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入幕之賓(上)
- 正宗極品
- 純情小開
- 2884字
- 2020-10-12 18:02:24
“歡兒姑娘,你手中明明拿了三張答卷,為何說是只有兩人答對了!”眾人不解。
“大家先別急,且先讓我公布了這題的答案,再解釋也不遲!”歡兒臉帶笑意,似乎早料到他們會問這個,拍了拍手, 身旁兩個丫頭連忙將手中的白紙展開,只見上面寫著:圣母雪觀音!
說起這圣母雪觀音倒有一段典故,據說樓蘭開國皇帝單爾甘要廣存信義于天下,獲得人們的擁戴,誓要征服那座從未被人類所征服的世界第一高峰。
期間,他和他的仆人身染怪病,試了上百種藥都無濟于事,眼看仆人們相繼死去,單爾甘心灰意冷,自覺時日無多,便要拔劍自刎,不料此時天氣驟冷,一場大雪降下,他身邊最后給了泡了壺茶,原意是驅寒,卻不料幾片雪花落入杯中,單爾甘一喝,病就好了,于是便登上了山頂,受萬民擁戴!
單爾甘稱帝后,將那座山峰命名為圣母峰,意思是說它是皇帝的母親,是樓蘭的庇護神,那場救命雪便是圣母雪,那茶便是圣母雪觀音,正是玉觀音與雪調和而成!
后來經過數十年的傳承,又加之后代皇帝的有意渲染,圣母峰同先帝一樣愈來愈被神話,時至今日,那圣母峰已然成了樓蘭的象征與信仰,倒是那杯救命圣母雪觀音早已被遺忘,若非是飽讀詩書,熟讀歷史的人,又豈會知曉!
“原來如此!”
這時眾人才紛紛反應過來,一個個搖頭晃腦慚愧不已,虧自己還是個讀書人,竟然連這樣的典故都不知曉。
黎豐也是聽眾人的議論聲才模模糊糊知道了這圣母雪觀音的來歷,心下想道,看來這題是答錯了,正思索間,只見歡兒姑娘已經將林書函與七公子的答卷展示在眾人面前,果然一字不差。
瞧那林書函裝成一副榮辱不驚的樣子,黎豐真想前去揍他一頓。
“快打開第三個!”眾人無不好奇,若說這題猜對了就兩個人,也不知那第三人寫了什么,竟然也算作是對的。
歡兒姑娘依言也不拖沓,將手中最后一張答卷展了開來,只見上面寫著三個歪歪斜斜的大字:雪花茶。
“這哪是答案?”
“這也能算對,誰不知道是雪花和茶?”
“莫非歡兒姑娘假公濟私,借此用來討好自己的小情郎!”
“快快把那人的姓名公諸于眾,讓我等好生瞧瞧你那小情郎是何許人物?”
……
歡兒還未來得及道出那人的姓名,就被激烈的不滿以及隱晦的侮辱聲吞沒,又羞又怒,卻又做聲不得,一時間委屈無比。
“歡兒,你且進來!”帷幔中一個不溫不火的聲音傳了出來,歡兒應聲低嗯了一聲,便鉆了進去。
眾人聞得是花魁卓文馨的聲音,一個個這才紛紛住了口,嘴角涌現出一絲莫名的笑意。
“馮兄好算計,硬是逼迫那花魁提前出了場!”剛才叫得最兇的幾個公子和書生暗地里朝馮彪豎起了大拇指,滿臉諂媚之色。
“各位在座的貴客,無一不是這鳳儀郡的驕楚,飽讀詩書之輩,可謂品格端正,談吐風雅,舉止文明!歡兒年幼不知禮數,多有得罪,還望各位莫要計較就是!”眾人只見卓文馨站了起來,雖然隔著帷幔,可那美妙的嬌軀依舊散發著令人無法抗拒的魔力,她的 語氣平靜而又淡漠。
她的話雖然句句稱贊,可任誰也聽得出,這哪里是稱贊啊,簡直比直面侮辱都要來得厲害。
說他們飽讀詩書,可連圣母雪觀音的典故都不知曉,說他們品格端正,卻常常留戀于煙花之地,說他們談吐風雅,舉止文明,偏偏剛才他們又對環兒出言侮辱,這哪一件事可是一個飽讀詩書,正人君子所能干的?
眾人聞言,一個個羞愧不已,尤其是花魁自始自終那冷漠得不帶一點人間煙火的語氣,就像一個超凡脫俗的仙子,高高在上。在座的,哪一個不是一方人物,竟被一個女流之輩如此看輕,身心遭受了嚴重的打擊,竟都罕見地低下了頭。
“好一個花魁,嘴皮功夫端的了得,不知……”黎豐一想多就會想歪,不過那卓文馨暗諷滿座賓客,豈不是連他自己也給罵了,尤其是那副冷漠高傲的樣子,豈不是連他也瞧不起了!
“表哥說的沒錯,這花魁太過自視清高!”馮彪陰沉著臉也不知在想些什么,突然,他站起身來,臉帶歉意地朝卓文馨行了一禮道,“卓小姐教訓的是,馮某羞愧難當,在此給歡兒姑娘賠禮了!”說著便朝歡兒鞠了一躬!
“馮公子敢于承認錯誤,倒也算得是英雄!”
一旁的柳邊云早已按捺不住,見馮彪賠禮認錯得了花魁的認可,哪還坐得住,急忙起身鞠躬致歉。
這時,連傻子也看得出這是與花魁搭訕留下好印象的絕好時機哪能放過,說不定一語中的成為今晚的入幕之賓,也猶未可知,一時間眾人皆紛紛效仿兩人做法,好不熱鬧。
“還請卓姑娘解釋為何答‘雪花茶’也算對?”七公子身旁的嬌俏公子實在忍受不了那些公子們的叫春聲,大聲問道。
“這位公子問得正好,我正要向大家解釋這題的真正答案。”卓文馨的聲音依舊古井無波,“請問這無根之花可是雪花?”
眾人點頭。
“這草人木可是茶?”
眾人依舊點頭。
“將雪放入茶中,難道不是雪花茶?”說完在歡兒耳邊低語了一番,在一片議論聲中,歡兒再次走出帷幔,朝一旁的 兩個丫頭點了點頭,兩個丫頭連忙又把之前展示給賓客的白紙打開,只見上面寫著:圣母雪觀音。忽然,兩人將白紙翻到背面,只見上面赫然寫著三個大字:雪花茶。
“其實我家小姐最初的答案便是這雪花茶,只是大家顧慮太多,想的太多,這才沒能答上來!”
眾人聽聞這句無不惋惜,曾經答案是離他們如此接近,但卻沒有把握,正如歡兒姑娘所說,想的太多,反而瞻前顧后,弄巧成拙。
“其實真理往往最簡單,只是我們將其復雜化了,也不知那人是誰?”七公子眼里閃過一絲清明,若有所悟,卻恰巧對上一雙泛著淫光的賊眼,那人還朝他眨了眨眼。
“小七,快給我把那淫賊的眼睛挑了!”
話未說完,只聽得歡兒高聲道:“這題唯一一個最得小姐心意的答案便是雪花茶,他便是風騷號二十二座的悶騷公子!”
“歡兒這話大有深意啊,這不是挑撥我和鳳儀郡眾位公子的感情么?”黎豐嘿嘿一笑,一只手將披風很熟練地往身后一撥,另一只手很是拉風地輕撫了一下他那“賭圣”一般的發型,緩緩地站起身來。
眾人見此人不僅答對了花魁的提問,而且穿著如此標新立異,熬頭十足,出盡了風頭,心中妒火更是猛烈了幾分,才華號的林書函更是氣得身體發顫,想來好不容易在花魁面前露了臉,竟被這乞丐搶去了風頭。
“這個……我想是歡兒姑娘搞錯了,其實這題并不是我答的!”黎豐很是識趣地說道,眾人聽聞,長吁了一口氣,心道,諒你也沒那水平!
“那又是誰答的?”
“這個問題問的好,實不相瞞,此題正是我身邊這位玉樹臨風,才華橫溢的打炮公子所答!”黎豐很是“友好”地將自己的成果,無私地獻了出去,這可是很少見的。
朱達庖先是愣了一下,隨即嗖的一下站起身來,很無恥地說道,“不錯,正是小可我!”
面對滿座賓客“憤怒”的目光,朱達庖頗為享受,很是謙虛地說道,“我第一眼看到這題,便明白了卓小姐的心意!”
此話一出,滿座無不震驚!
“悶騷兄,夠意思!”朱達庖得意地朝黎豐遞了一個眼色道,“今日若有幸成為入幕之賓,今后悶騷兄有什么要求盡管提,能辦到的,我一定辦到!”
“那披風的事?”
“一百兩哪夠,少說也得兩百兩!再另做一件送你,權當報答今日之嗯!”朱達皰已然得意忘形,“待會兒等我與那花魁癡纏一番,你便隨我去我家取銀子!”
“……”黎豐愣了半響,對這人的無恥總算有了較為深刻的認識,心下冷笑道,“待會兒跟你回家去銀子,這不是找死么?群眾的眼睛可是‘雪亮’的!”
“這銀子的事,不急!”黎豐打了個哈哈,“過幾天,等我備齊了布料,打炮兄再派人送來也不遲!”
“悶騷兄的人品真是沒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