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刃在柔軟的鵝絨床墊上醒來，無比的舒適。

麻藥的藥勁還沒過，他還是無法移動四肢，但是只要稍微移動身子他就感到下腰部有些酸痛。

他微微抬起頭，看到自己上身并沒有穿衣服，只穿了件及單薄的絲綢內褲，最要命的是，他發現這內褲還不是自己的。

“你醒了啊，小弟弟。”司馬蕊空靈的聲音傳來。

凌刃緩緩抬頭，看到了司馬蕊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穿著單薄的絲綢睡衣。

“生日宴那天，你倒了三杯酒，當時除了沒來的司馬寧就是你們三個人。你不是想殺司馬寧，你想讓你們一起死.......”凌刃說著。

司馬蕊手指輕輕撫摸著白皙的脖頸：“一個人看著自己的血慢慢流干，這太孤獨了.......”

“那你之前為什么要割腕........？你是故意的？”

“是的，在看到你們的那一刻我就找到了，可以陪我一起前往黃泉的人選，你。”

“什么？”

“我們都是惡魔的后裔，被世人拋棄，被自己拋棄。”司馬蕊伏下身去說：“我看過自己的父親吞噬處女的心臟，在魔教中，吞噬處女的心臟是對魔教教主奉獻純潔的靈魂。”

“方鏡的妻子......在新婚之夜前被拐走......”

“是的......”

“我看到他這么做的時候，我才五歲......你能想象的吧，身上流著怪物的血，承載著父輩的罪孽，在這種情況下，死亡，是一種解脫.....”

司馬蕊坐到床邊：“旁人無法理解這種感受，你可以，你一定可以.......”司馬蕊把玩著手里的刀片。

“跟我一起去吧.....離開這個世界.......”司馬蕊用刀片輕輕掛蹭著凌刃胸前的皮膚。

“父輩的罪孽，被排斥的感受我當然知道，但是每代人都該為自己而活不是嗎？”

“這么說......得我強制你陪我了？就像剛才那樣？”司馬蕊的刀片已經逼向了他的咽喉。

“司馬蕊......”凌刃看著逼在自己咽喉的刀片，冰冷的刀片觸碰著自己的皮肉，司馬蕊只需要手指微微一動就可以割破喉嚨。

“陪我一起吧......”司馬蕊準備動手了。

這時一道藍色的月牙閃過，直接擊中了司馬蕊，司馬蕊被擊飛了一段，從床上摔下來。

凌刃看著藍光的來向，是李散。

陸敏站在他身邊：“我讓你照顧好她，你還真是照顧得不錯啊。”

李散慢慢把凌刃扶起。

“你們發現了什么？”凌刃問道。

陸敏把手機扔在他面前，凌刃點開來看著里面的視頻，是案發前一天的監控，他確實看到了一個人進入了會所。

但是這個人他卻非常熟悉。

“司馬寧？”凌刃驚訝道：“這怎么可能？”

“司馬寧在進入之后再也沒出來過，然后第二天晚上，監控又拍到司馬寧進入了會所，那就意味著........”

“意味著同時出現了兩個司馬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