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懌未有妻妾，卻留個小姑娘在府上，顧清歌有些驚訝，不過見到她時，顧清歌卻不覺這丫頭在康王府奇怪了。

樣貌倒是清秀，只是，顧清歌還未細瞧，便覺前方刮過一陣風，接著就看那丫頭掛在了連懌手臂上：“連懌，你回來了！”

轉眼看到連肅，她松開手，眨眨眼：“晉王怎么有空來，不陪你的新嬌娘么。”

這丫頭，顧清歌有些無奈，看著溫婉，卻是個頑劣的性子，比當初的自己有過之無不及，難怪連肅說與她脾氣相投，只是，這丫頭在連肅面前都不掩其個性，這點倒讓她頗為好奇。

“呦？”小姑娘似乎看到了顧清歌，瞧了她一眼，對連肅挑挑眉，“難怪晉王剛成親也不戀在王府，原來是把美嬌娘帶在了身邊?！?

連肅臉上還是淡淡的表情，小丫頭就那么對上他的視線也未覺有異狀，顧清歌心道，這若換作她，她定是要別過頭去，連肅眼中的情緒太多，雖然他一點也未表現出，可顧清歌就是能感覺到，太壓抑太沉重，她承接不了。

“離兒！”連懌皺眉叫了她一聲，有些不好意思的對顧清歌道，“三嫂不要見怪，離兒就這個性，但沒壞心?！?

離兒全名方離，連懌同兩人介紹了一番，便與連肅去了前廳，留下顧清歌與方離獨處，而方離只顧打量著她，根本沒有要停止的意思，顧清歌不由先道了聲：“你常來康王府么，與連懌似乎分外要好?！?

方離終于將目光由顧清歌身上轉移到眼前的茶水上，給顧清歌和自己各倒了一杯，才道：“我以為你會問晉王，怎么，對連懌感興趣？”

顧清歌無法言喻方離的個性，對她如此放肆大膽的問話不知該哭還是該笑，不過有一點，顧清歌倒是可以確定，方離說話耿直，這般問辭只暴露一點，對連懌，她抱有的情感并不單純，但兩人之間似乎并未說開，連懌待她只像個妹妹那般。

“雖說你與王爺早相識，但對他，你了解的未必比我多?！鳖櫱甯栎p描淡寫的對她笑道。

連肅所有情緒都掩藏在內，任誰也猜他不透，若真有人能知曉他的意圖，大概也只連懌，這一天，她雖未明連肅所想，但能看出，只有對連懌，連肅面上情緒才有所不同。

“哦？”方離饒有興趣的看著顧清歌，捏著杯子啜了一口，“你才剛入晉王府，怎么如此肯定？”

顧清歌不覺好笑，這丫頭一副通曉所有的樣子，但分明是被旁人看去了她所想卻還不自知。

“離兒，”顧清歌學著她的樣子啜了一口茶，輕笑道，“你這樣子，明顯是對連懌上了心，王爺在你眼中又可有一席之地，不過是愛屋及烏罷了，于你，眼中只有連懌一人?！?

方離被她這話嚇了一跳，丟下杯子，愣怔的看著顧清歌，半晌突然抬手覆上自己臉頰，只露了雙眼睛：“有這么明顯么？”

“所謂當局者迷，你就差臉上沒寫著我喜歡連懌了?！鳖櫱甯璺畔卤?。

方離被她說的不好意思，眼睛眨巴眨巴，對她撇撇嘴：“可是他不喜歡我?！?

確實如她所言，連懌對她并不像戀人那般喜歡，瞧著她一臉郁悶的樣子，顧清歌不由微微搖了搖頭，似乎是想起了當初的連碩與自己。

“王妃，”方離撐著下巴看著顧清歌，眼睛一眨不眨，“這事不要跟連懌說，我怕惹他心煩。”

這些她自然不會說，點點頭，顧清歌暗嘆了口氣，世間被情所困可只她一人，她又何必這般傷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