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天的雙腿已開始打顫,可牙齒卻沒有絲毫感覺,他用盡全力,用力甩頭。
“咻!”的一聲,那口大黑鍋不見了。
“哎呀!”遠處傳來鄰居劉文的叫聲,他住的是土坯房,房子直接被懟了個窟窿。
秦天知道自己又闖禍了,剛想逃回帳篷,劉文掂著黑鍋便追了出來。
秦天腦子極速的運轉(zhuǎn)著,他在想怎么應(yīng)對憤怒的劉文,畢竟那鍋上可是刻著自己的名字。
“秦天,你敢砸我家房子!”看著鍋上醒目的三個大字,劉文怒不可止。
劉文是亞人營的建筑小工,辛辛苦苦好多年才蓋起這土坯房,想著來年再攢些錢,好娶個媳婦,沒想到還沒住進去幾天,新房子就變成了破房子。
這亞人營大部分人都主著帳篷,而稍微富有些的則是住土坯房,再富有的則住青磚房,看著那個碩大的窟窿,秦天不知所措的說道:
“劉叔,我怎么會辦這么缺德的事,我剛出來小解,只見一股怪風夾雜著我家的鐵鍋就直奔你家的新房,我追都追不上啊!”秦天委屈的說道。
“照你說是風帶著你家鍋砸了我家房,那你跟我說那來的風?那來的風?這里哪有風!”劉文聲嘶力竭的吼著。
秦天看身旁的小樹,三五片的葉子一動不動,不免有些尷尬。
“呃?怎么就不見了,剛剛是有風的,您想,我的力氣您是知道的,別說是我,您試試,最多也就將鍋拋出兩米遠,鐵鍋原來的位置距離您家少說二十米開外,五十斤的鐵鍋拋二十米遠,劉叔,您覺得我做的到嗎?我覺得沒人能做的到。”秦天狡辯著。
“我不管,反正是你家的鍋,你就得賠我的房子!”
“你要非讓我賠,我就一個破帳篷,還有這口破鍋!你都拿去好了!”秦天有些底氣不足的說道。
劉文氣的牙齒打顫,不是他不想從秦天那里搜刮些什么,而是兩個窮鬼確實也沒什么,要了帳篷,再把兩個孩子凍死,他自己就成了惡人,再說他也承受不了那個流言壓力。
至于鍋就更不要提了,那口鍋有些過于破舊了,自己收了,牛武就要為秦天打口新的,錢從那里出,大家均攤,而自己還要出上一份,雖然錢不多,可自己是干賠啊!這買賣他還是算的清的。
“趕緊給我滾,真是見了鬼了,好端端的掛什么怪風,”劉文也只能認栽了。
“好嘞!我這就滾!”秦天沒臉沒皮的笑道。
“等等,把你的破鍋搬走,我看見就心煩。”
“放心,劉叔,待會我搞些泥巴把那窟窿給您糊上,保障不漏風,不過就是樣子不太好看。”秦天賠笑道,心想自己闖的貨,總要彌補一下人家。
“我是干什么的,還用你個毛孩子,”劉文無奈的說道......
秦天止不住的興奮,興奮的不是打敗了王勇,也不是把劉文家的房子砸了個窟窿,而是自己真正的交換到了鱷魚的特性,最恐怖的咬合力。
以前他打獵累的時候就喜歡扎在人堆里,聽大人們聊天。
那時候便聽說這個世界不一樣了,有人說偶然見過長出翅膀的人直飛云霄,也有人說曾經(jīng)聽到過巨大的轟鳴聲從云巔掠過。
當時秦天覺得都是無稽之談,可現(xiàn)在他有些相信了,但這并不是他所關(guān)心的,他所關(guān)心的是如何在這荒野中帶著秦風,活下來,有飯吃。
秦風一早便去牛武那里干活了,秦天則想再去荒野碰碰運氣,沼澤雖然危險,可他依舊需要生存,依舊要湊學(xué)費,他沒得選擇......
濕氣很重的沼澤地帶......
秦天匍匐著身體一動不動,盯著眼前一人多高的草叢,這個場景他再熟悉不過了。
此刻的草叢突然晃動起來,秦天知道有東西要出來了,他握緊住手里的碳鋼匕首,時刻準備竄出給予對方致命一擊。
秦天緊張到了極點。
突然,一個胖嘟嘟的身體從草叢里晃了出來,秦天定睛一看,原來是只刺猬。
暗影時代的刺猬有二三十斤重,別看肉嘟嘟的,獵人見到它,也要盡可能的躲遠,倒不是這刺猬有多兇殘,而是如今的刺猬好像賦予了新的特性,只要預(yù)感到危險,就會爆射身上刺。
那刺有將近二十公分,密密麻麻,布滿全身,爆射出后可謂無死角攻擊,沖擊力之強,三米以內(nèi)足以貫穿人類的身體。
所以一般獵人遇到刺猬,也只都躲得遠遠的,雖然眼饞那身胖妞妞的肉,可是獵殺起來卻是十分費勁,秦天也只能是眼睜睜看著流口水。
秦天正準備等那刺猬大搖大擺的從身邊走過后,就起身換個地方蹲點。
忽然,一個矯捷的獸影掠過,直撲刺猬,秦天盯著那碩大的獸頭看去,它還呲著獠牙,這分明是一只成年土狗,那土狗足足兩米多高,線條強壯無比,速度奇快,一只利爪迅猛無比的拍向刺猬。
“不好!”秦天頓感頭大,那刺猬已經(jīng)預(yù)感到了危機,將身體鼓的跟氣球似的,然后身上的刺全部爆射而出。
這可苦壞了秦天,幸好他藏匿的草叢地勢較低,他連滾帶爬的才躲過了這波猬刺。
而那土狗就沒有那么好運了,雖然避開了要害部位,但它的腿部還是被猬刺貫穿了,但與此同時土狗的利爪也刺穿了刺猬的身體。
秦天現(xiàn)在是騎虎難下,呆在原地一動不動,之前自己在躲避尖刺攻擊的時候,已經(jīng)被土狗給發(fā)現(xiàn),此刻的他已經(jīng)完全暴露了自己的身影,無論他怎么逃,他的速度也比不過這兇猛的野獸。
原來秦天只知道那沼澤深處是危險地帶,怎么現(xiàn)在沼澤邊緣就能蹦出一只土狗來,要知道土狗可是遙遠的北方物種,他在小時候曾在森人營某主官的房間內(nèi)見到過,那是巨大的土狗頭制作的標本,可這種物種又怎么會來到安科的境地。
無緣無故,這平時兔子稱霸的荒原怎么就突然殺出來一只土狗,秦天想不明白。
而那只土狗,此刻正沖著秦天低聲嘶吼,秦天把匕首擋在了胸前,反正速度上自己也逃不掉,他決定放手一搏,只要能躲過致命一擊,然后給對方咬上一嘴,說不定能把對方給鎮(zhèn)住,秦天這也是被逼的沒招了,原來只聽過狗咬人,今天他必須也要來一回人咬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