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突然失蹤
- 侯門棄妃
- 不二豆
- 2038字
- 2020-10-12 23:38:40
玉瑾瑤的雙眸緊緊的鎖住眼前的榮平侯,嘴角勾起了一絲和悅的笑容,沖著榮平侯堅定的點了點頭。
“相識滿天下,知心能幾人。你是瑾瑤的知音,永遠(yuǎn)都是!不管歷經(jīng)多久,都會是的!”
看著玉瑾瑤的笑容,榮平侯越發(fā)覺得自個兒不甘心了。這樣美好的微笑,本該是屬于他的!龍玨軒,奪走了皇位,父愛,還有玉瑾瑤的心。這中間任意一條,都讓榮平侯痛不欲生,何況所有。于是他暗暗發(fā)誓!他這輩子一定要得到一件龍玨軒得不到的!
總以為,道出了一切,心中會好受些,玉瑾瑤沒曾想,心情卻更是沉重了。榮平侯漠然轉(zhuǎn)身的背影,依舊清晰展現(xiàn)于玉瑾瑤的眼前。黯然神傷的落寞,她感同身受,她從未見過自己娘親,可在玉瑾瑤孤獨的十七年里,至少還有父親,還有姐姐,燕公主和諸多人陪在身旁。可榮平侯,當(dāng)真是孤身一人。孑然一身,無所依倚的他,想必是最最孤寂的。
玉瑾瑤在前,訪琴跟在后頭。從榮平侯府出來,玉瑾瑤便脫掉了那襲男子的外袍,鵝黃色的衣裙在風(fēng)中飄袂。訪琴出府門便發(fā)現(xiàn)了,郡主似乎心情不太好,于是她便也一言不發(fā)的跟在后頭。
原路折回,依舊要經(jīng)過熱鬧的市集,也許是那股感傷慢慢淡去,玉瑾瑤的心情似乎也得到了些許的緩和。
“訪琴,我們難得出府,玩一會兒再回去,可好?”
得不到身后回應(yīng),玉瑾瑤猛轉(zhuǎn)回身,可身后哪還有訪琴的身影!訪琴自幼侍候她,雖是貪玩,但也不會在此時不知輕重的撇下她一人,玉瑾瑤幻想著無數(shù)的可能,一股深深的不安從心底泛起,惹得她周身泛寒。
莫不是出了什么事?
此刻,這個想法已然占據(jù)了她全部的思維,一瞬間大腦空了。
“訪……(琴)”
身后晃過的一道黑影,飄起一陣濃郁的香味,玉瑾瑤未出口的‘琴’字便淹沒在喧鬧的人聲鼎沸中。
“爺,現(xiàn)今該如何?”
“人帶走!去通知伯梁侯!”
距玉瑾瑤離開伯梁侯府,已經(jīng)過了好幾個時辰了,眼看天色漸暗,玉鴻也不免擔(dān)憂起來,派出去跟著玉瑾瑤的那幾個下人已經(jīng)回府好些時候了,可遲遲不見玉瑾瑤的身影。
“去!趕緊去榮平侯府問問!”
玉鴻現(xiàn)今最大的擔(dān)憂,是榮平侯會為難玉瑾瑤,畢竟她是一個女子,若真是如此,玉瑾瑤就算是想反抗,也力不從心。
本是想派個下人去問問,可念及此,玉鴻還是備馬,準(zhǔn)備親自走一趟。
策馬狂奔,馬蹄塌落,煙塵滾滾。玉鴻狠狠的揮動著手中的馬鞭,目不斜視的緊緊盯著前方,城南到城西,他只用了半刻光景。
榮平侯府應(yīng)門的,依舊是那個老頭,但面對的是玉鴻,全然是不同的禮遇。
“伯梁侯里面請,侯爺正在書房練字,伯梁侯稍等片刻,老奴這就去通報。”
玉鴻一刻也等不得了,一刻找不到玉瑾瑤,他的心就難以安定啊。
“何伯,書房在何處?!”
玉鴻的話顯而易見,是叫這個喚作何伯的人帶路。玉鴻的話,到底還是有震懾力的,何伯二話未說,便一聲不吭的前方帶路。
剛進院子,玉鴻便見著榮平侯在涼亭里頭喝酒,面目微醺,頭輕輕的倚在亭中的廊柱上。酒不醉人人自醉,榮平候在期許著酒能夠帶走所有的記憶。
“榮平侯安好!”
榮平侯輕輕的抬起頭,見是伯梁侯,心頓時一沉。伯梁候的出現(xiàn)無疑是在他的傷口上再撒一把鹽。榮平侯搖晃著身子站起,拿起一旁的酒壺,狠狠的摔碎在地上,瓷器清脆的‘哐當(dāng)’聲,在這個紅日未落的黃昏格外的凄涼。
“伯梁侯,本王知道了。今日她來過了,你無需再來說一次。”
榮平侯的話那么顯而易見,玉瑾瑤來過了,現(xiàn)在已經(jīng)走了,這涼亭中的酒壺落在玉鴻的眼中,才令他深深的明了,榮平侯的用情至深。
“瑾瑤不見了。”
玉鴻話落,便轉(zhuǎn)身離開了,不曾回頭,自然,也沒有看到榮平侯五味雜陳的面容。
“不見了!不見了就來我府里找嗎!她根本就不稀罕在我府里多呆一秒!”
涼亭中的圓桌上,一個個東倒西歪的酒壺被榮平侯一掃而下,碎片撞在了廊柱上,彈在榮平侯的手背,幾乎是應(yīng)聲而出的血珠一滴滴的從手背滲出,順著向下之勢,滴落指尖。
天知道,榮平侯是在多么努力的想要忘記這個忽然闖入他生命的女子。
似乎是花了好久的時間,榮平侯才明白過來。方才,玉鴻說了什么。瑾瑤不見了?思及此,榮平侯跌跌撞撞的便往外跑,盡管玉瑾瑤不需要他,然她有危險,他仍舊無法做到置之不理。
玉瑾瑤是個傻子,榮平侯也是。
迷蒙間勉強睜開雙眼,一室的漆黑,讓玉瑾瑤一陣的惶恐不安,她慌亂的在一片暗黑之中尋找著一絲可憐的光線。
“聽聞瑾瑤郡主是伯梁侯心頭至寶,本王倒是要看看,此言可否為真。”
清冷的夜空,傳來一陣鬼魅般的笑聲,這讓玉瑾瑤在一片漆黑之中尋找到了一絲慰藉,哪怕眼前的這個人想要了她的性命,但至少她不是一個人,她討厭黑夜,無比討厭。
“自然不是真的,是瑾瑤讓你高估了,父王本意想利用我與榮平侯府結(jié)親,若是你把如意算盤打到我身上,你許是要落空了。”
皇天在上,厚土為鑒,她玉瑾瑤當(dāng)真沒有什么別的意思,她只是想表達一下她并非父親跟前受寵的那一個,她亦是可以被父親隨意聯(lián)姻的罷了。本以為那人會覺得她威脅不了父親就此作罷,玉瑾瑤沒曾想,那腳步已然來到了自己的身側(cè)。
男子緊緊的捏緊了玉瑾瑤的下巴,話語之中,充滿了危險的氣息,可話聽著,似乎又不是同她說的。
“好個伯梁侯!竟想和榮平侯聯(lián)姻!一只斷了翅膀的老鷹也妄想飛!是否真要折其雙翼,他才能頓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