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沉暇這時想到上一次他那狼狽模樣若不是莫濘雪跟江奕突然趕到自己早已將這倆人除去哪能讓他們今日成為自己的勁敵。
他又是虛晃幾拳,緊接著一聲高叫一掌飛來,林軒直直彎下了腰一掌撐在地上,卻飛起一腳踹在他肚腹上。殘沉暇眼睛微微落下一掌拍出,在他打來之前他早早便收回了腿。
霸龍翔和鴻天已經看懂了,不曾想眼前這個少年竟然是掌門常常提起的林軒啊,果然是英雄出少年武功竟如此深藏不漏,自己下山除了為同門采購兵器外還有的是授師命前去探望林軒,但是他找遍師父說的所有地方但是卻是沒有任何蹤跡。待他找到蛛絲馬跡的時候這時正巧兵器丟失一時間就把這件事情耽擱下來了他這幾日心里想著要怎么跟師父復命但是在這里遇到了那可真是再好不過了。
霸龍翔對他說道:“你留在這里幫這位姑娘。”他見師父發話便只能聽命雖然不知道因果所以然但是他一向最聽師父的話,心里總覺得聽師父的話總沒錯。
古沉暇身上已被內力所發的劍氣打了好幾道劍痕,但是現在根本顧不上了本來一個琴紫怡就夠他吃的了現在又來一個恐怕自己是要栽到這里。他也深深知道在這里能夠遇到林軒自己哪還有活路本來盼著殘沉暇能夠打敗他即便殺不死他只有能夠打傷他那自己定會有逃跑時間可是如今非旦大哥與他打架已是難分高下就連自己練了數十年的武功都白練了竟然會打不過一個黃毛丫頭。
他動作越來越慢,局勢也越來越不利于他。鴻天見他們漸漸占了上風,心想:“若我抓住了他師父定會歡喜。”他為了討霸龍翔歡心也是煞費苦心了。
只見他劃出一劍正是“騰虛空舞”此招乃是虛中有實,不在劍而在人,只見高高躍起一劍落下之時雖然將他傷得不輕可是沒有想到他這是以退為進,古沉暇趁他不注意的時候將劍奪了過去琴紫怡想要提醒之時已經晚了。
琴紫怡想要上前救他可是古沉暇將劍抵住他的喉嚨處:“別過去,再往前走上一步我就殺了他。”琴紫怡知道此時不能夠激怒他只能慢慢穩住他的心態,急忙勸阻:“好,我不往前,不往前。”其實她此舉也是瞞天過海只要騙住他了那才能解救他手里的人質。
古沉暇見自己輕而易舉就占了上風不由得冷笑:“原以為你們有多厲害看來不過爾爾。對了紫怡姑娘你跟我林軒兄弟看起來真是天造地設一對,可是我見你面善不想你就這樣被他騙了,你可知道他跟蘇凄和安思皓都有著不清不楚的關系不要到時候你被他騙了還幫他數錢呢!”
這時一個石子砸在他的腦瓜上,林軒怒喝:“古沉暇,紫怡的名字也是你能叫的是不是活得不耐煩了啊!”習武之人雖然早已做到耳聽八方但是他現在面前這位武功也不容小覷在如此境況中竟還能騰出一只手懲戒他已經很是不易不過后面的話他愣是沒聽到亦或許不是沒聽到只是不愿與小人爭辯罷了,況且他相信琴紫怡不會相信此等讒言。
琴紫怡現在臉上十分不好看本來冰冷的臉現在如漫天大雪般霜冷。“古沉暇,你不過是人人想要唾棄的狗,你在這汪汪亂叫個什么勁你不嫌累,我都嫌耳朵聽出繭子了。就你這等小人你覺得軒兒和你會一模一樣嗎?他不會向他最愛的人隱瞞任何事,我也相信他對蘇掌門跟思皓師姐就像親人那般感情,而對于他對我是男女之情。這些是你不能所體會的,也是你一輩子都體會不到的。”
古沉暇慢慢陷入了沉思,想到自己的人生不免悲涼,可是他有時候也真的好恨林軒,他雖然父母雙亡但是他卻有了蘇凄跟安思皓,還有那么一群人關心他,可是自己呢卻無人能夠真正的關心過他就連身邊一個說話的人也沒有。其實他心里最愛的女人一直是安思皓至于蘇凄也只不過是想發泄一下當年廢了自己武功的仇恨罷了。
其實并不是沒有關心過他,在他們小的時候也時常與他一起玩耍他自己雖比他們大了一輪但是這毫不影響他們話語的交談。可是人都會變的他們越來越大,他們跟他的話也越來越少直到最后只成了明面打個招呼罷了,再無一句冷暖問候就連稱呼都從沉暇師兄變為師兄越來越與自己生分了。反倒是跟大師兄百里雨才,二師兄離凡惜這兩位師兄甚是交好,和同門相處的也十分融洽唯獨是冷落自己一人。
其實若不是他行為惡劣他們怎會與他漸行漸遠,可是人們往往是認識不到自己的錯誤都是在他人的行為上找錯誤,都不曾回頭看看自己身上是否有什么不足之處,但凡他們看看自己身上這結局就會大不一樣至少不會成現在這樣。“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琴紫怡聲音再次冷了下來:“古沉暇,你要怎么樣才能放過鴻天,他與你無怨無仇還請你放過無辜之人。”古沉暇將手放在耳朵上:“你說什么我聽不到,原來你們這些正義之士也會求人啊,我以為你們這些人是自身潔好不屑與我們廢話呢。”
琴紫怡雖然很是生氣,但是現在為了救鴻天也只能忍著了。耐著性子問道:“古少俠你這說的是哪里話,你乃是杰出的少年英雄人人敬佩,即便是物還要分個三六九等古少許莫要貶低自己取笑我等。”古沉暇自然知道她只是為了救人只不過這個機會千載難逢要是不抓緊機會好好利用一番那他就不是他了。
古沉暇突然一掌擊到他的左肩上,痛的他在那連連直叫。“住手,有什么事你沖我來!”他漸漸露出了笑容眼下正是按照他的思緒走,他道:“要是救他也不是不可以,只是……”琴紫怡一聽有戲便急忙而問:“只是什么,還請有話直說你無論什么要求我都答應你。”古沉暇奸笑流露:“你踢開林軒,與我在一起你放心我比林軒更會好好照顧你。”
這話正巧傳入林軒的耳朵里,他卷袖刮起一道風向他襲來,比較力道減弱許多但是即便如此也夠他受的了。輕輕抹過血跡:“罷了罷了你們都喜歡林軒這乃是不爭的事實我也不能強求畢竟強扭的瓜不甜。想救他你在你身上劃上五十劍,然后你再像狗一樣給我爬過來,五十劍一劍不少一劍不多我會看著你的若你給我少劃一劍有你好受的,到那時候就不是五十劍這么簡單了你好好考慮清楚。”
林軒暴怒之下揮出一劍,但是即便如此也只能將逼退了十步但是下一秒又將他纏上了即便自己有心救她也心有余而力不足。琴紫怡在身上細細思量,露出一抹春笑深情的看像林軒。他卻自己流下淚水,淚水緩緩流進了嘴里也無能為力了。
古沉暇見他們如此不把自己放在眼里不禁怒火上升:“看來這位兄弟在你們眼里并沒有那么重要啊,那既然如此我便殺了他吧。”鴻天怒狠狠的瞪著他:“古沉暇你好不要臉你以為你是不是特別厲害,但是你不過是個可憐蟲罷了,受人人唾棄那滋味不好受吧?我不過賤命一條想要拿去有何足惜,只是我無法保家為國只是可惜可嘆啊。你動手吧但是請不要為難這位姑娘。”
琴紫怡咬著嘴唇:“我劃!你別為難于他。”他緩緩舉起了劍,一劍、兩劍、三劍……只見最后一道劍從身上劃過的時候突然眼目欲垂撲通一聲身子緊緊貼在地上,有氣無力的說道:“五十劍已劃你現在該放人了吧。”她現在全身已遍布了劍痕白色的裙衫愣是被血染紅,她的身下也有一大攤血跡現在身上的傷口還在源源不斷流著血。
古沉暇伸出一只手朝她勾了勾,此時已怒火遍布全身若鴻天得救恐怕她便能將他千刀萬剮!只見他靠著兩條手臂向前行走著雖然離他幾米遠的距離但是對于自己猶如百米之遠,她的身后留下一道極長的血痕,當她經歷千里萬里爬到面前時,他俯身掐住琴紫怡的臉頰:“
我是真的沒有想到你既然會為了他甘愿做成一條狗下賤的爬到我面前,不過這還遠遠不夠,我心里還是無法釋懷。”
他身子微微前傾就要往琴紫怡的嘴唇湊去,此時她再也忍不住了想要掙脫他的束縛可是她已經進了狼窩還能回到羊窩嗎?就在快要湊下去時臉上卻重重的挨了一拳直接將他打到幾米遠的樹上,這時她抬頭一看正是林軒。他輕輕將琴紫怡摟在懷里,雖然她很是疼痛但是這種愛她覺得很安心愛與痛兼并著。
林軒感到手里很是濕潤,慢慢放開了他見到自己雙手滿是血液,便臉色大變急忙封住了他的穴道又喂了藥丸。看著傷口不再流血這才稍稍放了心。
霸龍翔這時已在那里打得也難解難分,只見他取下拂塵使出“拂掃千葉”一道滾葉向他打出,他彈地飛起雙腳抵于樹上只見雙掌從丹田提到游龍處又在空中畫了一圈全力推出。他身子向后倒退了半步,心想:“此人武功竟然如此之高,放眼望去整個武林能夠達到如此境界的又幾人?此等人才竟然與我們為敵今日不知還能不能逃出生天外!”
殘沉暇已冒出了冷汗,心里不免一驚:“老夫幾十年未踏足江湖原本只想著這個武林后輩無人。但是未曾想這后輩人才濟濟若再等上十幾年定成大器。”
一招過后,二人重新打量對方一番,他一掌刮出這掌來的突然,只能本能往后退縮,這便順著脖頸刮過,雖然是有驚無險但是若再慢上一秒鐘這條命便已交待在這里了。
殘沉暇見他在如此危機的情況下竟還能做出反應不由得心生怒火。又來一擊,掃起拂塵向他打出可是不料一把奪過了拂塵將它扔落,無奈之下只能拿劍比試可是未等他拿之際也又飛出一腳將劍踹飛。他已失去兵刃但是若是比拳腳功力他倒也不會差到哪里去。
霸龍翔向他肚腹打出一拳,倒也不懼怕只見雙手在他拳邊一繞猛的一推便向后倒退三四步。自己也絕對不給他任何喘氣的機會,只見他占了便宜,又兩腳踢在肚腹上,發出了砰砰的響聲。倒地之際他一手撐地又從地上彈了起來。
霸龍翔已經疲憊不堪,現在只能硬撐著與他交手,大喊一句:“林軒少俠,你快走現在能走一個是一個。”林軒這時也與古沉暇交手了片刻雖然他很是侮辱了自己的女人但是畢竟以前是師兄原來也著實照顧了自己不少,但是剛剛那一拳已經打得他搖搖欲墜,現在腦袋上都在好痛不已。
林軒但也是手下留情了若不是處處給他留有最后的情面,就憑借他這等功夫在林軒眼里顯然是不夠看的,要打敗他簡直輕而易舉那就如大人跟小孩子打架一般。但是如今他已經不留任何情面只見推出一掌就將他擊倒在地。
他將其擊倒后也容不得片刻遲疑就縱身前去相助,有了他的相助霸龍翔身上的壓力已經大大減少。琴紫怡這時也加入了戰團她雖然受傷不輕但是她與尋常女子不一樣這身上這點皮肉之痛她還是能夠承受的。畢竟習武之人若連這疼痛都忍受不了的話那恐怕不出半日那這條性命早已交待多時了。
即便他武功甚高也禁不住這三人圍攻,況且這三人武功都還不弱只要纏住自己一炷香的時間,定能找出自己的破綻待那個時候恐怕自己再想翻盤那就難了。
只見林軒一招過去,他看得分明這正是翔鷺峰鶴掌,不過今日再發這掌確也像回事了。霸龍翔雖失了兵刃但是拳腳功夫倒是也說得過去可是真正能與他交手的也只有林軒罷了他們二人也不過是輔助罷了。
二人雖然兩掌直對,但是他的目光一直警惕著他們倆人若是搞偷襲自己可防不住。就在這個時候古沉暇已經站了起身,打出三掌,可是他們現在全神灌注對敵怎能躲開這突然其來的招。這時鴻天拼著殘弱的身軀為他們擋住了三掌,他們得以解救可是自己卻是被這三掌愣生生的將心震碎了他已經活不了多久了。
三人看在眼里怒氣之下砰的一聲竟然將他打出了內傷,這定是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但是他們現在已經顧不得其他,霸龍翔抱起了他:“
徒弟,你怎么樣,別怕師父這就給你療傷。”發動內力抵在他的胸口上時突然抓住了他的手:“師父別再為我損耗內力了,沒用的我知道師父你武功天下無雙但是即便你有此等武功難道還能起死回生嗎?”霸龍翔緊緊抓在他的手腕上:“是師父沒用,師父不行你還有師祖別看你師祖也不過四十五六歲但是武功已經極其之高,我也只不過跟師父也了皮毛罷了,師父他老人家武功精湛見多識廣定可是找到救治你的辦法。”
鴻天搖搖頭:“沒有用的,師父有一句話我心里面憋了很久今日我不吐不快,弟子今生今世能做你的徒弟已經是天大的福分,我非常感謝你,我從小就不知道我的父母是誰但是一點也不羨慕別人家的小孩因為我有一個關愛我的師父跟師祖同門的師兄師弟師姐師妹們也是十分關愛我,我在這個大家庭里很知足這二十年來我真的感受到家人的關懷雖是同門但是在我心里他們就是家人難以割舍的家人。”
鴻天望向林軒:“林少俠,我們肩膀都是不可推脫的責任你想要保護這千千萬萬的百姓我若活著肯定你挺你一把但是我不行了,我其實你喜歡你的我們下輩子一定要做同門師兄弟。”林軒道:“做什么同門,我們做兄弟吧。”鴻天流下了滾燙的淚水:“好,那就做兄弟!”
他轉頭對琴紫怡說道:“琴姑娘,你為我做的一切我銘記于心,此生是無法還報你的大恩大德了我下輩子給你當牛做馬來還報你的恩情。”他的身體一軟便沉沉睡去再也無法醒來。
霸龍翔緊緊抱著他:“徒弟,你好好安息吧殺死你的人我定會讓他血債血償!定讓不會讓你這樣不明不白的死了。”他通紅的雙眼掃過古沉暇,可是他卻沒有一絲懼怕反而很是挑釁的望著他。這可就激怒了他一拳掠過他后退兩步,殘沉暇卻抓了他的手腕,用盡了平生之力也無法掙脫,他的手如鉗子般牢牢束縛住他使他動彈不得。
林軒見狀急忙上前雖然古沉暇一直盯著自己但是此人不足為懼若要想殺自己他還沒有那個本事,可是他知道自己不及還要傻乎乎的往上沖那便就怪不得自己了,他毫不留情將他踹飛出去。與殘沉暇對了一掌他的內力已經消耗了一大半可是林軒卻并未消耗了多少,他實在想不通自己好歹也是武功高手在幾十年前就已經威震天下哪是這毛頭小子所能比的可是現在自己內力已經損耗大半林軒這小子卻只是耗了一點兒罷了這令他實在不解。他不相信自己練了一輩子的武功竟不如眼前毛頭小子這是他絕對難以接受的。
林軒從他手里救下霸龍翔,正當他們二人上前想要再次奪回去時這時突然刮起一陣風只見一位一位男子飛進了風內。殘沉暇看清是何人后不禁心中由衷高興:“鳳大俠,您來了。”鳳邪看著他們二人的狼狽樣子尤其看到古沉暇那副樣子真想通打他一頓,不過轉頭看向殘沉暇時倒是也稍稍松了口氣他倒也算說得過去不是太狼狽。“你們這倆人這給我們丟人,不過是毛頭小子和黃毛丫頭竟然還會搞得如此狼狽,快跟我走丟人可真的丟大發了。”
待煙塵散落三人再看時哪有還有他們的蹤跡。眾人氣得一跺腳便匆匆離開這個經過激烈的打斗且傷心的地方。
那三人來到一片空地,顫抖手指指著二人:“你們都是在江湖上響當當的人物竟然差點敗在他們手上,你們的臉呢!你們不覺得羞恥嗎?我都替你們覺得沒臉,你們還有何顏面活在這個世界上干脆撞死算了!”
古沉暇小聲嘀咕著:“還說我們你自己不是也是殺了人便跑了跟我們也不是半斤八兩嗎,還在這里說我們。”聲音雖小但是卻是一字不差的傳到他的耳朵里,他舔了舔嘴唇:“我那是什么,我那是瀟灑的離去你們這是落荒的逃離這兩者性質不一樣不能攪在一起相提并論。”
既然他已經聽見了他也沒有必要遮擋了,便話語吐出:“你無需解釋,解釋就是掩飾,越解釋說明你便就越有問題,大大的有問題。”
這時鳳邪的手指朝向了自己:“
我解釋什么?我掩飾什么?我又有什么問題?我說的都是事實,再說了我身正不怕影子斜。你們被這么幾個人逼到如此境界你們還好意思說我?”古沉暇當即辯解:“我們還殺死兩個人啊。”
鳳邪伸出兩根手指:“才兩個人?你們兩個一個老一輩的武林高手僅次于五絕,若跟五絕單打獨斗也絕不落下風,另一個上中流水平可謂放眼這江湖所說不能獨霸但是要是打他們幾個還是不再話下的。可是就殺死兩個武功中流水平的人你們的臉呢!”
古沉暇刮了刮臉反懟道:“我們無論怎樣還殺死了兩個人,你自己呢就殺死一個人還是女子,自古女子多情軟,細數千百年的眾女子也只有武則天才能做到薄情寡義,你不過是殺死一介女子有什么值得炫耀的。”
他拍手稱贊:“你說得真是太好了,我是不是還要感謝你的教誨呢!臉色一黑直盯著他,“你可知道我殺死那人叫什么,她叫楚流風,早年前我們一起組織秘密營地的骨干成員,因為怕被人發現便就沒有起名字,但是江湖中人有不少人已經加入了組織,這其中就包括已經被滅門的恒昌派。還有孤焚派、無極宮、巫崆派,魅邪閣。
自從恒昌派被滅魅邪閣一夜之間竟從第七直躍第四他們雖然做事陰狠毒辣根本不按照套路出牌,但是從來都是小心謹慎畢竟稍有疏忽那謀劃的一切全部都如過往云煙般散了。
三人離開后,一時之間便也迷茫了,不知該去往何方。這時霸龍翔想到,若將他們二人帶回乾鶯派師父定然歡喜,打定主意后便對二人說道:“林少俠,琴女俠你們若沒有打算不如去乾鶯派去住上一段時日吧,師父也常常念叨你。”
林軒仔細的想了想自那次武功大會之后再也沒有見到過,雖然那次武功大會林軒奪魁首秘籍已成定型以后再也沒有再召開這武林之會但是自從那次也有三年沒見他也甚是想念便一口應下。
乾鶯山離此地倒是也不遠有著三四日便可到了可是那是普通馬匹。白駿馬豈能用普通馬匹相衡量按照他的腳程半日到已是不成什么問題。
霸龍翔這時與他說道:“二位我還要將我派的兵器運回你們先走一步我隨后便到。”林軒抱拳道:“既然如此我們乾鶯山見!”
其實運兵器只是個說辭罷了,他只是怕昊霖大發雷霆,畢竟他們兩個是自己帶出來的可是到最后一個也沒保護好他真的好恨自己,恨自己妄為人師。不過若林軒他們二人前去師父一時高興也不會重罰自己。
一路上林軒跟琴紫怡有說有笑他們宛如形成一壁靚麗的風景線。在路過的人不忍抬眸望向他們倆人一眼。那一聲聲驚呼聲與尖叫聲傳入他們耳畔,在他們眼里他們倆人便是郎才女貌天生一對,他們便像日月難以分割。
林軒一只手抓著韁繩,一手摟著住了她的腰:“紫怡,我總感覺霸大哥在隱瞞著什么但是……”其實琴紫怡也隱隱約約感覺到了只是不好說罷了。
琴紫怡道:“霸大哥雖然很是堅強但這都是表面上的罷了,畢竟他做師父的最后連自己的徒弟都沒保護好心里總是有些愧疚的,現在他只需要一個人靜一靜,一個待著便好。我們先去乾鶯派吧,相信他不會食言的。”
一路上風勢著實不小,她那柔軟的發絲時不時便吹打在他的臉上雖然路卻難走但是這對于兩個共在愛河之人可是大好機會,他們二人也不時間望向一眼,眼里盡是愛慕之情。
他們這時已經登上了乾鶯山可是卻被門外兩個弟子攔住了。他冷哼一聲:“你是林軒?開什么國際玩笑,林軒此人雖說武功蓋世,身旁又有琴紫怡這個女子作旁,但是這個小子無非走了狗屎運罷了,只可惜他命不好,早年中了幽陰折煞掌可是陰差陽錯結識了莫女俠還與他結為兄弟真是可笑至極,莫女俠是何等高人所說年紀不大,就已經是武功前輩他林軒這小子何德何能!可是在這乾鶯派掌門也是天天念叨林軒,若是讓我知道他在哪兒我定要讓他好看,一定要讓他好好嘗嘗我的厲害,害得我在同門面前抬不起頭來。”
林軒聽得出他的尖酸刻薄,看樣子此人對自己成見很深,但是他并不生氣。“這位兄弟,我們只是想要拜訪昊霖掌門,還望兩位兄臺去通報一聲。”
他見這一男一女實在是煩人的厲害,便不由分說的向他砍去,林軒身子一翻雙腳緊緊夾住劍,又飛快踢出一腳重重摔倒在地上。
琴紫怡這時躲過兩劍后,高高飛起又是幾劍向他們刺去,不過這幾人很明顯比剛剛那人武功要高的多,只見他虛晃幾招。他們難能看出這是虛招,待他們全力擊打之時這時他又發出幾招,砰砰砰砰他們二人怎么也沒料到,原來此刻才實招剛剛的不過是想讓自己露出破綻罷了。
這時黑壓壓的一片人齊涌而來,林軒也顧不得其他直沖上去雖說是在乾鶯派但是他們倒還不足為懼,不過他們使出這陣法“群鶯幻翱陣”倒是讓人眼前一亮啊,看這陣法還真像那回事有進有退很是新奇。
他們二人如今今非昔比卻也放松了警惕,但是他們卻想錯了,身在江湖最為忌諱的便是松懈,稍有不慎便會把命交代在這里。所說他們有數百人之多但是要將他們全部擊敗恐怕要廢上一番功夫了。
林軒使出一掌“龍騰虎躍”竟然震倒一片,個個哭爹喊娘唉叫聲不斷。此掌才僅僅用了三成罷了他若想真想殺掉他們恐怕只要給他幾個時辰時間即便殺不完也差不多了。這時琴紫怡雖說武功大進但是還沒有到被這百人之多壓著打且從容的地步。不過撐個一時三刻還是不成問題的,但是就在她支撐不住的時候腦海里突然傳出:“似劍非劍,各學之長態,空辰星宿,江海奔流,斬盡之萬物。”這時她突然想起莫濘雪說的一句話便突然領悟到了燦雪剛柔劍的真諦。
此劍法乃是莫濘雪所創,劍中的“雪”便取自他的名字,有異曲同工之妙,雖柔但也剛硬的一面,可是他一直想不通剛柔并濟究竟如何使出,也無法想明白莫濘雪對她說了那句令她不懂的話語可是如今她懂了。
這時那群在沾沾自喜的他們,心里個個想到:“原本以為你有多么厲害,看來也不過如此還真是我高看你了。林軒那小子確實厲害讓我等心生佩服,但是你,‘嘖嘖’你差真不是一點半點啊,不過這樣也好,他的軟肋便是你,只要抓住了你那就不怕林軒他不服從我等的命令。他武功蓋世又如何最后還不是乖乖聽話。”
他們提劍向前之時,個個都想讓她敗于自己的劍下到時候不僅在同門面前揚武揚威,還能在師父面前大大宣揚一番,甚至以后容登掌門之位。可是夢想往往是好的,可是現實卻是冷血殘酷的。
只見琴紫怡刷的一閃,他們甚至都捕捉不到她的身影琴紫怡便已經來到他們身后,震臂一揮將這面前幾人震于空。
這群人見這一男一女武功卓絕況且他們現在如武神附體見人就打不斷傳來同門的喊叫聲,他們都成了“飛人”不到一炷香的功夫數百人已經倒地不斷打滾著放眼望去除了他們二人再無能站起之人。
這幾日剛好是昊霖閉關之日,而今天也正是他出關之日。可是他剛剛從房屋中出來之時看到本派弟子全部倒下,這時又看到一對男女但是那男子好像似曾相識不知道在哪里見過。
昊霖當下試探的一問:“閣下在何人?我與你們并無仇怨你為何這樣對待我門中弟子。他倒不是忘了林軒,只是林軒在這短短的三年間無論是體型、武功,還是樣貌都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他認不出來也是常事。
只見這名道士手拿拂塵身后還背著一把劍,但是雙目有神,而且聲音洪亮看來內功底子不薄。只是頭頂和兩鬢上有了縷縷白發但是似乎更有精氣神了。
鳥兒嘰喳,葉飄空,一抹黃昏艷夕陽。風未停,越然微風卻清涼可天息順便,豆大的雨點毫無征兆的就打了下來。
昊霖拔出劍使出乾鶯派絕技“青振劍法”自十八年前在黃山一疫時使出過,但是后來再也沒有用,這十八年來自己苦練武功,終于將青振劍法練到了第七層“傲勢屠滅”前面六層皆是鋪墊,這最后一招確實此劍法真正青振。
“青”乃是指青龍,有著屠殺一切之意。“振”雖說有著留一線但是實際上卻振而無躲,亦然擊殺這便是青振劍法真正的含義。
此時地上塵土盡數環繞在劍中突然向左一點騰空飛躍劍也在兩只手中不停的轉換突然在空中畫了一圈一頭落下,好似有著屠盡一切之意。
林軒自知此劍法卻然是深不可測,望了一下身旁的琴紫怡,看到他也是緊張兮兮,便輕輕拍拍她的很是冰冷的小手。使出一招“灼烈釋悔”此招乃是焱陽十二掌中的第十掌此招有著燒毀之意,還帶著一絲釋放,在怒火之下發出,便讓敵人無所遁形,一招擊殺。
兩招相擊果然不出所料,昊霖原先滿是得意之色便緩緩變成驚恐無法相信這一幕,他根本無法想象一個十八歲少年竟能打得過自己,那豈不是白連了這么多年武功。
弟子撐著疼痛才將他接下,“掌門您沒事吧?”昊霖道:“沒事,如此無力掌法還傷不了我。”可下一刻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他突然胸口一痛便一口獻血噴出。“師父……”
林軒落地之后只是支撐不住倒退了幾步,除了雙臂酸痛之外倒也沒有什么不適之處。琴紫怡卻一臉擔憂緊緊握住他的胳膊:“軒兒,你怎么樣要不要緊?”還未等林軒答話琴紫怡一步上前指著他:“怪老頭,你下這么重的手要干什么,欲求不滿嗎?像你這樣的人真不知道是如何當上一派之掌的,你的臉呢?跟一個晚輩這樣做,你不覺得羞恥嗎,你知不知道‘羞’字怎么寫啊!”
“我……”他未曾想有一人竟然會被一個小姑娘說的百口莫辯全身在劇烈但顫抖。琴紫怡那紅唇微微上揚他要的是就是這個效果。
這時林軒拉了拉她的胳膊:“紫怡……”琴紫怡看到他有些顧慮卻也不說了。林軒欠聲道:“昊掌門,十分抱歉我們本來想來是拜訪您老人家可是卻……”昊霖先是一愣便大笑出聲:“您如此武功高強何必跟我說抱歉,你是為金人辦事吧,堂堂一個宋人竟干些見不得人的勾當,你配做宋人嗎!”
林軒雖然不肯跟他一般計較,因為他不知道是自己何人,只是猜測他肯定跟大金有關,但是不知者不怪。可是琴紫怡并不會慣著他哪怕他是武林前輩,只要觸及到自己在心意之人,尤其是自己的心愛之人便會不惜一切也要好好懲罰他一頓。
只見她飛出兩劍正中二人,不過倒也不致命,只是帶有疼痛罷了。琴紫怡一劍便架在他的脖子上:“你的腦袋是進水了嗎!就連十八年前你舍命救下的林夜二人的遺孤也不曾記得了!”
昊霖腦袋嗡的一聲,打量這個眼前的少年,他越看越心驚。他倒不是忘了,只是他的變化實在是太大了,自己根本認不出來他竟是林軒。
琴紫怡見他淚水不經意見便流下下來很是詫異。心想:“不過是前輩與晚輩相見,雖然軒兒年幼之時救下了他,但是十八年中他也只見過兩次罷了,感情就如此濃厚?”其實他不知道,雖然他們并沒有見過幾面,但是在他的心里林軒占有很是重要地位,他發過誓當年沒有保護好兄弟三家,雖然趙弟只是孤身一人但是他們也只有那一夜之緣便已在心里結為了兄弟,如今見到故人之子定是歡喜。
昊霖將他從頭到腳看了個遍:“
好,好孩子都怪我怎么沒認出你,不過看你這個樣子當年的傷應該全好了吧。”
琴紫怡見他這個樣子很是虛偽剛剛還要殺了他們倆個的,現在又開始問候,便沒等林軒答話,她便沒有好氣的說出:“是,全好了,不僅如此我們二人還拜了大名鼎鼎的莫濘雪五虎之一的莫濘雪為師父。”
昊霖聽后臉上現出一臉激動之色:“軒兒,是真的嗎?你們竟然拜在莫女俠的門下這可是無上的榮耀啊!”林軒點點頭答道:“濘雪姐人很好的,不僅教我武功還跟我結為兄弟。”
昊霖聽后差點跌倒在地要知道這莫濘雪一向是對別人冷面相待能夠好好跟你說上幾句話便算不錯了結為兄弟那可是想都不敢去想,他不僅暗暗佩服起了林軒的本事。不過剛剛與他交手驚奇的發現他的內力如此深厚,而且那名姑娘武功也不弱但是就是不知道是什么來頭。
林軒這時鄭重的將琴紫怡說給他聽:“昊掌門,這是紫怡是我林軒舍棄性命也要保護的人我想你應該不會介意的。”昊霖看了一眼十分欣慰:“軒兒,他可是姓琴?琴簫便是她的父親?”林軒不知道他是何意但是還是一五一十的回答了。
他聽后心中瞬間欣喜若狂:“軒兒,她是個好姑娘你可要好好對她你要記住你們相愛皆是一個緣字,但是希望你們不要辜負了這個緣,有緣固然好但是能不能走到最后那就要看你們兩個的本事了,無論結局如何我在這里期待你們好消息,你經歷風雨過后還能守著彼此,到時候喝喜酒的時候可不要忘了叫上我。”
雖然琴紫怡很是不喜歡他,但是看到他如此支持自己對他那種不喜歡瞬間都煙消云散,果然在愛情面前任何事情但可以忽略不計,只要能夠支持自己與林軒在一起哪怕再不喜歡這個人都會有了好感。
林軒見昊霖如此支持自己也是歡喜萬分:“是,我知道謹遵前輩教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