重傷了木青峰的人，師父說的對，你這心性太過暴燥，還需要修煉。”齊云對著身邊的師弟驚雷火苦口婆心的說道：“若是傷了人，那蘇師叔必然會出手教訓你，以玄青師叔的脾氣，定打得你躺上幾個月，萬一誤了試劍，那可怎么跟師父交代？”

“師兄說的對，是我沖動了。”驚雷火冷靜下來也是自知自己沖動了，不該使出驚雷劍法。

“不過，你小子，功力又長進了，那一招奔雷擊木，我都要全力施展才能擋下，如不是我攔住你，那木青峰的小弟子非死即殘，他可擋不下。”齊云心有余悸，道：“你險些釀成大禍。”

“不，”驚雷火眼睛瞇起來，鄭重其事地出言說道：“他擋得下！”

“擋得下？”齊云疑惑，搖搖頭道：“開什么玩笑，我見那小弟子，怕是筑基期都沒到，怎么會擋得下你的奔雷擊木！”

“是的，我有那種感覺。師兄，你剛才沒有正面對上他，我從上向下劈砍，施展奔雷擊木對時候，我一直都能感覺到那個人眼睛一直在注視我，那一瞬間，他的氣勢變了，那種感覺很清晰。”驚雷火思索剛才的畫面：“很恐怖的一雙眼睛，像是，像是……”

“像是什么？”

“像是，像是上次隨師父下山，除掉的那只魔，布滿殺氣，暴虐的眼神。”腦海中出現剛才李梵修的眼神，驚雷火不禁感到一股壓力，悠悠道：“那種眼神和氣勢，我能感覺到，他鎖定了我！”

“怎么可能，他相貌平平，一身劍氣也不出眾，年紀跟你倒是相仿，但是木青峰哪有像你如此的劍道天才，要是那位師弟是一位像你一般的天才，依蘇師叔的性子，早就滿神洲的炫耀了，更別說你說的眼神，什么殺氣之類的，不可信。”齊云搖搖頭，一臉不相信，否認道：“你們這三屆如山的弟子，下過山的沒有幾個，至于手上長劍見過血的，我估計也只有你這個好運的家伙，師尊他溺愛你，帶著你下山除魔。”

“他叫什么名字？”驚雷火不置可否，只是抬頭問道齊云。

“好像叫什么李梵修，對，李梵修，很佛家的一個名字。”齊云思索片刻，說道，各峰的親傳弟子信息齊云早就探查明白，稍加思索，便將李梵修的身份特征跟信息對上號。

驚雷火低頭喃喃自語，一直念叨著這個名字：“李梵修，李梵修……”

“好了。”齊云拍了一下自家師弟肩膀，道：“我們趕緊去水碧峰，記住碧云峰主脾氣更加不好，你小心一點，別惹了碧云師叔，不然可沒有好果子吃，別念叨那個名字了，你可是蜀山的天才，以后不會記住這些小角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