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蘭的震驚是沒法用言語形容的。
因為,她趁著慕華帶兵出外依境演練的一段時間,專門就小阿哥的事情進行了好幾次的觀察嘗試,結果卻是,她的小阿哥似乎當真是不喜歡姑娘。
起初,她總帶著阿雨安跟在小阿哥身后晃蕩,晃蕩了好幾日,小阿哥從面無表情,直接轉成面如灰色。故,她只得打住了這種看久了就能看對眼了的想法。
接著,她化成的男兒身,死活拉著小阿哥和她天天去那個,呃,男人尋歡作樂的地方喝花酒。開始時小阿哥還十分平靜,到有姑娘上來了,挨在她和他身上,并調笑著給喂酒,甚至還在臉上印上了一個個紅艷艷的唇印,一天一天的,她是玩得挺開心,但到后來,小阿哥的臉色從面如灰色,直接轉化成死黑。故,她又只能打住了那種多接觸多感受多相處就能看喜歡上了的想法。
最后,她使出殺手锏。她決定自己上,動之以情、曉之以理。
那時,她特地拉了小阿哥帶她一道出外打獵。山坡溝壑,兩人分別騎著一馬,快速的在偏遠林間穿梭。本來小阿哥的心情是非常好的,甚至還特地跳下河去撈了好幾條肥魚上來, 她只在一邊看,早早的就生火等候。
小阿哥上來了,脫下的外衣,只穿衣內襯在河邊烤著肥魚。饒是她經常看到慕華的身體,而那人明明又是自己的小阿哥,但在看見小阿哥若隱若現的身體時,她還是十分不好意思狠狠咽了幾口唾沫,并調開了視線。
那時,她明明是語重心長,說了許多,小阿哥聽得還算認真,時不時還能搭上她兩句,誰想她說了好半天,最后,小阿哥竟然問一句“你究竟想說什么?”
想說什么。。。她問蒼天無語道“所以小阿哥還是要遵照上天一早就安排好的準則,多喜歡姑娘家比較好。”
“你是說。。。我不喜歡姑娘?”
“是啊。”難道并不是嗎,那么久過去了,他看哪個姑娘的眼神都不如如今火上那兩條魚來得有內容。
青異面上不變,但心里卻不免哀嘆,那么多人怕他會做出什么事情防著他,偏偏就是那個人,什么都不懂,他淡淡開口,道“恩,我確實不喜歡姑娘。”
知道她那時有多震驚嗎,她方方咬下一口魚,小阿哥的話就來了,她沒記得要嚼幾下,是直接咽了下去,合著魚骨。魚肉下去了,但魚骨卻卡在喉間,那是一種刺疼刺疼的感覺,但比起小阿哥那句話,顯得是那么的不叫人留意到啊。
小阿哥淡淡的別她一眼,見她不是裝的,便快速的閃身過來,輕輕的拍著她的背,“你不是小姑娘了,怎么還這么不小心。”
那次之后,小阿哥徹底不見了,聽阿爹說是去了別的地方,聽阿娘說是去了深山打大獵物去了,對于她是分著問自己的爹媽,卻當真得到兩個不同的回答這件事,她也不解。
可第二天,慕華卻回來了。
慕華回來,好多事情都不能和他比較,在自己心里,他永遠都是第一位的。
房間門開,本來還捧了一本族里的小書在看的阿蘭下意識抬眼看了看,見門口站著風塵仆仆的慕華,一下甩開了小書,興奮的撲倒了他的身上,緊緊的抱著他,感受他身上的溫暖,真好,慕華真的回來了。
慕華以為那女人又在舞文弄筆的學字,推門,卻見她全神貫注的看著小書,好像真的能看懂,好像又有好多的不明白,笑了笑,不知該該怎么形容自己這一刻的滿足,直到緊緊的抱著她,呼吸間全是她身上特有的馨香,閉上眼,靜靜的感受著。
阿蘭動了動,出力推開了他,先把房門關上了。
背后,慕華直接貼上她的身子,換從身后摟著她,一手撫弄著她的纖腰,一手緩慢上移,劃過她身上的每一處,才捏過她的下巴,轉了轉,便穩穩的含住了那張叫他不明想念的櫻唇。
人家說,小別勝新婚,那新婚又小別的人,又該怎樣的熱切,才能填補這一段時日的空寂半夜。
房內熱度升騰,沒有太多的話語,思念也全在觸碰和輕嘆間表現了完全。
過了好久好久,阿蘭實在累得不行了,才別扭的挪進了墻邊,面對墻,就是不看他那張還是欲-求不滿的臉。
慕華嘴角帶笑,長臂一勾,十分輕松的就把她帶到了自己身前,道“行了行了,我不鬧你了,讓你歇會兒。”
“真的?”阿蘭趕緊轉身,笑瞇瞇的看著他,手輕輕撫上他的胡渣“你看你,連胡子也不理一下,卻一點也不英俊瀟灑非凡了。”
慕華眼中的笑意更深,實在不知道自己究竟做了什么,在她心中,自己的形象永遠都是那么高大且完美,握住她的手,在她手心印下一吻,道“我是請了班回來的,一會兒我還得趕回去,明天還要帶著將士們演練的。”
“什么?”阿蘭皺眉,聽到他還要回去,不免鼻頭一酸,眼角帶淚“我這是嫁了個什么樣的人吶,早知道這夫人的位置這么不好坐,當初我就。。。”
“恩?”慕華挑眉,眼神犀利的看著她“就怎么?”
“就。。。”也不能說不嫁啊,阿蘭趕緊賠笑,問“就早些做好心理準備啊,呵呵,那你這樣跑回來,會不會影響士兵們的心情?”
“無妨,我今日也放了他們一下午的班,讓他們好好休息一會兒。”慕華手摟著她,緩緩地在她的背上撫弄,察覺她漸漸有些呼吸不穩,笑道“前幾日青異還來了,我問他,他也只說是更喜歡待在男人堆里,自在。”
“什么!”阿蘭激動的撲倒他身上,道“我小阿哥竟然是去了你的軍隊了?那你不能讓他進去啊!我小阿哥不能再和男人待在一處了!他!他!他有病!”
“哈?”慕華失笑出聲,見她神色認真,忍不住笑聲不停。為自己找了個能逗笑自己的女人感到可喜,也為青異心里惦念一個蠢到家的女人感到可悲。
男人做到青異那份上,不是失敗,只是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