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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想之所以被稱之為夢
是因為它距離現實的遙遠
那你,為何還把腳步停留在想呢?
當你勇敢得踏出第一步,你的夢想就將離你更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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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親去世后,可汗便進入了貧民區生活,日以繼夜的鍛煉著父親曾傳授的刀法,謹記著與弟弟的約定,牢記著父親臨行前的那句話:“必須把這個消息傳遍這個世界。把人類從不見天日的地底中解放出來!”
想到這里,可汗全身的每一寸肌肉都似乎瞬間充滿了力量,等待著爆發的那一刻。他抬頭望了望,發現管道盡頭那光亮距離自己越來越近了。可汗釋然的笑了笑,手腳更麻利的往上爬,盡管不知道那個管道的另一邊,等待著他的是什么。
可汗從管道里探出半個頭,細心的觀察著四周的情況,這是一個看上去和密倫世界里的那個十分相似的空間,尺寸大小都仿佛一樣,只是這里的白光和四面白墻十分刺眼,令人十分不舒服了。適應了好一會兒,可汗才從腰間摸出平板電腦,查詢自己所在位置。
距離地面20米,“浩克”人控制區,可能有武裝力量或自動武器陷阱。看完屏幕上的地圖和注釋,可汗打開紅外線檢測,然而有意思的是,這個碩大空間竟然沒有任何報警裝置。
可汗咬了咬牙,放膽的爬了上去,肌肉稍一松弛,一陣強烈的疲倦感便從他腦袋席卷至全身。他如獲大赦般,大字形的軟癱在光滑雪白的地上。許久,可汗才站了起來,慢慢的活動了一下酸軟的手腳。奇怪的是,這個房間的地板和1.8公里下的密林世界質量竟是一模一樣的,軟硬適中,有如塑料般的粘腳感覺。
“歡迎來到這里,地下人。”一把渾厚的男性聲音從房頂傳來。可汗抬頭一看,并沒有發現什么,那與墻面、地面完美拼合在一起的頂部沒有任何擴音器之類。
“是不是很奇怪,這里為什么沒有陷阱?別著急,陷阱馬上就來。不過你的裝備也太簡陋,不能提供我們更多的樂趣。”那把男聲不緊不慢的說著,似乎在他看來,陷阱和游戲是沒分別的,語氣中充滿了對可汗身上唯一的那把武器的輕蔑。
可汗并沒有答話,而是抓緊時間活動一下他酸痛的身體。他知道,會說人話的可不一定是人類,絕大可能是浩克人。他在電視紀錄片里看到過浩克人,他們體型較人類大一些,狡猾而兇狠,長著令人惡心的綠色皮膚,穿著厚重的戰斗服,刀槍不入。為了了解人類,甚至學會了人類的語言。
遠處的角落里,一個隱藏在墻中的門緩緩打開,隨著沉重的鋼鐵碰撞聲,進來了一個人型生物。他身材魁梧,足有2米高,全身穿著厚重的合金戰斗服,頭盔并沒有眼睛部分,只有在中間垂直并排的八個閃爍著藍光的燈。
與其說是人型生物,或者說是機器人更貼切。可汗在密倫從未見過像這樣的戰斗服。
“我叫胡夫。是大家推選出來迎戰你的。來吧!地下人,打敗我,你就可以從后面的門出去,看看外面美麗的地面世界了。”人型生物看來是男性的,說話聲中帶著笑和蔑視。話聲剛落,他從背后竟拔出了一把刀!
這把刀,刀身烏黑,一絲光都反射不了,刀柄為黑灰色合金,通體閃爍如藍色閃電般的光芒。
但可汗留意并不是這些,他留意的是這個叫胡夫的男人所說的話。言下之意,胡夫很了解來自管道下的人的想法。而且更可怕的是,每年的探險隊均在諸如這個穿著厚重戰斗服的人手上“失蹤”。
胡夫自傲的看著手中的刀,再抬頭等待供他玩樂的對象。然而可汗已急沖到了他的面前,手中刀如奔雷般劈下,胡夫單手猛地揮刀招架。然而這僅僅是可汗的一個假動作,他誘使胡夫迎擊后,腳步一轉,輕輕躍起,雙手握刀朝胡夫的后背砍去。
就當可汗以為得手之際,胡夫往右側僅是輕描淡寫的一個跨步,已躲開了可汗那充滿自信的一刀。可汗不禁想,面前這個“機器人”,并沒他想象般的那樣笨重,腳步非常靈活,而且似乎通曉刀法之道。
看不到面目的頭盔里傳出胡夫略感意外的笑聲,隨著頭盔的一陣伸縮,那厚重的金屬竟完整的收縮到了胡夫腦后的裝甲中去。露出了他與人類絲毫無異的臉。
可汗銀白的瞳孔不禁吃驚的微微放大
胡夫是個胡子剃得非常干凈的年輕白人,光滑的頭頂反射著房間里的白光,乍眼望去就像頭頂上有光環般。他有著如刀削般的鼻子和鷹一樣的眼睛,玩世不恭的笑容下藏著輕蔑和傲慢的意味。
眼前這個不就是人類嗎?
胡夫盯著可汗那只右臂,滿意的笑了笑,然后突然揮刀朝著就可汗如箭般沖過去,在電光火石之間,可汗選擇了硬拼,好試試這個人的力氣到底有多少。
但這卻是一個魯莽的行為,胡夫刀上的力量直把可汗壓得單膝跪地,要不是他那這條能提供100公斤力量的二階機械臂和能提供200公斤力量的二階機械脊柱。剛剛的一擊,估計要了他的性命。
他咬著牙死死頂住胡夫僅用單臂揮動的刀,兩把刀慢慢摩擦著,發出尖銳刺耳的聲音,點點火花從中濺出。胡夫刀上那渾厚沉重的力量令可汗全身的骨頭都似乎都在哀鳴,大滴大滴的汗水自他頭頂冒出,然后順著他的脖子靜靜流入衣服中去。
在可汗的面前,是居高臨下,在刀上不斷傾瀉力量的胡夫,他似乎很欣賞可汗的這番窘態,勢要把他壓在地上。他一臉得意的伸出半條舌頭,慢慢摩擦著上唇,似乎在說:對付你,一只手已經足夠了。
但可汗又豈會如此被打敗?在執行賞金獵人任務,經常與野獸以命相博的他明白戰斗的第一大定律:未到最后,永遠不知鹿死誰手。可汗突然身體往前一滾,改變重心,靈巧的避開了胡夫刀上的著力點,起身奔走的瞬間,順勢揮刀往上一掃,在胡夫左臂上形成了一個銀白色的半弧。
一只夾雜著鮮血和裝甲零件的手臂飛上了半空,那是屬于胡夫的左臂,一根完完整整的手臂居然就被切斷!手臂掉落地面時,發出沉重的金屬撞擊聲。臂上劇烈的痛楚并沒有令胡夫有半分遲疑,他強忍痛苦,憤怒的轉身還擊,然而他犯了決斗中的第一大忌 —— 心浮氣躁。
寒光已籠罩于他的眼前,冰冷的刀帶出了大片鮮血。可汗在砍掉胡夫手臂的瞬間,已迅速轉身,握刀朝他腦袋砍去。動作如行云流水般順暢,似乎已經過千次萬次的鍛煉,這兩刀是出自如本能的反射!
胡夫帶著難以置信的表情單膝跪地,因為劇烈的痛楚而大口大口的呼吸著,顫抖的右臂舉著刀指著可汗,用力的抿著嘴忍耐著,不讓自己發出半聲痛苦的呻吟。他的左臉多了一道不停往外冒血的傷口,左眼已在可汗的第二刀后不復存在了,大量的鮮血不消半刻已流滿他的左臉。
他如狼般的眼睛死死盯著可汗,恨不得把可汗生吞下去。
“殺掉這個密倫人!”房頂傳來一陣如孩童做了父母不許做的事,而驚慌失措的喊聲。
可汗也不笨,轉身朝胡夫進來時那虛掩的門飛奔而去。門后是一個通道,上面有一個電梯,盡管看不懂上面的語言,但可汗還是分辨出了那個標注往上的箭頭的按鈕。
留在白色房間里的,只有用刀撐著地勉強保持自己不致跌倒的胡夫,他身體的左側和臉上不停噴涌著鮮紅溫熱的血液,并很快在他腳下形成了一個小水洼。幾個同樣穿著厚重合金戰斗服的人邊焦急喊著隊長,邊從門口跑進來。
“滾開!誰都不許殺他!必須由我親自來!”他們誰都沒想到,熱心的相救,換來的卻是胡夫的一聲怒斥。胡夫咬著牙頂著痛楚,站了起來,露出如狼似虎般的眼神,獨自往門口走去:地下人,我不會放過你,我一定要你死在我的刀下!
隨著電梯飛速的上升,可汗聽到通道里傳來的密集而雜亂的跑步聲,當然那依然是很重的金屬碰撞聲。這里的人似乎都穿著合金制作的戰斗服。不過刀雖好,甲雖厚,然后刀法身手卻遠不如自己,可汗不禁有點自鳴得意。五十米的距離相當快就跑過了。
在電梯的另一頭,在那個出口的盡頭,可汗拼命的飛奔著,追逐在盡頭那飛舞的無數白點。到盡頭的瞬間,奪目的白光肆虐的照射在可汗的雙眼上。這種是什么感覺?可汗感覺到全身猶如遭受電擊般顫抖,腳上松松軟軟的感覺來自那蓬松的白色,用力踩,會發出別扭的滋滋聲。
這是雪?這就是極地?
可汗望著面前紛飛的白雪和遠處高聳的雪山,茫茫的白雪就如一層白色輕紗般,把群山包裹在其中,顯得如此溫柔體貼。輕飄的白雪不可或缺的點綴在這幅雪山美景之中,令從未見過地面自然景色的可汗,久久未能移動半分視線。
心頭那份興奮、那份愉悅令他忘記了自己身在何處,也忘記了那叫胡夫的人類,謎團仿佛已不重要了,身后的追兵他也沒在意了。
他終于看到了,感受到了,這就是密倫世界以外的地面!
他終于完成了和木真的約定!
他終于做到了!
根據密倫世界的記錄,占領地面的應該是浩克人,那樣個叫胡夫的人類該被如何解釋呢?
歷經多次生死考驗的可汗終于到達了地面,等待他的又將會是什么呢?
地面上到底有一個怎樣的真相等待著被挖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