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大的宮殿之內(nèi)清風浮動,懸掛在大床上的薄沙隨風搖曳。在熊凋看來,這里如同仙境一般。
“你認識我嗎?”熊凋好奇的追問著說話的女子,因為在其看來,這女子大多應該是善良可敬的。在自己的思想之中,沒有見到過哪個女子是邪惡的。畢竟在熊凋接觸的女人只有兩個,一個是記憶深處的母親,一個便是朝夕相處的嵐風。而這兩個人現(xiàn)在只存在于熊凋的記憶中。
哈哈哈哈,床帳之中的女子發(fā)出一陣妖冶的怪笑。“需要認識嗎!?”床帳之中的女子手托香腮,側(cè)身而臥,眼神中發(fā)出了一種冷傲,不過,姿態(tài)很是優(yōu)美,裸露的肌膚白嫩如水,薄沙之下,肌膚若隱若現(xiàn)。一個宛如赤裸的女子的胴體暴露在熊凋的視線之內(nèi)。
熊凋雖然剛成年,應該對異性充滿了好奇心。可是,面對這樣的女子,這樣的怪笑之聲。在這偌大的空無外人的大殿之內(nèi),這妖冶而清冷的聲音讓熊凋心中寒意頓生。而面前這女子雖然面目清秀,可看起來很是陌生。雖然有些嵐風的影子,但畢竟不同于嵐風。這女子盛氣凌人的威勢,毫無善良可言的氣質(zhì),這些是嵐風所不具備的。
熊凋面對這樣的情形,從心中抵制著。因為作為一個奴隸,最大的抗拒便是無聲的抵制。熊凋目光如刀,神色泰然。因為現(xiàn)在其已經(jīng)感受到了那些傳言的公主的邪惡。這邪惡是從內(nèi)心深處感受到的,是難以言表的。可是作為一個身不由己的奴隸,面對大權(quán)在握的公主,自己所能夠做的也只不過是無聲的承受罷了,懼怕是起不到任何作用的。
作為別的奴隸,面對公主這充滿誘惑的大殿,早已抑制不住而沖上前去了。而也正是這些,卻是那些奴隸得到慘死的真正原因。在公主看來,男人是沒有好東西的。男人只不過是用來玩弄和煉丹藥的材料罷了。可是面前這奴隸卻與眾不同,身上散發(fā)出一種剛毅的氣息,而且對于自己的百般挑逗一直無動于衷。這在公主看來是極其不多見的。
“從了我,你便有享不盡的榮華富貴!”一股誘人的氣息刺激著熊凋的鼻孔。這個身著薄沙的公主飄然來到熊凋的面前,對這個無動于衷的青年小伙子威脅般的說著,芊芊芊芊玉指伸出,撫摸著熊凋棱角分明的臉頰,似乎在憐憫這個身無自由的奴隸一般。
熊凋厭惡的躲開了公主的手掌,因為在自己的頭腦中依舊回想著嵐風那慈愛善良的話語,不要隨便接近那些向你示好的女人。這樣的女子大多是不懷好意和別有用心的。這樣的女子有時雖然看似貌美如花,可是其心腸往往很歹毒。像那種水性楊花的女子,如若被其沾染上,是不會有好結(jié)果的。
熊凋回想著嵐風慈愛的教誨,而現(xiàn)在面對的正是這樣一個女子,正是向嵐風所說的,貌美如花,心似蛇蝎,水性楊花的女子。這些都是不壞好意的,即使再好也是不能接觸的。熊凋躲閃著,怒目相向,銳利的目光好像要將面前這個充滿妖氣的女子斬殺一般,看起來讓人觸目驚心。
公主望著熊凋銳利的目光,低沉的聲音言到:“你竟然敢違抗我的意志,違背我的人是會遭到懲罰的!難道,你不怕嗎!?”這聲音雖然低沉,可是讓人感覺到一種無名的壓抑和恐懼。可是在熊凋看來,這些與生死比起來只不過是微不足道的事情罷了!
熊凋無聲的抗拒激怒了這飛揚跋扈的公主。“來人!”怒氣中,公主一聲高喊,幾個身材強壯的丫鬟出現(xiàn)在了大殿之內(nèi),手中拿著繩索。沖到熊凋面前,不由分說,已經(jīng)繩捆索綁的捆扎大殿內(nèi)的紅柱之上。皮鞭如同雨點一樣落在了熊凋的身上。薄薄的粗布衣衫在皮鞭的抽打之下撕裂開來。熊凋健壯的肌體上落下了皮鞭抽過后的傷痕,鮮紅的血液從那被撕裂的上口中滲透出來,染紅了破爛的衣裳。
公主仿佛已經(jīng)氣恨到了極點,揮動著手中的皮鞭,奮力抽打著這個無情無義的男人。而熊凋依舊默不作聲,承受著這無情的拷打。如炬的目光好像要將這偌大的焚燒一空,將這里的人焚燒干凈一樣。熊凋剛毅的承受著這里的一切,因為在其心目中都是嵐風的影子,那種善良是永遠也抹殺不去的,是這里的人所無法比擬的。
公主仿佛是打累了,收住手中的皮鞭。坐在牙床之上,對捆扎在不遠大柱之上的熊凋恨恨的言到:“你倒是從不從!不從就折磨死你!打!”言罷,吩咐著站在一旁的四個丫鬟。丫鬟聽到召喚,掄起手中的皮鞭,無情的抽打在熊凋的身上。熊凋的身上不時地綻裂開道道傷口,獻血不停地流淌著。
“我倒是開始喜歡這個默不作聲的男人了!”公主仿佛自言自語般的說著,“不怕你不出聲!”公主說著,端起面前的茶碗走到了熊凋的面前。
聽到公主之言,丫鬟早已躲到一旁,口中不停地告誡著熊凋:“被公主看上,就是你的福分。竟敢不從,還是識些時務的好!”
熊凋怒目相視,仇恨的望著面前心如蛇蝎的女人。在其心目中女人大多是慈愛善良的,而面前出現(xiàn)的丫鬟竟然如同兇神惡煞一般,喪失了人性,這是熊凋從來沒有看到過的。難道這女人竟然比那些殘忍至極的看家護院更加可怕嗎!這些人怎么如此的歹毒呢!?
熊凋正在疑惑之中,忽然感覺到一股鉆心的刺痛。原來,公主把手中的水潑到了熊凋的身上。這水并非平常,而是被撒了食鹽的。這鹽水潑濺到熊凋滿是傷口的身軀上,鹽水滲入到綻開的傷口之上。這樣的刺痛是任何人都難以承受的。熊凋的額頭上伸出了豆大的汗珠,不覺發(fā)出了一陣恐怖的呻吟之聲。
公主聽到熊凋痛苦的呻吟,臉上露出滿意的神情。一陣狂笑回蕩在空曠的大殿之內(nèi),這聲音如同深夜里夜鶯的哀嚎,聽著不覺讓人汗毛聳立,恐怖異常。
而此時,王府的上上下下正燈火通明,家人不停的進出著,忙碌著,準備慶賀這買回奴隸的喜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