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咚......叮咚......
“來了......”一個低沉而磁性的聲音依稀的透過眼前的門戶傳入我的耳朵。
我看了看眼前的別墅,它夾雜著質樸與莊嚴的氣息,鏤空雕花的,傳承了中華傳統建筑的精髓,保持著傳統建筑融古雅、簡潔、富麗于一體的獨特藝術風格。
“呀!小新!”驚訝的正是我的好友千山,他今年也有40好幾了,是個典型的盜鈴人。“什么風把你給吹來了?”
我笑著回了他一句:“這不是想你了嘛,來看看你唄。”
千山收回驚訝的表情,也輕松自然的說道:“快快快,到屋里聊。”
我淡然的回答道:“好的。”
說擺,千山和我已經向著客廳走去了。
“哎...哎...哎,我說你們是不是忘了我的存在感。”哦對了,還有郭杰呢,我居然忘了郭杰。唉,沒辦法,誰讓他一直站在我的身后,一激動就給忘了。
“呃......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沒注意到小杰也來了。”千山有些面赤的看向我背后的郭杰,“你站在小新的背后還真難以察覺。”
“這......好吧~”郭杰無奈的回答道
“還是進屋聊吧。”我看到如此尷尬的場面,也挺不適應的,就打了個圓場。
“對對,進屋聊。”千山也跟著說道
一進屋我就感受到了古韻古風。屋內到處都是歷史古物,不過,大部分都是黑市和摸來。還有那淡淡的檀木香充斥在身旁,鏤空的雕花窗桕中射入斑斑點點細碎的陽光,真是叫人神清氣爽,欲仙欲醉......
“說吧,來找我是什么事?”我剛一坐下,千山就向我發來了問句。
“還是千山最了解我,知道我找你有事。”我略顯羞澀的回了句。
“你可是無事不登三寶殿啊!”千山信心滿滿的說道
“那好吧,你看!”千山都這么說了,我也不好意思不現在說了,直接將那張藏到燈座里的蔡倫紙,拿了出來。
“這是?......”千山的眼神此刻變得有些茫然,被眼前的半張蔡倫紙深深的吸引著。
“這是小杰從一個黑市買來藏在燈座里的紙......”我一五一十的把事情的經過都說了一遍,畢竟千山也是自己人。
“來,我看看。”千山接過我手中的蔡倫紙,認真研究著。
“這怎么只有一半?另一半呢?”千山只是細看一番,就已經知道這不是一張完整的蔡倫紙。
我認真的說道:“從燈座里得到的只有這一半。”
“什么?燈座里只有半張?”千山有點不可思議,當然會如此,畢竟是誰都會搞不懂千年前的景教的教徒為什么要這么做。
“不不不,”我趕忙說道:“并非只有半張,我現在懷疑另一半蔡倫紙在我家的老房子里。”因為現在只是懷疑,也不好做出肯定的回答,萬一不是,那就糗大了。
“另一半在你家,這又是什么情況?”千山好像沒聽懂我說什么,又一次的質問。
“我現在只是懷疑,為什么在我家而已,我自己也不清楚。”我有些疑惑的看著千山說道,指了指那半塊蔡倫紙又問到:“話說從這半張紙上能發現什么嗎?”
“呵呵~”千山文言微笑,“還真是諷刺吶,跟我來吧!”
嗯?我感到很好奇,千山要干嘛?難道這么快就已經找到了其中的奧秘了?
不一會的功夫,我來到了他的研究室內,一股濃重的土腥味撲鼻而來,“咳咳咳”惡心死我了!
土腥味主要是由空氣中所含的臭氧、塵土中的鐵元素、泥土自然的味道組合形成的一種味。因為下雨后雨水中所含的臭氧成分多,再加上水分將鐵氧化,與土融合在一起,所以雨后土腥味會更濃。
但他這是為保證房間內有足夠的濕度才會有那種氣味的。
“我去...你這間......屋子怎么.......這么...令人.....作惡啊!”郭杰的聲音變得有些上氣不接下氣的,單手捂住胸前,感覺快要不行了,兩眼的瞳孔都有些收縮了。
我干忙將郭杰扶出了這間令人作惡的屋子,將他攙扶到了大廳內的沙發上。
“你沒事吧?”我好心的問道
“沒...沒事......”躺在沙發上的郭杰使勁的用左手敲擊著胸脯,這才緩過來,“真不知道千山是怎么活下來的。”
“人家早就習慣了,要是這點小事還不能堅持下去,還怎么繼續做地下買賣。”我遞了杯水給郭杰,“不過那味的確是太犀利了,我也差點沒堅持下來,待會要問個明白。”
我又看了看那個土腥味彌漫的屋子,心想:他讓進去肯定是有什么東西要給我看,我怎么能停下來呢!
“你先在這里好好休息吧,我在進去看看。”我也沒在做過多的停留,扭過身徑直的朝那間屋子大步走去。
當我再一次的走到了千山的面前,卻發現他的外表看起來好象放蕩不拘,但是眼里不經意流露出的精光讓人不敢小看。
“小新啊,我搞明白了!”千山很自信的說道,看樣子他有十足的把握嘛!
“不如我們到大廳內說吧,”捂住嘴巴的我在這間屋子里連喘氣都是個問題了,“在這里實在是壓力山大啊!”我已經受不了,一聲輕吼,迅速的跑到了大廳內,大口大口的呼吸的,吸的好像空氣跟要錢一樣,在不多吸兩口沒了似的。
“你們不至于吧!”千山最后也跟了出來,“這氣味不重吧,感覺沒什么啊!”千山當然對這濃重的土腥味并不感冒,但我們就不一樣了,相當于弱小的心靈受到了嚴重的創傷。
“這還不重?”我一臉驚訝的表情注視的千山。
“好吧好吧!”千山有些無奈,馬上就轉移了話題“我們還是來說這半張蔡倫紙吧。”
“嗯!”一說到這蔡倫紙,我就來勁了,剛剛那酥軟無力的狀態也消逝全無,頓時精神抖擻,“有什么重大發現嗎?”
千山突然一笑,將左手中的蔡倫紙高舉過頭頂,露出正反面,透過南窗陽光的照射,在蔡倫紙上的寫意山水圖中,又出現了一副畫。
“這是......?”我瞪大了眼睛,注視著太陽光照射出來的畫面,簡直太美了,然而還和寫意山水圖完美的融為一體了,這真是不可思議的一幕,“太出乎意料了,你是怎么想到?這新出現的畫,畫的又是什么?”我很好奇,很激動,很想知道這是為什么。
但千山此時卻十分的淡定,只是微微一笑,“姜還是老的辣,這點小兒科,還能難倒我?”他有點自信過度了,也開始吹噓自己了。
“好了好了,快說吧,這是什么意思?”我有點無奈,就應付了一下。
千山突然放下了高舉的蔡倫紙,走到了正門前,將大廳內的吊燈打開了,然后又去別的房間拿了一面鏡子出來,最后來到了客廳中央的茶幾,將鏡子放到了桌面上,又將蔡倫紙平鋪到了鏡子上,經過反射原理,那美輪美奐的畫面又出現了。
“你看著這畫的其實是一個地宮圖。”千山收回了自信,一臉嚴肅的說著,“在看這蔡倫紙的右下角的三個字。”
我將全部的目光轉視到了那三個字的地方,上面用小篆寫著:“燕王冢”。
“燕王冢......!”怎么會有這樣的事情,漢代人居然將戰國時的王侯的冢的圖紙藏匿于燈座中。
“看樣子,我們又可以開張了,”千山嚴肅的表情上夾雜著一絲喜悅,“不過我們還不知道這墓的詳細地址在哪,但是我覺得小新你老家那半張蔡倫紙才是墓的進口圖。”
我現在還是蠻激動的,因為光從這圖上我就看到了將近36個墓室,說明了這燕王還不單是一個簡單的王而已。
“這樣,我們現在就去拿另一塊蔡倫紙。”我已經興奮不已了,看著蔡倫紙我都有點合不攏嘴了。
“看把你樂的。”郭杰也被這愉悅的氛圍給振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