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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洛山之巔

  • 亂天荒
  • 長巷
  • 3069字
  • 2020-10-12 17:52:21

“阿福,阿祿,你們倆快點啊,賭局快開始了!”

開陽的街道上,沐言笑一邊在人群中穿梭,一邊對著后面大喊道。

“哎!少爺您慢點,別摔著了。”沐言笑的兩個仆從在后面拼命的追趕。

半個時辰后,沐言笑弓著腰,喘著氣,看著面前的一處閣樓,牌匾上四個篆字‘百勝賭莊’。

兩個仆從也隨后跟了上來,大口的喘著氣。

今日百勝賭莊人氣爆棚,連大門口都塞滿了人,因為在今天有一個大型賭局牽動著全城的神經(jīng),也牽動著整個中州的神經(jīng)。

洛山之巔,葉知秋對決無名少年。

這是年輕一代當(dāng)之無愧的王者爭霸。

是葉知秋成功捍衛(wèi)中州西部第一年輕王者的地位?還是被無名少年踏著威名登上少年封帝之路?

“讓一讓,都讓一讓。”

百勝賭莊門外的人群本來就因擠不進去一個個只能站后面嚷嚷著,一肚子火沒處發(fā)泄,還被這小子擠一邊了,滿面怒火的轉(zhuǎn)臉,正準備劈頭蓋臉的罵一頓,看到這個小子是沐言笑后,又都焉了,還得擠出一副難看的笑臉。

在洛川誰敢罵郡首府的大少爺,那真是茅坑里點燈-找屎!

擁擠的人群被沐言笑硬生生的擠出一條道來。

眼前賭桌上一邊寫著葉知秋,一邊寫著無名少年,賠率是一比五。

也就是壓葉知秋五兩銀子贏了后可以賺來一兩,壓無名少年一兩銀子贏了后可以賺來五兩。

即便如此,賭桌上葉知秋這一方銀子已經(jīng)堆滿如小山一般,而無名少年那頭卻寥寥幾兩碎銀子,估計還是莊家扔上去引人眼球的。

對于開陽的人們來說,不管這個無名少年多么神秘,多么厲害,但是先入為主的思想總認為還是葉知秋的地位無人可撼動。

雖然上屆中州武道會,葉知秋只是排名第五,但是他們都知道那只是因為前四之人年紀略大而已,同齡爭霸,葉知秋不見得就會敗在他們手中。

身居開陽,他們深知葉知秋這個年輕人的可怕,這些年來西部所有驚才絕艷的年輕人敢挑戰(zhàn)他的地位,無一例外俱都一一敗倒在葉知秋的琴下,而他卻滴血未染,這一次當(dāng)然也不會例外。

雖然這個無名少年打敗了易天揚,但是當(dāng)時又無人在場,消息雖然震撼,又有幾個真正信服。

“來來來,壓好,壓好,銀子上桌,概不退還!”莊家扯著嗓子大喊著。

“阿福,拿錢來,壓!”沐言笑很霸氣的道。

阿福把背后的包裹拿到手里問道“少爺,壓多少?”

“壓二百兩!”沐言笑頓了片刻后又道:“不對,壓三百兩!”

“是!少爺。”阿福應(yīng)后,拿著銀子就往無名少年那一頭壓去。

“阿福!”沐言笑一聲大吼。“你在干什么?壓錯了,這一邊啊!”

“啊?少爺您這是?您一早上不是和蘇公子說很看好他,一定能贏嗎?”阿福抬起頭眨了眨眼睛無辜的問道。

沐言笑有些恨鐵不成鋼的道:“我說你傻啊,我能當(dāng)著他面說‘你別去了,去了也是送死嗎?’葉知秋他都能把我姐騙到手,那能是蘇辰那二貨能比的嗎?”

“趕緊滴,別廢話,全壓葉知秋!”沐言笑顯得大權(quán)在握,肯定道。

阿福聽后也覺得自家少爺說的很對,是自己犯傻了,就把包裹里的銀子全都壓葉知秋這一邊了。

看著阿福已經(jīng)壓好了銀子,沐言笑笑的很開心,仿佛已經(jīng)看到開局贏錢的場景了。

臨走時看了看無名少年那一邊少到可憐的碎銀子,又從阿福口袋里掏出最后十兩碎銀子扔了過去,碎碎念道:“辰哥啊,別說我不仗義,我已經(jīng)把家底全都壓給你了。”

“唉~”

看著那十兩銀子沐言笑顯得很心疼,不過圖個心安理得吧。

“那公子,咱還去怡香樓擺慶勝宴嗎?”出了門后阿福問道。

“要!當(dāng)然要!人吶,在受到打擊,意志消沉的時候放松一下也是好事”沐言笑抬頭看著天空一臉正經(jīng)滿腹感慨的道。

阿福和阿祿贊同的點了點頭。

……

洛山腳下條條河流蜿蜒,流動,延伸至遠方,不見。

開陽城中街肆林立,瓊宇樓閣,文人墨客對酒吟詩,閣中少女掩面羞笑,士農(nóng)工商談笑風(fēng)生,各取所需,一片祥和。

而洛山之巔把這一切盡收眼底,此情此景打打殺殺多沒趣,可能他也是這樣想的吧,所以他盤腿坐了下來,弄月置于兩膝之上,于是,他開始…彈琴。

但是蘇辰可不認為他真的是在彈琴,因為隨著他手指的擺動,一道道音波鋪天蓋地涌向自己,音波…也是可以殺人的音刃。

站著被動挨打可不是他蘇大道人的作風(fēng),墨痕翻動,凜冽的暗金色劍氣迎上了呼嘯而來音刃。

劍氣與音刃相遇,相融,相息。

漫天飛舞的音刃就如同那陽春二月的雪花,飄飄灑灑,只是它們不管如何飄動,終點都是那雪花中舞動的一抹身影。

暗金色劍氣穿梭著周身,沒有飄進一片雪花,恍惚間一片雪花透過劍光,迎著他的目光,沒入他的腦袋。

我這是死了嗎…

“砰!”

“哎呀!”

“你這劣徒,好生懶惰,熟不知,道無止盡,窮極一生也只能窺的一斑倆點,你才初窺門徑勿要自滿,需知修道便如逆水行舟…”

“不進則退……”聽著耳邊如此熟悉的聲音,蘇辰下意識的接道。

仿佛此番場景,本應(yīng)如此。

睜開眼,老道還是那番模樣,依舊端坐在那個蒲團上,依舊是那身青衣道袍,和自己身上的一樣。

“師父,您回來了啊。”蘇辰激動的問道。

“又在胡扯什么,道經(jīng)第六篇第四頁繼續(xù)。”老道說完又閉上了眼睛。

仿佛原本就是這個樣子。

剛才自己是做夢了吧!

這大白天的都能做夢,真是無敵了,不過這夢好真實,糖人大叔一家、蒙面女子、離愁、沐言湘、沐言笑、易天揚、葉知秋……

蘇辰自嘲的笑了笑,這么多人,虧自己能想出來。

如今夢醒了,還得老老實實過日子不是,不想了,蘇辰收回思緒,背著道經(jīng),不然又要挨打。

只是自己丹田里怎么會有個東西?

這是……一把劍?

……

洛山之巔,琴音回蕩,劍氣呼嘯,原本密不透風(fēng)劍氣忽然停頓了一下。

一道音刃突破墨痕的劍光出現(xiàn)在蘇辰眼前。

就要抵達眉心的時候,蘇辰發(fā)出了一聲嘆息,墨痕立于眉心之前擋住了那道差之毫厘的致命音刃。

很感激他能讓自己再見師父一眼,不過到此為止吧!

暗金色劍氣噴薄而出,音刃紛紛折戟,就如同一只只蝴蝶,散去。

劍氣開路,身形如龍,流光!

這是《紫府秘笈》中‘流云步’的第二種變化。

蘇辰如同化身一抹暗金色光芒,只是剎那間便破開重重琴刃,穿梭至葉知秋面前。

出劍!帶出一抹嫣紅。

收劍!轉(zhuǎn)身走向山下。

他倒地的身形下,鮮紅順著風(fēng)向流淌在山石之上。

不對!墨痕劍下不見紅。

音刃散開的蝴蝶轉(zhuǎn)而聚成一支巨型劍刃,從天而降劈向蘇辰的后腦。

轉(zhuǎn)身,已來不及閃躲,架起墨痕。

“哐!”

堅硬的山石被蘇辰犁出一道數(shù)米長的溝壑,直至山峰邊緣停下。

一手持劍,一手撐地,嘴角流出鮮血,順著下巴滴落。

抬起頭,葉知秋依然盤坐在原地,絲毫沒有動彈過,雙手彈動著琴弦,周身環(huán)繞著蝴蝶般翩翩飛舞的琴刃。

他就在那里,蘇辰卻始終無法接近。

盯著手中的墨痕,蘇辰喃喃道:“看來還得要你出場了。”

難道一直以來不是墨痕在出場嗎?

想著也是,破軍攜功德劍氣,可破天下萬法,乾坤扇自帶小世界,可鎮(zhèn)壓一切有形之物,弄月琴俱幻術(shù),可迷惑萬靈。

那么墨痕呢?

蘇辰站起身來,雙手持劍豎于眉心,絲絲黑煙從墨痕劍內(nèi)透出,漸漸籠罩整座洛山之頂,從遠處看洛山之巔就如同被黑云籠罩,仿佛正在孕育著什么逆天兇物。

墨色領(lǐng)域!

葉知秋的臉色微變,因為他已經(jīng)看不到外界的樣貌,只有用越來越多的蝴蝶琴刃把自己環(huán)繞,來防備著那黑暗中的兇獸。

黑暗如墨,把一切事物都渲染成墨色,山石是墨色的,弄月也是墨色的,就連他自己的也是墨色的。

在墨色領(lǐng)域中,他失去了視覺,失去了觸覺,失去了所有感官,他只有思想,就如他一個人被放逐在那無盡的黑暗中。

然而他對危險的感知還是有的,他架起了心愛的弄月,擋在了胸前。

一聲琴音驟然而響,他確定他剛才沒有彈動琴弦。

黑暗漸漸散去,露出熟悉的畫面。

蘇辰已經(jīng)離去,只有他獨自立于洛山之巔,弄月負于背上,轉(zhuǎn)身而走。

一根琴弦拖在地上,與地面摩擦出‘絲絲’的聲響。

它已經(jīng)斷裂。

沒有弄月,他也就輸了。

……

蘇辰拼命的向著山下跑去,并且兩步一回頭,看著后面會不會有琴刃偷襲。

并不是他不想停留,而是不敢停留,誰知道剛才那場景是真是假?

這孩子太邪門了,以后還是少和他打交道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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