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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祭天告地

師兄弟為了對付可能到來的更強的‘混世魔王’,自打搬到連山之中,就一直馬不停蹄的忙著布陣勢,設陷阱,轉眼已經是十天過去了。

這一日兩人用過早餐,將一眾侍衛打發到遠處放哨,兩人繼續在連山里布陣。

“師兄,此陣何名啊,竟然如此繁瑣精妙?”

“呵呵,師弟,你有所不知。此非一處陣勢,乃是師父他老人家依據上古十絕陣改造衍化而來。只可惜,不知道這混世魔王會留給我們多少時間,若是時間充裕了,將此陣完整布置下來,便是元嬰穩坐紫府的陸地神仙,也叫他來得去不得。”說話間,悟空心有所感,當下目運金光,向東方瞧了過去。

“看來小人參精情況不妙啊!師弟,你且去將小人參精迎來,莫讓侍衛們將他攔在外面。”

悟能應了聲諾,放下手上的活計,徑往東方騰空而去。心道:“這呆子倒是好悟性,不過煉精境界,竟然這么快便學會了飛行之術。所說比不得騰云駕霧來的瀟灑,卻也實用。讓他忽悠起人來,怕不是騙死人來不償命。”

悟能騰空高處,邊行邊瞧,果然見到小人參精身后帶了七八個妖精來,個個面色青紫,又處處帶傷,真個凄凄慘慘,惹人垂淚。悟能收了法決,落到地上,引著一眾妖精向連山行來,避過四處布下的陣勢和機關消息,喝退侍衛,來到悟空身前。

小人參精引著一眾妖精跪倒悟空身前,拜了三拜,開口言道:“小人參精有負上仙重托,請上仙責罰!”

悟空言道:“愿意跟隨你前來的妖精便只有這么幾位?”

小人參精回答道:“是,那山中妖精不知何故,死活不愿聽從小妖勸說,執意不隨小妖前來。只小妖父母并一眾要好的叔伯聽信了小妖之言,這才隨同小妖前來。小妖未能將說服群妖,請上仙責罰!”

悟空笑道:“無妨,他們自絕機緣,俺老孫怪你作甚。不過,他們所行卻也有自己的道理,他們是怕俺老孫拿了他們,像混世魔王一般對付他們。小人參精,這些妖精面色青紫,處處帶傷,是何緣故?是混世魔王所為,還是另有緣由?”

小人參精答道:“小妖一路行來,路上大妖多想將我們收編,小妖不愿,便與他們戰將起來,故此大家才多有受傷!”

“此事俺老孫知曉了,待此戰之后,俺老孫再與你們討還公道。小人參精,這些妖精既皆與你交好,更有你父母在其中,又是你千里迢迢從‘八盤山’引來,俺老孫便許你特權,帶領他們自行在這連山里尋找扎根之所,休養繁衍去吧!俺老孫本欲收你做個座前服侍的童兒,此番你既然立了功勞,俺老孫便許你統攝眾妖之權,以后眾妖但有所求,你只管報與俺老孫知曉;若是眾妖對你不服,你只管告知俺老孫,自有俺老孫與你做主。”

小人參精立刻跪倒在地,扣頭不止,謝道:“小妖謝過上仙!謝過上仙!”

悟空道聲站起身來,說道:“待眾妖吸飽了雨露精華,曬足了日月精光,便帶來我處。我有秘術,尚需的你們一臂之力。”

眾妖齊道了聲諾,方在小人參精帶領之下各尋扎根繁衍之所。待群妖身影盡皆消失在兩人眼前,悟能方才言道:“師兄,此事是否略欠妥當了?”

悟空卻道:“無妨!這一眾妖精十位不到,勢單力孤,俺老孫若隨意將他們四處安置,恐他們心生不滿,出工不出力。而且,他們剛剛從‘混世魔王’那里撿得一條性命,小心謹慎的狠,只怕感覺稍有不妙,就會遁逃。將他們放到小人參精手上,卻是再好不過。再說了,這些妖精都是草木之靈成精,不會招惹是非,便是放到連山里不管他們,也不會鬧出什么事情來。”

“師兄既然心里早有打算,我就放心了。”

說著,兩人繼續手上的工作,要將這一片連山打造成鐵桶一般的堅固堡壘,讓那混世魔王的真身來得去不得。如此又過了十天,一眾妖精都恢復了元氣,在小人參精的帶領下幫助師兄弟二人建立陣勢。兩人便將布陣、設陷阱的事情交給了一眾九名妖精,兩人則靜下心來開始修煉大道秘訣。這兩人前些日子白天布陣,夜晚修行,也是累的狠了,這一番突然得了九個妖精的幫助,一時閑了下來,竟有些懨懨欲睡之感。這兩人先是狠狠的睡了兩天,直睡得渾身精氣飽滿,腦門閃閃發亮,才開始潛心修煉道法。

這一日,兩人正在打坐,悟能突然猛地睜開眼睛,雙眼定定的看著悟空,滿臉抑制不住的驚喜。悟空心有所感,睜開眼睛,見悟能笑盈盈的看著自己,問道:“師弟何故如此看我?俺老孫臉上又不曾長出花兒來。”

“師兄,我感覺體內元氣充盈鼓蕩,滾滾欲動,周身氣血俱與氣海隱隱相交,怕是這兩日師弟就要突破境界了!”

悟空立刻撫掌大笑,言道:“恭喜師弟,賀喜師弟。師弟若是突破境界,我們的勝算便又多了幾分來。看來,這混世魔王作惡多端,便連老天都要相助我們除掉它。可感受到了幾時是突破之機?”

悟能答道:“感覺雖然不清晰,卻也知道個大概時辰,便是后天未時前后!”

悟空點點頭,說道:“既然如此,你這兩日便莫要修行了,即可齋戒沐浴,除去一身污穢,焚香祭天,莫要誤了大事!”

悟能皺眉道:“師兄,突破之前不是應該更加虔誠修煉么,以期真氣飽滿,一鼓作氣突破壁障。而且,這齋戒沐浴,焚香祭天卻是為何?”

悟空啞然,這才想到此界修行之法粗淺,而自己也沒有給悟能講過突破之時的說法,當下開口言道:“師弟啊,俺老孫問你,你在軍中時,一應軍官是如何得來的?”

“自是層層選拔,上官任命!”

“可有不得上官任命,自行憑實力做軍官的?”

悟能忙連連搖頭,說道:“那怎么行,那樣以來,豈不是成了土匪草寇了?哦,師兄,我明白了。你是說,這突破境界便如升官,自己實力夠了還不完全是進階之機,還要得了‘上峰’的認可才算合法的‘軍官’。這天地便是咱們修行中人最大的上峰,也是唯一的上峰,所以要祭告天地,求得認可!”

悟空點點頭,說道:“正是此理。我等修士逆天而行,偷窺天機,篡改壽命,若是不能得到天地的認可,頃刻間便會灰分煙滅,馬虎不得!只是有一點你確是說錯了,天地是我們的上峰不假,卻并非唯一。大道三千,各有一途,開口道出唯一便非唯一,師弟可要記住了!”

“謹遵師兄教誨!”悟能雖是恭敬的應了個喏,悟空卻知道他并沒有理解自己的意思,當下也不點破,說道:“師弟,你這就沐浴更衣去吧,俺老孫這就教你祭天告地的法門。”

悟能尋了一處山溪潺潺之處,洗凈了身子,換了一身麻布長袍過來。及至到了悟空身前,悟空卻道:“你且除了內衣,只著長袍便是!”悟能雖不知何意,還是乖乖的脫下了一身內衣,并貼身之物,只著了長袍。悟空便帶他來到一處最高的山峰,早令侍衛準備了祭天告地的一應物事。

悟空先是跪在供桌之前恭恭敬敬的扣上三個響頭,站起身來,雙手合什念道:“我弟子志心祭告上蒼!弟子朱悟能……”一番恭敬的祭詞說完,點上一柱香,雙手捧緊,躬身行禮,插在香爐之上。突然天色大變,暗云滾滾,悟能臉上登時變了顏色,悟空也雙眉緊鎖,看著滿天的烏云苦苦思索。接著大叫道:“悟能,速速向上天懺悔,你在軍旅之中服役多年,造下了這許多殺業,上蒼念你心誠,才以這滿天烏云顯化你的罪行,趕快在烏云消失之前懺悔,求得上蒼諒解!若是不能求得上蒼原諒,你這次的突破之機便是你的催命鬼符!”

悟能聽到悟空的厲聲提醒,急忙再次跪倒在供桌之前,連連叩首,惶急的說道:“師兄,我該怎么說?”

“你就將自己做下的殺業說出來,將原因講清楚,再懺悔一番,表示你改過自新的決心,不必太過注意言辭,你心里所想,自然纖豪畢現在天眼之中!”

悟能立刻開始懺悔,語無倫次的胡亂說著殺人放火的罪業,又惶急的解釋著自己這么做的苦衷,接著又指天畫地的發誓自己絕不再犯……

悟空看著面色惶急不安的悟能,不無羨慕的想道:“蒼天有眼!俺老孫以前只聽師父說過此事,卻是從來不曾見過。前世多少大能祭天告地,也不曾見過上蒼示警,這呆子多大的福分,這么氣勢磅礴的罪業,竟然還能得到上天的示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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