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看白玨那副可憐的模樣,就好像被人遺棄的小狗,讓李恪的心都變得更加柔軟了。
白玨睜大一雙水靈靈的無辜大眼說道:“心情不好,想喝酒!”
李恪直接就笑了,“外面的大太陽都要把人的皮給曬焦了,你竟然想喝酒?也不怕燒得慌?”
“我就想喝酒嘛!”說著,白玨竟然不爭氣的哭了。
其實白玨不是想喝酒,她就是想哭,只是喝醉了她就可以肆無忌憚的哭了。那樣別人就會以為她在撒酒瘋了。可是最終她還是沒等到喝酒,就哭了。
這可把李恪給嚇壞了,“怎么了?受什么委屈了?”李恪捧起白玨的一張小臉,一邊輕柔的為她擦眼淚,一邊問道。
“三哥……”白玨直接撲進了李恪的懷里,哭得更加起勁了。
“怎么了?告訴三哥好不好?三哥幫你想辦法!”李恪柔聲的說道。
“我……想家了……嗚~~~”
這可讓李恪疑惑了,“你家不就在那嗎?你天天在家,想什么家呀?”李恪不免有些想笑,這白玨也太孩子氣了。
白玨離開李恪的懷里,然后說道:“我想……我想我母親……”別人不會知道她其實是還有一個家的,而她也沒辦法跟他們解釋那個家的存在。
李恪知道,白玨一直跟著白風相依為命,家里沒有第三個人。所以猜想,白玨的母親,應該已經過世了。
于是安慰道:“三哥告訴你一個秘密,其實夕陽里,會有我們思念之人的模樣,我們只要看著夕陽去尋找,就會找到他們,然后他們會跟我們微笑。等太陽西沉的時候,三哥就騎馬帶你去看夕陽好不好?”這當然是李恪胡編亂造的,他只想安撫好白玨,她的哭,她的難過,會讓他心疼。
“好!”白玨止住哭聲說道。
從昨天聽到李承乾說起《山海經》之后,白玨就一直心緒不寧的,后來在白風那找到書來看,又是一夜都輾轉難眠。現在被李恪這么一安撫,白玨倒覺得困極了!
從白玨那一雙又紅又腫的眼睛,李恪就可以看出她昨天一定沒睡好,于是說道:“你先去三哥房間睡會兒,午膳的時候,三哥會叫你。”
“好。”于是在李恪的帶領下,白玨去了李恪的臥房。
躺在床上的白玨看著李恪說道:“三哥,外面日頭越來越毒了,還是饒了小六吧!不然他的皮就真的要焦了。”
“好,你安心睡吧!三哥一會兒就讓王奇來把小六接回去。”李恪笑道。
于是白玨就閉上眼睛,安心的睡了。
雖然是夏日,但離正午還有一個時辰,所以并不會把李愔曬焦,但足以讓那個小子受到教訓了。
李恪看著這個讓他頭疼的弟弟,心里其實是不生氣的,但他身為兄長,有些東西是不能枉顧的。
“三哥已經叫人去請王奇過來接你了,你回去后好好反省。以后別再沒大沒小的頂撞母妃了,母妃不與你計較,但三哥可不能不管教。”
“三哥,小六知錯了!”李愔淚眼婆娑的說道。
“知錯就好,要知道旁人可不比母妃,你要這樣沒大沒小慣了,將來要得罪了旁人,還不知道會怎樣呢!”李恪嚴肅的說道。
李愔擦干眼淚說道:“小六記著了,以后不敢了!”
王奇把李愔接走后,李恪就回到自己的臥室,靜靜的看著白玨。天氣熱,所以李恪一邊為白玨扇著風。
直到白玨自己醒來,李恪才開午膳!比往常足足晚了半個時辰!
蜀王府的飯菜很合白玨的胃口,可能是因為她之前兩頓都沒怎么吃的原因。
心滿意足的用完午膳,白玨就跟著李恪去了書房。李恪的書房是個好地方,冬暖夏涼,很舒服。白玨也不打算回去,反正今天傍晚李恪要帶她去看夕陽的,索性就一直在李恪府上待著。
李恪寫得一手好字,蒼勁有力,可他寫的是什么鬼?他寫的竟然是:白玨是個小傻瓜!
白玨一看氣瘋了,直接就把墨跡還沒干的字拿起來撕了。
“三哥,你再這樣可是很容易失去我的!”白玨鼓起腮幫說道。
于是李恪捏了捏白玨的腮幫,“怎么?三哥寫錯了嗎?”李恪一臉寵溺的看著白玨,她生氣的模樣真可愛!
“當然寫錯了,白玨是絕頂聰明的人,可不是傻瓜!”白玨不服氣的說道。
“白玨是小傻瓜,李恪是大傻瓜!橫批,傻在一家!”李恪笑道。
聽李恪這么一說,白玨也笑了。然后白玨還把這對絕無僅有,毫無文采的對聯寫了下來!白玨的字寫得并不好,比李愔還要差那么一點點,李恪竟私下收藏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