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州不愧是人杰地靈,我和豹爺一直在外玩了好幾天,吉娘子則一直不出門再研究那幾張地圖,我懷疑她是不是著了魔,就那幾張破皮紙看了又看。
記得當(dāng)時剛望向這幾張圖的時候,上面的不知用何顏料畫下的筆線,明明非常清晰,但一條一條看過去,仿佛在你腦海中形成了凌亂的線團(tuán),讓你找不到任何頭緒。
緊而帶來的是,盡是一股莫名的心煩意亂,雙眼看不到任何周遭的事。仿佛線團(tuán)在那一瞬間突然爆炸,變成一片片一葉障目的毛線。
心中想著隱藏在那團(tuán)里的東西到底是什么,你想仔細(xì)去看,看到的卻又是一張張畫滿黑色線條的亞麻色地圖。陳舊地圖此刻讓你一眼望去竟有無法探索的深邃感。心底也似處在九幽之下毛骨悚然。
我微微一怔,剛才既然出了神。又看了看時間,我想等會我可以和豹爺去置辦行動的工具了。這幾天之所以到處瀟灑到處玩,是想觀察下NTSDB那幫人有沒有在暗中監(jiān)視。如今看來沒有可疑的人,是多慮了。
我們下了高鐵在任何地方都沒留下身份信息。大隱隱于市,茫茫人海中不會如此容易的找到我們。
當(dāng)晚我和豹爺在一些魚龍混雜的地方,旁敲側(cè)擊,問出了一些黑市所在的地方。
在這黑市之中,有接任何生意的老板,我們一路逛過的來的店鋪,有賣人體器官,珍惜動物,和不能見光的鉆石珠寶。
這些黑市只在每周其中一天開放幾個小時,而且地點流動,警察根本無法控制。而且黑市的開市時間和地點只有一些內(nèi)幕和熟客知道。一般新人沒有他們帶進(jìn)去根本不會知道。
我和豹爺也是偶然從一個醉酒人口中得知,然后趁他不注意,又翻看了他的手機(jī)才知道今日這里有個黑市。
一般的黑市比較冷清,這里也不例外。畢竟一個不合法的市場總不能搞得跟個菜市場一樣熱鬧吧?要是哪個老板再搞個促銷打折或者大減價,明天保準(zhǔn)蹲在了大鐵牢。
這冷清的大街,冷風(fēng)嗖嗖,一塊老木牌懸掛在某店門前四處搖曳,下面系了一束嶄新紅色繩結(jié)。
鐵匠,老木牌上面刻了兩個金碧輝煌大字。
瞧這木牌似乎有些年份了,這家店應(yīng)該是祖上傳下來的手藝,能保住這家店的招牌屹立不倒,想必這門道不說爐火純青,也應(yīng)該精通的不少。
豹爺知道我看中了這家店,率先走了進(jìn)去。我緊隨其后。
一個年輕的小伙從柜臺底下鉆了出來,滿臉土灰,打量了我們一番,發(fā)出朝氣蓬勃的有力聲,“爺爺,有客人來了!”
一個拄著拐杖的白發(fā)老頭走了出來,“快叫客人請坐!小乖孫去砌一壺好茶過來?!?
“好的,爺爺?!彪S即安排我們坐下,跑到后院忙去了。
“兩位客人是打造點什么,老朽這是百年的老店了,請盡管開口?!崩险咝攀牡┑┑臑槲覀儽WC。
我拿出一張工業(yè)圖紙,里面畫滿了詳細(xì)的配件形狀,材料用量,尺寸大小。給這老者看了一眼,問他能不能做出來。
老者仔細(xì)端詳了一番,指著這圖紙道,“閣下要我們打造的應(yīng)該是混元傘吧?!?
我為這老者識得此物而感到驚訝不已,當(dāng)即問了緣由,“老師傅怎識得此物?”
“一年前曾打造過一把而已?!崩险呓忉尩溃叭绻w下信的過,這事教給老朽兒子去辦,老朽會在一旁指導(dǎo),在加上現(xiàn)代的煉金技術(shù),不出兩天即可給你完成。”
我對老者說出的效率非常滿意。在十年前,打造這樣一把傘需要的時間是一個月。不得不說技術(shù)的進(jìn)步是非常有好處的。
“可以,但我要三把?!蔽覍险哒f道。
老者當(dāng)然滿口答應(yīng),“別說三把,就是三百把,本店也能給你做出來。就是時間上……”
“四天后我來取如何?這三把混元傘還望你們安排的緊湊點?!蔽耶?dāng)然知道,我看這家店估計也只有他口中的兒子和剛見到的孫子有能力做活了。
“絕對沒問題,只是……”老者有些話似乎想對我們說。
我見老者有些躊躇不決,就請他放心講。
“閣下打造此物,身處哪行老朽已心知肚明,但一年前打造的混元傘,圖紙上的傘頭已經(jīng)改成槍頭,如此此傘就又能成為一柄短槍使用?!崩险吣托恼f道。
我仔細(xì)一想,這老者說的話果然有道理,這樣經(jīng)過改造,這傘不單單只能用作防御,立馬變成了可攻可守的利器。
我謝過老者給我們的建議,雖然如此一來工期從四天變成五日,但這段時間還是非常值得多花的。
隨后,我又讓老者做了一個登山鉤,鉤身采用銀器做成非常牢固,繩子也在里面加了一根高硬度鐵絲,并在外面加了層防磨皮。
要知道在登山時繩子磨斷是長發(fā)生的事情,如此一來可加大人身安全。雖然重量上有點改變,但不影響使用。
最后,我們付了一筆定金,約定六天后來取,準(zhǔn)備作別了鐵匠鋪的老者。
老者也非??蜌?,他那孩孫剛泡滿香氣四溢的茶水出來,硬要我們品口茶再走。
可我們確實還要在黑市關(guān)閉之前,看看有什么可買的東西。就謝過了老者的好意。
離開了鐵匠鋪不久后,我想起那混元傘改造的事情,在一年前打造了比我們更為精良的裝備,看來不是個門外漢,估計比我和豹爺,吉娘子更勝一籌。
緣分讓人覺得這行業(yè)的交際圈還是有點窄的。高手尚還存在,估計還不少。
此時此刻,黑市中的店家也漸漸開始陸續(xù)關(guān)門,我和豹爺實在沒看中什么能用的著東西,正準(zhǔn)備打道回府。
突然,一個紅頭發(fā)的小青年竄了出來。攔住了我們,“兩位小哥要煙花炮仗嗎?”
我和豹爺相視一望,怎么來了個這么魯莽的紅毛小子。
這紅毛小子見我們不說話,又辯道,“我們這都是安全合格的產(chǎn)品,就是少了那個證件,你們懂的。不過你們拿回家放可以絕對放心。”
我似乎想到了什么,問了那紅毛,“你有多少?”
紅毛小子伸出了一根手指頭,“一噸。”
談好了價錢,我開了張支票給他,那家伙去銀行取完錢后,便帶我們?nèi)ツ且粐崯熁鸬膫}庫。另外我還向這紅毛要了倉庫的鑰匙,告訴他要用這倉庫幾天。這小子自然不會因為這點事跟我們計較,爽快的答應(yīng)了。
等到紅毛拿錢笑瞇瞇的走后,偌大的倉庫就剩下兩個人。
“豹爺,你看這一噸能調(diào)配出多少重型炸藥?”我知道豹爺是經(jīng)過一些組織秘密訓(xùn)練出來的,調(diào)配炸藥這些東西根本難不倒他。
“如果質(zhì)量過關(guān)的話,調(diào)配出幾十公斤還是沒問題的。”豹爺說完,發(fā)現(xiàn)我正在瞪著他,“哎,姬小川你瞪著我干嘛?”
“動手??!我又不會做,你以為你帥??!”我真是對這大塊頭無語,這種體力活一定要有自知之明主動沖向前。
光陰飛逝,一天真的如同剪一個手指甲的時間。
六天后,豹爺調(diào)配好的重型炸藥裝進(jìn)了三個大書包,而鐵匠鋪的三柄混元傘也如期的取來了,不出絲毫差錯。
如今我看一切都準(zhǔn)備的差不多了,回到了暫租的偏僻小屋和吉娘子會合,商量下一步的行動。
至于那虎跑泉早就被旅游局開發(fā)的淋漓盡致,怎么還會有地圖留存下來,對于找到這第八張圖我感到希望十分渺茫。除非這泉下隱藏著一些密道暗墓之類的還沒被發(fā)現(xià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