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來自身后,賀久轉頭看去,發現有個人不知何時站在他的身后。
長發披肩,干凈利落,一身淡藍色的衣裳,配著一條修長的牛仔褲,將賀久身后這位女子的身材,展現的一覽無遺。
以賀久這么多年的經驗判斷,這雙腿至少有85公分長。這雙長腿的主人,用‘腿精’來形容,一點都不為過。
不過現在不是欣賞美腿的時候,突如其來的人不知是敵是友,賀久只能靜靜等待她下一步的動作。
女人沒有理睬賀久,反而踩著小碎步走進大門,于蓉的雙手雙腳都被水球給捆住,動彈不得。
“說吧,他們在哪?”
于蓉一邊掙扎一邊說道:“我不知道你說的是什么,放開我。”
那女人只是冷冷的看了一眼于蓉:“別以為你是小姑娘,我就不會動手。現在告訴我,還能少吃點苦。”
“我真的不知道,阿姨。”
似乎是阿姨兩個字刺激到了女人,只見她嘴角冷不丁的抽動了一下,然后大手一揮。
于蓉感覺自己的喉嚨和鼻子都被水給堵住,咽不下,吐不出。這種溺水感十分難受,比窒息還要痛苦數倍。
可不管于蓉如何掙扎晃動,這攤水就認準了于蓉,死死的將她纏住。
賀久看不下去了,這是要于蓉的命啊,時間一長,肯定會讓她死于窒息。急忙跑過去,抓住了女人的手。
“住手吧,她會死的。”
“她死不死,管我什么事。”
女人說完之后,想要對賀久如法炮制,讓賀久老老實實的閉上嘴。
就在她催動超能力的時候,卻發現自己如臂使指的水流沒有了動靜。
“你做了什么?”
女人死死盯著賀久,想要從中發現一些端倪。
可賀久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他在接觸到女人手臂的時候,只是感覺到皮膚底下有一股‘氣流’存在。而自己通過這股‘氣流’,能感知到女人全身上下‘氣流’運動的軌跡。
在賀久的感知中,女人身體內有一股龐大的氣流,按照某個特定的規律不停的運動著。
而他在觀察女人體內氣流運動的同時,自己體內的氣流也開始了運動。
準確的說,是模仿,模仿那個女人體內氣流運動的軌跡。
就當賀久體內‘氣流’運轉到跟女人內體氣流同樣軌跡的時候,女人體內的‘氣流’產生了變化,賀久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只知道女人體內的‘氣流’改變了方向。
說來有些長,可這件事發生的工夫,只用了一分鐘不到。
女人之所以超能力不受控制,應該也跟賀久有關。
幸運的是,原本束縛于蓉的水球在沒有人操控之后,立刻化成一灘流水,潑落在地面上。
“咳咳。”
于蓉不停的咳嗽,貪婪的呼吸著空氣。剛才溺水窒息的經歷對她來說,實在不太好受。
此時此刻,女人壓根就顧不得于蓉,反而轉頭看向賀久。她要搞清楚,眼前這個人到底是如何把她的超能力弄沒的。
別說女人,就是賀久自己,都不明白剛才發生了什么。
“你到底做了什么?我的能力呢?”
“我,我說我自己也不清楚,你信嗎?”賀久一臉苦笑的回答。
“哼,你覺得我會信嗎?”
“我真的不知道發生了什么,我自己都是一臉懵。”
女子緊皺著眉頭,咬牙切齒的說道:“你們三眼會的人,都是如此卑賤嗎?喜歡戲耍敵人。”
“等等。”賀久急忙伸出手,打斷了女人的話:“我可不是三眼會的人,你誤會了。”
“不是三眼會的人,你又為什么會在這里?”
“我是記者,來采訪草莓節的,你看,我有記者證。”
賀久趕緊掏出了隨身攜帶的記者證,也多虧這個記者證,讓女人稍稍放下了對賀久的警惕。
在仔細端詳了一遍之后,女子將記者證扔給了賀久。
“既然你是記者,來這兒干什么?”
“這兒是老于頭的家啊,他是安鎮出了名的草莓養殖戶,我是來采訪他的。”
賀久回答的是實話,女人也察覺不出什么端倪來,所以語氣漸緩。
“哼,既然是記者,那我勸你還是去別的地方采訪吧。”
就在兩人講話的時候,于蓉已經偷偷摸摸的爬到了門口,就在她要站起來跑出去的那一刻,突如其來的水球又困住了她的手腳。
“嘭”
摔倒的聲響引起了賀久的注意,他這才發現,于蓉不知何時爬到了門口。
溺水覆面痛苦至極,于蓉不停的掙扎著,賀久剛想開口說話,卻也被一團水球包裹住整張臉。
無法呼吸是賀久的第一感覺,只覺得眼耳鼻口中都有水流在竄動,吐不出,咽不下,這種溺水的感覺就如同徹底剝奪了呼吸的權利。
好在那女人沒有想要賀久跟于蓉性命的打算,在折磨了一下兩人之后,立刻解除了超能力。
剛才跟賀久的那段對話,只不過是女人為了恢復超能力拖延時間的手段。
“告訴我,剛才那兩個人去哪兒了?”
于蓉痛苦的咳嗽著,說不出話來,只能伸出手指向后山。
老于頭的草莓園就在后山,平日里他基本都是待在后山的。
女人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頭也不回的往后山方向走去。
賀久這時候才從溺水的窒息感中緩過來,急忙上前去察看于蓉的情況。
好在這個女人只是想刑訊逼供,沒有真要于蓉性命的打算,所以于蓉也只是多咳嗽幾聲。
看著躺在地上的于蓉,賀久又回頭看了看自己剛才所在的地方,地面上竟然沒有一滴水漬。
這表示那個女人的超能力很強,可以做到不留痕跡。
而這樣一個超強的超能力者,為什么會來找老于頭呢?
突破口看樣子,只能從于蓉身上找了。
說到底,于蓉也只是一個十幾歲的姑娘,還整天窩在村里,哪里見過這樣的陣仗,早被嚇的大聲哭泣。
在賀久的不斷勸解之下,于蓉總算恢復了一點平靜,然后向賀久說出了他想要聽的東西。
“阿爹……好像在供奉一個神。”
于蓉雙手捧著茶杯,全身卷縮在椅子上,腦袋放在膝蓋上,將自己的身體抱成一個圓。
在于蓉的口中,賀久得知了老于頭是如何加入三眼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