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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火眼金睛

直到這時,沉默已久的陳天終于開口了。

“我確實不會鑒定古董……”

馬兵聞言,心底悄然松了口氣,正欲說話時,卻聽陳天又道:

“但我老婆鄱雅卻是出自古董世家,況且,我想除了瑾兒外,沒有人比她更熟悉這對翡翠玉鐲。“

“玉鐲的真假,只要經(jīng)她手一鑒定便知!”

此言一出,猶如一道晴天霹靂。

讓得鄱雅等人,俱是心頭一震。

她們還是頭一次見到,陳天如此鎮(zhèn)定且自信的一面。

“這……陳天,真的有必要嗎?”鄱雅有些為難道。

“老婆,你相信我。”陳天點頭,向她投去一道堅定的目光。

見他如此堅持,鄱雅也只好轉(zhuǎn)身,讓鄱瑾兒將鐲子遞給她。

“陳天,丑話我先說在前頭!”

鄱瑾兒一邊褪下鐲子,一邊冷聲道:

“要是鑒定沒有問題,你必須得當面給馬兵道歉!”

“沒問題。”陳兵微微一笑。

然而,到了這時, 一直兇神惡煞的馬兵卻是面色煞白,趕緊出聲阻止道:

“等一等!”

“為什么非要鑒定?”

“難道你們寧愿信陳天這個廢物,也不肯信我?“

這一下,即便是鄱瑾兒也看出了馬兵的反常,心底升起一陣狐疑。

而鄱雅更是美眸微瞇,篤定其中必有貓膩。

她拿起翡翠玉鐲,在馬兵面前晃了一晃道:

“真的假不了,假的也真不了。”

“是真是假,我只要看看就知道了。”

輕輕兩句話,便堵得馬兵無話可說,只能在旁干瞪眼。

在陳天等人的注視下,開始鑒定的鄱雅并未用肉眼去觀察。

反而是將翡翠玉鐲提到耳邊,屈起食指輕輕一彈。

只聽“噸”的一聲悶響后,雙眸緊閉的鄱雅頓時面色大變。

“不對!這鐲子有問題!”

鄱雅霍然睜眼,眼神變得無比凌厲:

“這絕對是一塊價值低廉的人造翡翠,而我家傳的玉鐲卻是實打?qū)嵉奶烊辉|(zhì)!”

話音未落,旁邊的鄱瑾兒不由失聲驚呼。

身為鄱雅的親妹妹,她比誰都清楚。

姐姐便自幼跟著父親鄱明學習古董鑒定,十數(shù)年來的積累下,眼力見識都可謂非凡。

既是姐姐親口所言,那她便不會再有半點疑慮。

“馬兵……難道你?"鄱瑾兒以手掩口,不可置信的望向馬兵。

后者已是額上冷汗涔涔,別過臉去不敢與她對視。

而躺在病床上的陳天,卻是神色一松,心底涌起一陣狂喜。

和鄱瑾兒一般,陳天也絕不會質(zhì)疑自家老婆的判斷。

看來,蘇醒后眼力突飛猛進真的不是他的錯覺!

光憑看上兩眼,便能辨認出翡翠玉鐲的真假。

再加上剛才鄱雅的一席話,此刻的陳天無疑是對自己的眼力信心大增。

“馬兵,到底是怎么回事?”

鄱瑾兒緊走兩步上前,急聲質(zhì)問道:“你真的將我的鐲子偷偷掉包了?”

“我……我……”

垂頭喪氣的馬兵竟開始結(jié)巴起來。

他支支吾吾了半天,始終沒給出個下文。

瞧著百口莫辯的馬兵,鄱雅姐妹倆對視一眼,頓時了然于心。

“馬兵,你這畜生!"

鄱瑾兒氣得眼眶通紅,恨聲道:“虧我那么信任你……”

“那可是我爸唯一留給我的東西啊,你居然也下得了手?“

“瑾兒,你聽我解釋……聽我解釋!” 馬兵卻是仍不死心。

陳天鄙夷的看了他一眼,冷然道:

“馬兵,別怪我沒告訴你,這可是鄱氏的傳家之寶。“

“你最好老老實實的將前因后果說出來!”

“如若不然……

“等鄱雅將這些上報給鄱老太君,你猜猜她老人家會怎么處置你!”

像是壓死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般。

馬兵身軀一軟,竟是癱坐在地,心志徹底被嚇垮了。

畢竟,鄱家作為阮江四大家族之一。

要捏死他一個小小的馬兵,那簡直比捏死螞蟻還輕松!

“兩位姑奶奶饒命……

“我說,我都說!”

馬兵一轱轆爬起身,頓時磕頭如搗蒜。

原來,他壓根就不是什么億萬身家的富二代。

反而是個成日吊兒郎當,就靠掏女人荷包混飯吃的三流混混。

自從偶然得知鄱瑾兒手上的鐲子價值不菲后,馬兵便偷偷打起了歪主意。

“那鐲子賣的時候……”

“我就隨便找了個偏僻的古董鋪子,也沒敢開口要價。“

“人家上來開出二十萬,我就答應了……”

“才二十萬?”

鄱雅聽得一臉痛心,忍不住拍案而起道:

“那鐲子的價值,可足足有一百五十多萬。”

“你這不長眼的蠢貨!”

馬兵縮了縮脖子,惴惴不安道:

“這……當時我也沒空考慮那么多了。”

“還敢為自己狡辯?”怒不可遏的鄱瑾兒沖上前,猛地揪住了馬兵的耳朵:

“快說!賣鐲子的錢呢?”

“那二十萬在哪?”

“哎喲,姑奶奶,您輕點,疼疼!”

馬兵一手捂著耳朵,一手掏出張銀行卡,急忙道:

“有十萬被我花了,還有十萬都在卡里,密碼是123456!"

鄱瑾兒接過卡后,仍覺得不解氣,又狠狠一腳踹了過去

看她那架勢,是恨不得將此人痛打一頓,方可泄心頭之恨。

然而,鄱雅卻從旁將她拉住了,用極度嫌惡的語氣道:

“滾,別讓我們再看到你!”

“是是……”

頓時,馬兵如蒙大赦,連忙從地上爬起來,頭也不回的溜了。

……

一個小時后,鄱家大宅內(nèi)。

灰頭土臉的馬兵,老老實實跪在堂下,幾乎不敢抬頭看上一眼。

“愚蠢……你這不中用的東西!'

"本少爺要你何用!"

聽完匯報后,一襲白色西服的俊朗青年眉頭緊皺,面色陰沉。

“正陽少爺……”

“都怪小的沒用,小的該死!”

馬兵叩首連連,甚至還伸出手來,噼里啪啦的扇著自己耳光。

“夠了!”

俊朗青年斷喝一聲,勃然大怒道:

“本少爺派你去臥底,是為了搞垮鄱雅一家……”

“不是為了來看你這條狗掌嘴的!”

若是鄱雅與鄱瑾兒在此,恐怕怎么也想不到。

幕后指使并操縱這一切的,居然會是她們的堂兄。

鄱家大少爺——鄱正陽。

“是,正陽少爺您教訓的是。”

霎時,馬兵嚇得連口大氣也不敢出了。

在這位真正的主子面前,他便如同老鼠見了貓一般。

一片寂靜中,鄱正陽的手指,緩緩摩挲著下巴。

回想著馬兵方才的話,他眼底翻過一絲怨毒,自語道:

“嘿,陳天?”

“你這癩蛤蟆,竟然敢壞本少爺?shù)暮檬拢俊?

“簡直是自尋死路!”

稍一思索后,另一條更為惡毒的計劃便涌上心頭。

鄱正陽嘴角緩緩上揚,笑容極為陰冷。

“去!”

“給我花重金買通主管陳天病房的醫(yī)生。”

“讓他們以沒錢繳費的名義,立刻把陳天幾個轟出醫(yī)院!”

……

安撫好突遭沉重打擊的鄱瑾兒后。

為了解決一家四口的生計,鄱雅不得不火急火燎的出門去找工作了。

只剩下躺在病床上的陳天,以及留下來照看他的小姨子鄱瑾兒。

此刻的鄱瑾兒剛痛哭過一場,仍是頂著一雙通紅的大眼睛。

而陳天則是隨手拿了份報紙,百無聊賴的翻看著。

沒過一會兒,陳天忽然眉頭一皺。

一陣急促的尿意,直直竄入小腹處,不禁讓他渾身一激靈。

“瑾兒……”

“干什么?”怔怔發(fā)呆的鄱瑾兒沒好氣道。

陳天老臉一紅,有些尷尬的開口道:

“能不能扶我去上個廁所?”

“什……什么?”

鄱瑾兒聞言一愣,轉(zhuǎn)瞬間俏臉騰的一下通紅。

可沒辦法,眼下的陳天術(shù)后尚未痊愈,走路的確不大方便。

正是出于如此考慮,鄱雅才特意讓妹妹留下來照顧一二。

猶豫一陣后,實在沒轍的鄱瑾兒只好將陳天扶到了廁所內(nèi)。

隨即,她慌忙閉上眼睛,耳畔便傳來淅淅瀝瀝的水聲。

半晌過后,只聽陳天長出了一口氣,悠然道:

“可以了……”

鄱瑾兒使勁咬了咬牙,這才又如法炮制的將陳天扶了出去。

忽然間,病房外的走廊上忽然響起一陣喧鬧動靜。

其中還夾雜著一名男子撕心裂肺的哭求聲:

"大伙出來看看吧,求求各位好心人了!“

“這硯臺可是我家祖?zhèn)鳎笏文觊g的好東西啊。”

“十萬,為了救我爸一命,我只賣十萬……”

“你們拿到市場上去轉(zhuǎn)手賣,絕不會虧本的!”

一聽“硯臺”二字,陳天頓時便來了興趣。

于是,經(jīng)不住軟磨硬泡的鄱瑾兒只好扶著他去瞧個究竟。

只見走廊中央處,烏泱泱的圍了一大幫子人。

來到近前,陳天才看清情況。

只見一個披頭散發(fā)的中年男人跪在人群中,神情焦急而絕望。

他手里握著一塊方方正正的古樸硯臺,旁邊還有個青花瓷式的筆洗缸。

“切,什么宋朝古董?“

“我看多半是串通起來騙人的把戲!“

“就是,這年頭哪有什么天上掉餡餅的好事?”

"大伙別湊熱鬧了,散了散了吧。“

聽著周圍七嘴八舌的議論聲,陳天也大致明白了經(jīng)過。

他微微瞇起眼睛,將目光投向中年男人手里的硯臺。

泥胚黯淡,工藝粗糙……

即使是宋朝的東西,也值不了幾個錢。

十萬塊不是筆小數(shù)目,尤其是對如今的他們來說。

若這方硯臺真是個寶貝。

那他倒不介意施以援手,充一回好人。

可眼下看來,很顯然是個賠錢貨,自己便也愛莫能助了。

想到這里,陳天搖了搖頭,心底暗暗嘆了口氣。

正當他和鄱瑾兒轉(zhuǎn)身欲走時,卻無意中多瞄了一眼旁邊的筆洗。

只這一眼,陳天便渾身劇震,再也邁不開腿了,直勾勾盯著地上的青花筆洗。

“這個……莫非是……”

陳天心頭砰砰狂跳,再三確認了青花樣式的特征。

經(jīng)過剛剛的翡翠鐲子那一役后。

此刻,陳天對自己的眼力,可謂是信心無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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