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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紅顏赤膽

  • 追尋劍淚
  • 紫奴
  • 2139字
  • 2020-10-12 23:35:07

正當(dāng)顔振追趕月容之時(shí),金火堂人已將自然門弟子殺敗。顔振見月容墜崖已死,心中大患已除。心中高興,夜半返回金火堂,大擺酒席與眾慶賀。

吳重玉之女吳紅顏?zhàn)詣e了好夢園之后,孤身一人于江湖行走。前幾日聽說肖大俠邀武林各派于先鋒山頭商議如何對付骷髏王之事。遂亦趕來參與。無奈紅顏來到先鋒山之時(shí)見各門派人士都紛紛逃竄,聽人言肖天朔已死,顔振現(xiàn)身之事。紅顏悲憤欲絕。放眼江湖舉目無親,紅顏更加感傷。于是決心于暗夜之中赴金火堂行刺顔振。無論成功與否自己都不愿再存于世上,意下九泉,與父母團(tuán)圓。

顏心意已決,趁夜深人靜來到金火堂。見四下里燈火通明,原來顔振正與眾弟子痛飲,慶賀今日之捷。紅顏見人多勢眾,不好動(dòng)手。便找了一處偏暗處躲藏。紅顏躲于一廳后躲了一會,不巧那巡夜人提著燈籠正向這邊走來。紅顏見前面那屋燈光略暗,便飛身過去,欲躲在暗影中。不想巡夜之人又緊隨而來。紅顏已無處躲身。一急之下,推開那屋房門,輕身而入。躲在暗處,巡夜之人尚不覺。

而屋內(nèi)卻傳出了一女子之聲:“誰呀?”接著從屋內(nèi)走出一年輕婦人,姿妖貌美,秉燭出來尋看。紅顏趁機(jī)來到里屋,躲于窗紗里面,靜觀動(dòng)靜。那美婦人出外屋查看一番,見并無他人,便秉燭回到內(nèi)屋。自道:“真怪了,難道我聽錯(cuò)了不成?”

遂不再猜想,揭開香被欲睡去。正這時(shí)一人醉醺醺地闖進(jìn)屋來,口中直喊到:“夫人,夫人,我回來了。”這人正是張不山。美婦人一見張不山大醉而歸,便叱道:“我可告訴你明兒再這么晚的話,你就別回來?!睆埐簧竭B聲稱是。慢慢坐到妻子身邊,道:“夫人,天色不早了,快些睡覺吧!”說著便摟著妻子,向臉上親去。這妻子性子潑辣,騰出一只手來,揪住張不山的耳朵道:“你呀,渾身都是酒味兒,惡心死人了?!睆埐簧酵绰暣蠼校骸胺蛉丝旆攀?。”忙松開了妻子。

張不山道:“夫人有所不知,今日金火堂大勝自然門,自然門的什么肖月容已死,從此金火堂闖蕩江湖就一馬平川了。堂主高興,所以我們就多喝了幾杯。”

妻子道:“堂主叫你多喝你就多喝呀!日后你要是再喝得像鬼似的就別在我床上睡覺?!睆埐簧接贮c(diǎn)頭稱是。連忙道:“夫人說的話有些不妥,若日后我不和夫人一張床睡,那夫人半夜想起我來又該如何,我不還得回來嗎,不然夫人怎熬此長夜呢?”妻子指著張不山的腦門道:“還敢犟嘴,再說的話,我可真叫你滾出去!”張不山賠禮道:“不敢了,不敢了。夫人莫?dú)??!?

張不山蒙睜醉眼,見夫人身著睡衣、錦紗曼麗,燭光中她風(fēng)姿綽約,容顏更是美麗動(dòng)人。不覺道:“夫人,是休息之時(shí)了?!闭f著一把將妻子按在床上,妻子?jì)蓺獾貟暝藥紫?,隨后又吟笑了幾聲,欲和張不山行那夫妻云雨歡愛之事。

這時(shí)紅顏從帳紗后閃出,她無暇回味那夫妻間的情言密語,卻把張不山所言自然門一事記在心頭。凄涼處又悲怨重生。當(dāng)張不山與妻子正親熱之時(shí),紅顏抽出寶劍,壓在張不山脖頸上,張不山正興起之時(shí),忽覺脖頸冰涼,不由得一驚,用手一摸卻是鋒銳之劍。張不山立刻停止與妻子的歡膩,一陣默然。妻子正閉目享受丈夫春情愛意,沉寂在芳醇享樂中,忽而張不山無動(dòng)于衷。她開口道:“怎么了你?”睜眼看時(shí),不覺詫異,見張步山已被壓在劍下。驚問紅顏道:“你是誰?”

張不山此時(shí)酒意已醒了三分,喝道:“什么人,竟在本教頭頭上行刺?”紅顏逼問道:“快說,顔振在哪?”張不山道:“在后房休息?!奔t顏撥劍欲走,一瞬間張不山起身一掌打來。”紅顏出掌相應(yīng)。橫劍攔腰掃去。張不山以鐵板橋之勢躲過,順手抽出床頭之刀。一刀反向紅顏腰間砍來。紅顏倩影飄閃,揚(yáng)手向張不山連擊三劍。張不山環(huán)刀格擋,睡房中火星微濺。

紅顏破門而出,飛身趕往后院。張不山追趕不及。妻子質(zhì)問道:“你把他引到堂主房里,要了堂主性命怎么辦?”張不山若無其事地道:“夫人此言差矣,堂主一身武藝,誰能奈何?量一小女子去行刺,只是飛蛾投火,自取滅亡而已。無需多慮?!蹦欠蛉寺犃T心中明了,不覺暗暗點(diǎn)頭。

張不山所言果然不假。紅顏來至后房之時(shí),顔振剛欲睡去,紅顏破窗而入。顔振起身合醉意迎戰(zhàn)。更為英勇。紅顏哪里是他對手,被打得慘敗至屋外。那荷葉劍招幾乎已然窮盡,可惜紅顏練功時(shí)日未到,無法領(lǐng)略其中真諦,根本難以抵擋顔振的焰摩劍,每發(fā)一招都要敗式一半。紅顏見四外賊眾越來越多,豈敢戀戰(zhàn),沖開血路欲走。無奈四周金火堂人多,紅顏怎堪搏打刀鋒劍雨,身前背后受傷連連。

好不容易紅顏終于沖出金火堂,時(shí)天欲見亮,紅顏見所行之路盡斷石殘壁,欲行欲險(xiǎn),又行不多時(shí),發(fā)現(xiàn)前面已無路可走,正萬丈懸崖。紅顏試尋別路而行,卻已無路,而且顔振帶人已追到。

紅顏傲劍于崖邊,毫無懼色。顔振道:“姓肖的也是跳崖而死的,你二人都自尋死路,又怪得了誰?”紅顏回頭謂顔振道:“吳某愚鈍,恨不成荷葉劍法,否則定將你碎尸萬段,以報(bào)父仇,替肖門主雪恨?!鳖喺衽溃骸暗降鬲z去見肖門主吧!”又令張不山道:“擒殺此人?!奔t顏喝道:“不必,紅顏生亦留節(jié),死亦留志。潔身豈容你惡手玷污,只一死而已,何懼之有?”說著身迎萬古英風(fēng),縱身自山頂跳下。

有詩評曰: 江山日月沉無路,遠(yuǎn)遠(yuǎn)又逢陰云暮。啼血三人赴黃泉,含淚雙子落崖邊。

清平世界眾生樂,誰將風(fēng)煙度華年?塵埃路上冷霜雪,九泉河下傲骨寒。

千里東風(fēng)佳音寞,萬丈紅塵孤影難。恨不相逢任話別,蒼山幾重來日夜。

青絲散過淚不流,浮萍飄走意無憂。從此心緣任無主,自叫天地喚長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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