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皇宮傳來消息,皇帝為了感謝陌瑾,派人送了不少賞賜的東西,各種綾羅綢緞和金銀珠寶。多得連陌瑾的屋子里都放不下了,炎令熙只好安排另外一個房間給陌瑾放東西。
滿屋子都快放滿了,多得陌瑾眼睛都快要花了,實在沒想到皇帝出手如此闊綽,這么多的東西陌瑾想要花掉可不容易。炎令熙站在陌瑾身旁,今日皇帝在他耳旁提起,本打算要冊封陌瑾為郡主,可被皇后給攔住了,畢竟陌瑾是一個來路不明的女子,怎么可以隨便冊封為郡主?所以只好給陌瑾賞賜不少的東西。
可自從這些東西送來開始,陌瑾的臉上一點(diǎn)笑容都沒有,也沒有平常女子看見這些東西時的驚訝。似乎平淡無極,一點(diǎn)兒都不在乎。“你似乎不喜歡?”
“不,只是心情不好。”陌瑾冷漠的回答道。
“心情不好?怎么了?”
“你的慧欣郡主今天來找我麻煩,所以我很不高興,她威脅我說以后出門小心點(diǎn),呆在這里就沒事,如果出去的話就一定會殺了我。”陌瑾一副冷漠的說道,極為不悅的樣子,更是有些生氣。
白瑤來過?炎令熙轉(zhuǎn)身看向一旁的人兒,下人們一個個都低下頭努力搬東西,一句話也不敢說,誰都沒有告訴炎令熙今天白瑤來過,炎令熙不喜歡白瑤,他們當(dāng)然也就不敢告訴炎令熙,可誰知道陌瑾會主動提起。
炎令熙的眼里閃過一絲怒意,他不喜歡白瑤來他府上,不過這和來威脅陌瑾相比,不算什么。“有我在,她不敢對你如何。”
“呵呵,她可是說了,要?dú)⑽液芎唵危灰噬险f一聲,下個圣旨我就必死無疑了,就算你護(hù)著我,我也死定了。”陌瑾很生氣的說道,看著炎令熙一臉憤怒。
還要找皇帝下旨?炎令熙的眼里更是不悅,白瑤自以為有皇帝疼愛,就一直是肆無忌憚,連他也不曾放在眼里,現(xiàn)在竟然還敢來威脅陌瑾,看樣子白瑤真的應(yīng)該要受點(diǎn)教訓(xùn)。“不可能,皇上不可能會殺了你,你是皇上的救命恩人,自然不可能會因為白瑤的話殺了你。”
“那誰知道啊,那個郡主那么刁蠻任性,說不定我出門就被人拖到一個地方殺了,然后就被扔去喂狗了。”
陌瑾形容的繪聲繪色,似乎自己隨時都有可能去送死一樣。可聽到炎令熙的這句話,卻更是生氣,白瑤這丫頭似乎一點(diǎn)都不看重別人的性命,陌瑾是他的醫(yī)師,就連別的皇子都不敢說這樣的話,可白瑤竟然如此不把他放在眼里。“不會發(fā)生這樣的事。”
陌瑾長嘆一聲。“哎,不說了,心情不好,長這么大第一次被人威脅,我睡覺去了,晚上別叫我吃飯了,我吃不下去。”
說完之后陌瑾便立刻轉(zhuǎn)身離開,連看都不看那寶物一眼,炎令熙不由得一驚,這是第一次看見陌瑾這么生氣,看樣子白瑤今日來說的話決定不是那么簡單。他不理會白瑤,這個女人反倒是來找他身邊人的麻煩了,如果不給白瑤一些教訓(xùn),陌瑾這里如何交代。
回到書房,炎令熙立刻讓人把王鑫給叫來了。“今日白瑤來找了陌瑾麻煩,這件事情你知道嗎?”
“知道,而且聽聞上次陌瑾姑娘出門逛街,也遇到慧欣郡主,慧欣郡主差點(diǎn)就把她給帶走了,想要?dú)⒘怂€好五殿下路過,才會救下了陌瑾姑娘。”
“什么?這么重要的事情,為什么沒早點(diǎn)告訴我?”炎令熙驚訝的看向王鑫,他完全不知道這件事,也沒想過白瑤不止一次來找過陌瑾的麻煩。
“上次十殿下帶著陌瑾姑娘去了丞相府,慧欣郡主因此以為陌瑾姑娘是十殿下的新歡,便十分討厭陌瑾姑娘,想要?dú)⒌裟拌媚镆彩钦5氖虑椤!蓖貊螌Π赚幰擦私猓洗卧谪┫喔氖虑椋赚幈囟〞J(rèn)定陌瑾是炎令熙的女人,而并非醫(yī)師那么簡單,當(dāng)然也會想盡辦法殺掉陌瑾了。
炎令熙一掌拍在桌上,沒想到白瑤回來找陌瑾的麻煩,當(dāng)時也是讓陌瑾幫個忙罷了,他們兩人之間并無其他,可或許在別人的眼里他們兩的關(guān)系絕不是那么簡單。“白瑤應(yīng)該受些懲罰,帶人去警告她,決不能讓她繼續(xù)傷害陌瑾。”
“是。不過殿下,太子的事情。”王鑫欲言又止的問到,太子發(fā)生了這么大的事,炎令熙必定會心有不悅,可這樣一來太子和炎令熙兩人也就從此不在一個陣營了。
“從此以后我和太子不再是兄弟,不過其他人不得不防,這次的事情還沒有調(diào)查出來是不是太子所為,不過是不是他已經(jīng)不重要。”炎令熙冷靜的說道,他昨日已經(jīng)看過太子,早已經(jīng)知道太子放棄了他們之間的兄弟之情,更是不屑與他成為兄弟,正如今日皇上在他面前所言,這皇族中的各個皇子都狼子野心,誰都想要?dú)⑺辣舜耍洗尾还苁遣皇翘幼龅亩疾恢匾灰佑辛诉@個心思,那太子要?dú)⑺褪沁t早的事。
聽到炎令熙這么想,王鑫的心里也放心多了,他一向不喜歡炎令熙跟著太子,太子心高氣傲自以為是,就算以后炎令熙幫太子登上皇位,太子也會想要?dú)⒘搜琢钗酢!凹热贿@樣,那殿下打算接下來怎么做?”
“接下來?”炎令熙疑惑的看向王鑫,立刻明白了王鑫的意思,不做皇帝就一定要死,如果不死那只有成為皇帝。“先不著急,對了,這次太子的事情,丞相有何作為?”
“丞相去面見過皇上,算是給了皇上一個臺階下,丞相也明白皇上對太子還有父子情,不然早已經(jīng)把太子送去了邊疆,所以他也不會繼續(xù)為難。”
炎令熙微微點(diǎn)頭,丞相入朝為官多年,對皇上甚是了解,又怎么可能會不知道皇上的心思?現(xiàn)在仔細(xì)想想,丞相為了壽宴到底事情不上早朝,多半是早已猜測到了皇上想要廢除太子的心思,只是一直沒有一個較好的借口,便會再添一把火。“丞相是只老狐貍,我們以后要多加防范。”
“這些年來,丞相并未和任何皇子交往過密,也從未提起過他心中支持哪位皇子。”
“這個老狐貍怎么會不知道,父王最不喜歡的就是官員和皇子走得太近,他自然不會這么做。我們也要提防這個老狐貍,不管他支持誰。”炎令熙略顯擔(dān)憂的說道,現(xiàn)在他不和太子再是一路,自然要多加防范,丞相也不是什么好人,更不是那么容易對付的人,比心機(jī)他怕自愧不如。
“十殿下放心,我一直派人監(jiān)視丞相,不過丞相這么多年來,在朝中有不少勢力,我們?nèi)羰呛拓┫喑蔀閿橙耍瑢ξ覀円矝]有好處,不如和丞相成為隊友。”
隊友?炎令熙冷冷一笑,要和丞相成為隊友,那可不容易。“他的心機(jī)太深,我不需要和他成為隊友,不然早晚會被他算計。”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