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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大婚當(dāng)天(下)

  • 無鹽太子妃
  • 祂她
  • 4753字
  • 2020-10-12 23:11:25

當(dāng)轎子來到皇宮門前時,停了下來。緊接著胥寧達從后邊緩緩走過來,半跪下,開口道,“請兩位嬤嬤來迎接太子妃娘娘。”隨著他的話音落下,從一旁側(cè)門,走出來兩個老人,正是當(dāng)初去教養(yǎng)她的齊嬤嬤和禾嬤嬤——原來宮里規(guī)定,教養(yǎng)嬤嬤就是要專門陪伴她的,似乎也為了防止萬一。

齊嬤嬤與禾嬤嬤走到轎子前,雙膝并跪,開口道:“老奴迎接太子妃娘娘!”

“起來吧,二位嬤嬤!”芹兒又一次替吳錦霞開口,因為她已經(jīng)聽見了吳錦霞在轎子里重重點頭的聲音,但芹兒的開口反而讓在后邊的橘兒和林兒有點吃醋,明明她們才是小姐的家人,怎么這個外人反而小姐更加親呢,再加上,很多人都認為她們不過是太子妃娘娘帶的兩個普通的丫鬟,所以也沒人看她們一眼,這在吳府可是從沒有過的。

“老奴謝過娘娘。”兩個嬤嬤這才起身,只見齊嬤嬤一揮手,錦衣衛(wèi)和轎夫緩緩?fù)顺觯?dāng)然個個彎腰而走,隨即出來幾個婦人,先在轎子上撒了一堆紫羅蘭花瓣,其中一個大的花瓣被禾嬤嬤給塞進轎子里。

芹兒低聲說道:“娘娘,這是宮里的吉祥花,也是太子最喜歡的花,擁有紫羅蘭,一世幸福!所以,娘娘萬萬不可丟棄它,要放在自己的頭上。”

吳錦霞輕輕笑了下,從腿上把紫羅蘭取到,只用手捧著,她并沒有放在頭上,因為蘋果已經(jīng)在她的手里了,也沒空地方來放其它,所以把紫羅蘭擺放在兩個紅色的蘋果之間。

“禮炮響起!!!”胥寧達的聲音赫然再次響了起來,緊接著,那些轎夫竟然換了一身紅色的服裝出現(xiàn),就連胥寧達也換了一套紅色的戎裝。原來,宮規(guī)是宮中有喜事,所有的人都要換成喜服,紅色代表吉,也代表吉利的。所以,在外邊迎接新娘時,可以不用穿,可是進入宮里,必須在嬤嬤撒花瓣時,得要穿成紅色。

胥寧達的聲音剛剛落下,先是六聲的禮炮,“轟隆隆”,胥寧達再次開口,“六炮吉祥,六六大順!”“太子妃娘娘吉祥,安康!”隨著這聲音,所有的人再次跪下。

芹兒感覺到吳錦霞似乎要掀開簾子,忙擋過去,只見吳錦霞對著自己點頭,她明白,一揮手,“橘兒,林兒,撒喜銀!”喜銀,也就是老百姓所說的錢,但“錢”同“前”,這會犯了當(dāng)今皇上的忌諱,他生怕自己走的太靠“前”,所以,芹兒這才如此說道。

兩個丫鬟聽見這個聲音,本來是不想的,可是看到大家都把目光盯在她倆身上,也只得把包打開,取出銀兩,正要一一分給大家時,倒是禾嬤嬤嚴厲來了一句,“還沒學(xué)會,撒,就是像天女一樣撒天花,如若今日不是娘娘喜事,早上前處……置你們!”本來她想說“處死你們”想到皇上最怕的就是“死”,因此改口為“處置你們”兩個丫鬟無法,只得一邊撒錢,一邊噘嘴。

“太子妃娘娘喜錢到,宮里喜鵲叫,這叫吉祥加吉祥,雙重吉祥!”一聲聲的歌謠從轎子外傳了過來。

“奴才抬娘娘入太子府!”轎夫在撿了幾枚銀兩后,這才半跪下,請示道。

“謝!”芹兒再次替吳錦霞開口道,沒想到太子妃娘娘還真能忍得住不說話,這是芹兒的內(nèi)心思想。其實當(dāng)年容太子側(cè)妃在入太子府時,皇后也叮囑過她,可是為了展現(xiàn)自己的強勢,她竟然在從側(cè)門過來時說了一句話“本宮將來是皇后!”,這讓皇上極不開心,所以對這個太子側(cè)妃極不看好,也因此調(diào)來這么一個丑女的沒權(quán)沒勢的太子妃,也算是有人能管制一下這些人。

禮炮響過,就在轎夫再次抬起轎子時,鞭炮聲響了起來,吳錦霞數(shù)了下,大約有幾十響吧,因為轎子在十八響聲,已經(jīng)轉(zhuǎn)入另外一個宮門……

就在轎子在宮門前停時,司空楠中本來是經(jīng)過三個哥哥的勸說,正要換喜服時,不料容太子側(cè)妃從角落走了過來,直直奔向太子。

“太子殿下,臣妾不舍您去!”邊說邊撲向了太子的懷中,她竟然用這一招,只要誤了時機,到時候,也許一切好說的,那個引罪的就是那個所謂的“太子妃”!

司空楠中一邊把她摟在懷中,一邊勸道,“你放心,本太子這樣做也只是為了掩人耳目罷了,再說,今日本太子不會與她圓房的。”說著,還在她的額頭上,輕輕一吻。

“那……晚一個時辰再去可好?”容太子側(cè)妃用她的那雙明亮的大眼睛,眨著,眼睛上漆黑的睫毛一閃一閃的,還有她那嘟起的櫻桃小嘴,都讓司空楠中有點心動,但是考慮到三哥所言“父皇本就疑心大,必須吉時把太子妃接進來才行。”

“容兒,”司空楠中輕輕說道,似乎生怕讓她受傷了一樣,“你放寬心,本太子是說到做到的,但這吉利之事,是要達到,否則父皇會對本太子……有疑心的。”

聽到太子說出來父皇兩個字,容太子側(cè)妃皺眉了,雖說她是太子側(cè)妃,但皇上規(guī)定了除了她其他太子側(cè)妃都可叫他為父皇,而她只能叫他皇上,讓她喚皇后也要喚皇后,除非不當(dāng)著皇上的面,她可以叫母后的。

皇后告訴她是她當(dāng)初入太子府時說的那句話讓皇上對她的印象極不好,所以,等有了一兒半女時再說。可是沒想到,自己進太子府不到一年時間,竟然來了一個丑兒來當(dāng)太子妃,而這卻是皇上的旨意。

“那個父……”說到半截,忽見太子臉色不好,便忙改口,“皇上怎能如此做呢?”

司空楠中搖了搖頭,正當(dāng)這時,一個小太監(jiān)傳話來,“太子殿下,轎子離太子府還有三尺遠,請無關(guān)人員離去!”小太監(jiān)看到容太子側(cè)妃后,皺眉了,因為迎新人,其他人,尤其是太子側(cè)妃是不能出現(xiàn)的,那代表不祥。

“容兒,你先回去吧,等晚上,本太子就可以去你的屋里。”司空楠中說著,把她推了出來,其實,他也不是真心愛她的,只是為了巴結(jié)自己的母后罷了。

“好,一定要來啊。”帶著撒嬌的語氣,也略有不滿,這才輕輕揮了下紗巾,從后門離去。

“殿下,換喜服吧。”小太監(jiān)把小門緊緊給鎖上了,生怕再有人學(xué)容太子側(cè)妃又闖了進來,到時,誤了時辰,一切都不好收拾了。

在太監(jiān)的服侍下,司空楠中換上了紅色的喜服,戴上了太子冠帽,太監(jiān)又給他整整衣衫,點頭道,“太子真是俊朗!”

“又來了,你這個小混球,就是嘴甜,不知從本太子兜里掏出多少賞銀了!”司空楠中輕輕地拍了下這個小太監(jiān)的身子,小太監(jiān)與他年歲相同,所以,兩個人也是極為友好的。

“殿下取笑奴才的。”小太監(jiān)尷尬的笑了下,雖說年歲相同,但自己是太監(jiān),又怎敢反對呢,也只能如此來說。

正在這時,轎子到了府門前,禾嬤嬤和齊嬤嬤歡笑的來到太子府,跪下,“有請?zhí)映龈承履锶敫 ?

讓本太子背一個丑女人,司空楠中皺眉了。他不愿意,寧愿背那個撒嬌的,再高傲的女人,也不愿意背一個丑女人!

小太監(jiān)看到太子皺眉,知道太子不情愿,但這事兒是不能由他人代替的,如若傳到皇上耳朵里,那可是。

“依本太子看,就讓她自己走下來吧,反正已經(jīng)進入府里,也是本太子的人了!”司空楠中緩緩說道,他也知道如若找人替自己背也不合規(guī)矩。

“殿下,”也許是因為禾嬤嬤與司空楠中比較熟悉吧,她竟然大膽走了過來,把頭附在耳邊低語了兩聲。司空楠中這才點頭,整整衣冠,這才上前,作揖,“本太子來遲了!”

說著,掀開簾子,背過身子,讓芹兒把吳錦霞輕輕托在背上,然而他背吳錦霞這一幕,竟然讓其他太子側(cè)妃都看到了——她們進來時,可沒有這背的過程,因為她們是太子側(cè)妃,不是正的,自然不會有的。

“幾位妹妹,看到?jīng)]有,大家想辦法,把她折磨到死,一定會讓她知難而退的。”容太子側(cè)妃陰陰地說道,雖說她是最后一個進來的,但她卻以是皇后的侄女為由,把自己升為長太子側(cè)妃,再加上太子也經(jīng)常在自己屋子里睡覺,所以,她更加得意。其他幾個太子側(cè)妃雖說有怨言,但礙于皇后和太子的面子,因此,也不敢多言,最終只得甘愿屈小。

“你說得輕巧,她可是太子妃,咱們不過是太子側(cè)妃,怎么敢獅子頭上捉虱子?”比容太子側(cè)妃早進來兩年的明太子側(cè)妃開口道。

“放心啦,母后說過了,只要為難她,讓她退居咱們之下,一切好說的。”容太子側(cè)妃開心的說道,“而且今晚太子也不會圓房的,他說過,會到本宮屋里。”

“你想得美!”花小妃子瞪了她一眼,“那兩個嬤嬤豈能讓太子隨便到你屋里。今日可是太子妃的好事,不圓房,如何向父皇交代!”雖說她不是側(cè)妃,但也得到皇上的允許,可以喚皇上為父皇,這也是讓容太子側(cè)妃極不舒服,一個沒有經(jīng)過封賜的,竟然可以喚皇上為父皇,可她經(jīng)過封賜,卻只能叫皇上為皇上,真的是不公平!

“如若不信,今晚到本宮的殿里去看。”容太子側(cè)妃開口道。

“好,婢妾怎會去的,眾位姐姐會去看嗎?”花小妃子笑道。

“自然去,如若太子來了,我們可喚你一聲姐姐,如若不來,那還是按照先后到來順序,如何?”三個女人本就是一臺戲,現(xiàn)今已經(jīng)變成四個女人,容太子側(cè)妃自然樂意,就同意了這個條件。

背到新房里,把新娘放在床上,禾嬤嬤再次取出兩杯酒,一龍一鳳,這叫龍鳳呈祥,外加一根龍鳳挑桿,喜滋滋說道,“殿下,把新娘的蓋頭掀開吧,這叫……”

然而不等禾嬤嬤說完,司空楠中開口了,“不必挑了,反正她不過是丑女一個,本太子雖不是很滿意,也算是滿意了。讓她自己掀開吧。”

吳錦霞正要掀開,齊嬤嬤急忙擋住她的手,“殿下,禮數(shù)要悉數(shù)做到,殿下如若不做,恐怕皇上那邊會不好交待的。”

“本太子說不挑就不挑,要不,小舟子,你來替本太子挑開?”司空楠中開口道。小舟子就是剛才他拍過的那個小太監(jiān)的名字。

“這……”小舟子愣了,他明白,這是不能替的,但也知道太子殿下只要認準(zhǔn)的事情,絕不會回頭的。

“既然如此,娘娘說了,只要喝了酒,她會自己掀開的。”芹兒從吳錦霞的手勢里察覺到了,因此,替吳錦霞開口道。

“好,這兩杯酒,我取一杯,這一杯你遞給她,還有告訴她,要安分守己,萬萬不可得罪他人!”司空楠中正巴不得的,因此,取出其中一杯,一仰頭,喝了下去。

“殿下,應(yīng)該是交……”芹兒還想再說什么,可是她說得過晚,太子已經(jīng)把自己手里的酒喝完了,“怎么還不喝?”他斜眼道,“是不情愿嗎?”

吳錦霞聽到這時,接過芹兒遞來的酒杯,也一口吞了下去,酒性過辣,把她嗆著了,不由咳嗽了兩聲。隨即,她緩緩掀開蓋頭。

當(dāng)她的面容展現(xiàn)在大眾面前時,左側(cè)果然是漂亮得很只有右側(cè)似乎有什么東西在堵著,太子先是一怔,可是看到她竟然戴著面紗,不由惱怒了。

“既然你不想見本太子,本太子也離開你!”司空楠中憤怒道,正當(dāng)要走時,“殿下,”只見吳錦霞緩緩走了過來,柔聲道,“臣妾臉上有臟,是怕污了殿下的尊嚴這才遮羞的,又怕讓殿下失了顏面。如若殿下實在不愿意,臣妾可以在那個耳房睡一夜。”

“……”司空楠中或許沒想到這個新娘子會如此得體,一時怔在那里,竟然說不出話來。

“芹兒,”吳錦霞再次喚道,“你把耳房收拾出來,讓本宮在那里暫住。”

“娘娘,這今日可是您和太子的……”

“本宮說了,就在耳房。”

“你不用如此假惺惺的了,你在正屋,本太子去其他房間!”司空楠中看到吳錦霞要睡耳房,又覺得她是故意的,因此甩下這一句話,正要離去,卻被胥寧達堵在門口,“殿下,皇上有旨,要太子殿下今日必須與太子妃娘娘圓房!”

“可惡!”說歸說,但他還是沒膽量去找皇上,要不會說他野心不小,竟然不聽他的話。

“你們退下吧,今日由本宮來照顧殿下!”看到司空楠中陰郁的臉色,吳錦霞開口了,她要給他面子,所以,決定幫他一下,不是為他而是為自己。

丫鬟和嬤嬤還有太監(jiān),也都一一走了,只剩下他們二人。

只見吳錦霞吹滅了蠟燭,司空楠中吼道,“你想做什么?”

“我自然是要做我想做的。”吳錦霞摘下自己的太子妃鳳冠,放在桌子上,又從頭上摘下一根頭簪,這才把尖的一頭對準(zhǔn)自己的手,輕輕一扎,血,頓時流了出來。

“你……你到底要做什么啊?”司空楠中似乎有點驚惶失措了。

“殿下沒看到床上的那塊白布嗎?”吳錦霞輕笑了一聲,她一進來就看到那個刺眼的白布,尤其是在紅色的床上,顯得更加乍眼。

“那又如何?”

“明日,父皇定會要看的,總不能不顯示我的清白嗎?”吳錦霞這話是在自己及笄前一夜,是由菊蘭告訴她的,說是要如何如何的,但她明白太子并不喜歡自己,也不過是為了安慰皇上,所以這才娶了自己,要不,為何剛才在背自己時,他連手都不碰自己一下,更別提掀蓋頭了。

“……”司空楠中傻了,只見她把血輕輕地涂抹在白布上,把簪子上的血用紗巾抹去,自己轉(zhuǎn)身,往耳房走去,也不再理會他。

看到她和衣而睡,司空楠中也只有躺在那有血的白布上,百思不得其解,想著想著,也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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