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聆慌張的出來了,滿臉通紅,只想快點離開這個讓自己丟臉的地方。
邊走邊整理著自己的衣服,低著腦袋快速出來了。
風輕看的一愣一愣的,有些不可思議的盯著倆人。
君如故自然是明白風輕表情的意思的,但是他沒有解釋,只是有些忍不住的笑了。
這女子,是無心的還是有意的?
不過……好像有趣的日子來了。
男子俊美的臉上,閃過了一絲意味深長的微笑,眼睛微微朝著院子外邊一棵大樹茂密的枝丫那邊掃了一眼。
現在,這個女子沒有自己想的那么簡單
風輕瞧著自家主子的神情,隨及好像是反應過來什么,眼睛猛地瞪的老大,有些難以置信的瞧著自己這位在自己心中有著天神一般地位的人,那方面……竟然……不行……
在那一刻風輕覺得自己的內心世界有些崩塌了。
他跟著悲聆的一路上都好像是走進了死胡同一般,只覺得自己的思維亂亂的,自然是無心留意別的東西了。
悲聆心思縝密自然是感覺到了自己這位隨行的小隨從的狀態,她垂下腦袋,平復了一下自己的心情,思緒快速的轉動起來。就這么沉默了一路,悲聆沒有說話,風輕也沒有說話。
“有發現什么異常嗎?”悲聆以自己要從新洗澡為由,將所有的人都支出去了。
悲聆對面赫然站著那個暗紫色武士裝的男子——凌嘯遲!
“百里從姑娘從正相公的門出來之后就一直跟著。”
悲聆轉了轉眼珠“是嗎?怎么,他去二郎君屋子了?”
凌嘯遲沉吟了一會兒“這人的武功平平,但是輕功卻是很是厲害,我雖然盡力盯著他,但是這人確實是十分的擅長隱藏。加上我又要顧及著姑娘,所以他在中間確實是消失了一段時間,我沒有盯到他。但是可以根據之前這人的武功估計,應該是到不了二郎君屋子那邊的。”
悲聆聽著凌嘯遲十分認真而又誠實的回話,緊抿著嘴兒,在思考著什么。
“你覺得……你說這些,風輕知不知道。”
凌嘯遲一時之間沒有摸出悲聆說這句話的意思,
怎么?自己……哪里說的不對嗎?
“小人……認為風輕小哥應該能覺察到……他跟蹤……畢竟他是正相公手底下的人。”凌嘯遲支支吾吾的說道。
悲聆馬上說道:“我是說你覺得風輕是否知道這人會武功?”
“額……這個應該是知道的吧。有武功的一般對有武功的人都多多少少有感覺。”凌嘯遲徹底不知道悲聆為什么說這些了。
悲聆盯著凌嘯遲,就瞧見這人的眼中又困惑又不解,緩緩低下了腦袋
也就是說,這人沒有騙自己。
這也不能怪悲聆,她確實有點害怕了,在這個地方她都不知道該依靠誰,誰又會傷害她。她真的只能靠自己。
“姑娘,我這人……確實是有些地方腦子不大好使,我要是說的有什么地方讓你誤會,你說出來,我再給你解釋。”這會兒,凌嘯遲也算是反應過來了,這位姑娘是在試探自己。
悲聆苦笑一聲,搖了搖頭“你也別記恨我,我確實不敢不妨。”
因為今天上午三郎君送過來的藥的時候,悲聆沒有什么防備就準備喝下去的時候。
“姑娘且慢,得試試毒。”原本在一邊上收拾東西的百里突然這么說了一句。
薏米馬上翻了個白眼“幾個意思,咋的二院看我們三院送藥紅眼了。”因為藥是薏米親手端過來的,沒有沾過任何人的手。
他對自己十分有信心!
“我是對事不對人,咱家姑娘出一點事兒,咱們枝字脈就完了。”百里說的理由十分的正當。
薏米頓時氣得咬牙切齒“我今兒就喝一口,看看我們三院送過來的能不能藥死我!”說著薏米伸手就端著藥碗就要往自己嘴中灌。
“慢著!”悲聆突然說話了,她說話不大卻是十分強硬,就好像平地扔了一個炸雷,屋中所有的聲音一下子消失了。
悲聆抬頭瞅了一眼好像要頂到房梁的薏米“我說讓你喝了嗎?”
“姑娘這東西是我一手端過來的,要是有什么事,那就是我一人的責任。”薏米有些著急的說道。
悲聆瞧著這如同水一般的藥,無色無味,要不是薏米說這是一碗藥,她幾乎要以為這就是一碗水。
“你看著藥……透明的,要是中途加點什么一定一下就能看出來。”
百里卻是插嘴說道:“姑娘有些毒藥可是無色無味的,姑娘慎重。”
“有你插嘴的地方?!”薏米馬上回嘴道“無色無味的毒藥罕見異常,你給我找個試試!”
悲聆垂著眼簾盯著自己眼前透明的液體,液體中倒映著居明那緊緊抿著的嘴唇,悲聆微微瞧了一眼居明那個方向,就瞧見居明一直盯著自己。
“怎么?你有你的看法。”悲聆突然笑了,一瞬間春暖花開,美不勝收!
居明卻是微微顫了一下“沒有,小人不懂醫藥。”
“確定?”悲聆馬上跟著問道。
居明抿嘴兒“不知。”
悲聆一笑“你既然是不知道這里是否有毒,你就親自試試吧。怎么樣?我這藥正常人喝應該沒問題吧。”
“姑娘,這藥我親自喝,不需要別人試。”隨及狠狠瞪了一眼百里“特別是有些對我三院東西有偏見的人更得給他看看。”薏米說的話,一字一頓,顯然百里說的這件事觸摸到了他的底線!
悲聆緩緩環視這周圍的人
“今天這藥一旦出了什么問題,你們在場的所有人,都得死!”她的聲音平靜而又緩慢,聲音不大,但每一個字都好像是錘子一下一下的敲打在幾人的心中。
她的目光始終是沒有離開過幾人的臉。
風輕依舊是云淡風輕的樣子。
薏米則是毫無懼色。
百里和薏米怒視對方。
反倒是居明這家伙卻是好像有點著急的模樣。
其實,從早上的時候,這家伙好像就有點不大對勁兒,具體是哪里,她也說不出來,由于一早上這些家伙就在自己眼前轉悠,自己也沒有什么跟自己屋子中的“梁上君子”溝通的機會。
一開始她還以為是自己沒有睡好,但現在看來真的是有點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