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追一逃間,一行人很快逃出城了,墨塵輕笑道:“再見。”
說罷墨塵瞬間提速,幾個縱躍間已經消失在了眾人面前,有人還想追,一位白袍劍手將人攔了下來,淡淡地說道:
“窮寇莫追,而且前方可能有埋伏。”
赤陽宗的楊烈不以為然地說道:“怕什么?我們幾個還怕埋伏不成?”
白袍劍手也不慣著他,淡淡地說道:
“要去你自己去,別拖我下水。”
說罷白袍劍手已經離開,其他幾位宗門之人也迅速離開,楊烈生了會悶氣,也轉頭打算離開。
突然間,破風聲響起,不等楊烈反應過來,就感覺后腦勺遭到了重擊,眼前就是一黑。
不知過了多久,楊烈蘇醒了過來,他驚怒地發現自己被捆了起來,嘴里還被布團塞著,而在他的不遠處,坐著一位黑發少年,面容清秀。
“醒了?”
黑發少年淡淡地開口問道。
楊烈掙扎了起來,奈何根本掙不動,黑發少年走了過來,淡淡地說道:“我叫墨塵,天星宗的弟子。”
說罷墨塵從懷里掏出來天星宗的令牌晃了一下,楊烈頓時驚了啊,大家都是正派宗門,你一個天星宗的居然綁架我一個赤陽宗的,你是想干嘛?
墨塵仿佛看透了他在想什么,淡淡地說道:“防止你壞事而已,具體的等我把你放下來再跟你說。”
約莫半個時辰后,楊烈鼻青臉腫地點頭道:
“大哥,你說的都對,我都聽你的。”
墨塵點頭笑道:“孺子可教也,等晚上我帶你去看證據。”
夜半時分,楊烈跟著墨塵一起潛入了阮家,指著庭院中的假山,淡淡地說道:
“那就是月魔教徒的據點,再等一會阮經綸應該就會過來。”
沒過多久,阮經綸帶著一個綠衣女子過來了,墨塵嘴角一抽,輕輕地嘆了口氣道:
“你們這些人就不能有點判斷力嗎?昨天一個,今天一個,挨個送死嗎?”
楊烈臉色漲紅了起來,昨天阮經綸引來的就是他,幸虧昨天墨塵把他劫走了,否則就麻煩了。
突然楊烈驚叫了起來,他竟然看到了自己,墨塵淡淡地說道:“行了,別吃驚了,來的路上我不是已經跟你說了嗎?”
楊烈點了點頭,墨塵的話他已經信了八成,眼看那個女子就要進去了,墨塵輕聲道:“動手。”
“來人啊,月魔教徒在這里。”
喊聲劃破天際,綠衣女子邁進假山的腳步一收,警惕地拔出手中的劍,沖著聲音的源頭沖去。
阮經綸俊秀的臉上露出一絲猙獰,又是這樣,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每次都功虧一簣,他懷疑是血魔教的人在搞鬼,因為這里的秘密只有血魔教的人知道。
可憐的血魔教,無形之中一口黑鍋就已經被蓋在了他們的頭上,還是砸實的一口黑鍋。
這一次墨塵沒有那么費事,直接將綠衣女子敲暈,抬手扔給楊烈,讓他先走,夜色中墨塵朗聲笑道:“一群小兒,月魔永生。”
說罷墨塵轉身就逃,阮經綸的臉色變得鐵青了起來,竟然有人用他們月魔教的名頭作惡,可偏偏他們還不能解釋。
陡然一道劍光斬至,墨塵抬手抽出炎離在身后一擋,墨塵臉色一變,身形連閃,堪堪躲過隨后而來的幾道劍光。
看著幾道迅速合圍而來的幾人,墨塵也沒有戀戰,璀璨的刀光斬向四方,趁著把眾人逼退之機,墨塵身形一閃,出現在一位白衣女子面前,輕聲道:
“得罪了。”
白衣女子眼中閃過一絲困惑,下一刻眼前炎離刀抵在她的香頸,墨塵淡淡地說道:
“都退后,否則我拉她一起陪葬。”
白衣劍客斬出的劍光偏向一旁,斬落幾家屋檐,墨塵挾持著白衣女子飄然遠去,順利來到城門處,墨塵收刀,抱拳道:
“多有得罪,抱歉了,在下是天星宗的弟子墨塵。”
白衣女子愣了一下,眼中滿是困惑,不明白李星究竟是什么意思,墨塵從懷里拿出令牌晃了一下,淺笑道:“具體的還請隨我來,我一一告訴你。”
看清山洞之中的人,白衣女子心中一驚道:“楊烈?你怎么也在這里?”
楊烈輕吐了口氣道:“蕭師姐,我們被阮經綸給騙了。”
之后墨塵將他所知道的情報都說了一下,白衣女子心中一驚,旋即看著墨塵問道:
“為什么你一開始不表明身份?”
墨塵無奈地說道:“你確定是我不表明身份嗎?你們來了之后的第一件事可就是圍剿我啊,我敢嗎?”
白衣女子困惑地說道:“那時候我們圍剿的明明是月魔教徒,怎么會是你?”
旋即白衣女子仿佛明白了什么,臉色變得難看了起來,旋即問道:“紙條是你傳來的吧?”
墨塵點頭道:
“是我傳的,但是出乎意料的是,你們之中似乎還有人和阮經綸有關系,具體是誰我沒查清楚,不過肯定有的。”
白衣女子的臉色越發難看了起來,沉聲問道:
“墨師弟,你接下來有什么計劃嗎?”
墨塵攤了攤手道:“我沒計劃了,現在就看他了。”
“他?”白衣女子和楊烈都是一愣,他們之中還有人和墨塵在合作嗎?
阮家宅院,靳梁將手中的劍放在桌子上,從懷中取出墨塵遞給他的紙條,嘴角微揚。
靳梁盤膝坐下,體內的內勁流轉不斷,一股鋒銳在房間之中彌漫開來,窗戶之上一道道劍痕悄然顯現,這才是他的真正實力,和墨塵交手所顯露的,不過是他實力的冰山一角罷了。
清晨時分,靳梁來到阮家大廳,冷聲道:
“月魔教徒太猖狂了,竟然敢劫掠蕭師妹和林師妹,我們不能再被動地等待了,我們要主動出擊。”
一個背著一張大弓的女子點頭道:“靳師兄說的對,只是這月魔教徒來無影去無蹤的,如何追捕?”
靳梁從懷中取出一物,沉聲道:“這是引路香,昨日交手之時,那個月魔使徒身上沾染上了許多只要我們循著引路香,很快就能找到他。”
一個男子迫不及待地說道:“那還等什么,事不宜遲,我們走。”
靳梁點頭道:“現在就出發。”
阮經綸適時出現,開口道:“幾位師兄師姐不如用過早膳之后再去,打仗總不能餓著肚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