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走遠。
“阿繹,無論對誰,景恪從不這樣刻薄,何況景音還是他同父異母的妹妹。你不喜歡和她睡在一起,可如今情況特殊,景恪只要開口,我們都知道你不會拒絕的。景恪到底為何這么對景音?”對于景恪讓景音和柳瀟瀟睡馬車,慕情很不理解。
“為了我。”
“你?”
看著景舞慕情越走越遠走遠。
景音蓮步輕移,走到葉庭深面前施施然一笑,“葉將軍,沒想到你今天也在這里,景音失態(tài)了。”
“恩。”
“不知葉將軍怎么有興趣來這里賞風(fēng)景?”
“小舞喜歡。”
小舞小舞,叫的這么親切!
“呵呵……我二妹就是喜歡別出心裁,時常有一些奇思妙想,難為葉將軍了。”
“我甘之如飴。”
“我?guī)Я饲伲~將軍可有興趣聽我……”
景音話還未說完,只見葉庭深朝著景舞剛剛離開的路走去。
哼!早晚有一天你會注意到我。景音恨恨地跺腳。
看著景舞的身影消失在林子里,雖然不遠,葉庭深還是不放心地跟了上去。
葉庭深啊葉庭深,你是徹底栽到阿繹這丫頭手里了,又一轉(zhuǎn)念想到慕情,景恪真是喜憂參半。
“你可還記得我十四歲那年冬天掉到湖里的事?”景舞邊將手里的樹枝扔作一堆邊與慕情聊往事。
“記得,當(dāng)時不是說你與二公主起了爭執(zhí)不小心掉下去的嗎?”
“不是,那天我與三哥起了爭執(zhí),坐在湖邊賭氣就發(fā)了呆。她恰好來二哥府上,可能見周圍沒人,將我推了下去。當(dāng)時旁邊只有她的丫鬟,是如何都說不清了。”
“怎么會,她和景風(fēng)一般大的年紀(jì),當(dāng)時也只不過十五歲,就有這般歹毒大的心思?”
“她沒這個膽子,我想她并不知道我不會游泳,只是平時總和我不對付,一時興起想捉弄我吧。我差點溺死,她也嚇壞了。也是我命大,展兮那段時間不在府里,剛好那天回來救了被淹的半死的我。”
“原來是這樣,那就難怪景恪會如此了。”慕情恍然大悟。“只是你竟不會游泳,連我都不知道。景恪不是什么都請師傅教你了嗎?”
“每個人都有死活學(xué)不會的東西,游泳于我就是如此。”
“葉將軍。”慕情看向景舞身后。
“你怎么來了?”景舞轉(zhuǎn)身就看到了葉庭深。
“不冷嗎?”將景舞的手握在掌心。景舞的話葉庭深聽的一字不落,小舞,我多后悔認識你這樣晚,沒能好好的保護你。
“這么多樹枝我們拿不過去的,我去叫尚武來幫忙。”慕情尋了個借口快步離開。
景舞試圖將手抽出來,沒成功。
“葉將軍,我剛剛就是想與你說這件事。”
“小舞,你打算這樣將軍將軍的叫到何時?”
被葉庭深這么一提醒,景舞才發(fā)覺幾次相處,他們也算熟悉,再這么客套確實……有故意之嫌。
“葉庭深,我有事與你說。”
“恩,我聽著。”五官分明的臉掩飾不住的溫柔。
景舞刻意調(diào)整了一下情緒,使自己盡量嚴(yán)肅認真。不知為何在葉庭深面前,她總覺得沒底氣,古怪的很。
“你我都明白,我們是奉旨成婚。你是為了葉家,我是身為公主,生來就是我父皇的棋子,他的江山需要,我就會被推出去。我們都是無可奈何,你不必為了一份圣旨就時時做出一些奇奇怪怪的舉動。”
“奇奇怪怪的舉動?”
“比如這樣”景舞無奈地看著兩人握在一起的手。葉庭深,你這是明知故問嗎?
“小舞,這是夫妻間再正常不過的事。”葉庭深循循善誘。
“我知道,可那是別人,我們倆毫無感情基礎(chǔ)可言,甚至此時此刻,都算是陌生的。”
“毫無感情基礎(chǔ)?”葉庭深明明很平淡的語氣在重復(fù)這句話,景舞卻莫名覺得心里涼涼的,聽出一絲生氣的意思來。
“對啊,說白了就是你不喜歡我,我也不喜歡你,我們沒必要為了我父皇的圣旨就綁住對方。我之前說的兩不相涉的意思是就算大婚了,你我都可以當(dāng)作對方不存在的去喜歡自己喜歡的人……”景舞越說越蒼白,越說越覺得離譜。
天啊!我到底在說什么?明明很理直氣壯的,怎么這么心虛呢?
這丫頭將別人的事看得那樣通透,怎么到了自己身上就這么遲鈍。葉庭深本來微怒,看到景舞把話說的亂七八糟,心下一軟,算了,慢慢來吧,慢慢讓他的小丫頭知道什么是喜歡。
“那個,葉庭深,你聽明白我說的了嗎?”見葉庭深沒有接話,景舞有點心急,既然都開口了,今天是一定要和他說清楚的。
“我一直都和自己喜歡的人在一起。”
“啊?” 可以啊葉庭深,你這冰塊隱藏的夠深的嘛~
“那你再這樣就更不合適了吧~”景舞瞄了瞄手,示意葉庭深放開自己。
結(jié)果,某冰山視而不見,只拉了景舞向林子外走去。
可恥~有了喜歡的人還與別人……與我拉拉扯扯。景舞在后邊恨恨揮了揮拳頭。
“樹枝還沒拿呢~”
“讓尚武來收拾。”
可憐的尚武,這邊搭好帳篷,那邊又要取柴生火。相比之下白橫就安逸多了。
月亮悄悄探出頭,冬天的威力慢慢顯現(xiàn),一群人圍火取暖。
噼噼啪啪
尚武添著火,時不時傳來木柴燃燒的聲音,大家圍作一團,即便言語之間明槍暗箭,這樣的夜晚也是少有的美好。
“二哥,這樣坐著也是無趣,瀟瀟的舞跳的很好,不如讓她為大家舞一場吧。”景音為柳瀟瀟制造機會給景恪留下印象。
“瀟瀟獻丑了,只是需要有人譜曲。”柳瀟瀟雙頰緋紅,火光應(yīng)著才不那么明顯。
“剛好我?guī)Я饲伲蜑槟阕嘁磺伞!本耙暨@算盤打的好,既成全了柳瀟瀟,也讓自己可以在葉庭深面前表現(xiàn)。
從頭至尾,景恪都沒有開口,倆人一唱一喝就開始了表演。
不得不說,景音的琴是一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