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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機會初現

  • 姒兮傳
  • 郁紫思婷
  • 3100字
  • 2020-10-12 18:33:47

“這最近啊上官大人是愈來愈不得陛下的心思了,聽說陛下近來吩咐他做的事皆未辦成,陛下正惱怒著呢”

“可不是嗎,我看上官大人是要下去了,不過也算報應,前朝皇帝——唉,不說了”

主殿正在修補,宮人們方才清掃出偏殿供我居住,我便聽到了司設司奴才的這番話。

祁元默眉頭一蹙,沉沉加重了語氣,“娘娘,千萬冷靜”祁元默是元慧的兄長,從前是珉煜寬恕,救了他一家老小,從此以后他便對珉煜感恩戴德,當時知曉我的心思后便誓要祝我一臂之力。自然,這些事情元慧全然不知,她心思單純,我與祁元默都不愿讓她擔驚受怕。

我緊緊咬住了下唇,腥甜之味拭過過唇齒,“你叫我如何冷靜?當年若不是上官旭珉煜辛苦營算的朝政也不會如晚冬冰雪,一觸即化!”我眼淚迷離,一陣陣痛擊過心頭。當時上官旭賣主求榮,擾亂朝政,將這紫華城的圖紙與兵力部署給了阿澈與母親,否則高麗兵士根本無法攻入珉煜精心設防的紫華城。

“可是如今我們千萬不可輕舉妄動”他語氣懇切而沉穩,教我不得不聽。

心中痛楚如利刃般剜過心頭,我沉思半晌定一定氣息,“這是個好機會...報仇雪恨的好機會”

“娘娘這是什么意思?”祁元默眉頭蹙的愈發深了,一雙黑眸中翻涌過無數憂慮。

我含了抹冷笑在嘴角,“他不是愈來愈不懂阿澈的心思了嗎?本宮只要稍加鼓動上官旭便能粉身碎骨。再說了,阿澈定是有意為之,上官旭如何說都是開國重臣,若一建國便除掉他難免落一個兔死狗烹的臭名,國家根基也定會動搖。如今阿澈已然站穩腳而上官旭也上了年紀,無論與朝政而言還是他與我的私情而言上官旭都只是一個累贅罷了”

祁元默臉上憂色愈深,“娘娘當真有把握王澈懷著這樣的心思嗎?恕微臣直言,娘娘將您與王澈之間的私情看得太重,娘娘此番猜測是對還好可如若錯了我們這幾年的苦苦經營便都白費了。”

“你放心,本宮了解阿澈,況且這么多年都熬過來了,本宮自然不會枉然行動”我垂下眼眸,微微苦笑,“元默本宮心里知道你的憂心,的確,我對阿澈尚存感情可珉煜在我心中的分量無人可比。本宮曉得輕重。”

祁元默一怔默然頷首離去。我望著取下頭上的珠花,恍然間竟有配上了這朵他從前送與我的煙羅紫纏絲紫薇珠花了。不經意間我的嘴角已經噙了半抹苦澀,睹物思人,物是人非,亦是悲涼。

阿澈是在日落黃昏時分來的,今日是十五他只在我這兒用完晚膳便要去連祺的鳳儀殿過夜,因此我格外用心,親自去小廚房盯著奴才們準備吃食。慌神間這向晚黃昏的光景倒滯住了我的目光,金橙橙的朦朧光色與庭院左側的桃花樹融在了一起,都是那樣靡艷的顏色驟然融在一起倒不沖突反而相交相映甚是好看,宛如一方上好的棕紅珀。

一陣熟悉而輕柔的腳步聲緩緩靠近,我知道是誰卻也不動。一如從前舊時他一語不發的走到我的身旁輕柔的攬我入懷,他結實而有力的懷抱漾漾浮著半縷令人舒心的異香一如從前。從前每每心灰意冷只要他抱一抱我便好受許多,仿佛又拾回了在那如履薄冰的地方繼續走下去的勇氣與決心,如斯想著心中的苦悶亦驅了幾分。

“你總愛愣神,朕卻偏偏喜歡你愣神的模樣,呆呆的盯著衣服上的紋路看朕卻明明白白的知道你沒有在思慮衣服”他的聲音低低的,像是春日里暖人而綿軟的微風。

我溫婉而笑,輕輕地往他的懷里蹭了一蹭,“的確未在思慮衣服,不過是出神罷了” 粲然的烈陽光華將他頎長的身影與我的融在了一起,看著成雙的影子也不知是怎么了一陣欣喜溢滿心扉,連自己都覺得自己可笑,早已過了豆蔻年華卻還猶存少女心思。阿澈似乎發覺了我的心思,粲然一笑將頭靠在了我的肩膀上耳語道:“小孩子心思又沒什么何必如此?”我微微一笑也不作一語兀自環住了他。

阿澈垂眸,微露憂色,“你是不是還在在意烜兒那孩子?”

我故作訝然,呼道:“陛下怎么知道?”

“今日眾位大臣入閣甫走朕便從譚福順口中聽聞說烜兒這孩子又頑皮了,對你出言不遜說了些不干凈的話,你沒往心里去吧?”他沉吟半晌,方才悁悁發作,“這孩子從小便驕橫不遜,可此次也太過無禮”

我忙握住了他的手溫言勸慰,“他還只是個孩子,臣妾怎會與他計較。況且大皇子確實文武雙全,雖才十一歲卻已經拜于裴大將軍麾下了......”我話說得婉轉溫軟仿佛半分凌厲之意都未含。

阿澈輕嗤一聲,泠然道:“烜兒的武功還比不得比他小三歲的燦兒練得好呢,裴國俊是他娘親的父親豈能作數?”

“好了好了,與自己兒子較什么勁?跟個孩子似的,司設司方才尋到那窗戶的木材種類,半盞茶前才開始修補,今日也只好委屈陛下移駕偏殿用膳”我婉聲道,手楚楚握住了他的,指尖觸及他大拇指上的金鑲玉扳指一陣涼意暈過肌膚。

側殿雖也清爽可是是怎么也比不上主殿舒適寬綽的,我特意未曾命靜初將這里收拾的太過華麗,清簡爽利才能讓阿澈有憐憫之意。果然,他一步入側殿眉宇中便隱隱折出沸然,我自當未曾注意兀自招呼著奴才們擺菜。

奴才們魚貫而入溫溫利落地擺好了一桌菜后便恭謹地守在一邊靜待傳令,我嬌乖地為阿澈布菜一如平時。

阿澈忽地握住了我的手,眸中柔波輕漾如翩翩翻騰舞去的裊裊流嵐,“委屈你了姒兮,明知你會不依可朕還是想在你這里過夜”他語聲細柔如春日里第一縷暖風。

我思慮片刻,嫣然一笑,“用完膳再議”

他含了一抹寵溺的笑意便放開了握住我的手,我依依落座,故作擔憂,“今日怎地瞧陛下倦色這樣深?”

阿澈啜了一口一旁的竹葉青,“時機已到朕欲要除掉上官旭”他語氣悠然,仿佛在說一件全然不重要的事情。

我趕忙欠身拜倒連連稱罪,“后妃不允干政,臣妾冒失了,還請陛下恕罪”

阿澈含了一抹溫潤的笑意,將我扶了起來,“哪里,旁的倒不免越矩可這上官旭不同。他雖助朕建國有功可這賣過一次國便難說他會不會再賣一次。”

我垂下眼簾,怯生生地道:“陛下...若其中緣由有臣妾便求陛下速速放過上官大人”

阿澈眼波脈脈,憐惜的擁我入懷,“若說其中半分你的關系都沒有便是謊話了”

我潤了眼眶,故作楚楚的看向他,“臣妾擔不起陛下如此掛心,還請陛下一切以國事為重”

他俯身吻我,擁住我的手臂亦似乎緊了一些,“謝謝你,姒兮”

便如此半真半假的一壁閑聊一壁用膳,許是到了亥初時分我才出語提醒阿澈要去鳳儀殿。

此時夜幕已臨今夜雖瞧不見月亮漫天繁星的華麗光色折入燈光迷蒙朦朧的宮室之中,平白生出了幾分流連曖昧。阿澈面露不愿,溫熱的氣息隱隱含著幾縷酒香迷醉,“姒兮......”他靠在我的懷里,半合著眸子,半睡半醒著。

我溫聲道:“陛下...該去皇后娘娘宮里了”我的蔥指徐徐撫過他白皙頎長的頸脖,今年阿澈也二十有七了,卻依舊俊逸似仙,昏黃的燈盞下更添了幾縷如洋洋春暖般的柔意。

“不了,朕就在此過夜罷”酒過三巡他與我皆已有些醉了,也許是酒勁上來的緣故他言語間直白鏗鏘了許多。

我柔嘆一聲,將譚福順招呼了過來,“陛下醉了,還得勞煩您去稟報皇后娘娘一聲叫她快些差人來把陛下接去”

譚福順眉頭微蹙,溫溫道:“娘娘這又是何必呢?陛下既已經醉了想必皇后娘娘也會諒解”

我淺笑,“您跟了陛下這些年定也知道皇后娘娘與本宮之間的事,如若是旁人皇后娘娘定會諒解,可本宮傷的她太深了,如今本宮能安心度日便該感恩戴德了因此千萬不可僭越”

譚福順長嘆一聲,“娘娘這般體恤想必終有一日皇后娘娘會曉得您的苦心的”

我故作幽幽地欷歔,“但愿罷”

譚福順剛欲離開一個小太監便慌慌忙忙的跑了進來,他半跌半跪的拜倒在了外室,

“陛下陛下!!”

他聲同哀嚎,譚福順怒氣沖沖的到他身旁一把抓住了那小太監的衣領,“你這不懂事的豎子!怎地這般慌忙,眼珠子被野狗叼去吃了,沒看見陛下與韓妃娘娘嗎?!”

我稍理了理衣衫,將阿澈輕柔地放在一旁的美人榻上便命靜初撩開了珠簾,

我肅然道:“這是怎么了?吵吵嚷嚷的”

已經急得眼淚汪汪的小太監撲騰一下便跪倒在我的腳下,“韓妃娘娘!韓妃娘娘!不好了,我家主子小產了呀!”

我眉頭一蹙,“你家主子是誰?”

那小太監咽了咽口水,強克制住了焦急之態,“未央宮,宓婉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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