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曼童在聞到她血時,讓它感到了一陣陣恐懼和威脅。它扒在桌子上,一臉警惕的看著許墨,用最幼稚的聲音說道:“你是道士。”
“我最討厭的就是道士了。”
幼嫩的語氣充滿了憤怒,隨著它的憤怒身上的黑霧越發濃郁起來,頓時整個酒席的燈又開始忽閃忽暗了起來,陰沉的氣息散發出森冷的寒意。
許墨見鬼曼童開始惡化,她現在唯一可以克制靈魂的,便是自己的血。
她不敢在猶豫了,惡鬼古曼童如果逃出去,會報復更多的人。它已經殺了三個人,還會殺更多的人。
許墨直接向桌上的幼嬰伸出血手抓了過去,古曼童它直接一跳而起,離開了桌面,攀爬在頭頂的擺燈上,吱嘎吱嘎的聲音不斷的在搖晃著,讓本就陰暗的場所,散發出詭異的血腥,暗淡的光仿佛讓它融入進了黑暗。
“你也是壞人…”古曼童幼稚的聲音,說出這話時,讓許墨不寒而栗的心顫。
許墨呆愣了一秒,看著在吊燈上的小鬼,它在上面自己拿他沒轍。也就搬了一個椅子坐著便翹著二郎腿,她的腿雪白又纖細修長。
她表現的很淡定與冷靜,眼睛瞄到桌面上的煙盒,伸手將煙盒拿過來,很自然的從煙盒抽出一支煙,含在嘴巴里點燃起來。
許墨抽了一口煙,抬頭看著掛燈上的鬼曼童,吐了一口煙圈語氣淡淡的說道:“小鬼,你身上的怨氣太重,已經到了無法超渡的邊界,姐姐見你還有點單純和良知,如果你在多殺人的話,人間也會容不下你,遲早會弄個魂飛魄散。”
鬼曼童顯然是明白他話的意思,一下又跳到了桌子上,桌面的菜以及酒杯全都倒在桌子上,頓時一片狼藉。
鬼曼童看著她,思量了一下開口說道:“姐姐,小淘愿意跟隨在你身后,做你的鬼童。”
許墨搖了搖頭,大口的吸了口煙,眼睛里的淡然溫和又充滿了無限妖媚,她長得極好看,單單一雙眼睛就能讓人深陷其中,不得自拔。
“我會把你送回泰國的原處,在那里或許制作你的法師,可以幫助你超渡。”
她看了一眼小鬼,手指夾著根煙也就站了起來,低頭看了看地上慘死的警察尸體,一顆心臟就在地面上躺著,胸腔處大面積的積血,像是開了水龍頭冒出。
他的眼珠子在那一刻痛苦的瞪著老大,表情是迷茫和恐懼,他永遠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
許墨不在看地上的死尸,又抽了口煙,心里是怕的要死,但她必須要裝逼才行,越緊張就越裝作淡定。
“小鬼,收起你的鬼氣來,等你的真身拿過來了,姐姐就去泰國把你送回去。”
鬼曼童也就點了點頭:“可以。”
許墨看著它淡淡的笑了一下,讓它跟著自己,此時的盛宴在陰暗燈光的照射下,充斥著詭異的色彩和氣息。
而此時此刻這么大的場地就她一個人在這,大門外面不知道為什么出現了,拍攝影師和記者,由于有警察在外把守,也不敢近來。
“許墨,你真的能看見鬼嗎?你會抓鬼嗎?”一個記者在外拼命大聲喊道。
為了弄到新聞頭條,就連CCTV國際記者都來了場外,由于真的有鬼在,警察是不允許他們進來的。
何況還發生了三起命案,自然是全世界都要關注的重大事件,也壓不下來的詭異事情。
而此時許墨是大家關注的重點對象,她又是一個銀幕關注人物,剛獲得獎項。
不管怎么樣許墨都會上熱搜,而且各種奇怪的說法紛紛涌來。
許墨坐在桌旁抽著煙,背對著外面的記者,等待其它的警察把蔡文姬家里的鬼曼童拿過來。
她的任務就是不讓小鬼離開這里,萬一把外面的人殺了,她也是束手無策,畢竟,小鬼它是幻體。
一個小時后……
警察帶著道士來了…
許墨看著進來的老道和一個長得極冷俊,身穿黑皮長衣冷酷的青年。
許墨目光不自覺得往黑皮衣青年看,因為燈光的原因看不清楚他們倆的相貌,但他身高貌似很高,腿長,有點偏清瘦又很有肌肉型的青年。
一看便能看出,黑皮衣的青年有不差的功夫底子。
這時一老一青年向自己走來,老道便開口問她:“你能看見鬼魂。”
許墨點頭,不可否認:“是,我從小便能看見這些。”眼睛飄看了一眼,離她一米處的小黑矮人。
老道開了天眼,自然也看見了呆在許墨身邊已成惡鬼的古曼童,一臉驚訝道:“這只小鬼,不簡單。”
許墨點頭:“接下來,還請道長把這只陰靈封印進它的真身,我會弄些時間將它送回泰國。”
“嗯!接下來的事,就交給我們了,許小姐可以休息一下。”老道看著許墨眼底片閃過訝異,也就問道:“許小姐也懂的收鬼之道。”
許墨停下腳步,對他說道:“我只是能看見他們,并不懂這些道法。”
而站在一旁的黑皮衣青年,也淡漠的掃了一眼許墨,冷俊的臉龐和身上的氣質,充斥著對所有人所有事的疏離感,不喜言笑。
“師叔,你看這只小鬼怎么處理。”六十幾歲的老道長,對著身邊的青年喊道。
聽到他們之間的稱呼,讓許墨不免有些驚訝,畢竟看著他們年齡就像是爺孫倆。
青年淡淡的開口道:“你自己看著辦。”
他的聲音說的很輕,充滿著磁力一般充斥著淡漠和不在意。
許墨聽到他們之間的談話,便能判斷這個青年不簡單。
而就在此時,鬼曼童看著老道士,露出了一口尖銳的小米牙,示威一般想要發出攻擊。
老道手上突然拿出一個手掌大小黑色干枯的小人,這個小人的形狀就像在娘胎肚子里一樣,它就是手掌大小的黑干枯小人。
這就是小鬼的肉身,怎么和自己想的不一樣,許墨站在老道長他們身后有點疑惑的看著,他拿出來的干尸標本。
聽著老道嘴角念念有詞的說出咒文,而老道旁邊站著的青年只是單純的看著,沒有說任何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