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目標(biāo):昆侖雪山
- 玄壇史跡
- 沉默如云
- 3671字
- 2020-10-12 23:46:56
“小云,你怎么又不好好喝藥,乖,快點把藥喝了,身體才能快點好”一身都市白領(lǐng)裝扮的清秀女子雙手捧著一碗湯藥,對著正在專心致志打游戲的男生溫婉的說到,眼神中還帶著些許的寵溺。
“不要啊,真的好難喝,再說我身體又沒病,瀟瀟姐你就行行好吧~~”名叫小云的男生停下手中的手機,歪著頭縮了縮脖子,一臉的不情愿,只好撒嬌賣萌道。
理瀟瀟也不吃這一套,將盛著藥的瓷碗遞到理默云的眼前,同時伸了下脖子“嗯~ o(* ̄▽ ̄*)o”了一聲,挑起眉頭瞇著眼睛盯著他。理默云有點吃不消了,他可不敢許逆理瀟瀟的意思,同時也心疼姐姐的操勞,只好不情不愿地接過碗。盯著碗中黑漆漆的湯藥瑟瑟發(fā)抖,心想長痛不如短痛,一咬牙便下定決心一口下肚。而一旁的理瀟瀟則滿意的點點頭,順勢坐在理默云的旁邊,一手撐著下巴目不轉(zhuǎn)睛地看著他,一手輕輕撫摸著他的頭發(fā)。長長的睫毛隨著眼睛眨動,帶著些許的柔情,動作中又有著無法言明的韻味。
說起來,這兩人的關(guān)系有些復(fù)雜,理默云還未出世時,他的母親便撿到了還是嬰孩的理瀟瀟。當(dāng)時雖是初春但空氣中的寒意還是滲進人的心底,凌諾氤不忍這么小的孩子受苦便將小女孩帶回了家去收養(yǎng),隨后與丈夫理邯說于此事,兩人合計了一下便給小女孩起名為理瀟瀟。理瀟瀟很懂事,從小便顯現(xiàn)出非凡的學(xué)習(xí)能力,做什么都是手到擒來,直到凌諾氤的突然離開。
理默云從小便沒了母親,家里人都告訴理默云他的母親是因為生他時難產(chǎn)才去世的,但瀟瀟卻知道,凌諾氤是因為保護理默云才離開的。具體原因她當(dāng)時還小也看不出什么,因此從小沒了母親的理默云才有些孤僻,瀟瀟為了不讓理默云難過,于是在生活中既是姐姐又扮演母親的角色。對理默云來說,理瀟瀟既是姐姐又是母親,他很聽理瀟瀟的話,基本上不會忤逆她的意思,直到理默云慢慢長大到6歲時情況有了反轉(zhuǎn)。
喝完藥,理默云吐了吐舌頭臉色都變了,扭過頭對著理瀟瀟說,“瀟瀟姐我又不是小孩子了,別總是摸我的頭啊。。。。”理默云嘴上雖然這么說,但并沒有回避理瀟瀟的動作,反而很享受的閉上眼睛,身體還輕輕搖晃著。理瀟瀟并沒有說話,只是笑了笑。過了一會兒理默云問道“瀟瀟姐我身體明明很好,為什么父親還要讓我吃藥啊,我覺得一點用都沒有”
“你小時候得過一場大病,雖然及時治好了,但還是留下了病根,邯叔也時為了你的身體著想,這才讓你吃中藥調(diào)理身體的”理瀟瀟用不容置疑的口吻說道,表面上她很平靜,可心里卻很難受,若不是因為她,理默云也不會變成現(xiàn)在這個樣子。其實理默云只有最近兩年的記憶,而以前的只記得少部分的人和事,兩年前為了給她找純野生的雪蓮治病,也不會靈脈斷裂成為普通人,他到底經(jīng)歷了什么,身體毀了,還失去了大部分記憶,不過幸運的是至少他還記得周圍的人。
“我感覺不像啊,總覺得我好像有什么很重要的事情忘了做啊。。。”理默云有些發(fā)呆的說到。一旁的理瀟瀟見狀趕快搖醒他,“別亂想了好不容易放個暑假,就開開心心的玩吧,今年好像計劃要去爬雪山吶,好好期待吧”說罷用手敲了一下理默云的頭便轉(zhuǎn)身離開了。
看到理瀟瀟離開后,理默云便獨自坐在沙發(fā)上,望著茶幾哀聲嘆氣道,“哎,上個大學(xué)也不容易,兩年了,連個女朋友都沒交過,真是失敗啊,要是有一個像瀟瀟姐一樣的女朋友,也不枉此生了”。隨后又拿起手機開始繼續(xù)玩游戲,玩起游戲,仿佛一切都離他遠(yuǎn)去了。
到了傍晚,理默云的父親也下班回到了家中,準(zhǔn)備商量旅行的事宜。理瀟瀟做好了飯,一家人圍著桌子其樂融融的吃著飯,相互說著一天的趣事。理邯是一個歷史老師,受到他的影響下,理默云對考古有很大的興趣,歷史可是他的強項。不過說到雪山也就西邊有去處了,一家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說著目的地,而在選擇旅行目的的時候,理邯總是有意的將兩人的想法往昆侖山脈調(diào),于是最終結(jié)果便選擇了昆侖山。這昆侖山可是有名的緊啊,可惜的是,除了理默云不知道選擇昆侖山的意義,剩下兩人都有自己的目的才選擇了昆侖山,理邯的目的是為了讓理默云恢復(fù)實力,而理瀟瀟目的則有些不同了,似乎是想幫他恢復(fù)記憶,但又有所估計,女兒家的心思真是深如寒潭,顯露不出一絲一毫。
“老頭子,怎么想到去爬雪山的,你不是一直都不愿出遠(yuǎn)門嗎?怎么這次轉(zhuǎn)性啦”就在理默云和他父親大眼對小眼之時,他突然想到了什么開口道。說實在的,理默云和他的父親關(guān)系并不怎么和諧,因為他母親的事,讓他有些埋怨他的父親,也有對父親的愧疚。就憑著父親20多年未在娶妻的作為,他也很敬佩他的父親,更別說他父親聲名在外,對歷史的研究獨具一格,很受學(xué)者們的尊重。
“想到這么多年也沒帶你們出去走走,便有些過意不去,正好今年不忙就決定帶著你們?nèi)ネ嬉淮巍E叮瑢α耍愦蟛湍懔枵勈迨逡惨黄鹑ィ飞险糜袀€照應(yīng)。”理邯撒起謊來毫不含糊,心中古井無波,看著書淡定異常的說著話,就好像真的是這樣似的。而一旁的理瀟瀟倒是猜到了什么,但也不知具體是什么事,便沒有多說什么。
“額,那好吧,正好可以找談叔聊聊戰(zhàn)國文字”理默云一臉無所謂地攤攤手表示就這樣吧。于是對話倒是就此結(jié)束了,可是客廳的氣氛卻顯得有些深沉。過了一會,理邯站起身對著理瀟瀟說到“跟我到書房里來,我有話交代給你。”說完便轉(zhuǎn)身走向書房,也不管理瀟瀟應(yīng)不應(yīng)答。面對理邯不容置疑的話語,理瀟瀟站起身看了理默云一眼稍微低了下頭,便轉(zhuǎn)身去了書房。
一進書房就聽到理邯說到“瀟瀟啊,想必你也猜出了點什么,這次去是為了治好云兒的筋脈隱傷。我們凌安一族的使命要開始了,可如今除了云兒其他人都沒有能力承擔(dān)此重任,如果云兒的靈脈沒有損毀還好。哎~~~我知道難為你了,以你的體質(zhì)也感覺到了天地的變換,天地中的靈氣已異常稀薄,除了天生地養(yǎng)的靈物,其它再無能恢復(fù)云兒靈脈的方法。不過你也要注意不要讓他人發(fā)現(xiàn)了你身懷七竅玲瓏心的事情,以免拖累了云兒,使他分心無暇顧及使命的完成。”理邯似還有些話想說,嘴唇微微動了動,最終還是沒有說出口。
“我一定不會拖累小云的,邯叔放心吧,在適當(dāng)?shù)臅r候我會做出決定的。”理瀟瀟說著右拳緊握,心中似有不甘,卻也無法做出什么反應(yīng),只是一股說不清的感情在心底醞釀著。
等理瀟瀟離開書房回到客廳,理默云連忙放下手中的手機,把理瀟瀟拉到沙發(fā)上并按著她的肩膀坐下,倒了一杯水遞到理瀟瀟手中,連忙問道,“瀟瀟姐,老頭子都說了些什么呀?”
理瀟瀟有些心不在焉,聽到理默云急切的問話這才回過神來,直直的望著理默云柔聲地回到“沒什么,就是交代要帶上的東西和注意事項。還有讓我好好看著你”說著這話理瀟瀟的視線一直沒有離開過理默云,生怕眼前的景象會消失似的。
“呃~”理默云滿臉尷尬,心想“我很愛惹事嗎?我怎么不知道......”
“哦,對了,我給邯叔叔說了,先讓你陪我去一趟阿爾金山自然保護區(qū)看一看原生態(tài)的野生動物和景色,你同不同意啊?嗯?”理瀟瀟一臉不善的看著癟著臉的理默云,威脅地發(fā)出了一聲不滿“哼,這么不愿意和姐姐獨處啊,嫌棄姐姐了?......真是白疼了某些小混蛋了。”理瀟瀟扭過頭去雙手交叉抱在胸前,一副我很生氣的樣子鼓著嘴哼哼著。
理默云一下子頭都大了,他不是不愿意與理瀟瀟單獨出行,只是他們?nèi)サ牡胤綄嵲谟行┪kU了,阿爾金山自然保護區(qū)屬于古國四大無人區(qū)之一最大的那個,很多危險都很致命,先不說野生的動物,就塵暴和變幻莫測的天氣都讓旅者夠嗆,沒有足夠的經(jīng)驗一般人還真不敢隨便踏足。理默云想了半天,看到理瀟瀟偷偷瞅了他一眼,又立馬擺正身子用行動告訴他你不同意,就別理我地蠻橫態(tài)度,權(quán)衡利弊之下只好舔著臉笑著答應(yīng)了。
“我們先說好,在外面得聽我的,尤其是遇到了危險,我讓你做什么你別和我倔”理默云表情嚴(yán)肅的望著理瀟瀟,生怕她不答應(yīng)。令人意外的是,她眨了眨眼睛毫不猶豫地答應(yīng)了,這讓理默云有了不好的預(yù)感。“好奇怪啊,我是不是忽略了什么,總有些不好的感覺”他想了半天也沒甚么收獲,便再不去管了,先收拾一下東西,以備萬一。
另一邊獨自在書房里的理邯點起一根香煙,看著理默云母親的相片久久沒有動過,與書房的背景仿佛融成了一幅畫。“氤兒啊,我真是沒用,如果我有靈脈的話就不用讓我們的孩子冒險了,我對不起你們母子,也對不起瀟瀟啊。”且說在書房,理邯和理瀟瀟最后說了什么無人知曉,但他們卻達(dá)成了協(xié)議,用理瀟瀟來換理默云靈脈的恢復(fù),相對的這一個月里他會滿足理瀟瀟的所有要求。不過理瀟瀟只是提出要和理默云一起到阿爾金山自然保護區(qū)留下一個回憶,其他的要求便沒有提過,理邯聽罷毫不猶豫地答應(yīng)了,于是便為他們做好了所有準(zhǔn)備。
“氤兒,瀟瀟就和當(dāng)年的你好像啊,我能看出他對云兒的心意,但是他們注定不能在一起。他與你們巫族有了婚約,這也是當(dāng)年交換的條件之一啊.......”他想起兩年前理默云被途徑昆侖山的登山者救起的時候,聽當(dāng)事人說起,理默云受傷嚴(yán)重,可手里還緊緊攥著一朵盛放的雪蓮,因為有些礙事,便想將雪蓮取下,卻怎么也掰不開他的手,只好連人一起送往居住區(qū)救治。“他們兩人雖然沒有互相道破心意,卻已經(jīng)彼此情根深種,我該怎么辦啊......在你與他們兩個人的幸福之間,我該選擇哪個......”說著說著,理邯雙手抱起頭,痛苦的抓著頭發(fā),心中的傷使他越來越頹廢。
ps:(理默云究竟忘了什么?兩年前他到底去了哪里呢?他的父母又有怎樣的故事呢?且看下文,故人亦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