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肉雖好,可惜沒有美酒相襯,否則就更符合此情此景了。”
蠻獸之森,荒野之上,一人一狐一僧,月下暢談。
“莫強求,莫強求,有緣無緣皆是緣,雖無酒,但和尚我有清水一壺,以水代酒也無不可,請!”
一聲請字,一個碧綠色葫蘆拋向葉塵,葉塵隨手接下,解開葫蘆仰天便大灌了一口。
“水雖無味,但入我口,卻是比酒更易醉人,酒不醉人人自醉,還你!”
一人一僧相談甚歡,“人之相識,貴在相知,人之相知,貴在知心。”葉塵已然好久沒有這么高興過了。
“我觀小施主小小年紀,便能達到如此修為,卻是不俗!不過,你進境太快,到是埋下了不小的隱患!”
了劫禪師突然指出葉塵修煉的隱患,頓時讓葉塵心中一沉。
“最近確實有一股詭異之氣總影響著自己,但每日修煉過《浩然正氣訣》后,卻是消失無蹤。”
“請禪師指點!”葉塵恭敬的說道。
“你身上隱有煞氣流轉,但觀你之氣卻是有股正氣長存,顯然你必學有儒家精髓,正氣壓制了煞氣,已至煞氣隱而不露,但長久以往必成禍患!”了劫禪師淡淡的說道。
“煞氣?我不記得我曾去過煞氣重的地方,為何會無緣沾染煞氣!”葉塵不解的問道。
“非也,非也,此煞氣非是尋常煞氣。”了劫禪師搖了搖頭,似是對其十分了解一般。
“此煞氣,乃是眾生的怨念加聚你身從而形成的,想來你來此蠻獸之森,必是殺了不少蠻獸取其血精,這也就能解釋你為何修為進境如此之快。”
“但天地有好生之德,人是一條命,獸也是一條命,皆為天地眾生,眾生卻又何苦為難眾生。哎,你靜心坐下我來為你化解心中煞氣!”
了劫禪師將手中枯木禪杖插與一旁,盤膝而坐雙手合實,一輪明日升于身后,身旁佛音陣陣,一股沖天佛氣油然而生。
“非是眾生為難眾生,而是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
“我的道是自強之道,我欲打破禁錮于我的命運,此生我為強者,必定要踩著累累尸骨而上,區區煞氣何足為懼,不解也罷!”
“酒逢知己千杯少,話不投機半句多。”葉塵拂袖轉身,卻是不欲讓了劫禪師化解他心中煞氣。
了劫禪師卻好似沒有聽到,依然盤膝閉眼,陣陣佛音傳出:“如是我聞。悟世間無常,國土危脆,四大苦空,五陰無我,生滅變異,虛偽無主,心是惡源,形為罪藪,如是觀察,漸離生死……”
陣陣佛音回蕩,一股心神安靜之感縈繞在葉塵心頭,而旁邊的白狐卻是早已沉浸在佛音之中。
“唉!”葉塵不由嘆了口氣,卻是不愿了劫禪師的一番苦心付之東流,盤膝而坐,葉塵眼中之景頓時變換。
天空紅似鮮血,地血流成河,一片詭異的空間之中,擺滿了各中蠻獸之尸,皆是葉塵以往所殺蠻獸!
忽然天地震動,滿地的蠻獸尸體盡皆抖動了起來,血肉回溯,滿地蠻獸進數活了過來。
“吼!”
陣陣獸吼,吼動整個天地,葉塵冷眼已對,心中冷的冰涼。
“既然已往我殺過你們一次,如今在殺一回又何妨!劍來!”
葉塵單手一揮,一把三尺青鋒憑空出現,劍芒寒寒,盡顯殺機!
“殺殺殺殺殺殺殺”
七個殺字吐出,葉塵揮劍殺入獸群,殺不勝殺,無盡的血雨染紅葉塵之身,更染紅了葉塵心!
外界,葉塵盤膝于地額頭盡顯冷汗,了劫禪師的佛音卻是越發的高昂!
“癡兒,還不醒來!”一聲佛音仿若雷霆霹靂,沉浸在殺戮之中的葉塵頓時清醒。
“如是我聞。”一聲大喝,只見一尊大日如來憑空出現,滿天的佛光灑滿整個世界,無盡的血色盡被凈化。
而就在了劫禪師盡心念著佛音之時,四周突起波瀾!
“入天地、走紅塵,人獨影、劍孤鳴,行千里、笑雄心,長嘆問劍一狂人!蜀山劍派,劍者孤鳴,欲求劍上真諦,請賜教!”
狂風襲襲,聲震千里,只見一名身穿青色長衣,身背古樸青鋒長劍的青年,一步一步踏風而來。
“恩?無視于我嗎?”
望著盤坐的兩人,青衣劍者背后之劍陡然出鞘,劍籠罩著青光卻是看不清虛實。
“哼!”一聲冷哼,劍氣縱橫,幾道鋒芒劍氣橫空而去。
“阿彌陀佛!”劍氣從了劫禪師臉旁劃過,一聲佛號了劫停了下了佛音。
“我只是一名僧者,施主你找錯人了!”了劫并未起身,盤膝于地靜靜的道。
“哦?”
一聲疑問,劍孤鳴并未言語,雙眼緊閉,似是在聽著什么。
良久,劍孤鳴緩緩的睜開雙眼,眼中精芒閃現,似有恨意。
“我沒找錯,你身為劍者,卻不敢承認自己的道,你~可悲!”
一句重重的可悲,劍孤鳴手中之劍陡然發出耀眼光芒,劍鋒直指了劫禪師。
“拔劍!”
兩字吐出,劍芒更勝,耀眼的青光將整個黑夜劃亮,旁邊的篝火,發出陣陣劇烈燃燒之聲,夜靜的可怕!
“阿彌陀佛,施主何必苦苦相逼!”
“不是我苦苦相逼,而是你的劍不停的在風中哭泣,你可曾明白劍中的悲傷!”劍孤鳴一臉的痛心棘手。
了劫禪師聞言雙手一顫,手中佛珠不由掉落于地。
了劫一聲苦笑:“既然你見過它,那想來你應該明白我棄它的原由,不是我在逼它而是它在逼我啊!”
“如是我聞。悟世間無常,國土危脆,四大苦空,五陰無我。”一聲佛號,了劫禪師念起靜心之經,臉上苦澀之情不減分豪!
“懦夫!”
“啊!”劍孤鳴大叫一聲,手中青劍劃過四周,無窮劍氣四散而去,四周樹木皆發出一聲發出巨響,盡然全部斬斷。
“既然,禪師不愿出劍,你強迫于人,非是劍者所為,既然你想比劍,我來奉陪便是。”
葉塵緩緩站起,雙目有神,目光炯炯望著眼前持劍之人,心中煞氣已除,一種重生之感截然而生,葉塵的劍早被他的劍氣挑起斗志。
“哦,你也修劍道?”劍孤鳴轉身望向葉塵。
葉塵并未言語,手臂一招遠處之劍拔地而起,化作流光落入葉塵手中,一劍在手,一股劍者韻味截然而生。
劍孤鳴眼神不由一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