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岳母打電話給蘇北要他回家,說是叫他送湯給魏錦瑟。
留黑茶守在店里,顏大師中午之后就不知道出去干嘛了,他便開車走了。
回到家后,岳母已經(jīng)在餐桌上擺放了一碗香味倒是蠻重的湯,她看了一眼蘇北,淡淡道;“吃完之后就給錦瑟送去,你給我進行視頻通話,我必須看著她全部吃下去。”
“哦,好的,媽,這是啥湯啊?”
“喝就是了,廢話那么多干嘛。”岳母不耐煩了。
得了,蘇北不廢話了,端起那碗湯喝了下去。
咦,味道怪怪的,不是很難喝,就是說不上來的奇怪。
喝完之后,蘇北拿著保溫杯就去了魏錦瑟公司。
有了魏錦瑟打招呼,蘇北在廠門口也沒有登記就進去了。
五樓長廊,蘇北經(jīng)過會議室的時候,忽然聽到了一陣如泣如訴的刻意壓抑聲。
呃,畢竟有過在廁所的前車之鑒經(jīng)歷,他現(xiàn)在對于這方面的微弱動靜很敏感。
公司是什么地方?讓你來帶薪求滿足的?
蘇北很生氣,作為女總裁的第一夫人,他氣呼呼的走過去打算重蹈昨日覆轍。剛一走近沒多久,他臉色愈來愈古怪了。
這聲音……似曾相識……貌似就是……
自家媳婦兒招的到底是個什么員工呀?一天到晚這么饑渴難耐嗎?
他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沒有敲門打斷里面忘乎所以的動感節(jié)奏。
主要附近有監(jiān)控,到時候一查就能發(fā)現(xiàn)是他。
本來就很針對他,這下到時候更加記恨上他,沒必要。
蘇北想著便繼續(xù)往前走了,剛進辦公區(qū),他就聽到了一陣很激烈的斥責聲。
是一名胖姑娘叉著腰氣勢洶洶的,罵著一名身材瘦小的小女生。
那名胖姑娘蘇北認識,正是當日被祟上的邢榮。
看她這副趾高氣揚的派頭,好像是個小領(lǐng)導。
“鄭夢兒,叫你打印下身份證,三張正反面,你居然要用半小時,還浪費了一大疊紙,你當公司買紙不要錢啊?”邢榮手里捏著幾張A4紙,態(tài)度很差的說道。
那位估摸著是剛來實習的小女生鄭夢兒清秀的臉蛋上稚氣未脫,此刻遭到一頓毫不客氣的數(shù)落后,委屈的低下了頭諾諾難受。
“連個這么簡單的打印活都干不好,你還能干什么?不能干就給我滾蛋,公司不養(yǎng)閑人。”
邢榮見鄭夢兒不說話,更加來勁了,罵的也更兇了。
“這里是公司,不是你家,沒人會慣著你……”
見邢榮喋喋不休的還要繼續(xù)罵下去,蘇北嫌煩了,他走過去淡淡的拋下了一句話。
“怒火太盛,很容易壓過陽火。你身上本就有陰氣,沒了陽火,到時候后果自負。”
邢榮聽到蘇北莫名其妙的話后一愣,她本就是在氣頭上,剛想罵一句你特么誰啊,突然間想起了眼前的這位年輕人好像是魏錦瑟的老公。
盡管她聽說過蘇北是個入贅的上門女婿好像家庭地位挺低的,但怎么說這位也是魏總的老公,她表現(xiàn)的太差也說不過去。
當下,她也只能停止謾罵。
蘇北徑直走到了魏錦瑟的總裁辦公室,按照岳母的吩咐打開視頻,讓岳母親眼看到魏錦瑟把湯全部喝完。
“路上買了點荔枝,你待會空了可以吃。”蘇北把特意買的一籃新鮮荔枝放到了桌子上。
魏錦瑟“嗯”了一聲,依舊埋頭處理文件。
蘇北知道魏錦瑟挺忙的,也就沒去過多打擾她,又說了句話就走了。
而等蘇北走后,魏錦瑟從籃子中取出了一顆荔枝,不緊不慢的撥開軟殼,乳白色的果肉映入眼簾,看著很鮮嫩。
她微微張開紅唇小嘴,一口咬下透著一股甘甜,似沁到了心田……很甜!
買水果的眼光,還行。
……
心情還算可以的蘇北開著車返回冥店路上時,透過后視鏡淡淡的看了一眼,又是那輛黑色的桑塔納。
從回家開始就跟在他后面了,現(xiàn)在還跟著,真讓人頭大。
要是一般人跟著他,他二話不說就上去控制對方問出緣由了。
可那輛車上透著一股浩然正氣,尼瑪,里面坐著的都是警察啊!!!
叫他去逼問警察?瘋了?
冥鈔都燒了,冥店的事情一般來說應該沒有后續(xù)了呀?
這幾個便衣警察,還跟著他干嘛?
略顯煩躁想著的蘇北,忽然好想想明白了,不會是那位余隊長調(diào)查了一番后,覺得他這個上門女婿有重大嫌疑吧???
冥店一個月不怎么賺錢,在家里也不受待見,自己老婆還不讓睡……
窩囊丈夫,心理扭曲之下買兇殺老婆?
這樣說起來,好像他還真的有那么一點說得過去的犯罪動機?
回店里后,還是得去多燒點冥鈔。
……
剛回冥店沒多久,蘇北就看到顏大師興高采烈的從外面跑了進來。
“老板,剛才你岳母打電話給我說,她一個朋友家里出了點禍事,好像是遇上臟東西了,問我下午能不能過去看看。我還沒同意,老板,你怎么說?”
顏大師當然高興了,能當魏錦瑟老媽的朋友,那必然非富即貴,一場除邪下來,少說幾萬塊是肯定有的。
“七叔,你先去找個地點,我過來找你。”蘇北稍作思索后說道。
“好叻。”顏大師立馬就往外面走去,準備聯(lián)系蘇北岳母了。
“七叔,我也去。”黑茶一下從椅子上跳下來,作勢也想跟著去。
“黑茶,看店。外面有人在盯我,你要留在店里幫我掩護。”
蘇北開口及時制止了黑茶一蹦一跳的活脫舉動。
“啊?老板,還有人敢盯你?”黑茶眨著小眼睛,不解的問道。
蘇北做了個“噓”的手勢,就拐進后廚房了,那邊有道后門。
“以前是沒辦法才讓你跟著去做那些事,現(xiàn)在有條件了,你小子給我安穩(wěn)點呆住。”顏大師板著臉凝重的對黑茶說道。
“知道了。”黑茶有氣無力的回了聲就重新坐回椅子上了。
……
蘇北避開便衣警察的耳目后,確認顏大師身后也沒有尾巴,兩人這才匯合一起去了翡翠西城小區(qū)。
小區(qū)門口,早就有一名臉色憔悴的中年在等待了。
看到蘇北兩人過來,中年連忙迎了上來,很急切的問道;“是顏大師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