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輸入手機密碼,當時手機顯示密碼錯誤。
我很驚訝,老婆竟然偷偷把手機密碼給改了。
我記得當時,我和老婆設置密碼的時候,兩人都是商量好的,我用老婆的生日當手機密碼,則老婆用我的生日當手機密碼。
到現在為止,我的手機密碼仍然是老婆的生日。
但是讓我沒想到的是,老婆的手機密碼換了。
說真的,我對于老婆的這一舉動,是相當失望的。
我將老婆手機放到原來位置,回到床上。
今夜,對于我而言,是一個不眠夜。
我心里想了很多事情。
我感覺現在的老婆,已經變了,變得我不在認識。
我的腦海中閃過今天晚上在包間吃飯時候,老婆一邊玩手機,一邊笑容滿面的樣子,似乎在老婆的手機里,隱藏著很多秘密。
第二天,醒來后,我依舊穿的跟老板一樣,走出家。
到了上班的地方,換上送外賣的衣服。
說真的,這讓人心累。
但是為了不讓丈母娘發現自己破產的事兒,必須這樣做。
我騎著電瓶車,又開始了一天的外賣員生活。
中午送完了幾單后,我就閑了下來。
空閑的時間,我將電動車??吭诼愤?,開始翻動手機通訊錄的聯系人。
沒錯,為了趕快將二十萬湊齊,我必須找人找錢。
我不想再用我父母的錢了,畢竟結婚買房時候的錢,都是我爸媽拿出來的養老錢。
我有錢后,也想還父母來著,但是我爸媽沒要,讓我收著。
誰知道現在已經身無分文。
有時候我也在心里感嘆世事無常,變幻莫測。
將手機通訊錄上的名字,挨個看了一遍后,我開始打電話借錢。
我先找了幾個過去玩的比較好的朋友借錢。
我覺得過去那么交心,不至于不借給我吧。
但是現實很快就打了我的臉。
我總共打給了五個人,有兩個聽到我借錢就直接把電話掛了,有一個向我訴苦,說沒錢,還有兩個壓根就沒接電話。
就算是我跟他們說,借給我一萬,五千都行,他們仍然推辭,不借。
我很了解這幾個人的經濟實力,其實一萬塊錢,五千塊錢,對于他們而言,就是ktv點一瓶酒的事兒。
當然我也清楚,錢是他們的,他們借我是情分,不借是本分,沒有什么無可厚非,我也不想道德綁架,只是覺得有些被刺激到了,有些扎心。
這幾個人里面他們公司遇到困難時,我基本都出錢出力幫過他們,沒想到竟然是這樣的結果,一分錢沒借到。
我站在樹蔭下,手里攥著手機,看著我以為的交心朋友,在借錢的時候,是如此的絕情和敷衍,難免有些心涼。
我又翻動著手機看著通訊錄。
我心里清楚,感覺玩得好的,交心的朋友,聽到借錢都是這種態度,那剩下的,就更別說了。
我不由的在心里感嘆,社會就是這樣現實,現實的讓人無奈,不得不承認,這人和人交往,錦上添花的多,雪中送炭的少。
不過一想到二十萬塊錢,我還是厚著臉皮繼續打電話。
正在我打電話的時候,一輛黑色奧迪車掉轉車頭,朝著我這邊這條路行駛來,車子到了我的位置,靠路邊停下,停在我面前,并且沖我按了兩下喇叭。
我抬頭朝著奧迪車看去。
這時,車子熄火后,從奧迪車上下來一年輕人。
年輕人看著面熟,但一時間想不起是誰。
我看著他,他朝著我走來,雙手放進口袋里,走起路來一副痞里痞氣的模樣。
那年輕人走到我面前后,臉上露出特別高傲的表情:“哎呦,這不是丁總嗎?怎么騎著電驢送外賣了?”
我有些愕然,在腦子里急速的回憶,這年輕人是誰?
聽到年輕人跟我打招呼,雖然語氣有些傲,但是我還是點點頭,對著人年輕人淡淡笑了一下:“你是?”
年輕人呵呵一笑:“我靠,丁總這是貴人多忘事兒啊,我以前是你手下的一個員工,叫薛剛??!“
因為對眼前這個叫薛剛的年輕人沒有什么印象,我只能略顯尷尬的微笑。
薛剛走到我面前,雙手掐腰,一副盛氣凌人的模樣:“當然,你不記得我很正常,畢竟嘛那個時候你是老板,我是員工,還是也特別不起眼的那種員工,被你說炒魷魚就炒魷魚的員工。”
我問:“請問你有什么事兒嗎?”
薛剛呵呵一笑,洋洋得意的說:“沒什么事兒,就是看你破產了,過來顯擺顯擺,你說氣人不氣人?”
薛剛這些話,讓我很無語,感覺這人就是一神經??!
當然我也在心里反思,究竟我跟這個叫薛剛的有多大仇多大怨,讓他路上看到我,還要拐彎,停下車來嘲諷我。
“既然你沒事兒,那我走了?!闭f完這話后,我攥著手機,朝著路邊的電動車走去。
薛剛見狀走到我的面前,攔住我:“都破產了,你他娘脾氣還這么大?”
其實在我面前提‘破產’兩個字,無疑就是在我傷口上撒鹽。
我懶得理會薛剛:“你讓開?!?
薛剛無動于衷,擋在我的面前。
見薛剛不肯讓路,我問他:“你究竟想干什么?”
薛剛呵呵冷笑,臉上表情讓酒狂妄自大:“嘲諷你?!?
我感覺薛剛這人神經有問題。
我苦笑一聲:“行了,我破產了,已經身無分文了,你也當面嘲諷我了,為什么還擋在我面前,不讓開。“
薛剛冷笑,眼神中充滿了對我的不屑,他雙手抱在胸前:“你以為我下車說兩句風涼話,然后就走?”
我突然發現這個叫薛剛的男人,太不要臉了。
我怒了:“那你想要干什么?”
薛剛依舊盛氣凌人,看著很狂妄:“羞辱你。”
說完這話后,薛剛從口袋里掏出一摞百元鈔票,從里面抽出一張一百的。
我說:”你什么意思?“
薛剛說:“你不是跑腿的嗎?喜歡當狗腿子嗎?給我去那邊買瓶礦泉水,剩下的都是你的小費!”
看著薛剛牛氣哄哄的樣子,我心里超級不爽,不過我不想惹事兒,一直強忍著心里的那股子怒氣:“你覺得,我會給你去買水嗎?”
薛剛從繼續從那一摞錢里抽搐出一張紅色一百元:“二百塊錢,去幫我買瓶水。”
薛剛表情囂張,臉上露出自信狂妄的笑:“怎么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