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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又冷又餓還有危險

晚上,楚悅睡在小竹屋內,一股淡淡的竹香充斥著一室的幽靜,但她卻輾轉反側難以入睡。

不是太興奮睡不著,而是因為老有種奇怪的聲音,刺激得她睡不著。

“咕...咕咕....”

聲音又來了,楚悅趕緊深深的吸了一大口氣,咽下肚,裝作自己就是個餐風飲露的仙人。

早春的夜晚涼嗖嗖的。

唉,又冷又餓,怎么睡得著?!

若離跟常生都忘記了,她是個凡人,要吃五谷雜糧,還要添衣加被。

哼,男人!

她自己也是興奮過了頭,忘記自己是要吃東西的,整顆心都在定顏丹上。

是現在吃?還是等十八歲止顏后再吃?

思忖著現在的自己還沒有長開,應該在自己最漂亮的時候再吃。

果然愛美之心永不滅,滿腦子都繞著丹跑了。

也是以前當公主習慣了,從不用為這些生活瑣事上心,卻不想想現在孤身一人,在這人生地不熟的修真界,能靠誰?

沒有金手指,靈根又差,如果自己都不學會照顧好自己,誰來照顧。

雖說若離這條大腿夠給力,但終究是別人的,哪有自己的來得安全。

“咕...咕...”

又餓又冷。

望著窗外黑蒙蒙的一片,聽常生說這座上頭就只有她跟若離。

這山上就兩間竹屋,一間她的,一間是若離的,但她去看過了,若離根本不在里邊,里邊跟她的一樣,除了一些基本擺設,啥也沒有。

空空如也,說好的奇珍異寶,靈丹妙藥,超凡心法,都是騙人的。

若離在哪貓著,她也不知道。

唉,連根蠟燭也沒有。

這已經是她不知道第幾次嘆息了。

明天一定要找常生要一堆的蠟燭,衣被,還有吃的,鍋啊,米啊,肉啊......

終于挨到了天蒙蒙亮,楚悅趕緊爬了起來,實在是又冷又餓,迷迷糊糊的當了一晚上的蝦米。

就算只有微微晨光,她也要去找吃的,起碼她聽到林間鳥兒已經起來歌唱了。

咽了一晚上的口水,貌似將口水都咽干了,現在口渴得要死,連水都沒有。

我的天道爸爸啊!

出門就是蔥籠的竹林,她忍不住舔了舔竹葉上的露水,潤了潤喉。

要是父皇看到,怕是要罵她沒出息了,自己嬌養的公主居然在這舔樹葉。

也不知道他看了自己的血書會不會血壓升高?

難過應該有吧,但肯定時限不長,楚悅撇了撇嘴。

他子女那么多,怕是在她身上分不到太多時間。

原本她以為父皇是愛母妃的,但母妃死后,他卻不停的納新人,想來皇家的感情也就那樣。

輕薄得永遠在權利之下,更比不上絕世美人來得誘惑。

算了,既然選擇了修仙,凡世的一切就先放下吧,思慮也是徒勞。

一陣清風吹過,翠綠的竹葉沙沙作響。

楚悅突然想起,有竹林應該有泉水才對,說不定還有魚。

霎時,精神勁沖上了頭,施展輕功在山中探尋起來。

他們有飛劍,我有絕妙輕功,清風拂面過,山中任我行,好不暢快。

嗯?!有水聲!果然有水流!

只見一溜一溜的水簾瀑布,懸掛在竹林山間,緩緩從山上落入清澈的潭中,雖然沒有什么“飛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銀河落九天”的磅礴大氣,但也勝在溫潤恬淡。

最重要的是她渴死了,這抹山泉瀑布,絕對是靈性的存在。

灌了一肚子水,才發現水潭里游動的銀白色魚。

她咽了咽口水,用石板煎?沒有油啊。

煮魚湯?沒有鍋啊。

那...只能烤了!

楚悅找來了一堆的枯枝爛葉,有些發愁,魚倒是好抓,她一身武藝還是神射手,這對她來說輕而易舉。

但是這火怎么生呢?

她看了看天,晨光明媚,是個好天氣!

先抓魚,等中午大太陽的時候再生火。

取下頭上的一支發簪,脫鞘抽出,就是一把細細的小刀。

隨便弄了根竹條,用發簪稍微削了下尖,脫下鞋襪,慢慢走入潭中。

沁涼得讓她哆嗦了兩下,但看到銀白魚時兩眼卻是發出了綠光。

小家伙們,我來了!

我刺,我刺,我刺刺刺...仿佛下一秒竹條上就串了一串的魚。

但刺了半天,居然一條也沒有刺到!

修真界的魚都這么有靈性嗎?

那一條條搖曳著的魚尾好似都在嘲笑她的無能。

阿西吧!

突然,莫名的危機感,讓她靈巧往旁邊一躍,一個漂亮翻身上了岸。

但這是修真界,躲得過襲擊,卻躲不過威波。

楚悅被威波掀翻,岸上全是石頭,翻倒在上邊疼得眼淚都自己跑出來了。

緩了好一會兒,才緩過勁來。

她忍住疼痛怒睜淚眼,哪個王八蛋偷襲她!

視線轉了一圈,才在空中看到一個白袍黃紗女子,正站在飛劍上,從高處漠然地瞅著她。

剛剛襲擊她的就是她!

那一身飄飄黃紗,顯示著又是一個真傳弟子。

“這位姑娘,這離塵居的白金錦鯉可不好亂動呀。”

女子長相溫婉端麗,說話聲音柔軟動人。

但就剛才背后陰她一手的行為讓楚悅明白,這姐兒可不是什么好茶。

雖然她并沒有要置自己死地的想法,但也沒有友好對她的行為。

來者不善!

這是個下馬威?還是想要嚇唬一下自己?

楚悅忍著疼想要站起來,麻的!腳好象也崴了。

她低著頭,眼神中充斥著憤然,但現下的形勢對她很不利。

這女人不問青紅皂白就攻擊她,說明她有持無恐,根本不懼若離。

這丫到底是誰?!

“這位師姐可能有所誤會,我是離塵居的人,魚是若離師父讓抓的。”

言外之意就是我拿自家的東西,關你屁事!

“若離師父?哼,我可從來沒聽說過師弟收了徒弟,從哪冒出來的野丫頭,滿嘴謊言!”

果如蕭薔薇說的,小丫頭騙子狡詐的很!

“看來我有必要替師弟好好管管了。”

也不知道使了什么狐媚見不得人的法子,居然能讓若離師弟就范,這種人怎么可以留在師弟身邊!

掐訣彈指,一道無形的靈力直沖楚悅。

楚悅看不到,但是先前中過招,身體敏感的記住了那種危險。

但太快,以她的武功根本躲不過,只得往旁邊一滾。

河邊石頭岸,滾得是一身酸爽,滾得楚悅口吐芬芳。

王八蛋!瘋婆子!X你大爺!

而這還只是開始,瘋婆子仿似貓玩老鼠一樣,對著她優雅的彈著指尖。

虐她虐得很爽啊!

臉上端的是溫婉大氣,眼神卻是滿滿不友好的戲謔。

自己跑得離竹屋太遠,怕是叫得再大聲,常生也聽不到。

而且她叫得越響,恐怕這女人玩得越興奮,變態!

倏地,她躺地上不動了。

任由靈力打在她身上。

她賭!

賭她不敢下狠手弄死她!

賭她不敢損壞自己的形象,端莊?溫婉?裝!虛假得一皮。

賭她不敢真的觸碰若離的威信,他可是當著眾人的面說過,不許任何人傷害她。

如果她真的死了,若離的怒火,她敢不敢承受?

但靈力打在身上,真他媽痛!就好象被人一箭射穿,無法言表的疼痛。

看她趴在石岸上一動不動,女子果然熄了火。

雖說師出有名,但這畢竟是師弟的地盤,自己不好做得太過,隨便教訓一下就行。

真弄出人命,怕是自己也撈不到好。

“既然你到了這,就要遵守這的規矩,好好記著,不是什么東西都可以亂碰的!”

楚悅咬了咬牙,根本不把她的警告放眼里,瘋婆子住海邊的吧!

這是離塵居,小師父都沒有給她立規矩,她憑什么?

越俎代庖,多管閑事。

瘋婆子你等著,此報必報!

她緊緊攥起手,扛著全身疼痛,面色蒼白,癱在地上一動也不想動。

女子看她半死不活沒力再折騰,抿嘴一笑:“我還要去給師弟送東西,今天就教你這些,好好學著,對你沒壞處。”

說完也不等楚悅有回應就朝竹舍飛去。

瘋婆子!

楚悅給她貼上專屬標簽。

在這個以實力為尊的修真界,自己還真是一條砧板上的魚,誰都能割上一刀!

但她是誰?

沐浴在民主制度下二十年,高高在上的公主當了十六年,如何能甘心被人隨便欺負。

強烈的自我保護意識在她心中翻涌,她絕不會讓自己再處于這種低下地位。

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不知道自己不見了,常生會不會尋找自己?

應該會吧,畢竟小師父叫他好好照顧她。

自己先趴在這等,常生說不定一會就來了。

正午,太陽當頭照,楚悅又餓又痛。

常生,你是豬吧!她都不見這么久了,都還沒發現嗎?

下午,太陽偏斜。

如此坐以待斃,屬在是不明智的選擇。

她忍不住爬了起來,身上的痛可以忍!但腳上的傷卻讓她行動不便,根本走不了。

如何走回去?

楚悅發泄的將石頭一個一個丟進潭中,她已經確定這個常生是個豬了!

渴了喝水,餓了也喝水,但她要爬回去嗎?

“啊~~~~~~”大聲呼喊宣泄心中的不滿,聽著山中的回音。

“混~~~蛋~~”受不了了。

“若~~~離~~~”你在山中哪個旮旯?你徒弟需要你。

好象是楚悅的聲音,正在穩固修為境界的若離,睜開了眼,但隨即又閉上眼,沒有理會。

接著又來了一聲,混蛋?若離蹙了下眉頭。

若離?他確定她是在叫自己了。

他又睜開了眼,嘆了口氣,這丫頭找他什么事?難道常生不能解決嗎?

默了會終是起了身,走向瀑布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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