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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韓非李斯二人叛道,入秦就在路中

十五萬人在朝著一個方向涌動的時候,那種觀感是極為震撼的。

要是這群人的穿著打扮再好上一些,指不定會把這種震撼升至壯觀。

陳軒一直在空中浮著,看著這股人流涌動。他絲毫不擔心這群人物有甚么旁的想法,更不擔心他們對嬴政有甚么不敬。

畢竟,昨日剛顯現的神威,不可能一晚上散個干凈。

嬴政一個人在前方坐著,除卻趕車的,開路的在前,旁的侍衛大都是落上一步,不敢與天子同行。

這十五萬降卒格外的老實,大都精神渙散的,如同木偶一般,緩緩的向前方走去,向咸陽走去。

沒有一絲吵鬧,偶爾有的推搡也被同伴無神的雙眸給瞪回去,一切都是這么井然有序。

這只隊伍已經走了快兩天了,依舊沒到咸陽。

嬴政怕這群降卒搗亂,也只好壓著步子,親自領著他們回咸陽。

對于這群人來說,只要不死,就已經是足夠的了,至于后來會成為甚么,那都是天子的恩典,都是天下仁慈。

這十五萬降卒里趙軍就已經占了大半,可惜諷刺的是,廉頗臨死前為了打破嬴政無敵的謊言而射出去的箭,竟然成為壓倒他們精神的最后一根稻草。

信陵君與廉頗的尸體是在一旁運著的。因為怕腐爛臟了嬴子楚的眼睛,就先行一步,而不是跟著嬴政他們一并慢慢的走著。

人流依舊緩慢著往前流動,風兒也依舊吹著,陳軒在天空上悄然的趴著,任由風兒撫摸著,然后沉沉的睡了過去。

不對!這風怎么吹的到我的!

陳軒陡然驚醒,他突然想起自己是國運,風兒這種東西不可能吹的到他。

入目依舊是一片漆黑,周圍環繞的幾塊獸甲都收了收身子,藏在了后面,只有陳軒眼前那塊偌大的獸甲旋轉著,搖擺著,似乎在勾引陳軒摸上一摸。

陳軒就這么看著那塊獸甲旋轉著,搖擺著,就是不摸上去,就這么趴著。

那獸甲似乎也是急了,旋轉搖擺的速度愈來愈快,帶起了一陣風兒,把陳軒的龍須吹的搖曳。

陳軒還是靜靜的看著,就是不摸上去。

至于他在這里,要是外面降卒暴亂,那嬴政豈不是沒了的事情,他壓根就沒考慮過。

畢竟,這獸甲的能為大著呢。他就算在這待上無數日子,外面也不可能出事,歷史大勢不可改的句子就獸甲給他陳軒的鉗制,同時也是自己的鉗制。

那獸甲見陳軒遲遲不來摸它,也是放棄了,乖乖的停了下來,伸展出一塊水鏡。

水鏡,至于陳軒為甚么叫這東西為水鏡,只是因為它表面如同鏡子一般明亮,卻又有水流滑過的潺動。

水鏡掛在陳軒眼前,里面的畫面模糊不清,如同有水霧在上面蓋著,讓陳軒沒有一絲興趣,轉過了頭就假寐了起來。

黑暗里只有那塊水鏡有著亮光,除了那抹亮光之外其他都是寂靜的,寂靜的就只有了黑暗,如同死了一般。

過了一陣子后,那水鏡似乎是認了輸,自己緩緩的擴大了規模,鋪滿了陳軒眼前的空間。

而上面的水霧也緩緩的散了去,漏出了里面的景象。

既然水鏡服了軟,陳軒自然不會不給面子,畢竟現階段的獸甲變換,大都是對他有利的。

偌大的水鏡上只有三個人,一老兩少,皆盤坐于地,周圍竹林遍布,遠處白云漂浮,偶爾會有鳥鳴伴著溪流聲合奏,好不愜意。

陳軒只認識一個人,只認識那個老者,其他兩位雖然不認識,但陳軒大抵是猜出來了。

老者是當年來秦的荀子,他當初從楚入秦,見了秦孝文王一面后就又回了楚國,接著做他的蘭陵令去了。

老者身份明了,那這兩位年輕的也就不再難猜。雖不可能一下叫對名字,但這二位應該就是李斯與韓非了。

“汝等來了?”

荀子似乎比上次來咸陽的時候更加衰老,可是語氣依舊中氣十足,一股浩然正氣鋪面而來。

“先生召喚,斯與師兄怎么會不來?”

李斯俯身見禮,韓非也見禮,只是因為口疾,倒是沒有問好。

荀子自然是知道的,也沒有怪罪,就這么問著:“昨日說的事情,汝二人可是考慮清楚了?”

韓非俯身道:“先……生,弟子……駑……鈍,還想多……多……侍奉先生二年,并……并無離去的心……心思。”

李斯跟著俯身道:“弟子也是這等想法,還想多侍奉先生二年,再考慮離去的事情。”

荀子看著俯身的倆人,嘆了一口氣,道:“吾原以為,秦國政權交替頻繁,便不會對外用兵,倒是吾小覷了秦鯨吞天下的心思了。”

李斯與韓非二人雖說是聽到一些風聲,倒是終究知道的不多,只知道楚國又出兵伐秦了,旁的甚么也沒知道。

不過,這并不妨礙他們的交談。

“這不就是先生所期盼的那樣嗎?帝王之道,當圖霸業。現在數國偏安一隅,不思進取,也就只有秦有王天下的心思。”

李斯站起身子,神情高漲。

“不過秦政權交替頻繁,倒是不適宜現在用兵。先生可是擔心這世上唯一一個適合帝王之道的國家亡了?”

韓非一臉落寂,他就是在韓國不得志才來楚國求學,遇見荀子才知道自己的道,也知道韓國不適合他的道。

就如同李斯所說,這世上只有一個國家適合他們所學之道,那就是秦國,唯有秦一國,自商鞅變法后,至今已有五世,未絕王天下之心。

荀子倒是沒理會李斯,看著韓非道:“秦借道韓都新鄭,伐魏;又借道魏都大梁,伐趙。現在大抵是圍了趙都邯鄲。”

李斯不在說話,老實的坐了下來,他與韓非私交甚好,知道韓國對韓非的意義有多大。

又是一片寂靜,韓非知道,這是荀子在逼他,逼他做出選擇,是選擇自己內心的道,還是選擇自己的國。

韓非一直在思考,是大家重要還是小家重要,他一直在疑惑,也一直在尋人解惑。

他知道,這個疑惑,或許馬上就要解開了,馬上在荀子的逼迫下解開了。

“先……先生,弟子請入咸陽。”韓非抬起頭,就這么看著荀子,口疾似乎也沒這么嚴重,“弟子入咸陽與秦王說與帝王之道。”

“吾已經與秦王說過,只是被趕了出來,汝還要去?”荀子笑了起來,他門下弟子中就屬李斯與韓非最為聰慧。

而這二人中,李斯又不如韓非思維機敏,韓非又不如李斯能言善辯,二者皆有不足,又在一定程度上互補。

只是李斯已經找到了自己的定位,而韓非卻一直糾結于自己的國家,遲遲做不得決定。

若是韓非堅持以道助韓,變相的棄道而去,他荀子也不會多說一句,畢竟,那是弟子自己走的道,他只會去贊許,畢竟為了自己的祖國奮斗,并沒有甚么不可,甚至是格外的高尚。

韓非若是隨道而去,荀子也不會格外贊許,只是有些遺憾,遺憾他韓非終究是選擇了道,而不是國。

現在韓非已經做了決定,他荀子現在要做的就是堅定韓非的信念,讓他韓非代替自己去實現那個大同的夢想。

“先秦王與現秦王不同,并且先生不可為之事,不代表弟子不可為。”

“先秦王言不準儒生踏秦國半步,汝又待如何?”

“弟子今日叛道而出,自稱法家人物,不識儒家任何人。”

“韓非,汝要離經叛道?”

“不,非只是去尋求自己內心的道。”

荀子看著眼前眼神逐漸清明,頭腦逐漸蘇醒的韓非,欣慰的笑了笑,道:“汝去罷。今日吾與汝韓非的師徒緣分便無了。汝去罷!”

“先生,弟子駑鈍,辜負先生一片厚望。”韓非跪地磕頭,“先生,韓非去也!”

言罷哪里還會留在這里,韓非起身,轉身而去,直至沒了蹤影,也沒回頭看上一眼。

李斯有些懵,想說什么,又說不出來。

“汝也去罷。”

李斯抬眼看了看荀子,俯身磕頭,道:“先生,弟子不孝,今日也要離經叛道。先生,弟子去也!”

說罷也隨著韓非一般走了,去追尋韓非的腳步。

荀子看著兩個人的蹤影消失在自己的視線里,低頭輕笑,又似在自言自語:“離經叛道嗎?吾又何嘗不是呢?哈哈哈哈……”

水鏡里的畫面到這戛然而止,一點也不多放,一點也不少放,但是剛才的畫面依舊是給陳軒不小的沖擊。

韓非李斯嗎?汝二人是要來秦尋政小子了嗎?那便來吧,讓吾看看,倆位法家大才,會不會讓所謂的歷史大勢修改吧!

PS

歷史上好像沒有明確記載韓非有口疾,但是也好像有,這里為了(水)字數,就當有了(??????)

韓非公元前280年生的,現在時間是公元前249年,所以現在的韓非并不是天行九歌中的帥到爆炸的帥哥,更有可能是個大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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