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有絲竹聲響起,忽高忽低。
‘妖族的傳訊。’般無崖聽出絲竹聲的主人,對著煙煙輕吹了一口妖氣,讓她睡得更深。
般無崖輕輕地為懷中的美女蓋好被子,小心翼翼地披了件衣服出去了。
“霍邱,何事如此緊急。”般無崖面色匆匆。
若非有萬分重大之事,霍邱決不會在半夜找他。
“是云歸。”般無崖將手的殘鞭交給了般無崖,“蓮竹業鞭已經落到那人手中了,對我們恐怕不利。”
“蓮竹業鞭在皇宮?”般無崖知曉神器會認煙煙為主,所以放松警惕,沒有察找過神器下落。
不曾想,這神器竟離自己這般近。
“嗯。我也是感應到修仙者的靈力,好奇之下方才去查探,可惜去的晚了,蓮竹業鞭已被偷走,只余這一只殘鞭。”霍邱不由暗恨自己,若是快些神器也不會被那些虛偽之人盜走。
“這殘鞭上有神器的花紋。”
“神器。”
般無崖將刻有花紋的鞭柄給霍邱看,仔細觀察了一番,確乃神器獨有的花紋。
“這是怎么回事,我明明看到云歸身上有蓮竹業鞭的靈氣。”難道他看錯了。
“或許這是一個正大光明向凌霄山澗發起戰爭的機會。”般無崖愁帳不已。
明明這一切都是自己的求,從一開始他便想挑起人族與修仙族的戰爭,如今發生了,煙煙一直在助他所想。
總感覺,得到的越多失去的便越快。
云歸帶著神器與帝云夢一同趕路去了凌霄山澗,路上攔截的小妖不計其數,但好在最后成功到了凌霄山澗。
“大師兄回來了。”
“快看,真的是大師兄回來了。”
“大師兄。”“大師兄。”
凌霄山澗的弟子正在修習術法,見云歸回來了,一傳十,十傳百…
“大師兄,此行可還順利?”
“要你說,那是肯定的,大師兄身上的神器靈氣可作不得假。”
“大師兄,真厲害!”
“咦,怎么不見二師兄。”
“大師兄,你的胳膊去哪了?”
原本興沖沖的弟子注意力都放到了云歸那空蕩蕩的袖管中,相逢的喜悅瞬間沖淡了。
云歸面色一變,他及時控制好了情緒,才沒有在眾師弟面前失態。
云歸安撫好眾住弟子,帶著帝云夢去見師尊。
演卜一襲仙衣道襲,在蒲團上打坐,上首是凌霄山澗各位逝者仙家的牌子。
云歸見到師尊,心中沒來由的發酸,更多的是愧疚。
師尊將師弟交給他,可他卻沒有盡到兄長的責任,讓師弟含恨而死。
他,有罪,且罪無可恕!
“不肖弟子云歸叩拜師尊。”云歸單手放在冰冷的地面上,叩在地上的頭久久未起。
“云歸?”云歸平安回來,演卜一直擔憂的心方放下。
“回來就好,回來…”
演卜也發現了云歸的斷臂,面色一變,他最得意的徒兒怎么如此!是何人如此大膽!
“這是怎么回事?是誰?是誰如此狠心傷你至此!”演卜憤怒地低吼著。
“師尊,云雨,云雨他他走了。”云歸熱淚盈眶,垂下頭,無顏面見師尊。
“啊…云雨…我的徒兒!”云歸云雨皆昰演卜親手養大的孩子。
如今一個斷臂,一個魂滅,演卜承受不住悲傷,瞬間昏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