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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有朋自遠方來

大城市的熱鬧紛繁,是小城市沒有的,在這座都市里,每一天都會有成千上萬南來北往的客人,有來玩的,有來打工的,也有來目睹以下這座城市風采的。

這一天,一輛從北向南的列車伴著汽笛聲聲風塵滾滾地來到了這里。

車門打開,里面的人就蜂擁而出,很顯然他們早在門口等得不耐煩了。

站在門口的乘務員機械化地不斷提醒著來往的乘客“當心腳下”、“不要忘了隨身攜帶的物品”、“祝您旅途愉快”。

當初始的人流高峰過去了之后,車門前不再像之前那么擁堵了,邊上的乘務員正覺得無聊,他必須守在這里等待著人走人來,等到時間關門上車。

他看了看時間,眼見就快到發車點了,便轉身準備登車關門,正當他踏上階梯的時候,卻突然看到在他的面前突然出現了一個黑影。

他剎車不及對那個身影撞了個滿懷,乘務員只覺自己好像撞在了一堵墻上,頓覺自己眼前漆黑,鼻子發酸,一時間整個人感覺天旋地轉的,一腳踩空便朝后倒了下去,一屁股坐實在地上,說不出的疼。

“這誰啊!特么的沒長眼睛啊!你給我賠。。。。”乘務員本來就因為天氣悶熱而煩躁,現在鼻子受創,再加上這往地上一坐,屁股生疼,自然火氣騰的就上來了,罵罵咧咧地剛想再罵幾句,可當他看清眼前的家伙的時候,后面一句剛要說出口的話生生給他止住了。

只見眼前是一個穿著黑色風衣戴著墨鏡頭頂黑色氈帽的一個魁梧大漢,手提著一個公文箱,因為臉上的黑色墨鏡遮擋住了眼鏡,很難看清他的表情,配上那魁梧的身材,整個人不怒自威。

坐倒在地上的乘務員,吞了口口水,把到了嘴邊的話也被一起吞下去了。

正當他坐在地上愣神的這會兒時間,一個清冷的聲音從大漢身后傳了出來,“你這死胖子當到路了,起開”。

然后乘務員只看到那個前一秒還是頂天立地的大男人,突然就變成了像是受了氣的小媳婦一樣,甕聲甕氣地哦了一聲,很聽話地向邊上一讓,一個與先前魁梧身材完全不相匹配的嬌小身影便出現在了乘務員的眼前,當然了,這個嬌小是相對的,主要是邊上的大漢,誰和他站在一起都會顯得很嬌小。

只見這人和大漢一樣,都是一身黑色,還有一頂黑色遮陽帽,因為背光的關系,刺眼的陽光讓帽檐的陰影籠罩在他的臉上,使人看不清長相,但從他的穿著和身材,以及清脆的聲音,難免不會讓人想入非非。

他優雅地走到近前,俯視著坐在地上正發著愣的乘務員小哥,微微摁低他的太陽鏡,露出那雙桃花眼,嘴角微翹略帶笑意地問道:“小哥,請問五季酒店怎么走啊?”

一股淡淡的蘭花香氣,飄進了乘務員的鼻息,他內心微微一蕩,雖然他并沒有看清對方的長相,但聽著清冷的聲音和這身材,還有這股香氣,一個高貴大方的美女已經在他的腦海里成型了。

一想到自己的有生之年能與這樣的美女對話,心里頓時有點小激動,剛剛被人撞的惱怒,也變淡了一些。

畢竟誰會生一個美女的氣呢。

他伸手向右邊指了指,那個人道了聲謝,便朝著他指的方向離開了,而大塊頭則連忙跟了上去。

乘務員目送著兩個人遠遠離去,隱約聽到那個美女對大塊頭的訓話,“告訴你多少次了,我們這次來是帶著任務來的,要低調點。。。”

他愣怔在那里,一動不動,也不知道在想什么,魂大概已經跟著那個人一起飄走了,直到火車發動的鳴笛聲將他的魂喚了回來,他才驚覺到,自己還沒上車呢。

然后,在站臺上眾目睽睽之下,一個身穿制服,一個勁地在喊“等等我”的家伙正跟著已經啟動了的火車發足狂奔,有的人還拿出了手機拍照,眼看著就要到站臺的盡頭,只見他一個飛撲進了開著的門里,然后火車的門被用力關上了,人們也繼續忙活自己的事情了,幾個拿手機拍照的,也放下了手機,嘆了口氣,大概這并不是他們想看到的結果把。

“這不是我想要的結果!”楚絕塵憤恨地抱怨著。

“可我們能怎么辦呢?”劉遁無奈地嘆息道。

此刻他們兩個人正站在四季酒店的門口,楚絕塵穿著一身門童的衣服,而劉遁則穿著普通。

兩個人肩并肩地站在一次,楚絕塵一點都沒有當門童的覺悟,只是和劉遁站在一起聊著天,一邊還隨意地瞄一眼來回的人和車,等待著“那個考驗”的出現。

原來他們的老爹對他們所說的考驗,是在這里等一樣東西,具體是什么到也沒明說,只說是一個箱子,楚絕塵和劉遁也沒太糾結,因為畢竟在道上混地他們也明白有些東西他們沒必要知道的太清楚。

整個流程,在那個U盤里都說得很清楚,也非常簡單:任務目標出現、想盡一切辦法弄到手、然后再到指定地點交給學院人員、然后跟著學校人員去美國上學。

就這簡單的四步,但楚絕塵和劉遁表示拒絕,因為你不能讓我干,我就馬上去干。

人么都要擺點譜的嗎。

當然了這并不是他們拒絕任務的理由。他們之所以拒絕的最根本的原因只有一個:他們的老爹。

他們已經在這個老爹手上吃了不少虧。

還記得他們最初時的被坑經歷,那是在一年夏天,他們的老爹第一次外出回家。

那個時候兩個人年紀都還不大,他帶回來了一位中年女士,說她是媽媽。

當時兩個人還是初出茅廬,很多東西懵懵懂懂,在他們的內心,老爹的形象還是偉岸的,看到他給從小缺愛的兩人帶回來個“媽媽”,這讓當時還懵懂無知的兩人開心了好一陣子。

而且那個女人始一見到,那高貴的氣質,秀麗的容顏,還是很能讓兩個毛都沒長齊的小家伙產生親近感的,對方對自己也是百般關愛。

可惜好景不長,這場“母慈子孝”的戲碼并沒有維持太長的時間便出現了問題。

這個女人氣質確實端莊大方,有種富人家的雍容華貴,但問題也就出在這,像這樣的富婆是從來不干活的。

當然了,這也沒有關系,從小吃慣了苦頭的兩人完全可以接受,但她好吃懶做也就算了,但自從他們老爹再次拋下他們“外出工作”后,她便一改慈母的嘴臉,對他們是還呼來喝去的,儼然成了慈禧太后般。

這令楚絕塵和劉遁兩個自由慣的小家伙吃不消,而且時間一久,這女人的脾氣也越來越暴躁。

以前在兩個孩子面前擺出圣母的樣子,那是愛極了他們的老爹,愛屋及烏嘛,現在她回過味來了,自己是被那個男人給騙來給兩個小屁孩當保姆來了,一想至此,兩個小家伙在他眼里就成了兩條臭蟲一樣,亂發脾氣,砸東西,甚至開始想著怎么折磨這兩個孩子出氣。

楚絕塵和劉遁那時候雖小,但也不是吃素的,看著這女人一天比一天瘋,甚至看著他們兩個的那眼神都泛起了綠光,他們知道,這女人被老爹搞壞了。然后他們秉持著先下手為強的原則,打了精神病醫院的電話,最后女人像得了失心瘋一般亂嚎下,被醫護人員“扶”上了車,楚絕塵和劉遁對著遠去的車揮手告別,那輛車帶走的不光是一個瘋女人,也帶走了兩個人心中那個偉岸的老爹。

從那次之后,他們的老爹會每隔一段時間回來一次,美其名曰來看看兒子,但兩個人的心中有數,無非就是錢沒了,又有爛攤子要處理了,他們兩個人沒少被他們的老爹折騰,什么狗屁倒灶的事情都來了,還有一次人沒出現,結果債主倒來了,上來就一幫子人要兩個人還錢,兩個人事情都還沒搞清楚呢,就被堵在了家里面,要不是兩個人有點本事,他們估計現在就少胳膊斷腿的了。

最近兩年他惹出的事情,更是大得離譜,別的不說就說上次他回來,就說有筆大生意,有個大佬,花重金想找人侵入聯合國國防部的犯罪檔案把自己的資料信息毀掉。

結果呢。

資料沒毀掉,倒是老爹拿著定金和一疊犯罪人員資料消失了,而他們則受到聯合國還有黑幫大佬的兩方面的追捕。他們那次真的是險死還生啊,好不容易擺脫了追捕,結果老爹又找上門來了。

鑒于幾次的經歷,他們已經曉得了,這個家伙的胃口是越來越大,這次任務看著只是一個偷東西的任務,但他絕不會小看這東西的分量。毫不夸張的講,如果這東西關乎整個世界格局的走向,他都不會驚訝。

然而這次任務也確實有他們無法拒絕的理由。

“那該死的家伙,是怎么搞到我們的高考志愿表的!”楚絕塵非常不爽。

劉遁則只能苦笑著搖搖頭,他們的老爹在沒經過他們的同意下換走了他們的高考志愿表,甚至他們都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而他們的老爹再沒經過他們同意的情況下辦完了所有事情,最后只告訴了他們一件事,就是他們都報同一所也僅僅只報了一所名為皇家騎士學院,而這一次的任務就算是他們的入學考試。

如果他們拒絕,那么迎接他們的結果將只有一個,重新復讀一年高三。

開什么玩笑!楚絕塵好不容易才熬過了這個高中,迎來了曙光,你現在和他說他還要復讀一年,這怎能不讓人抓狂!

在接受任務和復讀一年兩者之間,楚絕塵只能無奈選擇前者,而劉遁自然也只能接受。

正當兩個人抱怨和猜想著這次又是怎樣的一個滔天禍事的時候,一輛墨綠色出租車已經出現在了遠方公路上的地平線上,高溫曬得瀝青路面上的空氣都扭曲了,遠遠看去,出租車仿佛像是踏浪而來,然后穩穩地停在了四季酒店的門口。

出租車的門打開了,一個穿著高跟鞋的大長腿露了出來,看著那腿上一喇子濃密的毛發,周邊的人心里就犯惡心,當整個人從門后面站出來,楚絕塵眼角看到一個大叔,當場就惡了出來,楚絕塵和劉遁也咽了口水,努力抑制自己的作嘔感。

車上下來的不是別人,正是那從火車上面下來的瘦高個,他此時已經沒有火車上下來時的那種優雅從容,露出了他的整個腦袋,只見他腦袋上頂了一個大背頭,兩之桃花眼,乍一看這上半張臉,別人都覺得應該是個帥哥,可問題他的下半張臉可真的是車禍現場了。

他那酒糟朝天鼻下面的是一瓣兔唇,再配上他那個屁股下巴,以及下頜和兩頰青色的胡渣,這還沒什么,可問題在他的嘴角邊上有一顆大痦子,上面居然還有一根長毛。那長毛每次抖動一下,都牽動起周邊的人的腸子,真是說不出的辣眼睛。

這。。這特么簡直是妖孽啊!

楚絕塵抑制著自己想吐的沖動,看向劉遁,劉遁看了看手上兩張照片回給對方一個肯定的眼神,然后便跑邊上吐去了。

“他娘的,今天真是出師不利,出門就遇黑車司機!一個起步費的事情,居然用掉老子一百多塊!操!”那人妖一走出車子就罵罵咧咧的,那聲音聽上去就像少女在嬌嗔,可這位仁兄的尊容,做出如此動作,卻讓周圍人一陣惡寒。

隨他出來以后大塊頭也從后面擠了出來,悶聲不吭地站在人妖身后。

“你說你這么大個塊頭,兩個出租車司機都能欺負到你頭上,要你有什么用?”

“是,大哥。”甕聲甕氣的大塊頭只是微微低頭,看著有些委屈的樣子,但并不反駁。

大馬路上就看見一個身材較小的人妖手里提著個箱子,像個中年婦女一樣訓斥著一個比自己魁梧三倍的大塊頭,而后者卻像是一個犯了錯的小孩兒一樣,這場景瞬間引來不少路人的圍觀。

那人妖大概是覺得自己兩人太高調了點,便白了一眼大塊頭,哼了一聲,也不管大塊頭是否委屈,稍整了下他的那個露背裝(大概是防止自己的走光吧),然后就踏著慵懶的步伐,扭著腰肢向酒店走來。

這貨當自己在走紅毯啊。

楚絕塵翻了個大大的白眼,就在這個時候劉遁手肘頂了下楚絕塵,楚絕塵看向他,他眼睛瞥了下那人妖手中拿著的箱子,楚絕塵便看了過去,然后眼睛就被吸住了。

只看那個黑色的公文箱上赫然有一個獨角獸形狀的標志,這和他們老爹給的照片上的箱子一模一樣,兩人心領神會地對視了一眼:看來這便是他們的目標了。

重新將目光定位在目標上的楚絕塵無意間瞥到眼那人妖,止不住地又是一陣反胃。

而對面那兩人并沒有發現有什么不對的地方。

眼看著目標人物的越來越近,楚絕塵深吸口氣,調整了自己的狀態,將門童帽壓低,盡量遮住自己的臉不被看到,當然了也為了防止自己看到那張臉然后又反胃。

而劉遁向邊上繞了過去,看見他準備就緒,楚絕塵的嘴角微微勾起一個幅度,現在還沒輪到他出場,他現在唯一要做的就是扮演好門童的角色。

見對面兩人到了位置,楚絕塵向邊上的劉遁使了個眼色,后者則微微點了下頭,然后沖這目標走了過去。

偷東西并不是難事,難的是后面的事情,他們需要如何善后才是重點,而在善后問題里最重要的一點就是看人。

就像打球的時候,我們常常說手感,手感好那么投籃命中率就會高,反之則亦然。而在他們這一行里也有所謂的“手感”,當然了此“手感”非彼“手感”,主要是指對下手目標的感覺,而在這感覺排名第一的便是眼緣。

這兩個家伙別說看了,光是此刻想想和他們呼吸同一片空氣,就讓楚絕塵一陣反胃,對他們,他實在有些下不去手。

不過好在一旁還有劉遁,他是個不挑食的家伙,無論美丑,他都不會有所顧忌,記得有位得道高僧曾經說過,世間那些個美麗女子,在他的眼中都是紅粉骷髏。

楚絕塵是悟不到那位得道高僧的境界,但他覺得劉遁應該是悟道了。

劉遁從一旁的石柱橫插過去,因為有立柱這個死角,所以對方不一定會注意到自己,而且這也給自己的出其不意找到一個很好的掩護。

在楚絕塵的的眼神示意下,劉遁很是時機地在立柱轉角處,那人妖剛一冒頭的時候,他便沖了出來。

那人妖大概也沒注意到立柱后面有人,劉遁的突然出現,讓兩人一驚,但并未亂方寸。

劉遁本來以為能與對方完全的身體接觸,但就在眼看著要撞上的時候,對方的身體突然后退了半步,就這半步讓劉遁只能擦著那人妖衣服過去。

“小兔崽子!走路不長眼啊!”那個人妖陰陽怪氣地破口大罵,而被罵的劉遁卻是恍若為覺一樣,自顧自地走了去,并且在不經意間比劃了一個OK的手語,這一切楚絕塵凈收眼底,嘴角的幅度則就更。

只是劉遁不知道的是,就在剛才他與死神擦肩而過,因為在那個人妖指尖此時正夾著一把鋒利的小刀,而在那個人妖眼神中透著一股寒意。要不是現在是大庭廣眾下,不想多惹事端,現在的劉遁可能已經躺倒在了地上。

“大哥,我要不要。。。”大塊頭甕聲甕氣地小聲問道,手在脖子上做了一個劃開的動作。

人妖眼神冰寒,在短暫的停頓后,微微搖頭,低聲說道:“任務重要,不要惹是生非。”得到答復的大塊頭不再說話,只是點了點頭,然后默默退回到人妖的身后站定。

而他們的舉動被楚絕塵盡收眼底,他的眉頭皺了起來,雖然他并沒有聽到對方的談話內容,對他們的很多動作細節也有遺漏,但這并不影響他的“手感”,直覺告訴自己這次的任務不簡單。

“看來點子有點扎手啊。”楚絕塵摸摸自己的臉頰,牙肉有些疼,大概又上火了,這是他的老毛病,在遇到不順心的事情的時候便會這樣。

人妖兩人最終還是朝著酒店走來,楚絕塵也在這個時候很自然地伸手過去拿他們的行李——那個箱子。

人妖很是不給面子地直接讓開了他伸過來的手,顯然他并不想讓別人碰箱子,楚絕塵倒也是自然的直接轉換成請的動作,然后帶著幾人向前臺走去。

“麻煩給我1108號房的鑰匙,之前已經在網上預訂過了。”那人妖一副趾高氣揚的樣子說道,他現在只想趕快離開這地方,快點回房間洗個澡。

“麻煩出示下您的身份證證件。”那個前臺的女服務員倒也是敬業,對著這么張臉,她居然還能保持微笑,不容易啊,楚絕塵在一邊暗自贊嘆,一邊在觀察這人妖的一舉一動。

大概是女服務員的態度,讓人妖的臉色稍微舒展了點,他手伸到口袋里掏了掏自己的口袋,本來淡定地臉上鮮艷的一字眉微微拱了起來,他轉過頭問身后的大塊頭:“仁義,身份證是不是放你那了。”

大塊頭一臉無辜地看著他,搖了搖頭,hai'ba'z還把自己的所有口袋掏了一遍,以示東西并不在自己身上。

“沒有?怎么可能?我明明。。。。。”人妖大概是想起什么,臉色刷的一下變白,然后瞬間由白變紅,這變臉的功夫看的邊上的楚絕塵嚇了一跳,這家伙家里開染坊的啊。

“他娘的,一定是剛剛那個臭小子!”

一旁的大塊頭還沒回過勁來,人妖看著他一臉懵逼的樣子,頓時氣不打一處來:“看什么看啊!你還不快點去追!”

“哦哦,追追追。。。。。追誰啊?”大塊頭問道,差點沒把人妖氣暈過去,“你說追誰?當然是剛剛撞我的那個家伙啊!他把咱們的東西都順走了!你要是追不到他,咱們今天都就要睡馬路了!”

人妖恨聲到,聲音很大,吸引了真個大廳的目光,按常理說一般被偷了錢的人家都會可憐他,但今天他們卻有種大快人心的感覺。

大塊頭一下子腦袋沒轉過來,在原地吱愣了半天,才反映了過來,知道不能再耽擱了,便轉身就追了出去,追出去了才發現忘了他是往哪個方向逃的了,他左右看了看。隨便選了一邊就要沖過去。

“你往哪追呢?右邊,他是往右邊去的!哎呦!”看著已經消失在左邊門廊的大塊頭,又一路奔跑去了右邊,那樣子有點像卡通片貓抓老鼠里面,那個永遠抓不到老鼠的蠢貓,更在老鼠后面被耍著跑的感覺,人妖看著這鬧劇一般的場面,油然而生一種恨鐵不成鋼之感,而大廳里看到這一幕的人都小聲笑了出來。

這兩位仁兄是來搞笑的嗎?楚絕塵在人妖身后偷笑,而人妖也捂著肚子,佝僂著背,從后面看上去像是在捧腹大笑。當然了他是肯定不會笑的,只是他一想到自己和這么一個豬隊友在一起,他的肝兒有些疼。

尷尬的時間也就過了一會兒,他便重新挺直了腰板,捋了捋剛剛氣得差點掉了的發型,他的心里告訴他,要冷靜,自己還有任務在身,不能讓別人看笑話!

他轉過身來看向前臺的小姐,露出了一個自以為很陽光的微笑,可那個大痦子隨著他嘴角的上揚而擺動,立馬讓在場的人胃里一陣翻騰。

“哈哈,一點小事而已,我的仆人一會兒就能把錢包拿回來,這位小姐,你看這個。。。我有名片不知道能不能。。。。。”人妖努力擠出了一個和善的笑容,并遞上了一張寫著“萬事屋”的名片。

前臺小姐禮貌且地拒絕道:“不好意思,我們這邊需要身份證來認證。”

人妖的笑容略顯僵硬,看得出來被拒絕,讓他很尷尬。

“那,那個您需不需要報警。”那個前臺的服務員,倒是和剛才的從容變得不一樣了,嘴巴微張,一臉驚訝。

人妖連忙調整了僵硬的表情,微笑道:“不用,不用,我這仆人別的本事沒有,追人的本事,那是相當的厲害的。”

開玩笑,他們這次來做的事情可是組織交付給他們的大事情,如果讓警察摻和進來可就麻煩大了。

“可是。。。”

“不用可是,相信我,我們能解決的。”

看那女前臺還想說什么,人妖打斷了她的話,語氣里充滿了決絕和狠戾,讓小姑娘不禁打了一個冷顫,便住嘴不再說話了。

而人妖則拿起一本雜志坐到了一邊,在外人看來,此刻他非常淡定,但其實在他的心里面,有一股濃濃的不安正在不斷蔓延,雖然他在翻看著雜志,但腦海里卻是在回憶之前發生的種種,從坐黑車,到前臺付錢發現身份證被偷,再到大塊頭出去追人,整個過程在腦海里重新過了一遍,感覺自己好像忽略了一件很重要的東西,但卻一時想不起來。

就在這時,一個推著行李車的門童從他面前路過,時不時地提醒邊上的人小心,人妖看著堆積如山的行李,再看看自己身邊空無一物,再回想起大塊頭追出去的場景,突然一樣東西出現在腦海里,一個可怕的念頭跳了出來。

他直接扔掉了手中的雜志,沖到前臺:“你。。。。有沒有看到我的公文箱。”

“有,有啊。”看著突然沖到近前的那張車禍臉,饒是女前臺再好的定力也被嚇了一跳。

“它在哪里?”人妖此刻心里那個急啊,這可是組織交給他的任務啊,是S級的任務啊!如果出了岔子,那他回去可不是沒法交差那么簡單,而是可能小命不保啊!

“我,我看到剛剛那個人拿走了。“女前臺支支吾吾地說道。

“他去了哪里?”一聽東西被別人拿走了,他更急了。

“不,不知道。”

“他不是你們酒店的人嗎?”

“不清楚。”

“你們酒店的錄像呢?”

“不曉得。”

“你他娘的知道啥?”

“報警電話,你要么?”

“。。。。。”

“把你們的經理給我叫出來!”

“不好意思,他不在。”

“。。。。。”

“呀啊!!!”一聲怪叫劃破天際,讓來往行人都奇怪地看向站在四季酒店的門口那個穿著女裝的人妖,在一陣鄙夷后便不再看他。

人妖仰天咆哮,一縷頭發滑落到臉頰邊,他的眼睛一片赤紅,嘴里怒吼:“我他媽要殺了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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