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來喝了口茶,繼續講道。
“誰知這是一個天大的陰謀,萬尊不知道中了什么邪,布下恐怖大陣,把所有到場的高手全部屠戮干凈,包括當時炎陵殿的掌門與高手,大陸一片嘩然。”
“由于連炎陵殿的掌門都被殺了,所以沒有人指責炎陵殿,幾乎所有大派的隱藏高手盡出,與萬尊在鬼王絕谷大戰。”
“當時萬尊已經神智不清了,自號鬼王,手持一把恐怖的魔刀與各派高手連番大戰,打得尸橫遍野,血流成河,本來是一片連綿高山的地方,生生被打成一條巨大幽深的峽谷。”
紀云聽得熱血沸騰,悠然神往,追問道:“那后來怎么樣了?”
崔來嘆了口氣,說道:“各派高手勝了,不過是慘勝,竭盡全力殺了鬼王之后,就把他的魂魄封印在那里,而歸來的幾個老牌高手,幾乎人人重傷,不久就一命嗚呼了,凌霄大陸高手數量驟降,各派的傳承功法都出現失傳的狀況。”
“而鬼王一事,更是影響深遠,過去不久,妖族就大肆入侵,直接破滅了當時大陸上唯一的霸主國家錦繡帝國,人類十不存一,變成妖族的兩腳羊,眼看滅族之禍就在眼前。”
“這時,橫空出世一位絕世仙子,以一人之力斬殺當時的妖帝敖空,還有眾多妖族絕頂高手,把妖族從大陸中央逼回了莽莽叢林,挽救人族于水火,然而沒有人知道這位仙子叫什么,哪里人,從哪來,而這仙子在完成此壯舉之后,就神秘的消失了。”
“剩下的各派收攏民眾,凌霄山占據中州,炎陵殿占據炎州,而我歸元劍派占據銀川,邪月神教占據西極州,而錦繡帝國殘余的皇族勢力組成血光峰,占領東極州,為對抗妖族的最前線。慢慢發展至今。”
“崔大哥,你說那鬼王事件,會不會是妖族的陰謀呢?”紀云摩挲著下巴問道。
崔來瞥了他一眼,說道:“與你有同樣想法的人不計其數,甚至還有人認為,鬼王根本沒有死,然而一千多年來,根本沒有人能查清當年的真相。”
“啊?那么多年鬼王絕谷就沒人能探索完整嗎?不可能吧?”
“據我所知,還真沒有,鬼王絕谷核心外圍,有一座彌天大陣,也不知是何人所布下的,一千多年來根本沒有人突破那大陣,窺探到鬼王的秘密。”
“彌天大陣不是當年圍攻鬼王的前輩們留下的?”
崔來搖搖頭,說道:“當年幸存的前輩沒有留下關于那個大陣的任何記載,那大陣好像是憑空產生一般,把鬼王絕谷的核心秘密團團圍住,不讓別人窺探。”
紀云不解,“那我們這次去,能突破那個大陣么?”
“不可能的,我們這次只是探索鬼王絕谷的外圍罷了,那個大陣可是洞虛期高人都無法突破的大陣。”崔來搖頭解釋道。
“洞虛期?崔大哥,金丹后面的境界到底是如何劃分的?”
“嗨!我又忘了。”崔來一拍腦門,解釋道:“武者大圓滿后,結成金丹,金丹后面的境界為元嬰期,接著就是洞虛期了,至于洞虛期后面的境界我也不清楚,據記載,在我們凌霄大陸,洞虛期即為頂峰,洞虛期圓滿后據說是飛升去上界修煉了。”
“飛升?沒有渡雷劫就飛升?”紀云瞪大了眼睛。
“我也不清楚,反正洞虛期高手都失蹤了,我翻遍宗門典籍都沒找到原因。”崔來搖搖頭。
“原來如此!”紀云點點頭,問道:“冒昧的問一句,崔大哥,你可已經進入金丹期了?”
崔來苦笑道:“哪能這么容易?金丹是個分水嶺,是超凡的界限,一進入金丹期,就可以餐風飲露,以氣為食,御空飛行,已經算是仙家中人,我也不過剛進入武者大圓滿三年而已,沒個十幾二十年的感悟,根本不可能,你可知道?大陸上武者大圓滿如過江之鯽,不知凡幾,而能得金丹大道的又有幾人?兩個巴掌都能數得過來,更不要說金丹之上的元嬰、洞虛期了!難!難啊!”
“這么難?”紀云難以置信,自己不知天高地厚的與陸清雪定下三年之約,這……,那陸清雪到底是何種境界,肯定比金丹高很多,元嬰?還是洞虛?如此高人,為何會與自己定下荒唐的三年之約?難道我已經帥到連這樣的高人都淪陷的地步嗎?算了,別做夢了!紀云心思百轉,臉上并不好看。
崔來注意到紀云臉色難看,關心的問道:“紀兄弟,你怎么啦?可是哪里不舒服?”
紀云搖搖頭,把這些問題暫時甩出腦海,說道:“沒有,只是想到了一些事情,對了,這次探險還有那些人啊?”
崔來見他臉色好轉,不再追問。
“哦,這次去鬼王絕谷除了我們兩個,我還約了你們炎陵殿的大師兄任潛龍、血光峰的景傾城,估計君莫殤這個跟屁蟲也會跟著,還約了凌霄山的陳陌南,不知道他來不來。”
任潛龍是炎陵殿年輕一輩的領軍人物,應該也是武者大圓滿,有望金丹,年紀不足三十的年輕俊杰,紀云沒見過這個大師兄,聽程翌提起過,這位大師兄嗜武成癡,常年閉關,很少出來走動。
而景傾城、君莫殤、陳陌南,分別是東極血光峰、西極邪月神教、中州凌霄山的杰出弟子,領軍人物,紀云也只聽過他們的名字,了解不多。
“想不到崔大哥把五大派的最杰出金丹種子都集合了,到時候,希望小弟別拖了后腿才是。”
崔來笑道:“放心吧!他們都挺好的,不會為難你的!”
接著,崔來與紀云又閑聊的一陣就告辭離去了,約好,十天后午時,在玉龍城南門集合。
紀云坐在窗前,左手拿著崔來送的玉佩,右手拿著通訊令,呆呆的看著。
崔來到底為何接近我?而且第一次見面就送如此珍貴的玉佩?這玉佩有定位功能,那會不會還有別的功能?這是在監視我嗎?他為什么這么做?我不過是炎陵殿最普通差勁的外門弟子,他到底在圖謀什么?
紀云腦子里亂糟糟的,根本理不清,還有陸清雪,她到底在圖什么呢?連大殿主都不認識的鬼王域,她能一口道破,隨意給出的功法明顯比各大派的普通功法強,這些都說明陸清雪的修為絕對會凌駕于各大派頂尖人物之上,那又為何與自己這個無名小輩、素未謀面之人定下荒唐的三年之約?
紀云不敢再想下去,現在自己什么都不是,即使想明白又有何用?還是抓緊練功吧,自己的修為,才是唯一的安全感來源。
一連五天,紀云都沒有看通訊令,也就沒與陸清雪說一句話,他有些害怕面對,甚至想把這個通訊令扔掉,同時又很糾結,清念是與他同甘共苦的伙伴,如果沒有清念的指引和陸清雪的功法,他也不知道現在有沒有修出真力,更別說現在的一流高手境界了。
這天,紀云糾結了很久,還是拿出通訊令,激活一看,上面竟然有信息。
“?”這是第一天的。
“怎么了?”第二天的。
“閉關了?”第三天的。
“你倒是說句話啊!”第四天的。
“你到底怎么了?出了什么事?快點說話啊!”這是今早的,語氣焦急。
紀云心中一暖,不管如何,陸清雪還是挺關心自己的,回了一句。
“在嗎?”
“你混蛋!”陸清雪秒回。
“我……”紀云有些不知所措,最后咬牙問道。
“陸清雪,你到底是什么人?為何對我這個無名小卒這么上心?”
“你就因為這個不與我說話?”陸清雪顯然壓著怒火。
“對!我不知道該說什么?你到底想從我身上得到什么?我想來想去也沒想明白,能不能告訴我?”紀云也不繞彎了,直接了當的說出來。
“紀云,你相信轉世嗎?”也不回答,突然問道。
連穿越這種事都發生在自己的身上,還有什么不敢相信的。
“我……,我到底是誰?”紀云有些驚恐。
“你是誰,我現在不能告訴你,我只能告訴你,我對你沒有任何惡意!”
“為何不能告訴我?”紀云有些不明白。
“對你沒好處!你現在只要專心把實力提高,等你踏上金丹大道,我把一切都告訴你。”
紀云想了想,這其中可能牽扯到更多的隱秘,現在自己知道也是什么都干不了,嘆了口氣。
“好吧!既然現在不能說就不說吧,那你總能告訴我,你到底是什么身份吧?”
“我的身份更不能說,你也不要到處打聽我,萬一暴露,你我都會是魂飛魄散的結果。”陸清雪說得很嚴重。
“你的意思是,我們有敵人?而且還是你無法匹敵的敵人?”
“不錯!所以你只要專心提升實力即可,別的什么都不要說,不要問,時機成熟我自然會告訴你的。”
陸清雪的話還能不能相信呢?紀云也拿不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