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子揚用食指按住了衛楠的紅唇:“噓……”
蕭子揚從懷里掏出一方黑色的手帕遞給衛楠。
那帕子不知本就是黑色的還是因為時間太久,變成黑色的。
衛楠接過來卻聞到一股不美妙的味道。
嘴上傳來的涼意卻蓋過了鼻子的嗅覺,衛楠突然覺得,這手帕帶著溫度。
蕭子揚認真看著衛楠的五官:“果真是個美人兒,可美人兒落淚不是所有人都會心疼的。”
蕭子揚收回了手,彈了彈衛楠的額頭,再次躍上屋頂,消失在了夜色中。
說來也是巧,他剛從楓雨閣出來,正不知往哪里去時,竟是被蕭子楓看到。
“啊!鬼啊!”
蕭子楓連滾帶爬的跑出了蕭府,一路跑一路回頭,看到沒有什么黑影跟著,他才放心的朝著青樓走去。
這一夜,新婚的兩人,一個獨守空房,一個留宿青樓。
次日,衛楠還為醒,就有個年長的姑姑過來侍候她起身。
“夫人,一會兒該去敬茶了。”
衛楠任由著姑姑梳洗上妝,她今日已是嫁為人婦,發髻自然不能在去之前那般隨意。
只是那姑姑的看衛楠的眼神,始終透著幾絲怪異。
衛楠也不明其意,掛上一副得體的笑容,帶著丫鬟前往顏夫人的院子。
“母親,兒媳給您敬茶了,請母親訓話。”
衛楠跪在地上,雙手把茶舉過了頭頂。
“好,”顏夫人一臉笑意的看著衛楠,她就說,郡主又如何,還不是入了她蕭府的門。
顏夫人剛喝了一口茶,起先侍候衛楠梳洗的姑姑來了,低頭在顏夫人耳邊說了些什么,顏夫人臉色一變,將手中的茶杯摔在衛楠面前。
“母親為何動怒?”
“為何?”顏夫人接過那姑姑手中的白帕子,丟在了衛楠的臉上。
“你自己看!”
蕭遷坐在旁邊,看著顏夫人這樣鬧騰,他皺了眉頭,起身走了。
蕭子楓和衛楠這親事,已經讓他成了同僚間的話柄了。
都說他蕭遷好福氣,能把秦凌國唯一的郡主娶進門。
可誰不知蕭子楓的為人?誰又不知這門親事能成是為什么?
在這國都城,還沒有哪家公子如蕭子楓那樣厚顏無恥,看求娶不成,就干出半夜爬人墻頭的事來。
就是那街頭的無賴,也不會這般下作。
衛楠拿下白帕子,依舊不解,顏夫人深吸幾口氣,平復了下心情,才指著衛楠訓斥:“你竟非清白之身。”
“母親,兒媳婚前不曾和任何男人有染,這帕子是因昨夜夫君摔門而去,所以~”
“住嘴!”顏夫人了解蕭子楓,衛楠也是個嬌滴滴的美人兒,他如何會舍得離開。
這定是衛楠的托詞。
這費勁心思娶入府的媳婦,竟然是個殘花敗柳,這讓顏夫人如何不氣?
衛楠苦笑一下,就這蕭子楓這樣的人,留宿了多少次的青樓,禍害了多少個清白的丫鬟?到頭來還嫌棄于自己。
顏夫人嘆了口氣:“家門不幸,你且回駙馬府吧。”
衛楠以為自己幻聽了,看著顏夫人:“母親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