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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離去

法海沉靜在記憶中緩緩說道:“當年我還只是金山寺的小和尚,每日里在寺中打掃大殿,敲鐘念佛,日子一天天平淡著過,

直到有一天,從沒有出過寺門的我被師傅帶著,去赴黎山老母的壽宴,席間我看到了一名女子,清麗出塵,螓首蛾眉,面瑩如玉,雙瞳剪水,笑意盈盈的為來客斟酒,到了我師父這席,我看到她對我笑了。

又一年,黎山老母帶著一名弟子來金山寺,與師傅談禪論佛,我又見到了她,她又對我笑了。

從此,我的心亂了,直到師傅飛升,將主持之位傳與我,留下了八句寄語:祖師度你出紅塵,鐵樹開花始見春。 化化輪回重化化,生生轉變再生生。 欲知有色還無色,須識無形卻有形。 色即是空空即色,空空色色要分明。

我知師傅的意思,只是不能自己罷了,直到有一天我聽聞鎮江城開了一間藥鋪“保和堂”,里面有一個白衣菩薩施藥救人。我便下了金山寺,想去見見這藥鋪主人,于是我又看到了她,也知道了她的名字“白素貞”。

我看到她對許仙的笑,我的心痛的厲害,心中有東西在滋生。她看到我時,卻不記得了,眉頭緊蹙,眼中分明有著一種惶恐不安。我被刺的好痛。

回到山上,寺里的鐘聲無法使我寧靜,僧眾的禪音無法讓我心靜,在不眠不休的幾天后,我知道我的心入魔了。我決定,我要拆散他們,讓他們此生不相見,于是打著降妖的名頭我下山了。

先是將許仙騙來了金山寺,讓他看到了白素貞的妖身,再將白素貞引來,將其關入了雷峰塔,十年一次,隔墻相聞不相見,讓許仙老死在了金山寺。

后來就算是飛升了,我還是將雷峰塔給帶了上來,安置在這,讓我日日夜夜都能看到她。”

眾人都是震驚的看著法海,事情竟然是這樣的,早就超出想象。

“法海老禿驢你真不要臉,身為有道高僧,竟然心生邪念。我呸!”小青在一旁鄙視的罵道。

白素貞還是一副平靜的模樣,只是心中有點驚訝,“你竟然是當年的小和尚。”

“你還記得我?”法海有點激動。

“記得如何,不記得又能怎樣, 色即是空空即色,你還看不開嗎?”白素貞反問。

是呀,到了現在還看不開嗎?法海苦笑,然后面色慢慢的平靜下來,嘴里喃喃念道:“祖師度我出紅塵,鐵樹開花始見春。 化化輪回重化化,生生轉變再生生。 欲知有色還無色,須識無形卻有形。 色即是空空即色,空空色色要分明。萬般因緣皆過往,凡塵俗世了殘生。”念完法海就沉寂了下來。

“師兄圓寂了!”法云在一旁說道,“阿彌陀佛!”一聲佛號開始念起超度經文“若有過去一切十惡五逆四重諸罪。得聞此大灌頂光真言三七遍……往于西方極樂國土。蓮華化生。乃至菩提更不墮落。”

“走吧!”白素貞招呼小青和白嬌嬌、赤練仙,四妖轉身,離去。

法云看到四妖下山,又嘆氣說道:“法海師兄被情困了一生,臨死前看透,定能早日輪回,在來到這塵世。靈志以后引渡你師父的事就由你去辦了。”

“我?”朱志文指著自己說道,“那你干嘛去呀?”

“我隨師兄,到這里開辟金山寺,現在師兄圓寂,我要將他的法體火化,舍利帶回琉璃城供奉,以后金山寺就由你看管了。”法云抱起法海的法體,騰空離去,“我已告知靈山等人,他們會協助你的,來日琉璃城我們會再見的。”

“這叫什么事?”朱志文滿臉的苦惱,“我該怎么辦呀?道士你教教我。”一臉期待的看著王陰陽。

“還能怎么辦,你不會叫靈山他們去辦不就行了,反正原來就是他們管理的,只不過現在少了個靈空罷了。”王陰陽說道。

朱志文眼睛一亮:“對呀,我怎么沒想到,反正交給他們隨便他們怎么搞,我閉關修煉去,眼不見心不煩。”

幾日之后,金山寺門前。

“道士,你真的要走了,不如在玩幾天?”朱志文舍不得王陰陽離開。

王陰陽上前拍了拍朱志文的肩膀,說道:“終歸是要走的,你也不要這樣了,已經是一寺之主了,還小孩子氣。”

“誰要當什么方丈呀,我情愿和你一起去闖蕩,誰愛做誰做。”朱志文發著脾氣說道。

一邊靈山三名老僧緊張的看著朱志文,生怕他跑了。

“好了和尚,又不是不會見了,我答應你以后回來看你,不過你可要加緊修煉喲,不然的話,跟我落下太多,我可不會帶著你這個拖后腿的小弟。”王陰陽說完就轉身下山。

“道士你給我等著,下回見面,我要打得你變豬頭。”朱志文高聲喊道。

王陰陽頭也沒回,“我等著,不過是我揍你罷了!哈哈哈!”說完還一邊用手豎起中指。

山林之中,王陰陽一人走在林間,離開金山寺向陰陽教的不死城趕路,也沒有飛,只是在山川、平原、江河行走,一邊看看奎宿的風景,一邊修行。

期間,倒也是找到了幾座下品的靈穴,殺掉了長得千奇百怪的兇獸,在里面修煉,在吸收掉第三十二座下品靈穴的時候,體內剩下的185穴道,全部形成星璇,神念倒是因為有朱志文給的地魂丹,所以中心孕育出的星神睜開了眼,只是沒有太多的星辰之力,星神還都只是虛體。現在修為因該是到了還虛初階。

“哎,要是能遇到一座中品的靈穴該有多好,下品的靈氣太少,星辰之力也不多,吸收了那么多座才突破了一點,這要哪天才能站在奎宿界的最頂端呀!”王陰陽找了個長滿青草的山坡,躺了下來嘴里嘀咕。

“不過下品的靈穴里的兇獸就那么厲害,中品的可能找到了也打不過吧。”

王陰陽想起幾天前遇到的,一個長著三顆腦袋的紫色獅子,不但會放電,還帶著一群小的三頭獅,這邊紫色三頭獅子一放電把自己電麻,那小的就一起圍上來。要不是有星閃差點逃不出來。

“ 以后還是要小心點,找單個兇獸的靈穴下手,群居的太狡猾了,竟然還會用計策。”

“天陽和太陰兩個都閉關去了,說要早點解開記憶的封印,一個人還真是無聊呀,休息一下,還是趕緊趕路去不死城,幫師傅報完仇,在去天都城看看,這方圓萬里最大的城是個什么樣子?”王陰陽閉起眼睛假寐起來。

“嗖!嗖!”天空中傳來急速飛行的聲音,王陰陽連忙睜開眼睛,望向天空,就見一人在逃,兩個后面緊追不舍。前面那個好像是受了傷,飛不過多遠就落到了一片空草地上。

“什么情況?”王陰陽疑惑,跟著就潛行著下來山坡,躲到了三人的不遠處。青草茂盛,王陰陽往地上一趴,倒是不怕幾人看見,星元運轉流遍全身,就隔絕了他人的神念查探,不是修為高出太多都不能發現。不過王陰陽神念下,那三人的修為都比自己低,只是化元中階的境界,于是放心的用神念查看幾人。

三人茫然不知,草叢處還藏著一人。

“你們不死城,簡直喪心病狂,竟敢如此行事,就不怕被天都城知道嗎!”先前受傷逃遁的人,手持一把寬劍,怒斥兩名身穿胸有太極圖黑衣的人。

“天都衛,都是白癡嗎?今天將你留下,誰還知道不死城的事,怪只能怪你多管閑事!竟然撞破了教主的秘密,那就死吧。”不死城的人冷笑的說道,然后取出兩把黑白雙劍,就朝天都衛殺去,另外一人也是同樣。

“陰陽五行劍!”兩人將四劍拋出,神念操控下一左一右各化作一條黑白兩色劍龍,朝天都衛咬去。

天都衛連忙向后退去,在兩條黑白劍龍,追至身前之際,寬劍當做盾牌擋住兩道劍龍,但被擊的退出老遠,劍身發出脆響,從擊中處斷成兩截,劍龍的威勢衰竭下來,也仍然向前沖去。無奈,用左臂擋下四劍,一陣血雨,左臂被攪成碎末,不過也逃過致命一擊。

不死城兩人,引回四劍懸于周身,說道:“我看你還有幾條手臂可以擋,紀坤大人已經下了殺令,要帶你的頭顱回去。接招吧!陰陽五行劍。”又是兩條劍龍飛出。

原本在看熱鬧的王陰陽,聽到“紀坤”兩字,立馬飛出草叢,將四把陰陽劍抓住,面色冰冷的看著不死城二人,“說!紀坤在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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